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美国《纽约时报》二月十三日刊登了安东尼·刘易斯写的一篇文章,标题是《基辛格先生的战争》,全文如下:
    为什么基辛格那么坚决地不让在南越实现政治变革和妥协的进程开始呢?——连越南的右翼分子都希望这种进程开始。他为什么支持阮文绍总统拒绝履行一九七三年和平协议中的政治条款呢?
    答案要追溯到一九六九年冬天,基辛格先生来华盛顿当尼克松总统的助理的时候,他最先做的几件事情之一就是同苏联大使多勃雷宁举行一系列秘密会议,讨论越南问题。马文·卡尔布和伯纳德。卡尔布在他们写的《基辛格》一书里透露了会议的情况,并且说基辛格先生发出了关于对北越采取强硬措施的“含蓄的威胁”。但是他们没有说到底有多强硬。
    基辛格先生对多勃雷宁大使说,尼克松政府在必要时会毫不犹豫地摧毁北越——也就是说在为了在西贡保持一个非共产党政府而有必要这样做的时候会毫不犹豫地这样做。他明确表示,美国对缓和索取的基本价钱是:希望苏联将协助实现一项使西贡政府继续当权的解决越南问题的办法,至少是容忍美国采取的任何措施。
    俄国人含蓄地接受了这个价钱。他们向河内施加压力,要它接受基辛格同意的一项解决办法,但是没有成功。然而他们的确容忍了美国采取的在军事上升级的最强硬的措施:把战争扩大到柬埔寨、在海防港布雷和轰炸河内。
    这种背景清楚地说明,在西贡——和金边
    ——保持坚决反共的政府对国务卿为什么这么重要。他把这件事作为他的外交活动中的大丈夫气概的象征。他的理由是,如果我们准许发生我们曾对俄国人说我们决不会准许发生的变化,那末他们在任何问题上都不会认真看待我们。
    基辛格说,西贡现在地位太弱,不能进行谈判。据说他私下并没有硬说情况真会好转——阮文绍政权可以重新获得两年前的军事和政治力量。他只是说我们必须尽可可能长久地坚持下去,以任何手段防止西贡发生变化。
    基辛格的立场有一个突出的特点,就是对越南人和柬埔寨人的愿望根本不予考虑。无论战争具有多么大的破坏性,他们都必须继续打下去,因为作另一种政治选择的最终结果可能会削弱基辛格在苏联人面前的外交地位。
    第二个值得注意的方面是,基辛格先生决心在越南和柬埔寨取得一个特定的结局——只有通过持续的战争才能取得的结局,这是同他多年来在反对战争的人面前为他自己树立的形象相矛盾的。他曾使他们以为他希望结束印度支那的战斗和美国在那里的任务,但是不得不同政府里的鹰派作斗争。
    据卡尔布兄弟写的这本书说,在一九七○年入侵柬埔寨之后,有些朋友劝基辛格辞职以表示抗议,基辛格对他们说:“假如我到总统那里去告诉他我要辞职,他可能会发心脏病,阿格纽就可能当总统。你们希望发生这种情况吗?”这句话的不言而喻的含义是:他个人同他们一样,对柬埔寨的事也是持怀疑态度的。其实他并不持怀疑态度。关于基辛格先生所作的把越南作为他的力量的象征这个对印度支那和美国人民如此关系重大的决定,还有一个引人注目的情况。他在未同国会磋商、甚至没有把他的真实思想告诉国会的情况下就作出了决定。
    他抱怨说国会限制他自由行动的能力。但是国会显然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国会感到这位国务卿暗中使我国对可疑的做法承担义务——而且在这方面比人们的记忆中的任何国务卿有过之而无不及。即使国会作出一些规定,他也有办法避开这些规定。如果制定了一项关于在柬埔寨限制使用美国空军飞机和人员的法律,随后你就会看到“租用”一家私人公司飞机——而且不出钱。
    人们越来越讨厌基辛格先生的狡猾的手法和欺骗手腕了。这就是性情平和不爱走极端的民主党参议员艾德莱·史蒂文森第三发表那篇引人注意的讲话的原因。史蒂文森说,国会也参加过对基辛格的“个人崇拜,为一些宴会所陶醉,为那种狡狯的机智所倾倒”。他说,只是到现在国会才开始看到“搞个人秘密外交是错误的,同腐败的极权主义政权秘密勾搭是危险的”。
    既然美国过去和现在有那么多重要事情需要基辛格做,为什么单单挑选会使人名声扫地的越南作为一个象征,这是人们十分难以理解的。不管怎样,已经到了国会应该认识在印度支那进行无休止的战争不是美国文明的象征的时候了。
    【美联社联合国二月二十日电】联合国安理会在今天下午三点三十八分开会讨论塞浦路斯问题。
    【美联社联合国二月二十日电】塞浦路斯希族的一位领导人今天对联合国安理会说,除非它采取紧急行动对付塞浦路斯土族在塞岛被土耳其占领的北部宣布建立一个独立邦的行动,否则塞浦路斯就要被毁。
    克莱里季斯说:“必须谋求新的办法以解决塞浦路斯问题。
    “只要土耳其部队留在塞浦路斯,就无法达成自由同意的解决办法。
    “我们不准备在土耳其强加于人的任何解决办法上签字。”
