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编者按:曾经在六十年代蓬勃一时的美国青年左翼运动近来似乎沉寂下来,大家可能会很想知道原因在什么地方。本社就此特别访问了当年运动的领袖之一杰里·鲁宾先生,使我们对于这个运动的始末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认识,而且由此又可以知道了一些美国社会的实况。(杰里·鲁宾最近前往中国参观访问,回程时经过香港)
    【本刊讯】香港《盘古》第八十五期刊登一篇美国反侵越战争运动领袖杰里·鲁宾的访问记,题目是对美国《左翼运动的回顾与前瞻》,详细摘要如下:
    问:鲁宾先生,请你介绍一下你个人的历史。
    我出生于一九三七年,在美国东部俄亥俄州长大。父亲是货车司机,大概是属于社会的中下层吧。我们有电视机,有汽车,有一间比较舒适的房屋,但不算有钱,不象我们的一些亲戚那样可以时常到其他地方度假。我是犹太人,但我不信奉犹太教的。我在辛辛那提市上学,直到大学毕业,跟着便进报馆做事。开始的时候,我主要是负责采访体育新闻,那时我对球类最感兴趣。后来,转为采访时事及社会新闻。
    从那个时候起,我开始对美国的价值观念产生反感。究竟物质享受是否人生的最高目标呢?为金钱而工作似乎是完全没有意义的。美国社会虚伪的事情很多,也很显著。于是乎我对整个社会产生了怀疑,在五十年代,不特只是我有这些零碎的个人的发现,很多其他人也有同样的感受,结论是美国是一个残暴的、充满种族歧视的、虚伪的国家。在五十年代这种看法在很多人思想之中已经孕育着。那个时候,这些情绪大致上都被压抑着。大家还没有把它表露出来。
    话说回来,在报馆工作数年之后,我察觉大家都感到这样子工作没有什么意义。我们生活不愉快,对工作不满意,有点前途茫茫之感。我觉得这是因为我们工作只是为了薪水,职业没有保障,又不觉得工作有意义。我于是提出一个建议:大家一齐拥有这家报馆,共同策划,共同管理。不提尤可,一提大家齐口合声地说:这岂不是共产主义!怎么成?从那时起,我被认为是共产党。对当时的美国人来说,共产党是邪魔妖怪、毒蛇猛兽,没有甚么东西比共产党更可怕了。
    在五十年代后期,我才开始读一点左派宣传刊物。不久,古巴爆发革命。古巴革命成功激励了不少美国青年起来反抗,因为它说明了一个真理:美国是可以打倒的!我参加了学生运动,之后又参加反越战运动的工作,这就是我个人历史的简单介绍。问:你怎样开始参加反越战运动?
    一九六五年我住在美国西岸柏克莱城,美国国防部把训练好的士兵准备运送到越南作战。我们于是组织反越战集会,游行示威,还组织群众拦截运送士兵的火车。当时警察很凶,蛮横地打人拉人,把我们从火车轨上抬走。这次示威抗议吸引了一大批记者,电视电台作了不少报道。从那时起,我们发觉宣传工具的威力,也学会了利用宣传工具为我们服务。自此以后,我们不断组织大规模的示威游行来反对政府的越战政策,并全面检讨美国大学教育制度、经济结构及决定意识形态的因素,把这些同越战联系起来。那个时期,是美国青年最富想象力、最具反抗精神的一段时期。
    问:反战队伍当中是不是有很多“嬉皮士”呢?
    是的。那个时候,美国社会出现了这样的一些现象:学生不喜欢念书,很多大、中学生半途辍学,他们喜欢追求比较自由自在的生活方式,这群青年不修边幅,留长头发,衣着古怪,爱吸大麻。他们聚群而居,自成一个小天地,十分鄙视金钱和物质文明——这就是所谓“嬉皮士”。
    问:你曾经是“叶皮士”的领袖,你可否解释“叶皮士”的来由?
