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香港“工商日报”13日发表该报驻台北记者刘戈白的题为“自由中国政局有新酝酿”的台北航讯。摘要如下:
    【本报台北航讯】政治上有一些迹象,令敏感的人们感觉到:政局可能正有着新酝酿。
    所谓新酝酿,当然不是指行政院要改组,或对宪法准备修改,或对总统速任问题有了甚么新决定,这种新酝酿属于另一个范畴,事关海内外的新团结以及反共复国大业前途的成败。
    今年,再有一个多月就会过去。在这一年当中,政府在军事方面有着很多成就,值得大书特书。然而在政治方面,特别是在团结海内外反共力量这一件事上,却是毁多于誉的。
    继“自由中国”半月刊被党报官报所“围剿”,以致失掉海外许多优秀反共人士的向心力之后,出版法修正案的风波与正式成为法律,又失掉了许多优秀的反共人士的向心力。人们不禁要问:我们的反共阵容果真是猛将如云,谋臣如雨么?否则那能容许偌大的损失而不亟谋补救?
    陈辞修先生以副总统的崇高地位再度拜命组阁之初,确有人旧事重提,想把政府的一张久不兑现的远期支票——反共救国会议开成功。然而,曲高和寡,稀稀疏疏的几声唱和之后,就再没有了下文,这里必须提一句的是:在陈阁组成以前,俞阁的副揆黄少谷有南北美洲之行,黄是核心决策人物之一,那次行动谅必负有未经宣布的使命。但是,我们也只能看到未经宣布的结果,是否有所建树,不便妄加推断。目前,这个人物又到欧洲去了。
    “八·二三”以后,在军事上,政府是居优势的,但在政治方面,政府的成就似未能与军事成就保持平衡。政府在中美联合公报中宣示了不凭借使用武力的政策。未来的历史也许会证明这个新政策是聪明的、是正确的。然而,在目前,我们必须承认,这个新政策并不曾取得海内外反共人士的一致支持,抨击的声音纷至沓来。显然,今天还有许多人不甚明了政府忽然对美国作此大让步的原因,而政府也不曾有度量、有耐心地去把事实真象告诉他们。
    误会就这样继续存在着!台北的人们,只要眼睛能看到海外反共的中国人所写的文字,耳朵能听到海外反共的中国人所作的谈话,都会领悟到一个事实,我们的政府在政治的威望上正处于一个低潮。
    而在这沉闷的气氛中,却忽然出现几丝不绝如缕的清风:胡适博士返抵台北与张君劢先生之内弟王世宪匆匆前往日本会晤张先生,闻王君此行并携有辞修先生的亲笔函件。
    敏感的人们不禁问道:会有一个小型的反共救国会议将在台北举行?然后并由小型的扩大而为全面的?
    据观察家说,无论会议的规模小到什么地步,都会使国人身心为之一畅,并足以引起所有反共的中国人之雷也似的欢呼的。
    【新华社日内瓦20日电】英国“每日快报”11月20日发表德尔默星期三从喀土穆发来的一篇消息,标题是“如此文雅的政变”。摘要如下:
    我今天飞抵喀土穆。现在我可以第一次充分报道本周陆军政变的内幕消息。
    我所获悉的政变经过表明,新的统治者们极其干练和机警。
    主要的策动者似乎是四十四岁的瓦哈卜少将,苏丹陆军总司令阿布德将军的副手。
    他在为了购买武器而出使英国回来后不久,曾对苏丹武装部队进行了视察,这次视察究竟是不是为政变进行准备(有些人坚持认为是的),我却不能肯定。
    毫无疑问,在接近前总理哈利勒军界和非军界人士中,曾经对结束危险的政治阴谋的必要性进行了理论性讨论。
    这种阴谋能够为纳赛尔进行政变铺平道路,建立埃及对尼罗河的控制。
    有消息说,哈利勒政府中亲纳赛尔的商务部长没有得到哈利勒的许可前往开罗。
    他同反对党领袖阿扎里一起和纳赛尔会谈,阿扎里公开保证他将:一、使苏丹停止接受美国的财政援助。二、拒绝英国的武器援助。三、推翻哈利勒政府。四、自己成立一个政府,这个政府将同纳赛尔缔结一项防御协定。