    他说,安理会应当“规定一个期限”,外国军队应在这个期限内撤离塞浦路斯。
    他要求采取“紧急措施”以使二十万希族难民返回家园。他说,这些难民是从他们在塞浦路斯北部的家园中被赶出来的,以便腾地方给塞浦路斯土族人和土耳其人。
    希腊大使卡拉扬尼斯在安理会指责说,土耳其“已开始执行预先制订的长远的侵略我国的政策”。他追述,他去年曾对安理会说:“希腊不怕承认军事独裁政权所犯的错误……希腊准备为少数希腊人犯的错误付出代价。”
    他说:“但是我们不准备付出所要的任何代价,特别是这个代价要由塞浦路斯希族人来付的时候。”
    【美联社联合国二月二十一日电】塞浦路斯众议院议长克莱里季斯说,安理会应当规定占领塞岛北部的土耳其军队以及在塞岛的其他一些外国军队撤退的时间表。
    但是新宣布成立的塞浦路斯土族邦的内阁部长切利克说,只有“在政治问题解决的同时或者解决以后,在有了一种安全感的时候”,才应撤退军队。切利克的头衔是工商部长。他说,自从宣布成立土族邦以来而暂停的希土两族的会谈应当继续进行。
    但是与土族领导人登克塔什进行这种会谈的克莱里季斯说:“土耳其族为了单方面把塞浦路斯问题的解决办法强加于人而采取的行动已使会谈没有用处了。”
    苏联大使乌立克重新提出苏联关于召开讨论塞浦路斯问题的国际会议的建议,但没有正式地力促召开这种会议。他要求美国、英国、法国、希腊和土耳其帮助推进这个工作。
    他说,北约组织国家正在“故意企图把联合国排斥在解决塞浦路斯问题之外”,并“正在准备把在大西洋国家的关闭的小圈子里搞出的一种解决办法强加于人”。
    马立克还重新提出苏联以前提出的建议:由安理会派一个调查团到塞浦路斯去。
    切利克对记者们说,塞浦路斯问题是种族的问题,苏联建议的国际会议“不管是什么形式,都是不能接受的”。他说,派调查团是不必要的,因为塞岛的实际局势已由国际红十字会、联合国军和联合国秘书长的特别代表观察着。
    【法新社联合国二月十九日电】联合国安理会主席黄华今天在这里宣布,安理会明天将讨论塞浦路斯问题。
    安理会这次会议是在宣布在塞浦路斯岛北部成立土族自治邦以后乌卡里奥斯总统要求举行的。
    【法新社雅典二月十九日电】联合国秘书长瓦尔德海姆今天从安卡拉飞到这里与卡拉曼利斯总理和维齐奥斯外长讨论塞浦路斯问题和土耳其在二月十三日作出的在塞岛成立土族邦的决定。
    【法新社雅典二月二十日电】瓦尔德海姆今天在从雅典动身时说,塞浦路斯局势极为严重,不能排除希腊与土耳其之间发生“对抗”的可能性。
    瓦尔德海姆说,做一切可能做的事情制止希腊和土耳其之间的一场对抗是每个人、联合国以及整个国际大家庭的责任。
    但是他不能排除发生这种对抗的可能性。
    瓦尔德海姆是在坐飞机前往纽约之前回答记者问题时说这番话的。
    【美联社尼科西亚二月十九日电】由于战争而分裂的塞岛各地的数以千计的塞浦路斯希族人今天进行了两小时的总罢工,并游行和布置纠察线,抗议单方面宣布成立单独的土族邦。
    示威是安排在联合国安理会辩论塞浦路斯问题时举行的。在土族上星期四(二月十三日)作出成立土族邦的决定后,塞浦路斯政府就要求安理会进行这次辩论。
    在塞岛的希族控制区,在正午前后约两个小时,学校、商店、机关和工厂都关闭了,交通实际上陷于停顿。
    一批批十几岁的学生在街上游行,高呼口号,但示威和平地结束了。
    与青年学生形成对照的是,一批批成年人排成单行沉默地在街上游行,每人举着一个写有不同的口号的标语牌。
    然后这些示威者在安理会五个常任理事国驻这个首都的大使馆布置了纠察线,向每位大使递交呼吁书。
    罢工和布置纠察绒的行动是代表塞浦路斯希族工会联合会左右两派的协调委员会、其它专业团体以及由于土耳其的入侵沦为难民的二十万希族人的中央委员会组织的。
    示威者举的标语牌表示了这样的要求:“让所有的难民返回家园”,“执行联合国决议”,“全体塞浦路斯人——希族和土族——只有一个塞浦路斯”。
    【法新社尼科西亚二月十九日电】塞浦路斯希腊族人今天举行罢工和示威,抗议在这个实际上处于分裂状态的岛上的土族区建立一个联邦邦。
    数千名青年在这里和在南部的拉纳尔卡和利马索尔聚会。
    这次罢工和示威是在一次导致商店、企业和政府机构关闭的四小时罢工的背景下举行的。
    规模最大的示威是在这里的曼塔克萨斯广场举行的,数千名学生在该广场聚会,他们挥动旗帜和希腊国旗。旗帜上写着:“发给我们武器去同登克塔什战斗”、“帝国主义是我们的敌人”、“希腊帮助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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