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联社马德里十一月二十二日电】卡洛斯王子今天作为胡安·卡洛斯一世国王在议会宣誓就职。
    成千上万的西班牙人向这位王子狂热欢呼。
    在邻近的街道上,数以万计的吊丧者默默地从佛朗哥大元帅的灵台前走过。
    在一篇受到议会热烈鼓掌欢呼的十五分钟讲话中,新国王保证要成为“和平、工作和繁荣”的卫士,并宣称“王国将时刻努力同人民保持最密切的联系”。
    在讲话以后,国王及其家属在“国王万岁”的欢呼声中走出议会厅,并开始胜利地驱车通过市区。
    在议会大厅内,当国王离开以后,一些右翼议员(其中三分之二是由佛朗哥精心挑选的)一齐转向坐在前排的前铁腕人物的女儿卡门,并且高呼:“佛朗哥万岁!佛朗哥万岁!”
    警察当局估计,在昨天上午六时开放灵堂后的二十四小时内,约有十四万多人通过装饰过的“圆柱大厅”去瞻仰大元帅的遗体。他们说,还有二十万人整夜在外面的街上等待着。
    在左边相隔几个坐位的地方,坐着美国副总统洛克菲勒。在佛朗哥女儿的右边是智利总统皮诺切特、约旦国王侯赛因和菲律宾总统夫人伊梅尔达·马科斯。
    摩纳哥的兰尼埃亲王也坐在这个小议会厅的看台上。但是西欧既抵制参加国王的就职仪式,又抵制参加明天的佛朗哥葬礼。
    仅有的三个国家元首是皮诺切特、侯赛因和兰尼埃。
    由于胡安·卡洛斯就任国王,他的七岁儿子费利佩便成了西班牙的王子和王位继任人。
    【路透社马德里十一月二十二日电】下面是胡安·卡洛斯国王就职时发表的讲话的非正式译文(本刊已加删节):
    今天,西班牙历史上的一个新阶段开始了。
    我们将在这个阶段中共同前进,这个阶段的起点是和平、工作与繁荣。
    在上帝的恩惠之下,在使西班牙各种人民团结、和平与光荣的许多前任作出的榜样之下,我希望能够作为一个调解者、作为宪法体制的保卫者和作为正义的促进者行事。
    我完全意识到,我国人民正在要求作出深刻的改进,我决心把听取、引导和鼓励这些要求作为我的职责。
    让我们坚持建立一种正义制度,在这种制度下,政府的活动和私人的活动一样,都要服从法律。
    对所有人都平等的一个公正的制度允许在王国的统一和政府的团结的范围内承认地区的特点,作为构成西班牙的神圣现实的各族人民的多样性的一种表示。国王希望既是大家的国王,也是具有自己的文化、历史和传统的各个民族的国王。
    西班牙王国向各国表示它希望和平与谅解。
    如不考虑西班牙人,不考虑我的许多前任的行动,欧洲这个概念就是不完全的。欧洲必须考虑西班牙,并且考虑西班牙人是欧洲人这一事实。
    目前,双方有必要了解这一点,我们大家有必要得出我们自己的结论。
    如果我在这个时刻不追求我们作为西班牙人已在多少世代来为恢复我国的领土完整而战斗,我就是不忠于我的家族的传统。国王在抱有充分信心的情况下承担了达到这个目标的义务。
    【路透社马德里十一月二十二日电】卡洛斯国王今天在其就职演说中没有提到走向自由化的具体步骤,这使西班牙的民主人士感到失望。
    左翼天主教民主党领袖华金·鲁伊斯·希内斯教授对本社记者说,“应该采取仁慈的行动,对政治反对派实行大赦。国王在政治自由和民主的问题上态度不明朗。”
    【合众国际社马德里十一月二十二日电】这个政权的自由派和反对派组织今天一起赞扬卡洛斯国王的就职演说,认为演说证明他打算把西班牙引向民主。
    被宣布为非法的社会民主党总书记洛佩斯说:“这一开端虽然不大,但是积极的。”
    一位巴斯克自由主义者奥雷哈说:“我作为一个巴斯克人,非常高兴听到他提到组成西班牙的各族人民的多样性。”
    【合众国际社里斯本十一月二十二日电】军方今天试图以一项折衷协议来结束第六届政府的法律和秩序罢工,但是由于首都的极左派军队扬言要叛乱,这项协议就告吹了。
    军方的一名发言人说,革命委员会的建议已不复存在,这个最高的决策机构星期一将举行紧急会议来寻找解决危机的新办法。
    在戈麦斯总统撤回委员会的建议以前,里斯本军区叛乱的左派部队处于一级戒备状态以抗议解除德卡瓦略的里斯本军区司令职务。
    当折衷协议垮台时,共产党和极左派加强了对军方的压力,要它组成一个新的极左派革命政府来对三天之久的部长罢工作出反应。
    在库尼亚尔星期五深夜举行记者招待会的同时,里斯本的十九名军官签署了一项声明,要求把武器发给左派群众夺权。
    在这种情况下,总统同意把里斯本军区司令这个第二个职务还给军事保安司令德卡瓦略。
    拟议中的德卡瓦略的接替者洛伦索在黎明前的一项声明中撤回了他的提名。
    这个折衷协议的垮台是阿泽维多总理的以社会党为主的内阁的严重失败。
    【合众国际社里斯本十一月二十二日电】造反的部队今天已迫使戈麦斯总统撤销其免除左翼司令职务的命令,这使葡萄牙更加混乱。
    共产党和反共产党的力量发动各自的支持者在里斯本和波尔图的大街上敌对地显示自己的政治力量。政治家们警告说有可能发生内战。
    非共产党的政治家们担心地注视着事态的发展。
    一位政治家说:“现在的形势非常危险。我们很可能在最终会发生一场内战。内战一触即发。”
    【路透社里斯本十一月二十二日电】激进的左翼将军德卡瓦略今天又重新指挥里斯本军区,这是因为据说该地区的大多数军官反对由一名较为温和的军官接替他的职务。
    鉴于军官们反对洛伦索,便打乱了最高的军人革委会所制订的一项经过很好平衡的妥协办法。制订这一妥协办法的目的是解决因政府决定暂停其一切活动而引起的危机。
    【本刊讯】法国《问题》周刊十一月十六——十七日一期刊登一篇文章,题为《吉斯卡尔说:法国头向南》,摘要如下:
    尽管中东经常出现紧张局势,德斯坦仍顽固地坚持一项雄心勃勃的目标:使地中海回到地中海沿岸国家手中。为什么?
