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香港《大公报》九月十九日译载美国《纽约时报》一篇报道,摘要如下:
    加尔各答已成闹饥荒的城市。现在,数以千计的人,仅靠一片面包、或一碗米饭、或一个马铃薯、或从垃圾堆里捡出的残羹剩饭,勉强维生。
    在这拥有九百万人口的都市里,生死看来仅存一线之差。目前,这一大城市危机四伏。在过去数月米,由于周围的西孟加拉地区及东边的比哈尔邦和奥里萨邦大闹旱灾与饥荒,成千上万惊恐的贫困农民,有如潮水般涌入市内。
    大米和小麦等主粮的供应已告短缺。鱼、鸡、蔬菜和香料等,如今已成为数百万人可望不可及的东西。市场价格每周都在往上涨。属于中产阶级的文员、店员、教师和商人,生活变得一筹莫展。粮食方面,不论是价格、可用率、消费量以至其配量、味道或质量,已成为极待解决的困恼问题。救济人员和政府官员们全都感到焦虑不安。
    假如说加尔各答一向是处于危险边缘,或一向被比喻为不幸之城,则今年的粮食问题尤令它陷入险境。今日之加尔各答犹如真空一般,每日都要吞没来自邦和中央政府的粮库的数以千吨计的米粮。今年,全国粮食生产更凄惨,存粮已减少,加尔各答各粮仓令人不安地日见空竭。
    加尔各答仅靠显见脆弱而笨拙的配粮制度以生存。尽管加尔各答的统计数字一如印度其他地区之不可靠,但其粮食情况大致如下:
    西孟加拉邦有九千三百万人持有配粮卡,其中八千五百万人属于加尔各答大区。这些人每周需用一天时间前往市内二千四百间粮店排队购买他们一周的口粮分配。
    这个大城市的口粮分配不断减少。在一九七二年,每个加尔各答人每周尚有近八磅的定量分配粮食。由于这意味着日消费量至少有一磅小麦或大米,故在当时还被认为是较为适当的定量。
    到了一九七三年,口粮定量被减至每周四点六至四点八磅。今年又进一步削减为每周四点四磅,而目前看来,这也很不稳定。在七月底,主要的大米配量减少百分之二十五,而小麦配量却增加,以使一周的口粮定量不致低于四点四磅。儿童的口粮则只及上述数量的一半。
    小麦配量是以面粉或杂粮方式发给的,以供捣碎后制成面包或其他印度食品。面粉亦常被用来伴同菜、肉或鱼粥一起煮食。大米是加尔各答人的日餐,而面制品则留作晚餐。
    以前购买二点二磅的小麦,需付十七美分,若购同量的大米,则要付二十美分。但在公开市场上,小麦和大米的售价均为口粮定价的三倍以上。
    加尔各答的粮食来自中央粮库和政府粮仓。由于印度正面临严重的粮食问题,加以政府的粮食收购分配制度现已处于紊乱状态,故加尔各答的官员们对如何供养该市一事,坦率表示忧虑。
    然而,加深加尔各答困难的是成千上万名没有配粮卡的人。这批为数二十万的人,栖身于街头巷尾,他们把沟渠当做浴室。另有数以千计的人到处流浪。这一大批贫民、乞丐、流浪儿童和别的人家,已成为加尔各答的流动人口。这些人绝望而提心吊胆地生活在饥饿阴影的笼罩之中。
    虽然官员们坚称加尔各答迄今尚无人死于饥馑,但每周都有数十人(或者是数百人)因患水肿、痢疾、霍乱和肺病而丧生。由一名外国修女主办的德勒撒圣母贫民院的修女阿格尼丝说:“人们正受尽苦痛,我们是亲眼看到的。生活确实很艰难,而且是愈来愈糟。物价飞涨,人们更要挨饿。”
    一名外国救济人员也说:“以营养标准来说,这当中有些人本应死去的。你可以亲眼看到一些小孩吃草、老鼠以及池里的浮渣。”
    一项调查还表明,百分之九十八的四岁以下儿童,是营养不良的,而且,加尔各答人普遍患有严重的维生素缺乏症。
    最触目惊心的饥荒情景亦随处可见。如一名小孩眼巴巴望着另一小孩吃冰琪淋,当后者吃完后把棍条扔进水沟时,前者就一把抓起来舐食。……再如在“荷拉桥”上,一名妇人坐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中央,在捡拾路过卡车上遗落的米粒。
    加尔各答的严重粮荒,是邦和全国粮食生产落后的直接后果。化肥的严重匮缺,供抽水机和运河、水井灌溉动力使用的柴油已告枯竭,加之旱涝两灾,无疑令粮食生产大为受害。
    政府拙劣而无效率的粮食政策,兼且又有黑市交易、囤积居奇及通货膨胀的作祟,更进一步打击了粮食生产。西孟加拉邦拥有六千万人口,属于印度最多灾难的一个邦,从农民身上征收的大米,甚至低于原指标五亿吨的三分之一。这五亿吨原是邦政府企求以固定价格收购的数量,以便供养加尔各答地区和其他缺粮区的。
    但西孟加拉邦富裕的地主和商人对于邦政府提出的动用存粮要求,根本不加理睬,主要因为囤积粮食和偷运越境的利润特大。此外,邦政府亦未能采取严峻措施以对付这班富裕的地主和商人,因为他们是执政的国大党在政治上强大的捐助者。
    西孟加拉邦境内灵巧而有力的过渡性质措施已陷入政治束缚中。土地丧失现象正以惊人的方式增加。据估计,丧失土地的农业劳动者从一九六一年占全部劳动力的百分之十五跃升至一九七一年的百分之二十六。
    【美联社纽约九月二十四日电】埃及总统安瓦尔·萨达特说,他将交给美国一张价值二十一亿美元的石油账单。他说这些石油是以色列从西奈夺走的。
    安瓦尔在接见全国广播公司电视网记者的第二部分谈话中说,“我将从何处得到这笔钱呢?”
