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美国《华盛顿邮报》三月九日刊登安东尼·莱克的一篇文章,题为《柬埔寨濒于危险提供援助只能延长杀戮时间》,摘要如下:
    (原编者按:美军于一九七○年开进柬埔寨之后,莱克辞去了在基辛格的国家安全委员会内的职务,他现在是国际志愿服务队的执行主任。)
    这些天来,来自印度支那的消息有着一种熟悉的音调:火箭纷纷落在一个城市中,靠美军支撑的政府在要求拿到更多的美金。尤其熟悉的是福特总统和他的政府力促增加向柬埔寨提供的援助的论调。
    那么多年来在越南问题上以及现在在柬埔寨问题上提出的希望是:只要我们的态度强硬得足以迫使实行“妥协的解决办法”,就能实现这种“解决办法”。但是,尽管有了所谓一九七三年的停火,战争仍在越南继续发生。而这种隧道尽头的闪烁的光线似乎和过去一样的遥远。
    我们本来就不应该在一九七○年打进柬埔寨或在七○年以前打进越南。由于现在我们已经处于危险之中,我们就象一个游泳的人,由于不甘在他的朋友面前和在后面岸上的恶霸面前示弱,在离开海滨向着无边无际的海洋游去。
    特别是由于柬埔寨的形势现在是那么的绝望,政府有责任拿出证据来向我们表明它到底要把我们带到何处去,还要再提供多少援助才能导致和平。在这过程中,我们和柬埔寨人民必须付出多少代价。
    利用人们对将来的模糊的恐惧心理是不行的。因为我们首先担心的不是这些,而是继续发生战斗。
    第二个和第三个问题是提出一种读者可能不一定同意的假设:除了进行武装干涉之外,不管美国做些什么,朗诺政权都会垮台,而且是很快就垮台,报纸的消息支持这种假设,美国政府内外的分析家们也同意这种假设。减少我们的损失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如何能够把损害限制在美国国内?
    一个办法是停止陷入我们过去在越南如此乐意地陷入的陷阱中去,并且停止夸张我们的所作所为的利害关系。
    我们越说整个世界都在注视和评价我们,整个世界就越加注视和评价我们。
    五年来如此滥用十七亿五千万美元援助的腐朽失职的柬埔寨政权应负什么责任?
    基辛格小心翼翼地设法避免把美国对柬埔寨的行动与我们对以色列的态度相提并论。
    当政府如此千方百计地把国务院、国防部和白宫大多数官员都知道的柬埔寨难免要丢失一事归咎于国会时,不是“起分化作用的互相指责”又是什么呢?在华盛顿出现的一种普遍的猜疑是,政府领导人私下承认不论在柬埔寨和国会都已吃了败仗,但是他们打算迫使(国会)继续为越南拨款。
    限制损害程度的另一措施将是需要采取一种长于外交和雄辩的态度,避免猛烈攻击朗诺的敌人。就我们了解他们的程度而言,他们包括许多高棉民族主义者、共产主义者和非共产主义者。一俟他们获得政权,我们必然希望他们尽可能地富有民族主义。为什么要大肆强调我们敌视他们呢?这只会促使他们进一步投入支持他们的共产主义者的怀抱。
    另一个问题涉及在柬埔寨造成的损害问题:我们怎样能协助使今后那边的流血保持在最低限度?
    进退维谷的局面是痛苦的。如果不增加援助的话,金边要不了多久就会垮台。如果增加援助的话,流血就会延长一段时候。
    没有很好的答案。有些人觉得,总统关于争取时间来进行目的在于达成一项妥协解决办法的要求是很吸引人的。
    但是这艘船至少已在一年前离开港口,就象国务院在刚发表的关于已失败的努力的记录上所表明的那样。为什么红色高棉在预料能夺取权力的时候要同意分享权力呢?
