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九七四年是各国之间的力量对比和各国国内力量对比发生变化的一年,是通货膨胀年,经济衰退年
    【本刊讯】英国《卫报》十二月二十七日刊登一篇评论,题目是《七四年令人不快的记录》,摘要如下:
    一九七四年是各国之间的力量对比和各国国内的力量对比发生变化的一年。它是我们在洞察和了解我们生活的世界的变迁时将要回顾的一年。
    它可能是——我们只能揣测而已——这样一个年头:这一年表面上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包括政府和领导人的上台和下台,使我们不能充分意识到人们的渴望与需求方面的更深刻的人和社会的变化。我们可以相信,这一年并不标志着发展的结束,但是或许标志着作为对西方文明的一种充满信心和决心的发展的结束的开始。
    在一九七四年,一九七三年的一些含意变得清楚了。当原料价格表现在我们在商店所付的价格时,当我们在面临力量重新组合的情况下重新聚合时,当我们探索我们的虚弱的程度以及可能产生的后果时,石油价格增加三倍、商品价格直线上升(在前一年已开始)、石油禁运武器的威力、歉收和“天灾”对现代世界产生的后果——所有这一切的含意,对我们来说变得更清楚了。
    一九七四年是通货膨胀年。对包括英国在内的大多数国家来说,这是通货膨胀达到两位数的一年。对一些国家——差不多也是对——英国——来说,这是超级通货膨胀年。物价上涨主要是石油、粮食和原料价格上涨造成的。
    一九七四年是衰退年。它是大战结束以来最糟糕的衰退,它在经济活动下降或萧条的边缘徘徊。衰退也是石油涨价三倍造成的。到年底,油价已涨四倍,除非这笔钱“回流”或者投入使用,否则,其影响就会同西方财政部长决定使工业国的经济在世界范围内大规模收缩时所产生的影响完全一样。各国的失业人数猛增,因为政府在对付另一个敌人——即通货膨胀——时,不肯发行被石油生产国从流通的货币中吸收掉的那样多的钞票。通货膨胀减少了就业机会,使失业人数扩大。资本主义的“矛盾”再次显得明显了。
    一九七四年暴露了世界的需求和进行合作的能力之间的差距,从而着重说明了世界的相互依存情况。外部向工业世界提出的挑战——主要来自中东——促使西方要团结起来,但是,在一九七四年的大部分时间,石油价格、石油美元和中东战争再起的威胁,是大西洋关系和欧洲共同体内部的分裂因素。石油消费国未能就它们对石油生产国采取的姿态达成协议。它们之间也未能就到底通货膨胀是最大的敌人还是失业是最大的敌人这个问题取得一致意见。其结果是,在使石油金钱回流并按各国的需要来分享这些钱方面实际取得的进展少得可怜。
    对理查德·尼克松总统来说,一九七四年是个坏年头,而这一点正是这一年最好的事情。
    一九七四年是中东在美国制订对外政策方面占支配地位,并对超级大国关系和大西洋联盟内部的关系带来了重大后果的一年。
    一九七四年是巴勒斯坦人的一年,它是联合国的一个坏年头。阿拉法特先生十一月在联大受到的英雄般的欢迎和南非席位的被剥夺,是衡量改变了的世界均势的标尺。美国谴责剥夺南非席位是第三世界多数“专横”的新表现。在一九七四年,第三世界越来越响应盛产石油的阿拉伯国家的领导,虽然事实上它们并不是铁板一块。
    一九七四年是苏联的一个好年头。世界均势的改变对它有利。石油是西方联盟的一个分裂因素。苏联已恢复了它在中东失去的影响和威信。勃列日涅夫先生在与福特总统在符拉迪沃斯托克举行的最高级会议中取得好结果。他在与德斯坦总统在巴黎的会晤中,在他长期谋求的欧洲安全最高级会议方面也取得了战术方面的进展。
    如果说一九七四年核战争的危险增加,它主要不是由于符拉迪沃斯托克(虽然它将为未来树一个坏榜样,如果美国国会接受最后的交易的话),而是由于核武器的扩散和制造核武器的能力的扩散。一九七四年预兆最为不祥的事件之一是,印度于五月十八日爆炸了一个核装置。以色列也宣布它具有人们早就怀疑它具有的核能力,它的行动比它的言词更能说明问题。到年底,二十八个国家拥有核反应堆。一九七四年证明转移和偷盗的危险比苏美间的一场浩劫的危险更大。
    在一九七四年,看来各国内部的力量变化反映了各国间的力量的变化。法国和意大利的共产党人向分享权力的方向前进。在法国,人民阵线在蓬皮杜总统去世后几乎获得总统职位。在德国,社会民主党人在年轻的左派的压力下把地盘丧失给右派,当施密特先生取代勃兰特总理时,这一过程仍未停止。在一九七四年,几乎每个西方民主国家和日本都更换了政府或领导人;在这一年,希腊和葡萄牙的独裁统治结束了。一九七四年是不稳定的一年。
    在英国,一九七四年没有发生重新组合的情况,但是在这一年,这种组合的可能性变得明显了。一九七四年是民族主义的一年,是第三党反对两党制的一年。两届处于少数地位的工党政府面对来自使希思先生的政府倒台的那种有实力的集团的挑战。一九七四年照例是英国衰落的一年。但是它并未使英国人深切感觉到他们的国家的衰落的程度和后果。一九七四年是自欺欺人的一年。它是政治斗争过多的一年。它是靠大量借钱和借时间度日的一年。