    “从你们那里。我准备要你们付这笔钱。”
    电视记者巴巴拉·沃尔特斯说,“你再说一遍,这样我就可以领会你话中的意思了。你将向我们要什么?”
    萨达特回答说,“我将要你们支付以色列从西奈夺走的价值二十一亿美元的石油。”
    沃尔特斯小姐又问,“这就是在你可能访问(美国)时将向福特所要的东西吗?”
    萨达特说,“当然是这样,我将提出这个问题。”
    萨达特在回答其他问题时说,他目前不会考虑同以色列总理伊拉克·拉宾举行首脑会议,即使后者愿意的话。
    萨达特说,他仍然信赖国务卿亨利·基辛格并深信他有着处理中东局势的能力。
    然而,萨达特说,埃及希望在十月中旬前同苏联达成一项新的武器协议。他还说,他还向法国和英国,而未向美国,要求给予武器。
    他说,“……我不想给你们提出难题,我宁愿我们现在集中解决整个问题,而不是试图从你们那里购买武器。”
    【路透社纽约九月二十三日电】萨达特说,即使西奈全部归还埃及,埃及也不能单独同以色列签订和约。
    “我是同叙利亚一起进行战争的,我不能丢下叙利亚……我不能搞一项单独的协议。”
    他说,“中东问题的核心是巴勒斯坦问题,不是西奈或戈兰高地问题。问题的核心是巴勒斯坦问题。”
    他说,如果要实现中东和平,所有这些问题必须都解决。他说,下一步应是恢复日内瓦和谈讨论这些问题。
    关于什么东西拖延日内瓦会谈开始的问题,他回答说,会谈要作大量的准备。
    “我们阿拉伯人必须作好准备。我们中有困难,在巴勒斯坦人和约旦人之间存在着困难。”
    【法新社贝鲁特九月二十六日电】解放巴勒斯坦人民阵线的一位领导人阿布·马赫尔二十六日在贝鲁特宣布这个运动退出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执行委员会。
    阿布·马赫尔——他是人阵在这个委员会里的代表——在贝鲁特郊区的一个巴勒斯坦营地举行的一次记者招待会上指出,人阵已作出了这个决定,“以便不承担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正在犯的历史性偏向的责任,以及不承担最近发生的美国—巴勒斯坦接触的责任”。
    他回答一个问题时指出,“‘拒绝阵线’(反对和平解决以色列—阿拉伯冲突)的其他成员组织——吉布里勒的解放巴勒斯坦人民阵线——总指挥部和倾向于伊拉克复兴社会党的阿拉伯解放阵线——将在适当的时候说明它们与人阵的立场相类似的立场”。
    他强调退出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执行委员会并不意味着退出巴勒斯坦组织所属的所有机构。
    【法新社贝鲁特九月二十六日电】巴勒斯坦领导人今天要求解放巴勒斯坦人民阵线重新考虑它退出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执委会的决定。
    在人阵宣布退出后的几小时,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执委会在这里发表公报说,它对这个决定感到遗憾,这个决定是“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正在对敌人进行最伟大的政治和军事斗争的时刻”作出的。执委会说,巴勒斯坦解放组织“在阿拉伯世界和国际上都取得了成功”——这是指埃及和叙利亚共同支持巴勒斯坦解放组织为“巴勒斯坦人的唯一代表”,以及把巴勒斯坦问题列入联大辩论。
    执委会接着驳斥了人民阵线今天在记者招待会上的说法: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最近同美国国务院代表进行了接触。
    执委会说,这种说法是“根据假的情报”。
    【中东社开罗九月二十四日电】副总理兼国防部长和武装部队总司令伊斯梅尔·阿里元帅今天下午从大马士革回到开罗。
    伊斯梅尔率一庞大的军事代表团对阿拉伯叙利亚共和国进行了四天访问,访问期间叙利亚总统阿萨德接见了他三个小时。
    在这次访问期间举行了数次重要的军事会谈,埃方参加会谈的有伊斯梅尔和陪同他访问的军事代表团成员,叙方参加会谈的有国防部长塔拉斯和叙高级官员。会谈中研究了军事形势的各种可能性,以及为叙埃两条战线的共同计划进行全面协调。
    伊斯梅尔在塔拉斯陪同下访问了叙利亚阵线,视察了前沿阵地,会见了官兵,访问了库奈特拉城。
    访问期间,伊斯梅尔还会见了巴勒斯坦解放组织主席阿拉法特,交换了对局势的看法。
    【塔斯社莫斯科九月二十七日电】苏共中央总书记勃列日涅夫今天在克里姆林宫接见了阿拉伯复兴社会党总书记、阿拉伯叙利亚共和国总统阿萨德。
    谈话中就进一步发展苏联与叙利亚、苏共与阿拉伯复兴社会党间的双边关系、近东形势以及其他迫切的国际问题详尽地交换了意见。谈话是在苏叙关系特有的亲切和充分相互谅解的气氛中进行的。
    率领叙利亚党政代表团前往朝鲜进行正式友好访问的阿萨德今天已经离开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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