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众国际社莫斯科四月十一日电】(记者:戈登·乔斯洛夫)苏联一位研究美国问题的专家认为,许多美国人仍然反对缓和,但是他并不感到沮丧。
    美国和加拿大研究所所长格奥尔基·阿尔巴托夫最近同来访的一批美国人谈话时说,苏联并不为西方的麻烦感到高兴。
    他说:“我们不能持高兴的态度。我们记得三十年代的萧条,我们记得它如何导致罗斯福上台,也记得它如何导致希特勒上台,如何导致法西斯主义。”
    阿尔巴托夫说,苏联力求发展贸易,即使这会有助于缓和西方在贸易上收支平衡的难题以及其他一些经济上的灾难。
    他说,苏联和美国不能单干。
    他说,美苏贸易协定由于美苏在犹太人移居国外问题上的争论而破产,美国关于限制战略武器的辩论以及其他一些消极因素也都使苏联对美国是否要致力于搞缓和感到不放心。
    他说:“这些因素使我们相信,美国国内仍然有强大的势力反对缓和,反对改善苏美关系,或者至少说,有许多人对于缓和并不认真。”
    他说,苏联人民献身于缓和,因为他们记得上次战争使人类遭到严重伤亡。
    西方人抱怨说,苏联在经济和农业情报方面过于保密而损害苏美关系,阿尔巴托夫对此回答说,这种保密和苏联的安全有关。
    他说:“长期以来,保密是我们保证安全的一部分。我们必须弄明白,(西方人)收集情报是打算伤害我们,还是打算改善世界局势。”他说,美国对苏联保密的原因有很大的误解。美国有两大洋保护,从未遭受侵略者的蹂躏,而苏联则多次不得不击退侵略者。
    他说,必须仔细研究西方人要增加同苏联的文化往来的愿望。
    他说:“增加往来必须不是只为了增加进行敌对宣传的方便条件。”
    【美联社华盛顿三月十七日电】专栏作家安德森说,投向美国的一位苏联情报人员对中央情报局说,苏联秘密警察有一项临时计划,即如果尼克松在一九六○年当选总统,就暗杀他。
    安德森今天在一篇文章中说,前苏联秘密警察戈留辛对中央情报局描述了这项阴谋。一九六○年代戈留辛被派在芬兰赫尔辛基任职时投奔到美国。
    安德森说,谋杀尼克松的阴谋保密了好几年,但是在关于“中央情报局的暗杀企图的故事成为报纸头条后”,中央情报局人员才把上述阴谋透露。
    他说,戈留辛是投奔中央情报局的苏联最高级官员之一。安德森引用消息说,美国给了他二十万美元奖金和花了至少五万美元去保护他。
    (原载三月十八日香港《大公报》)
    【本刊讯】法国《记录周报》一月二十九日到二月四日一期刊登一篇文章,题为《关于莫斯科热烈的夜晚从来没有透露过的是,克里姆林宫庇荫下的卖淫》,摘要如下:
    你们读到的这个文件,是通过“地下刊物”直接来自苏联的。因此,其中的消息都是没有报道过的第一手的。
    如果“出租汽车女郎”这个非常西方式的、资产阶级的和颓废的词真的有什么意义,那就是在勃列日涅夫的夜莫斯科才有意义了。苏联的“出租汽车女郎”不仅仅是个皮条客,而且简直就是一个妓女。
    出租汽车司机根据固定的百分比收费,到这些女郎家里找她们,每天晚上把她们驶往“花市”去兜风。
    “花市”一词在这些女人和为她们服务的司机的专门行话中,是指妓女云集的地方,从晚上九点到清晨两点,这些地方的花娘们在人行道上追逐嫖客。
    苏联的首都一共有十几处这样的地方:各个中心广场,共青团广场,白俄罗斯车站,农展馆附近的饭店。但是事实上,很少有两三处以上的地方同时活动:只有预料当晚警察不致兜捕的两三处活动。
    但是为什么要兜捕呢,难道卖淫这个“资本主义的脓疮”不是在苏联正式地存在吗?
