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透社伦敦三月十六日电】威尔逊首相办公厅公布了威尔逊今天向内阁提出的宣布打算辞职的声明。全文如下(本刊作了删节):
    一九七四年三月,我曾决定继续任职的时间不超过两年。我的这一决定没有动摇过,而且是无可改变的。其实我原来打算于去年九月实行这个决定,但是由于确保使政府去年七月宣布的解决通货膨胀政策得到全国的接受和获得成功这样一项工作极端重要,所以便决定予以推迟。
    当然,我必须要向我的同事们讲明我的理由。首先,我担任本党领袖已历十三个以上令人激动而又动荡不定的年头——其中将近八年是处于执政地位。这些执政的年头所经历的时期,是英国在国内和国际上都不得不面对我国历史上和平时期所不曾有过的风暴和挑战。
    其次,我对国家和工党有着一个明显的责任,就是不要在这个位置上呆得太久,以致使别人得不到寻求被选上这个职位的机会。
    我将在我六十岁生日过后不久离职这件事,与将要择定的人选没有关系。
    第三,我认为我的继任者现在应当就任,以便按自己风格行事,并制订在本届议会剩下的年头执行的战略。
    第四,存在着我从事工作以来一直提防的一种危险。这种危险就是,在发生迅速的变化的时代,你可能会面临在先前也许在不同情况下面临过的一项决定。
    我们面临的问题远比我们战后历史上的任何内阁面临过的任何问题更使人望而生畏。
    我们记得我们在两年多以前重新任职时面临的局面。当时不仅经济陷于瘫痪,而且国内广泛地出现焦虑不安的情绪,连英国“是否可以治理”都有了疑问。
    两年来,我们不得不应付全世界通货膨胀和全世界失业的后果。但是现在经济在开始恢复活力。
    在世界事务方面,我国同美国、东西欧国家和英联邦国家的关系比过去多年来都好。
    现在谈谈未来的事情。今天上午晚些时候,我将会见工党议会党团主席,建议他今晚召集一次工党议会党团特别会议,在会上提出联络委员会关于选举领袖的建议,以便立即请大家提名候选人。
    我首先是一名议员。希望在议会内为它尽力。我将不到工业界做事,也不会担任一个领薪金的差事。我可能象我多年来一直所做的那样,偶而在这里或者到国外去发表讲演,但是不会在损害我的议会工作的情况下这样做。
    你们将能指望得到我的全力支持,在当前时势艰难的情况下尤其如此。只要你们提出要求,我就会为你们出主意,并向你们提供经验,不过我不想无缘无故地出主意。
    在这一时期,每个大臣都可望竭尽全力忠于他负责的部门和内阁的职守。当然,在选举过程结束之前,我仍将全面负责政府的工作,行使首相的全部职权,采取一切必要的行动。
    【美新处华盛顿三月十六日电】题:国务院(芬塞思)三月十六日新闻发布会
    发言人宣布,由于莫斯科在安哥拉进行大规模干涉,美国已经推迟同苏联的几个联合委员会会议。
    芬塞思说:“鉴于安哥拉的局势,我们认为我们不可能照往常那样同苏联打交道了。”
    他强调说:“我们抱有这种看法的原因是,象苏联在安哥拉采取的那种行动应得到惩罚。因此,我们决定不举行这三个联合委员会的会议。”同时,芬塞思宣布,从一月二十六日起在华盛顿进行的美苏石油会谈在三月十六日休会,因为双方“在一项关于运费的方案上”未能取得一致意见。
    芬塞思说,联合能源委员会原定本月开会,住房建筑联合委员会预定五月份开会。第三个委员会,即联合商业委员会没有预定开会日期,但是“也许会在”下半年开会。
    【本刊讯】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三月十六日发表一篇题为《萨达特先生打出了一张牌》的社论,摘要如下:
    埃及总统萨达特在要求结束他的国家同俄国人的友好条约时说,“不管苏联喜欢与否”,美国在中东掌握着“百分之九十九的牌”。美国如何打它的牌
    ——即使没有萨达特先生认为的那么多也罢——对稳定那里的局势是极端重要的。
    萨达特先生已打出了他自己的牌,即正式摆脱对苏联的依靠,虽然自五年前签订这个打算延续十五年的条约以来,这种依靠程度几乎一直在下降。在最近访问开罗时,美国财政部长西蒙对埃及总统同“苏联脱离关系”表示赞扬。
    当萨达特先生拒绝苏联的压力并说:“除了在真主面前以外,我不会下跪”时,显然他不仅希望阿拉伯世界听到他的声音,而且还希望在美国国会的大厅里和在美国的街道上听到他的声音。
    因为萨达特先生在同以色列解决问题方面走到现在那么远,是冒着在阿拉伯人中间易受攻击的风险的。他知道,福特政府是看到这一点的,并且希望帮助他,那就是在埃及不依靠莫斯科的情况下,建议向它出售军事运输机,以后再出售防御性武器。但是国会可能阻挠飞机交易,所以萨达特先生一定希望通过强调同俄国人脱离关系的办法,来影响国会及其代表的人民。