    在这个很古老的湖泊周围的各个摩擦地点,并没有接近消失。德斯坦明了这一点。但他决定逐步地、几乎是很快地避开它。因为他认为,欧洲完全象阿拉伯世界一样在位于三个大陆交界的这个水潭地区有着它们的明天。
    是模模糊糊的政治—战略方面的梦想吗?不一定。不管怎么样,在一九六九年至一九七○年左右,蓬皮杜也曾再一次谈到过地中海。好象法国国家元首们的眼光不可抗拒地被迫不仅只是转向北方,而且也转向了南方。最近这几天,当德斯坦在朗布依埃与富国代表讨论未来国际货币制度时,他并没有忘记他在突尼斯第一次公开谈到的目标:使地中海回到沿岸国手中。
    地中海,这甚至不再是一个湖了。乍看来,它顶多是地球上的一个蒂莱里宫的池塘,称霸世界的两个巨人刚刚在那里试验了他们最先进的军舰。乍看来,沿岸国家是忍让着的。它们要么看着世界主宰者的庞大原子舰队通过,耸耸肩;要么躺着晒太阳;要么从事危险的地区战争(以色列、塞浦路斯)。看来,再也没有什么更好的事要作了。
    十八个大小国家,分占着这条通道的美妙的两岸。这条通道的西面通向大西洋和美洲,东北通向黑海和苏联,东南经苏伊士运河通向印度洋和亚洲。怎么样使之成为一条走廊呢?
    可能是这个细节先在昨天引起了蓬皮杜的注意,今天引起了德斯坦的注意,没有什么比一条走廊更为宝贵的了,这仅仅是因为必须通过它。
    当(埃及和以色列的)六天战争导致关闭运河时,苏联人就表示不快。苏联的整个外交都因此而巧妙地作了修改。重新开放运河,对他们来说,已成为压倒一切的目标。他们在印度洋的存在有赖于在两个世界之间的这座水桥。
    当土耳其人向大家表示准备抵抗时,美国人象苏联人一样不安:安卡拉由于地理和历史地位,继续在伊斯坦布尔控制着博斯普鲁斯海峡。这是一个小小的针眼。如果,偶然有人敢于封锁它,俄国舰队就再也不可能进入地中海。总之,沿岸国家对付两个大国有比它们设想的还要多的办法。这是地理送给它们的礼物。第二个看法。在地中海的两岸之间相对来说是互为补充的。欧洲有才智、技术、实验室,但它缺乏劳动力,它没有能源。北非、埃及、近东有大量的劳动力,拥有石油,但缺少技术员和工厂。从心理上讲,正当伊斯兰国家从长期睡眠中苏醒过来时,欧洲人好象已经倦怠。阿拉伯世界的城市出现得非常迅速。
    欧洲国家从来都是在把视线转向海外时才这么强大。闭关自守的欧洲总是自相摩擦,进行无休止的小规模局部战争。向外开放的欧洲才能恢复某种活力和才能。
    然而,今天的欧洲是两头被挤。东面,有苏联帝国;西面,是美国天地。只有在南面和北面,对它来说才存在和其他人一起发挥想象力和创造力的可能性。在这种布局的中心,法国的脑袋在南欧,脚在非洲。
    庞大的计划。怎样使计划从空想转为现实呢?共和国总统认为,要通过连续的接触。自从他当选以来,他到过阿尔及利亚、摩洛哥、突尼斯和希腊。他在巴黎接见过大部分阿拉伯领导人,而几天之后,他自己将去开罗。
    这算件大事,他之所以在突尼斯第一次谈到了地中海政策,那是因为他觉得向沿海国家表示法国渐渐走上这条冒险道路的时机已经来到。
    这一次,人们不能指责总统既无计划、又缺乏行动的连续性了。若干个月以来,他在这个诞生我们文明的海滨上前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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