【本刊讯】美国《亚利桑那共和报》三月二十八日刊登一篇题为《美国与非洲》的社论,摘要如下:
    在基辛格国务卿的重点地区清单中,非洲始终是落在老远的最后一个。他曾经说过:“现在不是非洲世纪。”
    情况可能是这样,但是下个月基辛格要访问非洲了,因为在今年,用苏联武器武装起来的古巴部队夺取了安哥拉的控制权,从而表明非洲顶不住共产党的扩张。
    这些共产党人也有一张重点地区清单,在这份共产党的清单上,非洲不是最后一个。苏俄现在在非洲十一个国家中派有军事顾问,在七个国家里有它的傀儡古巴军队。这使苏联人在这个大陆上可以利用的海军和空军基地达到十六个。
    共产党的下一个目标大概是罗得西亚,在那里,不到二十八万的白人统治着六百多万黑人。
    在这个国家里已经爆发战斗,但是,尽管人数对比上还不到二十比一,白人迄今仍然处于优势。原因是大多数罗得西亚黑人还没有受到民族主义思想的感染。然而,这种状况可能不会长期保持。民族主义是极易使人感染的。
    基辛格极为担忧的是古巴的干涉。在安哥拉打先锋以取得共产党胜利的一万二千名古巴军队仍然在那里,并准备进行新的冒险。
    基辛格已两次警告古巴不得进行干涉。他的警告毫无作用。简单的事实是,美国在罗得西亚问题上,除了配合英国和南非压伊恩·史密斯总理的政府与黑人达成某种妥协之外,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在华盛顿有这种说法:如果古巴参加罗得西亚的战斗,就封锁古巴。这不过是空话而已。
    国会决不会赞成这种做法,而国会的意见将是对的。因为这样我们将失去我们在非洲仍然保持的几个朋友。如扎伊尔和赞比亚。
    如果美国干脆把罗得西亚白人政府一笔勾销,那是较为明智的做法。这个结果是注定的。估计连南非也不会伸出一个手指来挽救它。
    【本刊讯】美国《华尔街日报》四月二日刊载一篇发自华盛顿的文章,题为《黎巴嫩危机:尽管停火,仍被认为在使中东更接近全面战争》,摘要如下:
    黎巴嫩危机已使中东比世界上许多人所看到的更接近于全面战争。
    眼前的危机至少暂时已经减退。但是,交战各派的性情难以逆料,人们对于目前停火是否会持久到足以使最近为实现政治解决所作努力取得成功,没有多大信心。扩大冲突的可能性仍然是十分现实的。
    昨天,黎巴嫩交战双方穆斯林派和基督徒派已同意停火十天,在这十天内将选出一位新总统。
    但是,黎巴嫩交战派别很多,代表着许多政治倾向和犯罪倾向,所以人们仍然不相信停火能持续很久。新的小冲突随时都能再次燃起规模较大的战斗,使停战告吹。从而破坏那些为了缔造长期和平而进行的更广泛的努力。以前的一些停火以前大约有二十次停火未能持久。然而,美国官员昨天似乎对这次停火的前景感到比较乐观。这是由于黎巴嫩局势已经大大恶化,以致又有许多派别目前希望实现某种解决,也是由于叙利亚扬言要在其他解决办法失效时用它自己的军队来强制实行一种解决办法。
    因此,美国官员预计弗朗吉亚总统将下台。弗朗吉亚在没有一位得到他赞同的继任人之前不愿下台。他希望新的国家元首会反对右倾的穆斯林获得大大增加的权力,因为穆斯林是他的主要敌人。
    由于邻近的叙利亚(还有附近的约旦)想要把那种在基督徒和穆斯林之间维持着审慎平衡的老的统治结构大部分保留下来,所以最近为谋求解决而进行的努力可能取得成功。尤其是叙利亚,它对那边局势有很大影响。它已向黎巴嫩派去约五千名巴勒斯坦军队,这些人都按叙利亚的愿望行事。叙利亚还断绝了对比较激进的穆斯林部队的武器供应和援助,同时在同黎巴嫩交界处部署了一万七千名叙利亚军队,以便进行可能在贝鲁特一带进行的战斗。基本的社会问题这一切可以使得弗朗吉亚总统很快辞职并选择一个可以接受的继承者。它也可以使一个改革过程开始进行。
    这至少是一种乐观的分析。问题在于以前这么多的计划都失败了,目前这个计划也不能保证会持久一些,尽管开始是有希望的。一些美国官员认为,尽管实现停火,阿拉伯激进分子仍然象以往一样不可靠。
    昨天,约旦国王侯赛因和他的高级助手在这里会见记者时实际上是在散布悲观主义。
    正如约旦领导人所认为的那样,黎巴嫩内战也许还需要叙利亚的直接干涉来一劳永逸地停止战斗。但是如果发生这种情况,他们担心,以色列将接着入侵黎巴嫩南部来在现在的合法的边境和叙利亚军队之间建立一个新的缓冲区。这可能意味着在中东在阿拉伯和以色列之间发生一场大战。美国反对首先,美国反对扩大战争并将使用它的军事和经济影响来制止以色列军队。
    约旦和叙利亚领导人正在进行密切的磋商,他们显然相当详细地研究了这一切。
    商定在黎巴嫩实现的十天停火也可能会持久,让基本的政治和经济问题得到解决。但是黎巴嫩在停火方面的历史是令人沮丧的,在那个小小的中东国家重新发生战争还可能把它的比较强大的邻国拉入战争。
