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印度《政治家报》九月十六日发表题为《亚洲安全》的社论,摘要如下:
    苏联《消息报》大力鼓吹亚洲集体安全体系的最明显之处是它没有什么新东西。然而,《消息报》在改善最初于一九六九年六月提出的安全体系的形象方面并不是十分成功的。从那时以来曾经几次鼓吹这个体系,包括勃列日涅夫本人一九七三年十一月访问新德里时所作的鼓吹。但是这个体系除了开始看起来更为陈旧以外,还不具有任何雏形。从赫尔辛基会议的狂想曲来看,看来亚安体系很象是提醒惯于反美的第三世界:莫斯科并没有怎么放弃其主张。它可能是对华盛顿在中东取得外交上的成就的反应。
    日本完全有理由认为,基于现有边境不可侵犯的整个计划,是要阻止日本对自从二次世界大战后置于苏联控制下的千岛群岛的要求的一个措施。除非莫斯科解决它同中国(它认为苏联的建议是对它的直接威胁)的所有问题,否则东京不会考虑这个建议。虽然莫斯科公开宣布中国到头来必须参加亚洲任何普遍和平与合作体系,但是它并没有使苏联的建议使人看起来是无害的。新德里的看法
    ——正如甘地夫人接见一家东德报纸记者时所表达的——是够清楚的,“只有当你能够说服所有的国家相信它们的问题是相辅相成的而不是互相矛盾的(亚洲的情况并非如此),集体安全才能行得通”。看来《消息报》抓住美国在印度洋的阴谋不放,向亚洲国家兜售人们并不需要的、而且也不容易成立的这种保险政策。《消息报》可能只是放出试探气球,看看欧洲和缓是否能在其他地方出现紧张局势的情况下仍然存在。
    【本刊讯】日本《东京新闻》九月十三日刊登该报记者花井喜六写的文章,题目是《“余震”将继续下去的帝汶》,摘要如下:麻烦的负担葡萄牙领地帝汶位于印度尼西亚的东端、澳大利亚的北侧,岛的西半部分是印度尼西亚领土。面积约一万五千平方公里,人口六十五万人。出产椰干、烟草等,蕴藏着石油及其他还没有开发的矿物资源。当前在经济上自立有困难,所以,葡萄牙被迫每年要在财政上开销二千万美元,成了它的一个麻烦的负担。
    关于帝汶的前途,在六月底于澳门举行的帝汶政党和葡萄牙政府代表的会谈中,已经达成这样的协议:(一)十月以前成立一个由帝汶政党代表和葡萄牙政府代表共六人组成的临时政府;(二)由该政府以明年十月为目标举行制宪议会选举;(三)到一九七八年十月,葡萄牙移交一切权力。
    借这个会谈的机会,革命阵线、帝汶民主联盟、帝汶民主人民联盟等帝汶的三个政党分别积极地开展了扩大党的势力的运动。“自杀”政变民主联盟提出的口号是从葡萄牙那里渐进地取得独立。革命阵线的口号是立即完全独立。民主人民联盟则主张和印度尼西亚合并。民主联盟拥有警察、公职人员、酋长等广泛的支持阶层,人们曾经认为它在制宪议会选举中肯定会绝对获胜。
    为什么这个民主联盟发动了也可以说是自杀行为的政变,点燃了内战的战火?当初有许多不可理解的地方。现在看来,真相好象是这样的:谣传革命阵线和军方结合起来准备发动政变,因此急急忙忙在八月十日凌晨举行了武装斗争。
    葡萄牙驻军不过四百人,并且奉本国命令贯彻了不介入争端的方针。因此,内乱顿时扩大到全境,发展成了一场出动飞机、大炮等现代武器,甚至动用弓、箭、砍刀之类“原始兵器”进行的屠杀;据说死者已达数百人。二万五千人逃离在此期间,逃到澳大利亚、印度尼西亚领土西帝汶的欧洲人、中国人、帝汶人有二万五千人,弄得葡萄牙的总督府也放弃首府帝力而避难到附近的阿陶罗岛上去;葡萄牙政府的国际威信已经扫地。
    另一方面,据传,战斗进入本月后因为缺少弹药而逐渐停止,革命阵线实际上已经统治了全部领土。结果,焦点移到了终战事宜的处理上。葡萄牙政府特使桑托斯正在对印度尼西亚和当地的政党做工作,估计二十日将在澳门举行三个党和葡萄牙政府的和平会议。
    对帝汶的新形势神经比一般人都紧张的是邻国印度尼西亚。如果一个以革命阵线为主力的左翼政权在帝汶诞生,那么,它就会成为一九六五年容共派军人政变未遂事件以来已是非法的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伊里安查亚的分裂主义者、安汶人的流亡者所主张的南马鲁古共和国独立运动等的游击队基地。
    因此,印度尼西亚政府虽然说“没有领土野心”,却通过国营电台呼吁同印度尼西亚合并,对终战事宜的处理方法也提出了种种要求。葡萄牙不仅仅叫革命阵线参加和平会议,而且叫三个党都参加,这也是按照印度尼西亚的强烈希望做的。
    【路透社雅加达九月十七日电】官方人士今天在这里说,在闹事的葡萄牙殖民地帝汶最近的局势发展之后,几艘印度尼西亚军舰正开往帝汶海增援印尼海军部队。
    这些人士说,一艘驱逐舰、几艘驱逐领舰和登陆舰以及一艘油船正开往帝汶,以后还将有一艘军舰参加这支舰队。自从上月葡属帝汶的左派东帝汶独立革命阵线和温和派帝汶民主联盟开战以来,几艘印尼军舰一直在帝汶海日夜巡逻。
