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新处华盛顿五月七日电】题:众议院领袖们看不出美国有走向孤立主义的动向
    美国众议院的两位最高级领导人(一位是民主党人,另一位是共和党人)说,在越南战争结束以后,美国不会转向孤立主义。
    众议院议长卡尔·艾伯特(民主党人)和少数党领袖约翰·罗兹(共和党人)说,越南的局势是独特的,决不表明美国对其他国家和世界上其它地区的关注或所承担的义务减少了。
    他们是在美国之音电台广播的最近对一名英国记者和两名美国记者发表的谈话中发表他们的意见的。
    有人问艾伯特是否认为国会已变得奉行孤立主义。艾伯特回答说:“不,我并不这样认为,我认为让这样一种概念流传全世界将是错误的。”少数党领袖罗兹同意上述观点。他说,在美国人民当中和国会中存在的情绪不是孤立主义的情绪,而是一种重新估计美国现在在世界上的地位的情绪。
    罗兹指出:现在“我们必须认识到我们的地位已经发生了变化,并且相应地调整我们的对外政策。我不愿把这称为孤立主义。我愿把它称为重新估计。”
    当记者具体问到是否有可能在保证安全的同时减少美国驻欧军队的时候,艾伯特说他认为这是不可能的——“现在是不可能的”。
    不过罗兹先生说,他认为这是可能的。
    这位少数党领袖说:“我们已经建立和正在建立一支相当大的空运力量,而且我希望我们的欧洲盟国不要把美国地面部队实际驻在那里看作是盟国不可缺少的力量的一个象征。
    “不过这并不是说我们对我们根据北大西洋公约承担的义务有任何改变。”
    记者要求就预料国会将来在对外政策事务方面如何行动提供一些总的原则,尤其是鉴于有人批评国会在对外事务方面不如总统关心,艾伯特议长说:“这个,国会对于世界和平同总统一样关心。对于同各国建立良好关系也同总统一样关心。我认为民主党和共和党的总统都有眼睛看着欧洲和亚洲而忘记世界其他地方的倾向,我认为国会不是这样。”
    【美联社尼科西亚五月六日电】(记者:亚历克斯·埃夫蒂)塞浦路斯内政兼国防部长赫里斯托祖卢·韦尼亚明今天动身去莫斯科进行正式访问。
    在他动身之前,人们纷纷猜测,他将谋求苏联提供军事和政治支援。
    上周的一个正式公告只是说,韦尼亚明是应苏联国防部长格列奇科的邀请去参加莫斯科纪念打败纳粹德国三十周年的庆祝活动的。
    在韦尼亚明动身去莫斯科前还不到十二小时,塞浦路斯总统马卡里奥斯在华盛顿同美国国务卿基辛格举行了会商。
    马卡里奥斯同基辛格会晤后指责土耳其奉行不妥协政策,企图通过使用武力来强行解决塞浦路斯问题。
    塞浦路斯政府人士说,马卡里奥斯呼吁基辛格压土耳其接受一项妥协办法,让二十万塞浦路斯希族难民返回他们在土占区的家园。
    这些人士说,韦尼亚明在访问莫斯科期间将向苏联官员提出同样的主张。
    在前数月的联合国大会和安理会关于塞浦路斯问题的辩论中,苏联一贯支持塞浦路斯政府。它极力要求在联合国主持下召开大型国际会议处理塞浦路斯问题。
    许多塞浦路斯希腊族人指责基辛格要对塞浦路斯目前的局势负责。
    这些塞浦路斯希族人把苏联看成是支持他们的唯一世界大国。
    【美联社华盛顿五月六日电】西德联邦议会外委会主席格哈德·施罗德今天对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前途表示乐观。
    他在一次接见中对记者们说,他认为,希腊或土耳其“将不会退出西方阵营”。
    至于葡萄牙,施罗德说,他对选民们在最近的选举中给予共产党很小的支持而感到鼓舞,并且认为,里斯本的倾向社会主义的政府将仍然是亲西方的。
    施罗德说,西德准备接受西班牙参加北约联盟,虽然在意大利和法国,共产党是一支强大的力量,但是它不是一支压倒一切的力量。
    施罗德说,德国报纸倾向于批评美国在印度支那“承担过多的义务”,但是,“没有一个人对美国对北约联盟承担的义务表示怀疑”。
    【本刊讯】美国《华盛顿邮报》五月四日发表该报记者默里·乌德的一篇述评,题为《基辛格和国会仍然互不信任》,摘要如下:
    福特政府在印度支那战争以惨败告终以后,还剩下一个大问题没有解决,那就是基辛格国务卿和国会的关系问题。
    国会和行政机构的互不信任,在从西贡的撤退工作中达到了新的高度。
    基辛格的高级助手在动乱的一周结束时的谈话中私下表示相信,紧张状态现在已经“见底了”,随着越南的痛苦经历的消失,这种状态也将消失。一名高级官员抱有希望地说,在越战以后和在要求基辛格辞职的呼声过去以后,国务卿在国会中的地位“我认为只会上升”。
    国会中一些见多识广、态度客观的专家回答说,不一定如此。
    国会的专家强烈表示不同意下面这种看法:国会内普遍存在的怀疑情绪(有人把它叫做“不信任传染病”)将会随着越南战争的过去而自动消失。