    人们讽刺说,在美国向以色列供应大量武器的同时再向埃及供应武器,等于是把手枪放到决斗双方的手里。但是,苏联在叙利亚、利比亚和伊拉克等国仍然使人们感到它在中东的存在。美国支持中东的主要两方——以色列和埃及——的防务需要可能会增加局势的稳定。
    这并不意味着放弃作为一个独立国家的以色列的事业。实际上,以色列的事业取决于由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的影响来取代苏联在埃及起分裂作用的影响而谋求建立的那种稳定。
    伦斯说目前处于核均势这一事实,使常规武器变得更加重要得多。施莱辛格说,苏在中东、南部非洲和东南亚所干的事已超过了意识形态斗争,西方必须警惕
    【本刊讯】英国《听众》周刊三月十一日发表一篇文章,题为《索尔仁尼琴是正确的吗?——〈全景〉节目的一次讨论》,摘要如下:
    在三月八日的《全景》节目(英国广播公司第一套节目)中,丁布尔比采访了希思、(美)参议员汉弗莱、美国前国防部长施莱辛格以及北约秘书长伦斯。采访的内容是有关上周在《全景》节目中广播的索尔仁尼琴对记者的一次谈话。
    丁布尔比:上周,索尔仁尼琴曾说,西方已经放弃了它对付俄国的一切阵地,已经处于它亲手造成的崩溃的边缘了。希思先生,依你看,局势是否已到如此无法收拾的地步了?
    希思:不,我根本不这样认为。这并不意味着应当低估苏联的力量,不论是它的军事力量还是政治力量;但是,我一刻也不能同意认为西方已到了要崩溃的地步的看法。我也不同意西方已经放弃了它的世界阵地的看法。我认为,要是回头看看最近二十年来苏联一直占有的和试图取得的阵地,就会发现情况远非如此。例如,苏联曾力图在埃及立足,向埃及提供了大批物资、金钱和人员,但最终还是被赶出来了。在内战时期的尼日利亚以及在刚果,即现在的扎伊尔(也是在内战时期),它也试过,并且也都遭到了失败。因此,我确实不相信,那些进行了一、二十年的反对殖民主义政权的斗争的国家,在它们已经获得自由的时候,会甘受俄国的统治。
    汉弗莱:我把我们同苏联的关系看作是在一些有某种可能取得进展的方面进行的一种非常小心审慎的谈判,要时刻警惕可能存在的危险。我希望全世界,特别是苏联人,能了解,美国并不是一个弱者。我们在科学技术上以及——在许多方面——在防务上都是强大的。我们的经济是强大的,我们在粮食和纤维方面拥有很强的力量。这些是我们应当强调的方面。西方存在的问题之一是,我们沉湎于降低我们的身份和能力。
    伦斯:我同希思和汉弗莱没有分歧,但是,我觉得,索尔仁尼琴在另一个方面是说得很对的。在道义方面,西方,特别是欧洲,有些衰败。
    问:但是就军事力量而言呢?
    伦斯:我要说,最近十到十二年来,苏联力量大大增强了,对此,美国人是知道并同意的。
    施莱辛格:军事力量对比已经发生了某种有利于苏联而不利于西方的变化,这是没有疑问的,但是还没有发生决定性的变化。比军事力量对比更重要的是伦斯博士提到的那个方面:由于西方失去了道义上的力量,即失去了自信心,目前存在着一种对苏联有利的势头。
    问:这种失去信心的情况,从北约和俄国的关系的角度会怎样表现出来?
    施莱辛格:我认为,在赫尔辛基会议上承认苏联对东欧卫星国拥有主权就是一个重要的关键问题。总统在赫尔辛基会议上曾表示:苏联既同意作出某些放松的安排,那就要接受考验,我们就要非常密切地注视他们,坚持要他们履行他们在协议中承担的义务。
    问:不然就要撤销我们在赫尔辛基会议上对东欧现状给予的承认吗?
    施莱辛格:我不能肯定是否可以撤销,但是我认为,如果苏联方面不遵守赫尔辛基协议,我们就应当从中吸取教训。(下转第四版)(上接第一版)
    伦斯:我要指出,人们在赫尔辛基会议上只是说,不应当用武力来达到改变疆界的目的,而是应当由人民的自由意愿来达到这一点。因此,这不是完全地、正式地承认疆界不可改变。
    目前处于核均势这一事实使得常规武器变得更加重要得多。我担心的是,虽然全面核冲突可能得以避免,但苏联人仍然会利用他们在常规武器方面的真正令人生畏的力量。我们也许把欧洲的一部分或全欧洲暴露在苏联人的面前。虽然他们在同中国接壤的边界上陈兵百万,但是他们在欧洲的驻军却没有减少一兵一卒。
    问:索尔仁尼琴说,从赫尔辛基会议没有为促进在苏联内部的自由做任何事情这个意义上来说,这次会议的总的精神是对自由的背叛。当西方同那些社会制度不同的国家打交道时,西方应当如何做呢?