    这里的观察家们认为,可能是东帝汶独立革命阵线取得的明显胜利促使印度尼西亚增援其在帝汶海的部队。
良缘匹配那年秋天,在一次社交场合,萨哈罗夫遇到一个十八岁的少女,金发碧眼。萨哈罗夫把陪她同来的男友灌醉,自告奋勇地说要送她乘车回家。事实上却把她带到他祖父家过夜。
    少女名叫纳妲莉亚。她不但美丽,天分又高,任何东西一学即会。她是比萨哈罗夫更受溺爱的特权阶级子女。
    她母亲是精神病医生,在纳妲莉亚幼时就决定要把她培养成苏联将来的“女王”。她在这种教养下,变得老于世故,风度高贵,令许多成年人为她倾倒。但在这个迷人的外表之下,她母亲的野心和观念把她造成一个自私、任性和崇拜物质的少女。
    萨哈罗夫的家人见到她之后,极为高兴。他们心目中最重要的事就是他的婚姻大事。从他十来岁时开始,他们就很巧妙地暗中鼓励他带女孩子回来过夜。
    他们认为纳妲莉亚具备他一生事业所需的一切条件。他父亲狂喜说:“这是最适合你的女孩子!”他立刻着手促成这段姻缘,时常把在纽约买来的东西送给纳妲莉亚,包括一件名贵皮裘。
    萨哈罗夫和纳妲莉亚在一九六五年十一月结婚。两人的性格与人生观均不相同,很快就有严重的冲突。萨哈罗夫生长在特权家庭中,对于繁华享受已经司空见惯,感觉厌腻;他不再认为奢侈、特权和地位就是人生的目的。
    但萨哈罗夫所唾弃的正是纳妲莉亚所爱好的。她稍不如意,就大发脾气。夫妻时常争吵,有时几天不说话。如果不是因为有了女儿和知道离婚就不能达到出国的共同目的,他们早就分手了。萨哈罗夫表示愿意参加特务组织之后,伊凡诺维奇立刻就叫他签署国家安全委员会工作人员保密誓言书,完成规定的手续。萨哈罗夫以为他家里的人一定会因此而高兴。但在他对家人说他要参加国家安全委员会时,他的父亲大发雷霆。
    他父亲怒叱道:“我的儿子不能做特务!一定不能!”他举出在国家安全委员会工作的朋友,个个都是在一九六二年潘科夫斯基上校充当西方国家间谍案和一九六○年代中期各次政局波动后被革职。他说:“一个人做了件错事,十个无辜的人被革职。而且被国家安全委员会革职之后,你的一生就完了。你没有出路,没有人要碰你!你在外交部里犯了错误,还可以再爬起来。你的一生不会就此完结。外交部也不会吞掉你的灵魂。”
    萨哈罗夫惊愕万分,困惑地问道:“你自己不也是替国家安全委员会工作吗?你不是还有许多朋友在里面吗?”
    他父亲答道:“我只是不得已。安全委员会里也有好人,我也有朋友,但是我们不能总是在里面庇护你。我现在警告你,你如果参加他们的工作,我就跟你脱离父子关系。”
    萨哈罗夫说:“爸爸,那不成,我已经签了名。怎么办?”
    他父亲命令他:“别管它,不要再接近他们就行了。我会替你安排。”
    第二天,学院人事处送一张字条给萨哈罗夫,叫他照上次给他的电话号码再打电话去。他置之不理。对其后的指示也置之不理。第三天,国家安全委员会不再找他了。他父亲的势力似乎发生了作用。“捉住你了”萨哈罗夫在一九六八年一月毕业,奉派的职位是苏联驻埃及亚历山大领事馆助理随员。五月他带了妻女坐船从敖得萨出发。
    在亚历山大码头上接他的是个年约四十岁的俄罗斯人,黑发圆脸,挺着大肚子。他自己介绍:“我是副领事斯比鲁诺夫。我替你预备了好的公寓房子,就在我对门。到我家来吃饭,我太太准备了晚饭。”
    在他们喝酒谈话之中,萨哈罗夫发现斯比鲁诺夫完全知道他的事,连国家安全委员会叫他参加的事都知道。事实上,在晚间谈话时,这个副领事私下承认是国家安全委员会派驻当地的代表表。
    斯比鲁诺夫精明强干,是个道地的特务。他的言语粗鲁,说的笑话猥亵不堪,长相难看,邋遢得很。他很得意地说:“我从乡下凭本领打进国家安全委员会,挣到今日的地位。”
    太太们在饭后到另一间房里去闲谈,斯比鲁诺夫就对萨哈罗夫提到国家安全委员会那件事。他笑道:“你想从我们手中溜掉。没有人办得到。你看,我们捉住你了。”
    萨哈罗夫也笑了。他知道国家安全委员会不愿和他的父亲争,在莫斯科把他放掉,等他到了埃及再把他抓住。斯比鲁诺夫根本没有问他愿不愿意做特务。从那天晚上开始,斯比鲁诺夫和别的国家安全委员会官员就把他当作自己人,指派他做工作。
    在亚历山大那群苏联人之间,萨哈罗夫和纳妲莉亚立刻成为风头人物。苏联人很喜欢夸耀这对极时髦漂亮的夫妇,把他们作为标准的青年苏联使节。纳妲莉亚是亚历山大气质高雅的美人之一。她自修英语,学做中东菜,结交在事业上能帮助丈夫的苏联人和外国人。他们的夫妇关系虽仍不好,时常争吵,但在其他方面,纳妲莉亚完全不负萨哈罗夫家人的期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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