    “嬉皮士”基本上对政治是不感兴趣的,他们认为最重要的事情是寻求精神上的自由,他们吃迷幻药,表现个性;他们认为每一个人都是美丽的,而每个人都应该和别人和睦相处,不要制造麻烦,那么世界就会美好起来了。但我们有一批人的背景比较富于政治色彩。我们肯定“嬉皮士”运动是一个反对美国资本主义社会价值观念的革命运动,但我们认为要使“嬉皮士”运动有领导和方向,所以我们把Hippies这个字的第一个字母“H”删掉,以“Y”字字母作为代替,两个字(Hippies和Yippies)的声音很相似,因此,“叶皮士”就是一个参与政治活动的“嬉皮士”。很多“嬉皮士”后来真的成为“叶皮士”了,这是很自然的发展。他们参加反越战和平运动示威。到了一九六七年时,“嬉皮士”运动已被“叶皮士”运动代替了。那时我们有一个幻想:只要所有的青年人都离开家庭,抛弃学业,就会使全国瘫痪,美国社会便会改变了。问:一般人对你们的看法怎么样?
    有点惊愕。他们反对吸食大麻,认为这是没出息的;他们爱国主义思想也比较浓,认为我们逃避兵役、烧毁国旗是不爱国的表现。当时我们也真闹得较凶,我们尽量设法嘲讽美国的传统及生活方式。一次,我们走入了纽约的股票市场,散发纸币,搞得那里秩序大乱,弄来不少警察。当警察荷枪实弹面对我们,企图阻止我们上街游行的时候,我们带着一簇簇的鲜花献给这些法律的保卫者,我们还取笑我们的总统……总而言之,花样百出。这样子一搞,美国的宣传机构可乐了,他们派来大批的摄影记者,把我们的活动一一摄入镜头,在电视广播,大大地扩大了我们的影响力。问:你们这些做法岂不是很成功?
    可以这么说,不过这些行动基本上富于个人主义色彩,我们毫无纪律;一句话,还是属于资产阶级的。格林先生日前给我们的批评是对的。我们把个人的行为和整体的政治目的分割了。虽然我们起了一些作用,但是没有持久的能耐,结果还不是沉寂了下来。
    问:“嬉皮士”和你们到底起了什么作用呢?
    作用是不小的,可以说是关键性的,这些行动使美国部分的军事部署瘫痪了。把“嬉皮士”等的贡献一笔勾销是不对的,在美国不少左派人士否定了“嬉皮士”所起的积极作用,这不是客观的分析。中国政府对我们这些人怎样评价呢?我不晓得。问:“嬉皮士”的团体还存在吗?
    还有的,但已没有以前那样声势浩大了。在一九六九年我在一间大学演讲,因为我有名气,所以还有二千名的听众慕名而来。在美国,如果你是个名人,不管你的政治立场如何,左右派的人都来看看你究竟是怎样的。我向他们讲出越战的真相,很多都接受我的讲话,有些人当场插口同意我的讲法。他们离开会场后,或许很容易改变主意,但是起码他们对这件事增进了理解。
    但这几年来,美国青年对政治的兴趣淡薄了。他们把我看作六十年代的一位失败的领袖;还有一点,美国人是性急的,他们凡事都要立竿见影,包括革命活动,要立刻取得胜利。在六十年代,我们有些人头脑发热,以为革命三四年内就会在国内爆发。我们都是革命理想主义者和革命浪漫主义者,但是我们没有高度的组织纪律,没有做艰苦细致的工作,这是我们的短处。我这次到中国旅行参观的一个大收获,就是从中国人的身上懂得了长期艰苦奋斗的必要性。问:你可否谈谈你对美国社会的看法?