    在莫斯科所有诊疗所里,一些招贴要人提防:“不要相信偶然的联系”。
    这些招贴附有一些插图,叙述一个男青年的故事:他遇到了一个青年女郎,并邀请她上咖啡馆,三个月后,发现他身上有了花柳病。
    同时小心地补充说,这是“一个象其他女郎一样的青年女郎”——这是令人鼓舞的!——只不过是一个“不相识”的。
    “不相识的青年女郎”造成的这种损害,证明现在保持在索科尔尼基的科洛林克大街的一所花柳病私人医院、广播大街的另一家妇女花柳病医院、以及好几十个遍布莫斯科的往往通宵门诊的诊所,是有道理的。
    在“花市”被兜捕住的妇女,正是送到广播大街的医院——这里也用来作预防性拘留地点。她在这里受到检查,如有需要,便受到治疗。
    不过,一般地都是些无经验和没后台的生手才在兜捕时被捉。那些专干这一行的老手却有警察为后台,警察预先通知她们要兜捕,而且保护她们对付酒鬼和阿飞。一句话,警察支持她们。
    这些女人也要尽力报偿:用钱或用她们的魅力,或者兼而有之。因此,不久前有人在莫斯科看到,一个夜间巡逻队的所有民警同时被送进医院,原因相同:患梅毒。
    但是,在莫斯科同在其它地方一样,人行道是低级人员的领域。另外还有“高级”场所,衣着漂亮、风度文雅的青年女郎在那里活动。在外国人下榻的饭店里,大厅和酒吧间就是她们活动的中心。另外,她们同经常也出没这些地方的走私商人的关系往往是密切的。
    这些青年妇女也有旅馆房间的电话号码,这就使她们能建立直接接触——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还有,一些饭店的门房毫不犹豫地充当义务皮条客,至少是为外国人充当。
    在苏联的卖淫等级中,更高一级的是那些在自己家里开业的妇女,包括从接待由汽车司机引来的临时客人住一夜的妇女,直到对范围有限的嫖客作“定期服务”的青年妇女。
    更高级的,则是文艺界的放荡女人,她们把精神娱乐与肉体娱乐结合在一起。但是,金字塔的顶峰则是依附于党的骨干的妓女。因为显然最初苏联领导人在这方面曾有过相当粗鄙的嗜好,可是现在,官僚机构却要求在政府“别墅”内秘密举行的欢宴上有一些精采东西。一切都在演变。但是,回头再谈最低级的,莫斯科的人行道并不是有这类人的唯一场所。这种现象在苏联一切城市都存在。在列宁格勒,这些妇女自由自在地在涅夫斯基林荫大道上徘徊,呆在饭店和旅馆人口处、夏季公园里、涅瓦河两岸、甚至在彼得霍夫喷泉周围。在敖德萨,那些肥胖的、庸俗的、而且通常是半醉半醒的女人、聚集在海关广场上,大声喧哗,找海员攀谈。在加里宁格勒
    ——以前叫哥尼斯堡,妓女们常常呆在各个饭店里。她们在晚上饭店一开门就出现在那里,三三两两坐在桌旁,面前摆一杯柠檬汁或咖啡,静静地等着顾客。
    另外,在所有港口城市里,当地的劳动力都定期地由于季节性的“女工”的到来而得到加强:这就是来自内地各城市的妓女,她们每当鱼船队或商船队出现的时候,就涌向摩尔曼斯克、敖德萨或符拉迪沃斯托克。
    这些浪荡女人的出身和卖淫的社会原因是多种多样的。工厂女工、女售货员、女记录员、女大学生、甚至到城市卖农产品的农妇,都想作点“额外工作”来添补极低微的工资。另一方面,女演员、女舞蹈家和女歌唱家则在私人别墅或公寓中行业,顾客也更有选择,收费就更高。
    【美联社华盛顿四月十二日电】(恩德里·马顿)福特总统十日就对外政策向国会发表的讲话包含一些向苏联提出的直率的警告。
    福特说:“不要让我们的潜在的对手认为,我们的困难或者我们的辩论意味着我们国家的意志变得软弱下来……我们绝不允许缓和成为浑水摸鱼的许可证。”
    使用这样的严厉的字句并不是完全出人意料的。
    据说福特了解尼克松所不肯相信的一点
    ——缓和一词在华盛顿和莫斯科具有不同的意义。
    福特对国会说,两个超级大国在缓和中的利益是一致的,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从未存过任何幻想”。
    苏联人是不是违反了西方世界所理解的缓和的原则?西方许多观察家认为,他们是违反了这种原则。
    他们说,此外,莫斯科并没有遵守尼克松和苏联党领导人勃列日涅夫于一九七二年五月在莫斯科签署的“(美苏)关系基本原则宣言”。
    宣言的第三点说,美国和苏联“有责任尽一切力量来避免发生能够加剧国际紧张局势的冲突或局面”。
    美国官员说,有意识地使这一点的含意广泛得足以在实际上把世界每一个发生麻烦的地区都包括在内。一些观察家现任得出阴郁的结论说,莫斯科不理会西方对这一点所作的解释。
    苏联人没有直接参加军事行动(自然除了在他们的势力范围以外)。他们说,在他们的势力范围,所谓的勃列日涅夫主义允许他们在只要莫斯科认为共产主义在莫斯科集团国家之一受到威胁的时候进行军事干涉。
    不论基本原则宣言是怎样讲的,苏联人从来没有放弃他们自称拥有的援助所谓解放战争,换句话说,通过代理人来促进共产主义革命的权利。
    在欧洲,观察家认为,苏联直接入侵的危险是很小的,但是代替这种危险的是另一种危险:共产党以看来是合法的手段实行接管。此外还有其他无数的被美国官员视为明显违反莫斯科原则的事件。他们随便地提到了以下一些实例:
    在一九七三年十月的中东战争中,莫斯科公开地鼓励非交战国的阿拉伯国家同埃及和叙利亚一道采取反对以色列的军事行动;
    苏联人不顾美国国会对于向越南和柬埔寨运交武器的限制(或许是在这种限制的鼓励之下),向北越运入大批武器,使得河内能对南方发动大规模进攻;
    政府控制的苏联报纸兴高采烈地重复这样一种笨拙的指责:美国曾插手暗杀沙特阿拉伯的费萨尔国王的活动。
    美国观察家认为,以上这一切以及其他几十个实例,都说明福特总统对莫斯科提出不要浑水摸鱼的警告是有道理的。
    福特说:“缓和必须是有来有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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