    正如基辛格正确地说的,“谈判不能取代地面上的局势……谈判将反应地面上的局势。”即使取得新的援助,金边政权的地位也不可能恢复到一九七三年的样子。今后怎么办呢?政府希望通过提供进一步的援助来争取时间。如果朗诺在不久的将来仍然失败的话,我们就将比较容易地下台。但是我们所能做到的也不过造成一段不光彩的进一步杀戮的时期而已。
    如果我们的援助不同寻常地使红色高棉在即将到来的雨季内无法取得胜利的话,我们只能在这条隧道的尽头进入一条新的隧道,而流血仍然不会停止。
    不论是出现那一种情况,政府的使人厌烦的老的论点只会带来新的可怕的痛苦。
    最后还存在一个问题。柬埔寨在一九七○年是由于美国在越南的战略而遭到入侵的。难道现在不应当参照柬埔寨的情况来对那一战略进行研究吗?因为我们在越南似乎也面对同样的基本的抉择,尽管时间表和规模有所不同。
    【美联社金边三月十三日电】今天当卸在机场上的一堆弹药被共军火箭击中发生爆炸时,向金边空运物资的工作因再次受阻而限于停顿。
    爆发了大火,大火吞没了许多箱炮弹,从而引起了更多的爆炸。美国航空公司的一个雇员和几个柬埔寨人想把弹药箱拖离大火,但是他们没有成功。
    这是红色高棉叛军第一次击中波成东机场上如此重要的地方。自从一月一日以来,这个机场每天都受到火箭和大炮的轰击。随着轰击的加强,在最近十天的短短时期中,粮食和弹药的空运已两次受阻了。
    【美联社金边三月十三日电】有消息说,叛军炮手今天击中了金边机场的一个弹药堆,引爆了二十多吨弹药。美国飞机公司的一位代表说,停在平民候机室附近的两架民航机被榴散弹打了许多小洞,据说已“不能使用了”。
    目睹这次爆炸的本社摄影记者尼尔·乌莱维奇说:“这次爆炸炸掉了指挥塔上的全部窗子。弹药堆里的弹药连续爆炸了约四小时。”
    【美联社金边三月十二日电】共产党领导的炮手今天把他们炮击目标对准了金边机场,他们越来越准确地把炮弹打到了这个首都最后一条生命线的跑道和停机坪上。
    军方人士说,在连续第八天的猛烈炮击中,有四十三枚火箭和大炮炮弹密集地落到了波成东机场。
    今天炮击的总数比昨天创纪录的六十三发闪电式的袭击要少,但本社摄影记者尼尔·乌莱维奇从现场报道,炮击“越来越准确了”。
    战地消息说,由于叛乱分子使用了大炮和重武器,政府军对波成东机场西北(叛乱分子部署大炮的地方)的“火箭地带”发动的二千人的六路进攻受到了阻击,一侧的部队被迫后撤了。
    这些消息说,当地的指挥官们正在抱怨他们的兵力不足,若得不到增援,他们就无法推进。柬埔寨军队在为他们在叛乱分子的两个半月的攻势中所遭受的重大伤亡寻找补充兵员方面遇到了很大困难。
    【本刊讯】法《震旦报》三月八日和九日一期发表让·范登埃舍写的一篇社论,题为《可恶的困境!整个西方经济都陷于萧条,德斯坦、希拉克和富尔卡德不容易决定采取措施,以便建立起一道对付失业的堤坝而又不促使通货膨胀》,摘要如下:
    法国经济正在下沉。法国雇主联合会全国委员会说,它正在经历战后所遭受过的最严重的经济衰退阶段。
    工业生产——经济发展的火车头——从一九七四年九月到十二月下降了百分之十,而且在继续下降。库存最多,而定货单最少。在某些部门,定货只达到正常情况的三分之一。
    非常必要的各种投资没有增加,或者减少了。的确,百分之十一的惊人贴现率(比西德贴现率高一倍),使得银行贷款利率超出了通常价格。
    然而,各个公司的金库由于去年秋天要求作出“非常性贡献”
    ——五千亿旧法郎——而涸竭了。
    经济已冷却——冻结看来已迫近了。有三十万要求就业而未得到满足的人,但六月十二日计划的最严厉的规定仍然无损。
    人们肯定不会非难富尔卡德作出这些规定。没有他的这一惊人的刹车,灾难性的百分之二十的通货膨胀率肯定会实现,现在损失已限制在百分之十五。
    别的国家由于采取了类似措施,在物价方面取得了较好的成绩。但是,有一百多万德国人实际是没有工作的,美国有八百万人没有工作。
    联邦德国同美国一样,经济没有什么增长,而法国的整个生产活动却仍在增长,不过十分缓慢。
    我们面临的危险是增长率回到零(狂妄的生态学家们所重视的),甚至“出现窟窿”。那么有多少失业者呢?有一百五十万人吗?
    真相是工业化的西方陷入可恶的困境之中。
    怎么办?德斯坦、希拉克和富尔卡德都犹豫不定。重新开动机器?但是,如果又象六个月前那样发生通货膨胀(这对法郎是主要危险),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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