    关于美国的国内形势,似乎应该来一个重新分析。
    在美国,上层建筑特别是意识形态起着极大的作用,美国人民天天在接受“洗脑”。故此,单从经济基础来分析美国形势是不够全面的。
    现在美国人民被宣传机构所愚弄着,什么彩色电视、广告招牌等,宣传的都是商业性的、黄色的东西。甚至连“革命”这个字眼,也被拿来作商品宣传。资本家创造了很多名目:如“革命”手提袋,“革命”新型裤子……等等,总之赚钱便是,管他的!而“革命”这个词,在美国也流行起来。(下转第四版)(上接第二版)
    美国的宣传媒介成功地使被压迫民众的意识形态和资产阶级的没有两样。我在中国时,了解到即使中国的生产关系改变了以后,资产阶级的思想仍然存在。何况美国呢?在美国,差不多每个人都相信个人奋斗。穷苦的人也总是想着怎样挣扎向上爬,割掉自己的穷根子。他们不相信集体力量,所以,我认为首先要用一些实例,譬如中国,使美国人民认识到集体主义的优越性。
    新式的传播媒介,如电视,对美国人民的思想起着很大的作用。资产阶级思想透过电视成为很形象化很具体的东西。我曾到日本一行,那里你可以看到电视怎样彻头彻尾地把群众塑造为一架消费机器。日本电视教育日本人民要成为一个现代消费者,这是人生最高的目标。在美国也是一样,美国的宣传机构不特影响美国人民,也影响世界各国的人民;只要看看充斥亚洲各大城市的美国电影,便可知它是无孔不入的。我走了很多地方,唯独在中国看不到美国电影,对中国来说,这是极之重要的。这些美国电影在亚洲放映,起了些什么作用呢?还不是宣扬美国如何富有;穷人看到了这些,自然起了强烈的羡慕之心。这样的影响,对马克思主义的传播是有妨碍的,革命者与消费者对立——我认为这就是目前世界上的普遍情况。总的来说,美国希望把全世界人民都变为个人消费者,这是美国制度的特点。中国则提倡另一套,它希望人民团结起来,一同奋斗,创造财富,共享成果。
    除了传播媒介,在美国还有体育运动可以用来控制人的思想。体育竞赛同美国人的性格是分不开的,因为它极力宣扬锦标主义及个人英雄主义。我跟一些在越南服过役的士兵谈话,他们把越战当作一场榄球赛。偌大的一场战争,要美国输去,那是不可想象的啊!
    上个月在中国时,我才发觉我自己现在还在很大程度上受着美国宣传机构的摆布及愚弄。意识形态的东西是根深蒂固的。我们应该来一个大运动把资产阶级意识形态来一个大清除。这不很容易,因为倡导这个运动的人本身,恐怕还存在着不少的资产阶级思想。问:美国真的是一个自由民主国家吗?
    美国民众认为他们是自由的,实际上他们的自由有很大限制。当然,如果你有钱,你可以办一份报纸;你可以随便批评资本主义,但整个社会的压力是巩固资本主义制度的。如果你的反抗成为有效的行动,政府就毫不犹豫地采取武装镇压把你毁灭。它到处杀人,派特务渗透革命组织,从内部来腐化这些组织,又使用法律来控告你,总之,用尽各种各类的方法来毁灭你。黑人运动就这样被镇压了,白人的运动也遭到同样命运。到一九七○年时,绝大多数的反越战运动积极分子都被政府以严重的罪名控告;右派分子放炸弹毁坏我们的办事处;在根德大学军队开枪杀害了几名学生;我被捕十二次,时常进出监狱;我的好友当中大多数都被囚禁或被逼藏匿起来;我要出版我的书籍也非常困难。还有的是,当你一旦成立一个组织时,“联邦调查局”就派了很多特务渗入你的组织内,他们可以满口革命术语。你真的不知谁人你可以信任。所以,美国实际上是一个白色恐怖统治的国家。问:美国左翼运动目前的情况怎样呢?
