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美国《圣迭戈联合报》一月十八日刊登一篇文章,标题是《美国的理想要破灭了吗?》,副题是《人们在二百周年开始时抱有令人烦恼的怀疑心情》,摘要如下:
    当美国在一八七六年开始进入一百周年的时候,全国都是兴高采烈的。美国人理所当然地对自己的过去感到自豪,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信心。这是一个满怀希望和期望向前看的年头。
    与此相反,美国人民在一九七六年开始进入二百周年的时候,抱有一种对过去表示怀疑和对未来捉摸不定的令人烦恼的心情。许多公民对国家今天的情况深为担忧,对未来的岁月真诚地感到担心。有的人对我国在本国人民和世界人民眼中的形象感到不满。许多人宁愿抱着一种怀旧心情向后看,而不愿抱着期望心情向前看。
    但是,美国人很想知道下一个世纪将给各个公民带来什么,下一个世纪对国家的情况来说将意味着什么,下个世纪将怎样改变我国在世界上的作用。人们普遍感到,美国处在一个转折点上,在不远的未来将作出一些困难的选择,这种选择将要求严酷地背离过去和现在的政策。至少可以说,美国的理想已经变了。
    人民有这种感觉的一些原因是明显的。全国人民仍由于通货膨胀和经济衰退同时存在的局面产生的影响而吃苦头,这两者同时存在的局面违背了经济学家的一切规律。
    全国人民还没有理解长期的、引起分裂的越南战争的失败的全部含意。水门丑闻已导致美国有史以来第一次出现总统辞职的局面,现在则有人提醒美国人注意,以前的几位总统也有类似的滥用权力的情况。
    美国国内外的情报机构正受到前所未有的调查,这些情报机构卷入暗杀活动、毁坏名誉和侵犯私生活的记录使许多人感到吃惊。
    美国已尝到能源短缺的苦头,但是实现能源独立的目标仍是遥远的,因为大部分公民似乎不愿意遵循节约措施。同时,制止污染和清洁环境的运动,已不再象七十年代初期那样是全国性的运动。
    城市地区继续向周围农村地区延伸,而中心城市的自然环境和财政情况继续恶化。犯罪活动在全国流行,看来没有什么对付犯罪活动的措施行得通。
    尽管美国人对国家的前途感到不安,大部分人主要担心明天可能给他们以及他们的子孙带来什么。
    国家前途这个复杂问题中的最重要的因素,是个人对将来会遇到的危机作出反应的方式。许多专家对美国人将来面临的局面感到悲观,到处可以听到料想情况不妙的预言。
    哈佛大学社会学家丹·贝尔预见到“美国例外论的终结”。一九七○年出版的《未来的冲击》一书作者阿·托夫勒则预见到一场“工业社会总危机”的迹象。
    美国的政治制度是否强大到能够经受住将来的挑战而不必作出根本的结构变革,这仍然是一个值得进行讨论的问题。今天美国人中普遍有一种感觉,就是觉得老的政治制度工作得并不怎么好。
    美国可能需要一种强大的、更中央集权化的政治制度。有些人说,这样一种政治制度对美国的下一个世纪来说几乎是不可缺少的。
    关乎美国前途的另一个关键问题是资本主义能否生存下去。
    《幸福》月刊的主编格尼·布雷肯菲尔德说:“按照我们现在采取的做法,我们所知道的私人企业制度再过三十年很可能会消失。然而,最近几年的一个有益的教训是,不能相信经济方面所作的预言。”
    如此频繁地出差错的原因,大概是今天必须从真正的国际角度考虑经济学,因为美国的经济对世界其他地区的依靠从未象现在这样大。
    二十世纪显然是“美国世纪”,但是许多美国人今天感到捉摸不定的是,目前的这种趋势能不能持续到二十一世纪而又不至于在世界范围内引起严重反响。其他国家对美国施加的压力肯定会增加。美国将会遇到它在意识形态方面的敌人的严重挑战,不结盟国家提出的苛刻的要求以及它的盟国提出的紧迫的要求。
    成为过去数十年中的一大部分时间的特点的危机条件很可能继续存在。一些分析家预料,下一世纪全世界将差不多处于一种“持久的剧烈变革”状态。
    哈佛大学国际问题中心主任雷·弗农说道:“今天世界上到处有这样一种感觉,即一些事物结束了,一些新事物开始了。”
    美国现在面临着第三世界国家的强烈批评。
    拉特格斯大学教授本·巴伯说过:“我认为,下一个世纪不能是、也不会是美国世纪,这一点看来已很明显。的确,下一个世纪不会是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的世纪,而是一个属于全球的世纪,它将首次真正为所有国家及其人民所有。”
    美国未来对外政策中的最难逆料的因素,也许是第三世界国家的态度和行动。这些国家既不同西方国家结盟,也不同共产党国家结盟。这些国家发展缓慢,人口过剩,一般都很贫穷,但它们却是全球政治中一支可能迅速发生变化的力量。
    许多专家认为,在未来的几个十年中,粮食将是供不应求的物资之一,而世界人口现在虽约有四十亿,但到二○○○年预计将多达七十亿左右。
    最近一期《商业周刊》写道:“第三世界孜孜以求的,是各国对收入进行普遍的再分配:把富有的工业化国家的财富拿来交给贫穷的不发达国家。”
    那么,美国的对外政策是将受以自我为中心的民族主义和孤立主义制约呢,还是受更广泛的全球社会观念和相互依靠观念制约?对于美国究竟应奉行何种政策,人们有多种多样的建议。
    根据哈佛大学斯·霍夫曼教授的意见,美国人必须了解这样三点:未来的世界也许会变得完全无法驾驭;美国没有良好的条件尝试控制无法控制的事情;美国公众、国会和政府必须做好面对这些新的世界现实情况的准备。
    【合众国际社布鲁塞尔二月二日电】比利时国防大臣范登博埃南今天说,施莱辛格之所以辞去美国国防部长的职务,是因为他拒绝支持由国务卿基辛格签订的“无法控制的”协议。
    范登博埃南说:“事实——而不是演说——证明,尽管举行了赫尔辛基会议,缓和现在只是一种手段。”
    范登博埃南在接见《自由比利时报》记者时说,欧洲有朝一日将会遇到它无法抵抗的俄国的讹诈。
    他说:“现在,我们仍然靠美国人过日子,但是,如果有朝一日美国的核保护伞消失了,我们将会遇到什么情况呢?”