    希思:你用了赫尔辛基“精神”这个字眼。我是不相信这种事情的。我不相信俄国人会根据任何“精神”行事。这个来之不易的协定花了将近三年的时间才谈成。最经常被人误解的是赫尔辛基会议的文件只适用于欧洲,不适用于世界其他地方。它管不了俄国同亚洲或中国的关系、同非洲或南美的关系。如果我们想有一项包括欧洲以外的世界其余部分的协定的话,我们就必须进行谈判。
    汉弗莱:在美国,有这样一种日益增长的看法:我们确有必要加强我们的常规力量。我认为这种看法将在美国国会表现出来。但我们的优势表现在科技领先方面。在这方面苏联是不如我们的,我们也不想让他们在这方面赶上我们。十分明显,西方不会为东欧国家问题而打仗。
    问:施莱辛格博士,你对这番话有何反应?
    施莱辛格:在我看来,毫无疑问,在最近两三年中,对缓和的态度已经有了变化。几年以前,在西方曾有一种幻想,认为所谓缓和就是苏联采取一种“自己活,同时也让别人活”的态度。但情况不是这样。苏联一再表明,对他们来说,缓和意味着加强意识形态方面的斗争。他们对此是非常认真的。在中东、南部非洲和东南亚,苏联所干的事已超越了意识形态的斗争。因此,我们必须作好准备,并保持警惕,特别是在西欧。
    问:有这样一种说法:苏联的武器和古巴部队正被运往莫桑比克并被用来反对罗得西亚白人。现在北约是否应当卷入非洲的那个部分?
    施莱辛格:我认为我们必须承认:许多年来,欧洲国家一直依靠美国在欧洲以外的地方单方面地采取行动。欧洲国家必须对共同的安全——不仅在欧洲,而且在欧洲以外的地方——更多地作出它们自己的贡献。
    伦斯:罗得西亚肯定不会是北约组织将要进行干预的地方。但是有一个问题我要支持希思。不存在什么赫尔辛基精神。我对此非常高兴,因为我十分担心,在赫尔辛基会议之后将会出现太平观念,西方舆论将认为:“现在和平的最后时期已经开始。”幸亏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汉弗莱:在美国,我们几乎没有或者完全没有非洲政策。这是一个耻辱,在我们大部分的外交活动和经济援助中,我们都忽视了这一大陆。但安哥拉是欧洲国家可能有所帮助的一个地方,这是非常肯定的。然而,在罗得西亚,由于少数白人——非常少数——控制和统治着整个国家,美利坚合众国是无法对罗得西亚现政府有所帮助的。美国国会连五分钟也不会支持它。
    希思:参议员汉弗莱刚刚讲得很清楚了,我认为,就南部白人非洲而言,他的话是代表了全美国人的。但是,如果参议员汉弗莱建议欧洲国家应该象古巴一样派军队去安哥拉,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我想向我们的美国同僚再讲一点。在我这个局外人看来,近几个月,在美国整个政治舞台上发生了一个变化。在我从一九三一年起从事政治活动的整个期间,美国的权力从国会转到白宫手中了。这种情况的造成起初是罗斯福由于经济原因,然后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再后是杜鲁门由于朝鲜战争,最后就是肯尼迪、约翰逊、尼克松由于越南问题。在从越南撤出之后,在我看来,国会实际上是说:“我们将不再让任何总统有权作出这类决定,即:比方说,我们曾让约翰逊总统在东京湾问题上作出的那种决定。”换句话说,作为一个民主机构的国会现在正在力争收回一些他们在过去四十年已交出的权力。这意味着,任何总统将再也得不到施莱辛格所说的那种有干涉世界其它地方的权力,除首先是欧洲、其次是美国人目前所在的那些地方。
    我认为,对于意大利和法国的共产党必须严加注意。当然,这些共产党现在说,他们同苏联共产党是不一样的,我们知道反对党是怎么回事。它们说的事情同它们执政后将要做的事情确实是十分不一样的;而且我认为,共产党人一旦上台也是这样的。国会和政府都坚决忠于北约联盟,这一情况使我感到鼓舞。但是,我们必须打这场意识形态战争。这就是说,我们必须表明,我们的社会是一个比苏联要好的社会。我们必须在印度、非洲、亚洲以及南美做这件事。只有打赢这场战争,我们才能最终击败苏联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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