    我个人认为有组织的左翼运动目前仍不存在,有一些人数很少的党派,我对它们谈不上什么认识,但我觉得他们和人民大众没有什么联系,部分原因是他们没有办法去把他们的思想传播给人民。
    在一般美国人当中,有一种犬儒主义和冷漠态度,他们都不想沾染政治。但同时,人民的觉悟又在某方面有所提高。美国人从越战中学习到很多东西;他们不想再陷身于一场伤亡惨重的地面战争了。当前经济危机也使越来越多的人觉得美国的制度有问题。你会听到更多人谈论着“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等字眼。以前,这两个字眼是很少听闻的。因为,统治阶级总是宣传说没有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这两种东西,而只有自由民主和极权主义之分。统治阶级就通过这些概念控制了人们的思维。但现在,越来越多的人使用“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字眼;更多人批评美国社会的不合理东西,例如大垄断企业。我认为一般美国人再不相信资本主义了,但他们又不相信有其他出路。问:有没有什么进步青年自称为“毛派”呢?
    只有那么几个激进的人自封为“毛派”。通常他们是互相攻击的,甲说:“我是更好的毛派。”乙说:“我才懂得如何把‘毛思想’运用到美国的具体情况。你懂什么?”也有一部分人是亲苏的,现在美国共产党就是,人数也不算多。此外,大多数进步青年都是一般的“激进分子”。所谓“激进分子”就是对现实甚为不满,找寻思想出路的人。他们比较容易接受新的政治思潮。他们大概都站在某种进步立场,关心时事政治,为某种理想而奋斗。这样的一类人,房间大概都挂起毛主席的相片,旁边或许也挂着流行曲歌星的照片或甚至资产阶级政客的照片,林林总总,不一而足。问:他们都读毛主席的书吗?
    读的,最普遍是毛主席语录,也有人读四卷的部分;不过有些文章是否切合美国的实际,则是另一回事。比如说,“自力更生”这个原则,在美国怎样贯彻呢?美国不是到处欺凌其他国家的人民吗?“自力更生”似乎是针对被压迫者而言,因为长期受着压迫和剥削的民族,对自己是不大有信心的。美国现在是盛气凌人,适得其反。问:美国黑人的情况又怎样呢?
    正如很多白人相信勤俭致富的“美国之梦”
    ——即是说,如果你努力工作,你会有好日子过,黑人也同样受到这种思想影响。这也难怪他们,他们看电视,希望得到电视所宣传的所有物质享受。当然,有些黑人也确实发家致富,他们成为一般黑人的羡慕对象。黑人之中一部分受着社会的猛烈摧残,染上了毒癖,时常犯罪坐牢,然而他们也是愤怒的一群。他们知道自己是受着压迫,但是他们不了解整个政治形势,故此还未觉醒。倘若有某些政治运动发生,他们可能糊里糊涂地反对这些政治运动。故此有些黑人青年从贫民区走出来,参加军队,走到越南屠杀当地人民。经过越南战争之后,很多黑人都觉醒起来了,然而属于资产阶级的黑人仍拥有较大的势力,又有宗教的腐蚀。可以说,黑人要改变他们的政治地位的话,还要做大量的工作。
    在目前来说,美国人还未看到可行的革命道路,大多数人认为革命不可能在美国发生。正因如此,中国的经验或许值得我们学习,他们的问题比我们大得多,然而他们万众一心地把革命和建设的事业办得好。对于黑人来说,这种团结起来就可以改变生活的经验,是很有意义的。可是,美国警察的力量是庞大的,他们镇压革命的手段也是很毒辣的。在美国,如果你只是口头上谈论革命,那还可以,但若果你采取任何行动,警察便会毫不犹豫地严施镇压。他们的手法多种多样,也很高明,故此黑人要反抗并不那么容易。现在,黑人运动的领袖都在各搞各的,武装暴动似乎少提了。问:美国左翼运动的前途如何呢?