    有一个人说,国会永远不会再“盲目信任”外交政策,尤其是基辛格,虽然许多议员钦佩他的智慧,但在同时怀疑他“老是想”对国会“耍花招”。
    参议院领导中最受尊敬的人中的一个说,基辛格“象其他任何人一样,他提出的前提和判断需要受到考验”。
    这个人说:“我认为这并不意味着他们要把他撵走。但是他们反对他的次数会多得多。”
    基辛格给人的印象是忽高忽低地上下起落,这使华盛顿观察权力的人们始终感到迷惑不解。但是,当前,有关的不光是对威信的衡量而已,基辛格的忠实的同事欣然同意这一点。
    对美国外交政策来说,这是一个敏感时期。国际议程上充满着有待解决的大问题;美国因印度支那的失败而不知所措。
    在美国在印度支那的政策垮台以后,基辛格本人要求对美国的外交目标作出重大的重新估计。同时,基辛格说:“问题是国会除了为战术工作确定指导方针外是否还要做别的工作,国会是否要使行政机构丧失执行外交政策方面的决定权和权力,同时由于机构的关系仍然不能制定或执行它自己的明确的全国政策。”
    国会山认为,这种说法是基辛格典型的耍花样的词汇。
    可是参众两院对于政府对越南问题的将来打算抱有的怀疑决没有消除。有人还抱怨,在共产党军队即将攻占西贡时,把撤退工作推迟到最后时刻是过于冒险了,普遍的批评是,政府再次向国会谎报情况玩弄花样,推迟为了用直升飞机把数以千计的南越人撤出来而推迟了美国人的最后撤退。
    在基辛格的营垒中,存在着一股对它所认为的白宫助手们对他不断“放冷箭”一事感到不安的暗流,这种放冷箭的做法使基辛格班子感到苦恼,因为他们对他们所相信的他获得总统自己的支持的深度感到捉摸不定。
    【本刊讯】提前出版的五月十二日一期的美国《时代》周刊在《外交》栏内登载一篇文章,题目是《亨利尽力而为》,摘要如下:
    《时代》杂志华盛顿办事处主任休·赛迪报道,亨利·基辛格上星期看起来好象已恢复他的本色——平静、幽默、善于思考、善于辞令。在世界上很多人把他的政策说成是失败、把美国撤出越南称为溃退的时刻,他正在作出坚决的努力使事情显得尽可能好一些。国务卿看来准备打开一个外交政策演变和革新的新时期——如果局势发展允许他这样做的话。长期观察国务卿的赛迪得出结论说,基辛格认为局势发展是会允许他这样做的。
    越南的最后剧变与他希望或他认为会发生的情况并不完全一样,但是现在这个问题已经完结了,而且据悉基辛格认为我们目前的处境比我们本来可能有的处境要好。国务卿非常充分地意识到,国会和公众会进行事后追究,但是他不相信美国人民对互相指责的争论感兴趣的时间会超过几个月。
    可以肯定地说,基辛格不会辞职。他希望干完福特的任期——如果总统希望他继续干的话,而基辛格毫不怀疑福特希望他继续干。
    最近,福特和基辛格一直在研究将于本月在布鲁塞尔举行的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最高级会议的议程。起初,他们认为,他们可以采取一系列新的外交首创行动,以便向世界表明美国并不是奄奄一息了。但是后来他们断定这样做对信用问题可能害多利少。因此在布鲁塞尔采取的方针将是坚定的和不大声张的。
    基辛格认为,现在是微妙的时期。国外对一位总统执行外交政策的能力相当关切。这种担心主要不是针对福特和基辛格的,而是针对美国制度的一位总统很可能认定他希望做某种事情,但是即使他保证做这件事,国会在目前的情绪下会允许他做吗?基辛格认为他能够对付这个问题。的确,他认为,在新的对外政策问题上,国会的态度将会和解得多。
    基辛格的一个希望是报纸和批评他的人会把他的外交政策失败看作是判断错误而不是玩弄欺骗手段的结果。当然,有时他的确不是那样十分坦率的,而且他似乎是反复无常的。不过他认为,凭人的经验来说,他的错误还不致象有些记者希望我们相信的那样糟糕。
    基辛格认为,如果我们向南越提供它所需要的和美国政府认为是必要的援助的话,西贡政府的垮台本来可能推迟二、三年,或者更长的时间。基辛格认为,这样对美国本来会好些。不过,最终的结果对越南来说将是一样的。
    现在,真正的危险在于苏联人决心要干些什么。到目前为止,看起来情况是不错的。可是如果苏联和它的朋友们确信目前正是美国容易受到损害的时期,那就可能发生一连串讨厌的事情。
    中东是火药桶。国务卿认为,我们已经达到我们的行动一定会既惹怒以色列人也惹怒阿拉伯人的地步。这很危险,可是它比什么事情都不做还要好一些,如果什么事情都不做,那就很可能在今后一年之内发生战争。据国务卿看来,除中东以外,世界上的事情都是挺不错的。看来大多数国家的领导人都是想满足他们的人民要实现和平的愿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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