    范登博埃南说,尽管人们谈论着缓和,他对苏联重新武装和美国可能出现的孤立主义都感到不安。
    他说:“目前,美国将保护欧洲,这是不可争议的。但是,如果欧洲人仍然拒绝自卫,我坚信,美国的反应将是把力量集中在保护美洲大陆,除此以外,不会干其他事情了。”
    【法新社罗马二月二日电】题:建立一个欧洲的武器机构
    第一次欧洲武器合作会议,星期一晚上在罗马以建立一个脱离大西洋公约组织的“欧洲独立集团”而告结束。
    会议后发表的公报指出,它的目的是,根据它的工业和技术方面的情况,研究防务的要求。会议确定了工作纲领,并预定欧洲集团下一次会议明年春季在罗马举行。此外,一九七六年,由意大利来负责领导集团。
    预定星期二结束的这次会议在罗马召集了欧洲集团成员国和法国(它仍然脱离北约组织一体化的机构)的一百来名高级官员和政策专家。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二月二日电】福特总统的同苏联缓和的政策受到竞选总统的民主党人的攻击,其中以华盛顿州的参议员亨利·杰克逊的攻击最为激烈。
    但是美国所有可望当选为总统的民主党人
    (包括杰克逊)都一致认为,没有别的办法可以缓和华盛顿和莫斯科之间的紧张关系。
    但是美国在同俄国人就出售谷物、不满的苏联公民的移民和防止核灾难等问题达成协议方面进行讨价还价时,究竟应该强硬到什么程度,对此,他们是有疑
    问的。
    几乎所有竞选总统的人都认为福特政府
    ——和在它之前的尼克松政府——在进行讨价还价时力争的不够;对于共产党国家的人权支持得不够有力。
    杰克逊的一位亲密助手说,杰克逊可能废弃“缓和”这个法文字,而代之以象“冷和平”这类比较容易理解的字眼。
    杰克逊是批评缓和政策的主要参议员。他对基辛格同俄国人通过谈判达成的复杂的军备控制协定逐行提出质问。
    亚拉巴马州的州长乔治·华莱士是密西西比的预选的获胜者。他认为美国在缓和方面处于不利地位。他说:“缓和不应该是单方面的”。华莱士要求美国继续谋求在军事上超过苏联。
    下面是民主党其它有希望当选的人对与莫斯科的关系的看法:
    宾夕法尼亚州前州长沙普:“我支持缓和的概念,但是我对现在这种推行缓和的方法有严重保留。缓和必须是双行道。”
    一九七二年曾是乔治·麦戈文的副总统竞选伙伴的施赖弗:“我要强调指出,我支持缓和的概念。但是我认为,按照政府现在这样推行缓和,只会使它落得一个坏名声。”
    亚利桑那州众议员莫·尤德尔:“我们是否应当继续搞缓和呢?答案肯定是‘是的’。我毫不怀疑,在政治条件看来已经成熟到可以利用的时候,苏联将继续在其它国家制造麻烦。
    但是我认为,在限制武器问题取得进一步进展之前,狮子决不会与羔羊和平共处。”
    【合众国际社加利福尼亚州圣克利门蒂二月三日电】今天获悉,基幸格国务卿昨天摆脱了他的官方活动,同他的前上司理查德·尼克松一起呆了一小时之久。
    在华盛顿的一位国务院发言人说,这位国务卿在下午乘海军陆战队的直升飞机抵达这位前总统在海边的住宅,两人在这位前总统的办公室大楼里闲聊了一小时。
    这位发言人说,这次会晤是“礼节性的拜访”。
    基辛格是从洛杉矶飞到这里的。
    他在洛杉矶向当地的一些领导人介绍了对外事务方面的情况,并且接见了一批慈善机构的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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