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美国《纽约时报》一月二十五日刊登苏兹贝格发自巴黎的一篇文章,题为《是在芬兰以东还是以西?》,摘要如下:
    也许,在分裂的欧洲的心理中最明显的不同点在于:西欧唯恐被“芬兰化”,东欧则唯恐不能被“芬兰化”。在现代术语中,“芬兰化”一词的意思是:在经济上和战略上受莫斯科的控制,但在政治上则比较自由。
    通过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或其他条约同美国联系在一起的西欧认识到,它的最终的自由——包括不会被芬兰化在内——要取决于同美国的这种联系是否继续有效。归根到底,右翼和左翼的西方政府都承认这是基本政策。
    在华沙条约以西的地区看来,芬兰化是走向苏联化的致命的一步。就连中国也同意这一点,并且——由于它自己也对苏联不信任——敦促西欧保持强大和同美国结盟。
    但是,不可避免地加强了民族主义(是在有损于苏联的主张的情况下这样做的)的东欧现在再次明白表示它的恐惧:鉴于局势不稳,它现在面临着又一场危机。以前已经出现过几次由于卫星国对俄国不满而几乎发生重大冲突这种极其危险的情况。
    这些危险情况包括铁托与苏联决裂(一九四八年)、东柏林骚乱(一九五三年)、波兰骚乱(一九五六年)、匈牙利暴动(一九五六年)、捷克斯洛伐克的“布拉格之春”及其被毁灭(一九六八年)以及一九七○年波兰北部发生的工人同保安部队之间的流血冲突。
    这些事件中的每一件都曾有这种可能性,即紧张局势会导致苏联的残酷弹压(正如有时发生的那样)或演成第三次世界大战。但是现在,由于到处都在出现显然是新的情况,问题再度显露出来了,而且谁也不能肯定用老的公式能否解决。
    由于富者突然变得穷多了,而一些穷者则成了亿万富翁,经济力量对比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由于苏联在使美国受到损失的情况下得到了非常大的好处,军事力量的对比也发生了不那么引人注目的变化。
    但是,莫斯科的军队虽然强大,在一种意义上又是软弱的,因为俄国的许多师驻在东欧,不仅是为了保护这个地区不受西方的任何入侵,而且也是为了使这个地区继续顺从莫斯科。北约组织的军队在数量上可能弱一些,但是这些军队可以集中力量搞防务,而不必从事警察工作。
    眼下,当着“和缓”这个过去几年中的基调字眼在发生变化——如果不是在发生动摇的话
    ——的时候,是很难思考其中包含的无法估量的因素的。以前曾流行一时的关于实现一个有五个政治极——美国、俄国、中国、日本和欧洲共同体——的“五角世界”的主张现在已不再接近于现实情况了。
    中东局势在迅速地紧张起来。污染在蔓延。能源和粮食不够用。东南亚即将再度发生分裂,即使美国人不愿看到这种情况也罢。和缓本身以及以它的名义演的滑稽哑剧的情况又如何呢?
    基辛格在一九五七年写道,对于莫斯科来说,“和平共处”只意味着“最有效的进攻策略”。基辛格在取得了掌管事务的权力之后,改变了他的主张。他首先为同莫斯科实现和缓而努力,甚至在一九七一年用“偏袒”巴基斯坦并打开通向北京的大门的办法来达到他的目的。
    但是,现在我们一定感到迷惑不解的是,是否整个和缓机体正在处于贫血状态?中东仍然可能骤然导致一场大战,但是,燃料的缺乏和美国要夺取油井的威胁可能证明是同样富有爆炸性的。
    仍然在不时地对莫斯科和华盛顿之间越过它而搞的秘密交易发出抱怨的西欧,将竭尽所能来避免卷入任何非欧洲的事务中去。然而,它也将尽最大力量避免芬兰化,而这最终将意味着使非正式的大西洋纽带保持完整。
    对于东欧来说,问题是另一种情况。它知道,它在一场大的纠纷中是无法逃避自己的义务的,如果克里姆林宫希望这样的话。但是,它认为,要是能够争取到时间,芬兰化能够在波罗的海和黑海之间的小国中一步步实现的话,它们便可能经受住未来的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考验,有朝一日会走向比较平静和比较自由的海洋。
    【本刊讯】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二月四日刊登哈佛大学俄国研究所的杰瓦诺夫斯基教授的二篇文章,标题是《苏联海军力量如何?》,摘要如下:
    关于苏美海军实力对比,有许多争论。例如,《战舰一览》的编者声称,俄国人在好几种军舰,比方说,潜艇和重巡洋舰方面已经占优势,并且在一些海军武器方面已开始向美国提出挑战。
    但是,《战舰一览》主要是强调问题的数量方面。姑且不谈美国军舰平均说来比俄国军舰大得多,技术上更加先进,因而效率更高,我们觉得还需要从地理政治学的方面谈谈苏联的海军力量。
    苏联海军象苏联商船队一样扩充异常迅速,这就使人们忽略了一个事实,即苏联有若干不利的条件妨碍着它的海上潜力。不利因素之一,就是有用的和出入便利的海岸线比较短。