    【法新社贝鲁特四月二日电】巴勒斯坦解放组织领导人阿拉法特对黎巴嫩的停火行动表示欢迎,并且敦促交战各方遵守停战安排。
    他在暗指福特总统特使迪安·布朗在这里的访问时告诫黎巴嫩人、巴勒斯坦人以及阿拉伯人要“警惕最近刚刚开始在黎巴嫩出现的美国人的活动”。
    这位巴勒斯坦解放组织领导人赞扬了叙利亚在黎巴嫩问题上的调解努力。
    阿拉法特说,为了对付把这一危机国际化的阴谋——这已经是越来越明显,而且不仅威胁着黎巴嫩,同样也威胁着巴勒斯坦抵抗运动和整个中东地区保卫叙利亚同黎巴嫩民族运动和巴勒斯坦革命之间具有战略意义的关系是非常重要的。
    【本刊讯】在巴黎出版的《青年非洲》周刊二月六日一期刊载一篇题为《基赞加为何重新露面》的文章,摘要如下:
    一个人可以东山再起吗?基赞加在一月十五日交给比利时报界的一项声明中说:可以。非洲团结党前领袖——他自称领导着反对蒙博托总统的政权的主要反对运动——认为现在是在扎伊尔恢复武装斗争以便夺取政权的时候了。
    独立前夕,非洲团结党并入了围绕着刚果民族运动党形成的党派联盟。选举获胜后,基赞加成了卢蒙巴组成的庞大政府的多名副总理之一。这个政府集中了全国各派。
    一九六一年一月卢蒙巴的遇害加深了国家已陷入其中的混乱。冲伯及其雇佣军巩固了萨巴(当时叫加丹加)的分离,卡隆吉把开赛省南部搞成一个矿业国,而同几名亲信呆在基桑加尼(当时叫斯坦利维尔)的基赞加则宣布成立一个刚果人民共和国。
    他自称继承卢蒙巴的精神,所以毫不费力地得到了社会主义国家和一些非洲国家的可观的援助。他向开赛和萨巴发动进攻。但他到处遭到失败。
    基赞加(在全国和解后)被监禁在扎伊尔河口的布拉—本巴小岛上。冲伯接替阿杜拉任国家元首后释放了他。他竟然同前加丹加分裂的领袖一起在金沙萨街头游行。和解是短暂的。基赞加再次被监禁。
    他的助手之一——皮埃尔·缪勒尔发动了武装叛乱,不久格贝尼和加斯东·苏米亚洛也参加了。叛乱象野火似的蔓延开并燃及扎伊尔的大半领土。刚果民族运动党得到了社会主义国家的援助和鼓舞。切·格瓦拉本人带领一帮古巴游击队员在扎伊尔丛林里呆了很长时间。
    在基赞加和他的朋友们看来,胜利的时刻似乎已经到来。但是,政府军粉碎了叛乱。
    当基赞加认为一切似乎又完了时,军人们在金沙萨夺了权。这个囚徒是新政权赦免的首批人员之一。虽然看来全体政治家最初都赞同军队政变,但其中一些人很快就变卦了。特别是冲伯和基赞加。在几个月中,这两个人都离开扎伊尔去欧洲求医。冲伯呆在马德里。基赞加到了莫斯科;这位苏联政府的客人央求并获得了政治避难权,苏联共产党还给了他一笔优厚的津贴。他用大部分时间研究马克思主义和在几个东(欧)国家旅行。在这些国家,他同还在那里继续学习的许多扎伊尔大学生保持着联系。他无可奈何地看着蒙博托将军巩固政权。
    在战场上被军队粉碎了的缪勒尔叛乱几乎完全消失了。
    基赞加的走上流亡道路的朋友们通过自己的亲身经历懂得了,国家没有朋友,而只有利益。随着(扎伊尔)新政权巩固它的国内地位,反对派运动看到自己在国外的势力越来越小。这一运动的领导人秘密地、但是坚决地被要求不得再从事反对金沙萨政府的政治活动。于是基赞加离开了莫斯科,在更秘密的避难地——布拉格——住下了。
    这些流亡者所得到的费用,使他们再也不能在豪华的旅馆里生活。在流亡的沮丧和辛酸的促使下,他们打算回到总统赦免令等待着他们的祖国。前叛乱领袖们一个接一个地回到了扎伊尔。
    这种重新露面是大张旗鼓进行的。扎伊尔电视殷勤地播映了这些迷路的绵羊回到羊圈的动人场面。他们中间一些人甚至很快担任重要的负责工作。基赞加的夫人向她某些家人透露,她的丈夫也想返回非洲。
    一九七四年十一月扎伊尔国家元首正式访问苏联前夕,莫斯科坚决要求基赞加不要离开布拉格。
    一九七五年初,当布鲁塞尔和共前殖民地之间的关系处于最低潮时,基赞加要求允许他在比利时逗留。比利时政府只同意给他短期逗留签证,并以他在比利时不得从事政治活动为条件。法国政府在接到申请后也作了同样的答复。看来基赞加不得不在流亡中度过一生。
    里斯本的春天,特别是安哥拉流血的独立打乱了中部非洲的政治前提。这场战争在非洲引起的裂痕,尤其是苏联卷入了这场燃及邻国扎伊尔的冲突给他提供了意想不到的机会。
    他巧妙地利用了这种形势。在北部战线获胜的人运给他提供了舒适的后方基地以重复皮埃尔·缪勒尔的冒险。
    他发现克里姆林宫很关心他的活动。后者发现这是对支持解阵—安盟联盟的蒙博托施加压力的极好的手段。
    不管金沙萨政权今天遇到的困难如何,值得怀疑的是,基赞加——他的政治经历仅仅是昙花一现——在加剧安哥拉互相残杀的战争的巨大外交活动中竟能成为一个有分量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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