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香港《虎报》(英文)五月三日以《前战俘将受到台北的一个小组的甄别》为题报道:
    台北将派出一个特别小组,甄别中国释放的十名前国民党军官,然后才允许他们同他们在台湾的家属和朋友团聚。
    这个小组将包括反间谍专家和国民党军队和政治机构中的元老,这些元老曾同这些前战俘在一九四八——四九年被俘前共事过。
    早已派到那里的某些文职人员将参加这个台北小组。其中一位人士昨天说,「这是台北所采取的对付共产党可能进行渗透的预防措施之一。」
    这个小组的主要任务是要弄清这十人是否真正是国民党军队的前军官,并了解他们在战俘营中服刑后的表现。
    这些人士说,「最重要的是了解他们去台湾的真正目的,因为其中有些人在那里显然没有亲属。」
    这些人士还说,要等到他们全都交了申请表,才开始对这些申请表和人员进行甄别。
    在沿海可能存在的蕴藏之外,中国还有非常有希望的内陆含油盆地。事实上,陆地勘探现在仍是主要重点。在过去十年中,对中国的蕴藏量的估计一直在往高处修改。中国究竟会有多少油,即使是约略的数字现在也还没有。不过普遍的看法是其潜藏量是很大的。
    我被告知中国的油产量现在“相当于阿尔及利亚的幅度,也许稍微多一点”。中国的产量在以每年百分之二十的比率递增。如果保持这个比率,到一九八四年,产量将推进到四亿吨以上,而在一九七四年,估计是六千万吨多一点,这就使中国成为世界石油贸易中的一个主要因素。
    中国在一九七四年售与日本五百万吨原油,大约挣了四亿五千万美元,据说一九七五年要给一
    千万吨。卖给菲律宾和泰国的数量稍小一些。有传说,中国建议向美国公司出售石油。中国一九七五年的石油出口预计要在一九七四年的水平上翻上一番,并在新的产品出来之后,继续上升。产量受到的唯一的限制是缺乏设备和运输能力。
    下面是一份最新的分析的摘要,它对中国石油输出的潜力提出了一些恰当论点:
    在秦皇岛和青岛港口建筑新的处理石油的设施;购进疏浚设备以便使中国港口深到可以容纳载重五万吨以上的、为出口原油之用的大型油船
    ——这一切说明北京有计划在今后五年中要大幅度扩大石油出口。中国远洋轮船中油船的吨位在过去一年中已经翻了一番,目前总计差不多有二十万吨载重量。
    一九八○年出口五千万吨原油的指标看来是可行的。即使没有沿海油田的投产,蕴藏量也是足够的。如果生产加速度增长,或即使只是以百分之二十二的比率增长——这是在一九六五到一九七二年间取得的比率——中华人民共和国在一九八○年可以出口五千万吨,而仍然能绰绰有余地来利用石油对经济进行现代化。
    作为一个发展中的国家,中国需要的石油量在不断增加。所以出口的潜力可能不会象乍一看那样多,然而数量还应该是可观的,因为中国人对能源或其他任何商品的使用都是不浪费、不铺张的。的确,如果美国在使用石油方面能采取中国做法的那怕是一部分,这个国家也就会自给而有余。
    中国的能源百分之八十产自煤块,而煤的储藏量估计是世界总量的三分之一。每省都有一些煤,和石油一样,煤大部分还未开采,最终可能成为一个主要的出口物资赚取外汇。美中贸易
    讲到美中贸易,在尼克松总统一九七二年的北京之行以前,两国之间并无直接的商务,而且多少年来美国各项政策是,甚至对这样的贸易也要加上一项补充性的抵制。“上海公报”扭转了这个局面,如下文所述:
    双方把双边贸易看作是另一个可以带来互利的领域,并一致认为平等互利的经济关系是符合两国人民的利益的。他们同意为逐步发展两国间的贸易提供便利。
    随着打开门户,一九七二年实现了总额九千六百万美元的贸易,其中美国对华输出为六千四百万美元。一九七三年,美国出口,主要是农产品,总数为七亿四千万美元,从中国进口的为六千四百万美元。估计一九七四年的贸易总数是九亿三千万美元,其中美国出口八亿一千万美元,进口一亿二千万美元。这样,从对华贸易看,我国仅次于日本。
    随着一九七五年的贸易总数下降,虽然美国的七比一的顺差会降低到三比一,这个比例仍然不能为互利的贸易提供坚实的基础。中国人所持的看法是:“短期来说,这个不平衡是可以理解的,但从长远的观点来看,这是不行的。”从中国的进口可能会在目前的水平上增加,不过主要的货品将仍然是一些经济上处于软弱地位的消费项目,诸如纺织品、猪鬃、工艺美术品。一个中国商业代表团今年晚些时候将要访问美国,研究向我国扩大出口的前景。许多美国商人现在参加每年一次的广州交易会一九七四年秋天有三百五十人参加。合乎情理的是美国的这支队伍在人数上仅次于日本。
    关于美国对中国的出口,特别是在农产品方面,一直存在一些问题。中国人对美国运交的小麦有一种人们称为TCK小麦黑穗的霉菌提出意见。对玉米和大豆的质量也有意见。
