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美国《国民评论》周刊三月十九日一期(提前出版)刊登詹姆斯·伯纳姆写的一篇文章,题为《安哥拉:莫斯科居心何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全文如下:
    一、克里姆林宫的安哥拉之战是最高一级的。最近有人估计(苏联)过去一年的活动花了三亿美元,这种估计肯定是低了。(克里姆林宫)派遣了一万五千名古巴人、一千名左右的俄国人和捷克斯洛伐克人,投入了数十架米格飞机和直升飞机,许多坦克,数以百辆计的卡车和装甲车,数以千计的火箭发射器,数以万计的速射兵器,许许多多的弹药和电子设备,再加上舰艇和飞机,还要安排如何使所有这些人员和物资都能在适当的时候在适当的地点集中——所有这些加在一起是一笔巨大的开销。
    二、我们当中有些发出哀鸣的人说,莫斯科只是在去年八月为了对抗美国对安哥拉民族解放阵线和争取安哥拉彻底独立全国联盟的支持才开始大规模干涉的。这种说法既无知又愚蠢。在离主要基地那么远(除了路程遥远以外,在文化方面也是相差很远的)的地方进行这种规模的战争,必须事先有长期周密的计划和准备。苏联船只在一九七四年四月葡萄牙政变之后不久就开始了向罗安达的安哥拉人民解放运动运送补给品;一九七五年初还同时用船只和运输机途经刚果(布拉柴维尔)输送物资。从六十年代初期起,莫斯科就同安哥拉解放运动积极地取得联系,给予援助和派遣教官,并且把一些有斗争性的人送到苏联和捷克斯洛伐克受专门训练。在最初阶段,莫斯科同所有解放组织(包括霍尔敦·罗伯托的安哥拉民族解放阵线和后来的争取安哥拉彻底独立全国联盟)都进行合作(并且在这些组织中扩充自己的力量),但是渐渐把力量集中于人运,认为它是最有希望的。
    三、目前苏联在安哥拉的军事行动不能算作苏联对“所有解放斗争”的“正常”支持。因为一九七四年葡萄牙政变后不久,人们对安哥拉的解放是毫不怀疑的:葡萄牙革命政府已经宣布了这一点,确定了日期,并且撤了军。
    四、莫斯科在安哥拉采取军事行动的方式显然是厚颜无耻的和挑衅性的。一旦把军事行动搞起来了,连装装门面的努力也没有了,而是相反:苏联夸耀它给予的巨大支持、古巴人和俄国人的带头作用、交付大量的武器、苏联海军舰只上月在近海出现并且被使用了。苏联夸耀这一切,好象克里姆林宫想使人确信,每个人都会理解正在发生的事情。什么是重要的主张?
    那么,莫斯科居心何在?
    一、安哥拉有大量的主要矿藏,包括铀、石油、黄金和金刚石:因为苏联国内也有这些矿产,所以它不特别需要它们。然而,阻止西方得到那些矿产,或者说要使自己居于能阻止西方得到那些矿产的地位是苏联进行干涉的动机之一。
    二、除国会议员和开明的专栏作者外,人们广泛认为,使用安哥拉港口和机场对苏联有重大的战略价值。最明显的结果是,永远威胁着从波斯湾至南大西洋的供应石油的路线。毫无疑问,莫斯科期望得到使用港口和机场的权利,这一点安哥拉人民解放运动政府无疑是不会拒绝的。
    三、莫斯科战略扩展所达到的这个地步是一项扩大包括整个非洲在内的势力范围的更广泛计划的一个重要部分:这个范围在东北方起自红海入口处(亚丁湾,索马里),沿着东海岸(毛里求斯)直到西面突出的部分(几内亚,赤道几内亚,几内亚比绍)。
    四、安哥拉的战斗对苏联(在它诞生之前的俄国也一样)过去从未具有而近几年中一直在迅速发展的长距离作战能力来说是首次的实际野战演习。这个试验的一个重要的和成功的特点是征用它的保护国古巴的大批部队。古巴人口中有相当大的一部分是黑人或近似黑人,这个事实使得古巴成为一个可以派出人员去非洲执行使命这样一个特别宝贵的来源。派往安哥拉的官兵几乎全都是古巴国内肤色较黑的公民。
    五、安哥拉战争的最重要的作用就是考验西方国家,尤其是美国的意志。这就是苏联人采取的在其它方面使人感到迷惑不解的挑衅性作法的原因。对意志的考验被一步又一步地向前推进,以便看看在引起反应前到底能走多远。结果——可能使克里姆林宫感到惊奇——是没有出现任何积极的反应。西方的意志仍然毫无触动。如果西方作出了要进行狠狠反击的表示的话,莫斯科就很可能减少这种压力,停止这种考验,而只好满足于组成某种联合政府。南非部队的撤出表明美国和西欧不准备采取任何行动。从那时起,古巴人的行动就毫无障碍了。
    六、通过在安哥拉取得的胜利,莫斯科一直向非洲南部的各国政府表明,他们需要求助于何方。下几个象安哥拉那样的目标
    西方的瘫痪和苏联的行动积极的表现将加速实现以要搞垮罗得西亚现政权和(此后)搞垮南非政权为开端的夺取南部非洲的更大计划。莫斯科追求这一目标是因为这些政权是亲西方的;而黑人政府追求这一目标,则是因为这些政权是白人的,从不利的方面来看,它们双方,存在着采取共同行动的基础,尽管有一两个黑人政府对随后可能发生的后果或许怀有疑虑。