    虽然苏联有大约三万五千英里长的海岸线(世界上最长),可是它却是地球上最受陆地闭锁的国家。离海洋最远的地点是哈萨克的谢米列奇耶,它与海岸的距离是大约一千六百英里。
    此外,苏联领土大部分都是跟加拿大一样,远在北方。战略上和经济上的一个严重不利条件,就是俄国的大多数港口在一年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冰冻的。矛盾的是,苏联最北面的港口摩尔曼斯克却是一个例外,通常全年可以进出。
    另一方面,列宁格勒、喀琅施塔得和雷维尔等港口所在的芬兰湾,从十一月到四月都是冰冻的。黑海的港口,在一月和二月通常都是冰冻的。远东的符拉迪沃斯托克(即海参崴)在冬季的四个月里是冰冻的,而且是危险地悬在一条很长的交通线的终端。
    俄国要进入温和的波罗的海和黑海,就要经过非俄罗斯人,即芬兰人、爱沙尼亚人、拉脱维亚人和乌克兰人居住的地方。黑海的出口控制在土耳其人手中,而波罗的海的出口则控制在丹麦人和德国人手里。要进入大西洋,得经由遥远的摩尔曼斯克和科拉半岛。太平洋岸远离俄国的主要中心,距离竟达四千英里。
    所有这一切都严重妨碍了海军力量和海上贸易的发展,并且使苏联为了扩张而煞费苦心。
    还要考虑到的一点是,苏联的海岸分隔为四大段:黑海,波罗的海,北冰洋及其所属的白海,以及太平洋。北冰洋和白海在政治上与经济上的作用是微不足道的。黑海和波罗的海之间的海上交通是十分困难的,而从这两个海中的任何一个航行到太平洋就更加难了。
    波罗的海和白海之间虽有运河,但是海轮是不能通行的。从白海沿着西伯利亚北岸到远东水域的航线,长约四千英里,也有很多困难,尽管现在有了原子破冰船等等新技术发展。苏联海军地位的不利条件之一,就是波罗的海和黑海这两个内海是跟三大洋隔开了一段距离的。这就迫使苏联保持四支独立的舰队:波罗的海舰队,黑海舰队,北冰洋舰队和太平洋舰队。
    苏联仅仅在远东才享有真正的自由进入公海远洋的便利。然而,应当注意到,由于中苏争执,苏联在远东的基地从地理位置和政治上说是危险的。
    除此以外还要考虑到,苏联的黑海基地是在苏联帝国的“软肚皮”,即易变的乌克兰的南缘。由此可见,就莫斯科的实际海军地位而言,地理政治因素是不太硬朗的。
    相比之下,美国海军却广泛地享有自由进入公海远洋的便利,可以把大量的经验丰富的海军部署到世界各地。此外,苏联海军还有待于掌握远距离大规模海战的战略,这不仅是由于缺乏经验,也是由于苏联地理政治位置不利。
    【本刊讯】英国《外事报道》一月二十二日刊登了一篇文章,题目是《俄国压制芬兰报界》,全文如下:
    芬兰记者发现他们比国内大多数同胞都更难于做俄国的邻居。独立的赫尔辛基日报《赫尔辛基新闻》(发行量二十一万份)上月抱怨官方限制“报界议论芬兰的对外政策”,特别是芬苏关系。该报认为,新闻检查的倾向现在也同样有箝制国内报道之势,它提到地方共产党企图提出一个措词含糊的禁止“所谓战争宣传”的法律修正案。
    在《赫尔辛基新闻》的社论发表前,任何芬兰评论员几乎都不敢说一些可能被认为是批评华沙条约的话,这种状态已持续一个很长的时期了。在最近几个月中,出现了这样一种倾向,即援引俄国人的讲话,好象这些讲话全都可以按其表面价值予以接受一样。芬苏关系上仍然有小的裂痕:芬兰报纸一直愿意刊登主要是来自瑞典新闻界的第二手批评文章。这些批评文章已引起俄国人的经常抱怨。
    举例说,《赫尔辛基新闻》去年三月引用了瑞典社会民主党报纸《劳动报》的报道,后者指责芬兰出版者(在政府施加压力以后)决定不在当地发行索尔仁尼琴的《古拉格群岛》。这家瑞典报纸又说,俄国人可能指望芬兰外交部为他们从事检查工作,该报指出,芬兰外长卡尔亚莱宁在与勃列日涅夫私下会谈后曾抱怨,由于“报界的恶意的和消极的评论”使芬兰政府在“与它的邻国建立友好关系”的努力中处于窘境。很显然,他坚持主张,在讨论芬兰的“中立化”政策时,是不容许发表不同看法的。
    【安莎社贝尔格莱德二月四日电】据说,在于这里举行的各国议会联盟会议上,南斯拉夫和苏联的代表星期一在如何理想地保障欧洲安全的问题上发生了冲突。据首都报界人士说,所以发生争吵,是因为南斯拉夫代表团团长奥·雅沃尔斯基昨天在特别裁军小组委员会上坚持认为,军事安全问题的讨论不能同这个问题的政治方面分开。
    据这些人士说,苏联代表的回答是,小组委员会无权辩论这种问题。
    据说,莫斯科代表指责南斯拉夫人“越过了”贝尔格莱德会议的“疆界”。他说,只有日内瓦安全合作会议和维也纳裁军会谈才能有资格讨论雅沃尔斯基提出的问题。南斯拉夫报界今天驳斥了下述看法:象欧洲安全这样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可以交给所谓“一小批国家”来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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