    我觉得美国人比以前较左倾了,越战是一个很大的教训。美国人民对现状不满意,也不快乐,因此,将会有大规模的改革运动出现。事态如何发展要看经济方面的变化,如果美国经济崩溃,可能会出现工人运动;否则,美国人民会选出一个改良主义的政府,推行大规模的改革,以挽救资本主义制度。这样会激怒极右派,因为极右派分子憎恶任何改革。而且美国势力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正在走下坡,它的经济实力衰退了,大企业的境况也大不如前,在军事上美国正在收缩防线,它的意识形态系统也在崩溃中,美国的基督教逐渐衰亡……在这种情况下,极右派可能发动政变,建立法西斯军事统治,取消所有民主自由,对人民大事镇压。所以,我认为军事法西斯主义是美国一大敌人。它成功与否,要看人民是否组织起来反对极右派。
    我认为武装革命是一个很遥远的事,现在谈武装斗争是言之过早了。我觉得第一步应使美国民众认识到他们的精神上的苦恼是美国的经济基础所造成的。问:你这次到中国参观访问,有没有收获吗?
    这次我到中国去,看到了一些东西,倒是比较切合美国实际。中国的社会制度,可使美国人来一个革命性的猛醒。一个没有强烈竞争的、没有多大焦虑的社会,人们互相合作,创造出新的人间奇景——这样的事例岂不发人深省?一个高度团结的国家,没有因为财富、权力或地位而做成的不平等或不合理的现象,人民意气风发,斗志昂扬,这样的社会肯定会深深地吸引着美国青年。在两国人民的相互交往中,中国能够提供给美国的,莫过于这种精神上的启发。
    【路透社伦敦九月二十四日电】美国国防部长施莱辛格今天从华盛顿坐飞机到达这里,同英国大臣们会谈总的大西洋联盟问题以及东西方关系。
    美国官员预料他将强调美国的这种担心:华盛顿的北约盟国可能决定削减军事开支。五角大楼官员强调在大约两个月以前同华沙条约国家达成的赫尔辛基欧安会协议以后保持北约力量强大的必要性。
    【美新处伦敦九月二十四日电】国防部长施莱辛格和英国国防大臣梅森签署了相互购买国防设备的“谅解备忘录”,总的讨论了同北约获得装备有关的问题。
    两位国防首脑之间的会谈结果,是在二十四日——施莱辛格对英国进行四天访问的第一天——英国国防部的一项宣布中提出的。
    英国的宣布说,谅解备忘录已经谈判了“数月,是由于认识到美国和英国逐项谈判抵销英国购买美国防务设备——这种购买已大大超过了在其他方面的购货——过程中存在的困难”。
    两位官员在他们的会谈中还考虑了联盟防务设备标准化的问题。
    施莱辛格在英国逗留期间计划访问多塞特郡博文登的皇家装甲团中心,他将在那里观看“首领式”坦克以及各种战斗和侦察车辆的机动性能的表演。
    施莱辛格九月二十六日将在国际战略研究所发表讲话,之后他将坐飞机去哥本哈根。他预定在那里对北大西洋大会发表讲话。
    他将于同一天飞回伦敦,九月二十七日他预定同威尔逊首相共进午餐。
    施莱辛格目前的欧洲之行还包括对西德和法国的访问。他将于九月二十七日去波恩与国防部长勒伯尔会晤。二十八日他将去巴黎。
    【本刊讯】英国《金融时报》九月十八日刊登一则报道,标题是《荷兰打算进一步削减国防开支》,摘要如下:
    荷兰政府已经建议把明年的国防开支再减少一些,作为一项涉及各个部门的十四亿盾(约合六亿美元)的节约计划的一部分。长期的国防开支计划也正在作削减性的修改。
    已经在布鲁塞尔开始就未透露的削减一九七六年国防开支问题同荷兰的北约伙伴举行了会谈。
    海牙的官方人士也承认,所削减的国防开支中有一些是“北约组织很敏感的”。前些时候,荷兰国防大臣亨克·弗雷德林由于在他的国防拨款法案中建议削减国防开支而在布鲁塞尔遭到了北约组织的强烈反对。
    政府昨天发表的一般性政策声明还说,将逐渐撤回荷兰官方对若干国家在西德建设的“卡尔卡”快速增殖核反应堆工程的捐款。腾出来的钱将用于荷兰国内的能源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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