    在这以外还有情报说,纳赛尔打算帮助阿扎里。
    在星期一上午一时,阿布德将军召开会议,他在会上说,他将制止开罗发动的政变。
    他的七个军官突然占领主要的建筑物,其中包括电台。在以后几小时内,一批坦克和装甲车秘密地包围了机场和首都。在上午六点开始行动的时候,军队涌往各个部长以及最高立法委员会五个委员的寓所。
    这里便出现一种特点,我认为这使这件意外事件产生最奇特的性质。
    军官们进入了部长们的寓所,有礼貌地敲醒了正在睡觉的部长们以后,交给他们每人一封很客气的信,表示感谢他们过去的工作,并且说,现在新政权已经结束了他们的工作。
    了不起的是,这一政变是由送信人来完成的。没有开枪,也没有一个人被捕。
    而在开罗生气的纳赛尔第一个承认了新政权。
    瓦哈卜将军现在是副总理兼公安部长,他今天对我说:“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本刊讯】台湾“自立晚报”16日发表题为“反共救国会议新趋势”的文章,摘要如下:
    “反共救国会议的召开,最近由于海内外人士的要求,又有甚嚣尘上之势。而政府当局为了俯顺舆情,据闻也已计划于最近将来,宣布召开‘反共救国会议’。
    “反共救国会议的提出,远在四十二年5月间。因为反共救国会议之由执政党和政府提出来,而结果却始终在延搁中未能如期召开,但是,最近因为中美联合公报发表,其中有不使用武力光复大陆的说法,反共救国会议之召开,乃又为海内外人士所提出来,海内外人士一致认为这是全国人民公开表示其愿望的时候,而公开表示全国人民愿望的途径,舍反共救国会议而外,别无他途可循,因而反共救国会议之召开,乃又甚嚣尘上。
    “在日前发表的中美联合公报上明显说明了我政府对‘不使用武力’的承诺。政府此一承诺,自有其客观背景,我们不欲加以苛求,但是光复大陆为全国以及海内外人士一致的愿望,这种愿望不能予以抹煞。同时在联合公报中所产生的另一种情况也是不容我们忽视的——那是海内外人心可能因此而趋消沉。而??除此种疑虑,宣示我们必欲光复故土的决心,也只是反共救国会议的召开,才能达成此一目的!
    “任何人都会感觉到目前应当是我们正视现实,冷静的研讨我们以后作法的时候。今后的作法,应该是以政治第一代替军事第一的时候。我们必须下决心建立政治的武力,并以这样的武力来突破‘不使用武力’的僵局。因此,建立政治武力,促成海内外团结的最好方式是召开反共救国会议。”
    【本刊讯】台湾“自立晚报”13日发表题为“为团结而召开反共救国会议——论反共救国会议准备阶段的工作”的社论,摘要如下:
    “今天我们在政治上所面临的首一问题,是如何团结一切可能团结的力量,借以巩固并加强我们的反共阵营。今天我们需要团结,应该不只是政府的任务,而且也是朝野共同的任务。团结,已经成为海内外朝野军民一致的呼声。因为客观形势显示:只有团结,才能生存,也才有希望达到胜利。
    “今日言团结,必有其道,召开反共救国会议是企求团结可循的途径之一。
    “关于反共救国会议的召开,我们认为,必须首先澄清的观念有三:第一、这是为了反共,为了救国而召开的一次会议。反共和救国是这个会议的发言标准。凡是不利于反共、不利于救国的一切言论,在这个会议中都没有地位。第二、这绝对不能是一次‘分脏’会议,因为已无‘脏’可分。政府不应怀疑在野人士有‘分脏’的企图,在野人士亦绝对不能有‘分脏’的动机。未来政府展开反共救国工作,自须登庸新的人材,但最好不必将此次会议作为人才登庸的阶梯。唯如此,始能保持这一会议的纯洁性。第三、今日大敌当前,反共复国的道路正满布荆棘,为此,会议主要的讨论应置于如何开展今后的国是,而不必对业经过去的一切作徒然的争吵。”