    除非在贸易上有新的安排,如美国出售它先进的技术设备换取中国石油,一九七五年后的美中贸易会有重大削减。要是贸易如预期那样缩小,它不会是由中国人作出的一项政治性决定的结果。它部分地将是美国没有能力吸收更多的中国出口物资的结果。必须注意到,美国并不是向中国输出农产品的传统供应者,而过去两年大部分美国卖给中国的物资却是这些商品。加拿大和澳大利亚显然更能充任这个角色。而且不管怎样,中国自己的农业生产正在迅速地增长。有迹象表明中国在一九七五年以后停止购买美国的粮食。
    中国对美国的出口并没有得到最惠国税则的待遇,这一局面在某种程度上加剧了贸易中的不平衡。举例说,中国出口的玩具要课以百分之七十的税金,对大部分其他国家是百分之十点五;地毯是百分之四十五,对其他许多国家是百分之十五。(十四)
    【本刊讯】沙捞越《诗华日报》四月二十八日刊登一篇署名“布夫”的专论,题为《从“政治艺术”看中国释俘前后种种》,摘要如下:
    最近一个多月来,马来西亚与外国报章多有刊布有关中国释放台湾中国国民党战俘的种种新闻报道,至今犹然余波未靖,颇引起人们的关注。虽然中国“释俘”事件是一桩国际性的“外邦”事情,但其中多有值得吾人“欣赏”之处,也尽多给予吾人对人生立身处事,以及一般搞政治、玩政治的“有志”之士,作为借鉴参考的地方。所以容得一评一述。
    其中获中国当局特赦释放后愿意回台的将校十人,迄今犹然“无法”回台,滞留香岛。
    我们以“第三者”的最初看法:中国这次释俘,首先引以为奇的是依照国际公法有关战俘的处置规定,待战争行为结束后,可由双方或第三者(如国际红十字会)谈判安排释俘事宜。
    然而,目前中国在内政上北京与台北的“战争状态”尚未中止,而中国竟然提前释俘,这不仅是“奇事”,同时也表示中国确然是诚意履行联合国机构下对战俘处置的法律规定,表现得够光明正大。不仅如此,还有“奇中奇”的奇异表现,被释的战俘可以自由选择回到目前仍处于“敌对政权”的对方去,并且还可以随时再回来,仍以公民对待。吾人于此先不问实质如何,总之,从表象看来,中国对台湾战俘的处理手法堪称是磊落、漂亮、博大与仁厚兼而有之。也可说“政治艺术”的彩笔,对这幅“释俘画图”描绘得够精彩动人!
    我们最先的估计,一定以为台湾会命令它的驻港机构,在九龙罗湖车站,派上专人予遭囚二十五年的旧时忠贞袍泽干部,给以热烈的欢迎,周密的照顾,一如韩战结束后,以及越战美军撤退后美国政府对他的战俘欢迎程度一样,以使“不幸”的苦命战俘受到他的“祖国”政府与人民温暖而富人情味的对待,以疗治战俘们“破碎的心”。因为战俘之所以被“俘”,最高当局的决策人与最高统帅部,是不能辞其“指挥无能,决策错误”的责任的。何况在“人道”立场上,对愿归战俘的善待,是负有“道义”责任的。
    可是,半旬以来,台湾对它的“战俘”,既未事先安排接待“归队”,复再嘱彼等依“难民”身份个别“依法”申请(须有在台将官以上的担保人),终至严责十名战俘“竟在香港连日发表取悦中国共产党放肆的言论”,而指称战俘“被利用作为工具,替共党统一战线宣传”云云。
    乍听起来,似乎也不无有其“道理”,但在第三者以“政治艺术”眼光分析,那台湾这套做法与“艺术笔法”就太差劲了。
    试想,如果台湾在战俘一走出中国国境,马上就派人接待护送登上飞机,而不叫他们住在中国的“中国旅行社”招待的旅馆里,他们那有余暇机会大吐台湾的苦水?
    再说,纵是这十名被释的战俘受中国利用而作统战宣传,难道台湾不可掉转来利用战俘作“反统战”宣传吗?《三国演义》上的“蒋干盗书”的故事,难道台湾当局都不知道吗?威特曼早在二十五年前就代表美国杜鲁门总统大骂台湾国民党政权是“无能”;时隔二十五年后的今天,在此事的处理上,益加显得“无能”之至。
    常识告诉我们,对“敌方或对方”间谍人员,只怕不知道他(她)的真面貌与真姓名;一旦知其名、识其貌,就不难防制其活动。
    此事,退一百步来说,纵是这十位被释战俘,个个都是中国统战的“间谍”,他们既经亮了相以原人原貌去台,难道在“警察国家”的台湾,竟无法应付这十名间谍吗?拒之入境,实自暴“无能”弱点。
    更何况,台湾至今犹大喊是遵循孙中山“博爱”精神的,是恢复在中国“仁义”道统的,是………。而今连十个过去为它效忠尽死的,被囚禁二十五年以上获释的“同志”战俘,竟作如此非人道、非义气、乖悖人情人性的对待,试想这种“政权”不遭它的人民唾弃才怪!
    政治亦是艺术,艺术的彩笔,在有些人运用起来就能笔如游龙,彩飞墨舞,令人惊羡不止;但在蠢拙者手中的政治彩笔,则是图鸦一团糟,“画虎反类犬”,得不成形象。
    释迦牟尼说:“一切有为法,均作如斯观”。信哉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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