    无论疑虑与否,如果反对罗得西亚的行动在不远的未来开始加强,那是不值得大惊小怪的。联合国负责纳米比亚问题的专员麦克布赖德在二月十八日预言:罗得西亚“很快”就要受到莫桑比克和赞比亚的“入侵”;“古巴部队可能支援这次袭击”;“伊恩·史密斯政府可能在四至六个星期之内垮台”,他这样说只是为了给下一幕戏排好布景。联合国专员麦克布赖德过去是爱尔兰外交部长兼爱尔兰共和军总参谋长,他毫不掩饰,他的预言与他的希望是一致的。
    【本刊讯】马来西亚《星槟日报》三月十二日发表题为《澳新(西兰)加强联美抗苏》的社论说:
    澳洲和新西兰总理在会议后,共同表明要加强澳新美防务联盟。
    澳、新新政府与前政府不同之处主要反映在对待美国的态度上。现政府期望与美国缔结密切关系,来保卫区域安全。这与美国总统福特的“新太平洋主义”相吻合。美国的愿望是保持美国的局部势力在太平洋,与当地的势力相结合,以阻止苏联势力的入侵。
    说得明显一点,澳新新政府比较倾向美国,它们接受美国军舰的开入,它们保护美国的既得利益。对于苏联,它们是“敬而远之”的,弗雷泽说:“我想我同中国有着一部分共同的观点(对苏联看法)。”
    我们以为,他们对苏联的警惕,正是东南亚国家所要注意的。苏联的海洋扩张,已明目张胆进行。众所周知,苏联已在印度取得立足点,以推行霸占印度洋的野心。
    澳新的担心,正是由于一系列的事实呈现在眼前,连美国总统也已经宣判“缓和”死刑,难道还有人“不大死心”地认为苏联在推行“和解政策”,有助世界和平?
    我们以为,不论澳新或其他亚洲的国家,过度依赖美国的军事保护,不是上策。就目前来说,美国在太平洋仍存有均衡作用,但长远看来,实行霸权主义的国家都难以信赖。换言之,澳新的立场,在短期是行得通的,但也得步步为营,才不致成为争霸的卒子,而在最终争取打倒霸权政治后,划为一个中立与和平的地带。
    【本刊讯】肯尼亚《民族日报》三月九日发表题为《非洲与共产主义:神话与现实》的社论说:
    对本大陆上珍视自由的每一个人来说,这是一个简单明了的启示。一个奴役与帝国主义的新的幽灵正在本大陆的上空游荡着,这个幽灵产生于以救世主的面目来到本大陆的共产主义者。然而解放不过是等式的一边,等式的另一边则是占领。这些人们决心说服非洲人民,使他们相信,他们对实现自独立以来所知道的那种自由的朦朦胧胧的认识只不过是梦幻而已。
    南非的情况足以说明我们所提到的那种思想危机。没有一个非洲国家或非洲组织成员国出来反对苏联在安哥拉的干涉,或反对苏联和古巴加强它们在那里的力量,这似乎是在说,宁可要苏联和古巴援助并让它们呆在那里,也不要非马克思主义者统治那个地位重要的国家,或甚至成立民族和解政府。
    正值非洲国家——特别是非洲组织——坚决主张外国不得干涉非洲大陆事务的时刻到来之际,发生了大大相反的事情。非统组织和一些成员国要求苏联插手,并加强苏联和古巴在非洲大陆的力量。但非洲的前途——如果是我们大家以前所展望的那种前途的话——并不取决于这里所提到的“主义”,而是取决于具体行动纲领,这些纲领考虑到了非洲的愿望、价值、制度及其在世界上的地位等等。
    如果居于这个大陆上的我们不从沉睡中醒来并认识到共产主义者存在并占领着这个大陆的神话与现实的话,那么我们建立非洲主义的愿望将永远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幻景。
    【中东社开罗三月七日电】知名作家巴哈丁今天在《金字塔报》发表的他的每周一篇的文章中说,埃及必须采取自力更生的政策,因为这是埃及历史上始终如一的特性。埃及经历过先进的岁月,也经历过落后的日子,有过帮助别人的时候,也有别人帮助它的时候,但是基础始终是埃及人民的工作、埃及人民的努力。
    他强调,不管可能以投资、贷款、或任何形式投入埃及的钱有多少,那只是一个辅助因素,基本的因素将始终是自力更生。
    作者说,“自力更生”这句话应该成为我们赖以进行建设和进步的战斗,完善、修正七月二十三日革命奠定了基础的生产革命的全国性的崇高口号。
    巴哈丁问道,为了使我们——真正地——有一项建立在自力更生基础上的政策该怎么办呢?如果我们放眼埃及,我们看到在人的精力和时间方面有巨大的——甚至是荒诞的——浪费。
    他说,要是我们看看街上,我们发现在正式工作时间里有几十万人在徘徊踌躇,我们发现居民的利益被忽视,公共服务水平低下,没有纪律,不坚决和公正地执行进行追究和处罚的规定。
    作者提出了一些贯彻这一政策的建议,其中包括:采取一项国家、公营、或私营紧缩开支和消灭浪费现象的总政策;减少许多领域的公共开支;鼓励攒钱和本国的投资;重新安排劳动力,使之从懒散的部门转到工作和生产的部门。巴哈丁在文章最后说,让我们提出自力更生的口号,让我们说:“埃及的奋斗第一”。人们将踊跃地来埃及投资。归根结蒂,我们将用埃及人的手和埃及人的脑来建设埃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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