    【合众国际社喀土穆19日电】阿布德和军事政权非正式放松了白天的紧急状态,撤退了驻首都的大部分军队,并且明白表示,前政府成员可以作为普通公民自由行动。
    全国平静无事。各国大使馆原来由五名陆军巡逻士兵警卫,现在只驻有一名警察。商业照常进行。无线电话恢复同外界的业务,这是星期一以
    来的第一次。
    星期一停刊的报纸今天可以自由出版,大多数报纸都出版了。报纸社论都祝新政权一切顺利,
    但是对未来都普遍采取一种等着瞧的态度。实际上,这是公众普遍的情绪。
    哈利勒和他的被赶下台的部长们可以自由行动。合众国际社记者今天跟他的家星打了电话,证实他是安全的。他说,他很健康,他个人也很愉快。但是他有礼貌地拒绝谈政治问题。
    被赶下台的内阁其他成员也都是自由的。但是据悉有两个被人们议论纷纷的政治领袖仍然遭到软禁。
    到今晚黄昏时,只有邮政局、共和国宫和总理办公大楼有警卫。
    【法新社喀土穆20日电】苏丹首都今天完全平静。
    在喀土穆,像在旧城恩图曼一样。政府大厦周围的卫兵没有增加,而且很容易地可以走到阿布德将军本人住处的门口。
    这里唯一激动的人们看来是二十多个外国记者,他们正在设法发现“和平革命”的某些仍然还模糊不明的细节。
    尽管表面上平静,苏丹人对于最近的时局发展不是漠不关心的。各报在被禁四十八小时后出版的第一批报纸在数小时内便销售一空。各省提出了许多要买收音机蓄电池的定货。蓄电池收音机是没有电的城镇能够收听恩图曼电台广播的唯一手段。
    【美联社开罗20日电】纳赛尔总统极力希望能把苏丹的新政权争取到他的那一种阿拉伯民族主义一边。
    虽然开罗有人担心阿布德将军的政变是由反纳赛尔分子操纵的,可是,阿拉伯联合共和国却是第一个承认这个新政权的国家。开罗的宣传机器现在是一片对苏丹革命的赞扬。
    苏丹的事情没有按着纳赛尔的计划发展,但是,假如他不能领导他们的话,他还是愿意同他们一起的。
    开罗报纸现在把阿布德政变说成是一次反帝国主义的行动,其目的是要使英美反对苏丹的阴谋不能得逞。这里的方针似乎是想使阿布德相信,他获得成功的最大希望在于同纳赛尔的反西方中立主义站在一边。
    【本刊讯】香港“自由人”报15日发表短文,说“台北政局的新酝酿距离成熟阶段还很远”,摘要如下:
    11月13日香港“工商日报”台北航讯,以“自由中国政局有新的酝酿?”为题,扼要地描绘出台北在政治低气压下的沉闷!
    不过就愚见所及,政局是有新的酝酿的,但距离成熟阶段还很远。在香港或许比在台北看得更清楚些,消息也会更灵通些。即以张君劢先生此次旅行讲学来说吧,根据个人接触所知,当局为邀请他赴台一行,使者仆仆于途,但已为他婉拒了。理由是:如果只是为了观光,不到台湾。如果要谈国是,则先请执政当局拿出具体的诚意和事实的表现来。所以我私下觉得:王世宪如果是为了作说客赴日,怕也难以完成“任务”。至于叙旧谈谈,张先生精力旺盛不减当年,谈三五个小时也无所谓。
    在我看,执政党中央恐怕还不十分了解海内外在野反共人士的心绪和过去所受到的创痛经验之难以平复。如果就左舜生先生7日于“联合评论”所发表的文章看来,朝野之间“沟”既很宽,“墙”也很高,距离也很远。
    但望执政党当局真能拿出诚意和事实表现来,敷敷衍衍,怕是于事无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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