    一九七四年是不会不令人十分忧虑就过去的。因为它暴露了一些变化的可能性,而且不仅在英国发生变化。凡是在一九七四年睁开眼睛看看现实的人,将不仅会看到英国的状况的可悲现实,而且也会看到,也许我们沮丧地认为是“英国的疾病”的东西是工业和社会秩序变革的有利预兆。正是从这种意义上来说,一九七四年不是不体面的一年,而是令人激动的一年。
说勃列日涅夫关于欧安会的想法完全落空,意味着苏缓和外交进展不顺利
    【本刊讯】日本《朝日新闻》十二月二十六日刊登发自莫斯科的一条消息,题为《勃列日涅夫外交明年的课题》,摘要如下:
    党中央全会和最高苏维埃会议结束之后,苏联共产党总书记勃列日涅夫已进入“稍事休息”状态。不过,也有打扰这位总书记的事情。这就是对自举行外长会议以来到明年将进入第三个年头的欧洲安全保障合作会议闭幕的期待和不安。
    去年七月,包括美国、加拿大在内的东西欧三十五国外长级代表云集赫尔辛基,举行了第一阶段的会议。去年九月,由外交官和专家在日内瓦开始了实质性的讨论(第二阶段)。由于东西方两阵营在讨论中意见对立,这位总书记当初希望在去年内由参加国最高首脑举行最后会议(第三阶段)的想法,已经完全落空。本月二十日在尚未提出最后意见的情况下,日内瓦会议就休会了。
    这对勃列日涅夫政权来说,似乎可以讲是一个颇大的估计错误。这个安全会议的延迟,也意味着苏联的和缓外交进展得不顺利。甚至有人认为,倘若持续目前这种举行第三阶段会议没有眉目的状况,克里姆林宫内部的批评则将增强,并且很可能危及勃列日涅夫政权的政治生命。
    苏联为着在以恪守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边界线为轴的“固定现状”的基础上推进并且扩大和缓政策,也必须成功地完成欧安会。即便说这是勃列日涅夫外交明年最大的课题也不为过。
    【本刊讯】美《基督教科学箴言报》十二月二十七日刊登该报记者的一篇文章,题为《希腊日益担心中东的局势》《美苏对峙对处于交通枢纽的雅典构成威胁》,摘要如下:
    据希腊政府高级人士说,由于希腊地处东地中海交通枢纽,它很怕阿拉伯—以色列再度打仗而被夹在苏美对峙中间。
    这些人士说,它之所以有这样的担心,一则是因为土耳其夏季在塞浦路斯登陆以后希土两国发生危机以来苏联的所作所为;再则是因为现在人们不知道如以色列对阿拉伯国家发动先发制人的战争,莫斯科会采取怎样的行动。
    引起此间目前这种疑虑情绪的苏联行动,是在前军政权策划推翻塞浦路斯总统马卡里奥斯的政变之后开始采取的,这次政变促使土耳其于七月对塞浦路斯进行干涉。
    苏联和希腊的北方共产党邻国保加利亚早些时候曾草拟了一项计划,打算修筑一条从苏联的敖德萨港到保加利亚的瓦尔纳港的新的战略铁路,从而使苏联人能够迅速地经过罗马尼亚调动增援部队。
    这将会直接威胁地中海和黑海之间的非常重要的土耳其海峡以及希腊北部。希腊和土耳其一起构成了北约组织的东南翼。
    据希腊高级防务人士说,在塞浦路斯战争期间,有二千名穿便衣的苏联军事人员进入保加利亚,大约有五百架苏联飞机在匈牙利南部的飞机停留基地着陆。
    西方情报人士说,十一月份,由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尤里·安德罗波夫率领的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代表团访问了索非亚,以便使保加利亚的安全和情报机构进一步同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一体化。
    这些人士认为,这可能涉及由莫斯科直接监督保加利亚在希腊和土耳其这样一些国家里进行的秘密活动。
    希腊国防部长阿维罗夫在这里的一次交谈中表示担心新的中东战争可能马上爆发,以色列可能对阿拉伯军队首先发动进攻。他说,由于希腊地处交通枢纽,这会给希腊造成一种危险的局面。
    希腊已经修建了大型石油贮藏库,以预防象一九七三年十月份那样由于中断中东石油供应而陷于困境,当时以色列对叙利亚的地中海的油库的袭击使这里的供应中断了。
    【南通社尼科西亚十二月二十七日电】据今天从官方人士那里获悉,塞浦路斯总统马卡里奥斯接受了建立全国委员会的主张,因为组织新政府的问题仍然悬而未决。
    据消息灵通的人士说,全国委员会将由各党派领袖组成,它将拟定共同纲领。这个委员会的主席将由马卡里奥斯担任,成员包括:作为议会议长的克莱里季斯、作为克莱里季斯的统一党的第二号人物的帕帕多普洛斯、共产党总书记巴巴约安努等。
    【法新社尼科西亚十二月二十八日电】塞浦路斯政府今天在这里宣布,它已就土耳其前总理埃杰维特下周将要访问塞浦路斯一事向一些国家的外交代表提出抗议,这些国家有英国、希腊和美国。
    一项官方公报说,塞浦路斯外长约翰·赫里斯托菲季斯对外国外交官说,埃杰维特的访问可能会破坏现在塞岛的缓和气氛,并会阻碍塞岛两族关于和平解决塞浦路斯问题的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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