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英《金融时报》九月二十日刊登了保罗·伦德维写的一篇报道,题为《使克里姆林宫领导感到不安的南保争吵,勃列日涅夫对巴尔干感到头痛》,摘要如下:
    在南斯拉夫同保加利亚之间关系日益紧张的同时,苏联三名高级领导人对索非亚和贝尔格莱德的突然访问表明,欧洲缓和的总趋势基本上对这个具有战略中枢重要地位的复杂地区并未产生影响。虽然巴尔干半岛也许不再是欧洲的火药桶,但是它仍然是一个紧张局势虽受到控制,但仍始终存在的地区。必须在这种背景下来对待勃列日涅夫对索非亚的突然访问。
    勃列日涅夫访问保加利亚的时间是足够意味深长的。很难想象,正当苏联全神贯注于萨哈罗夫问题、全力以赴地搞反华宣传运动和欧洲安全会议的至关重要的第二轮会谈举行的时候,这位苏联总书记除了飞赴索非亚接受增进苏保友谊的勋章外,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要做。几乎毫无疑问的是,勃列日涅夫的使命是同贝尔格莱德与索非亚之间关系恶化有关,有可能还同这些紧张局势在保加利亚本身造成的动荡局势有关。
    在他同保加利亚党领导人举行会谈几天以后,柯西金总理将对贝尔格莱德进行一次正式访问,这一事实明显表明了南保关系对苏联巴尔干政策的重要性。每当克里姆林宫谋求同南斯拉夫建立比较密切的关系的时候,苏联领导人必须要考虑他们的最亲密的保加利亚盟友的敏感性和甚至恐惧心。经常缠扰小小的保加利亚的“出卖”幽灵是围绕着由来已久的马其顿问题出现的。这个问题的要点是,所有保加利亚人,不管他们的政治色彩如何,都拒绝承认马其顿人作为一个单独的民族存在,他们声称,马其顿人是保加利亚族人。由于拥有一百二十万人口的马其顿是南斯拉夫的制宪共和国之一,贝尔格莱德认为,这种态度是保加利亚可能对南斯拉夫提出领土要求的前奏。
    勃列日涅夫有自己的理由去消除使两个邻国和它们的政府卷入一再出现的争论的这种冲突。在苏联领导人访问了贝尔格莱德以及接着在一九七一年九月访问索非亚以后,南斯拉夫同保加利亚之间的关系得到了改善,高级接触增多了。然而,过去遗留下来的愤懑继续唤起强烈的民族主义情绪。在许多场合,从斯拉夫人在华沙举行的国际会议到最近举行的普罗夫迪夫博览会,南斯拉夫人同保加利亚人就马其顿的过去和现在的问题产生的分歧,在大肆宣传的冲突中爆发出来了。
    南斯拉夫的压力很可能对保加利亚领导带来困难局面,后者迄今一直在尽最大的努力来支持“苏联”在巴尔干的“和平政策”。保加利亚领导不能忽视民族的历史,也经不起完全改变民族的传统的要求。尽管保加利亚当局效忠于莫斯科,但是它必须注意强烈的、根深蒂固的民族情绪和甚至执政党内部对于所谓对南斯拉夫作“可耻的让步”日益感到的不满。
    据了解,同南斯拉夫的关系是保加利亚共产党七月十七日至二十日(在波德戈尔内访问索非亚以后不久)举行的三天秘密会议上的主要议题。没有可靠的迹象可支持西方的推测:即几乎是在同时清洗内务部长、政治局候补委员安格尔·查内夫一事是同他反对苏联同西方搞缓和的政策,尤其是同反对保加利亚对南斯拉夫的政策有关。然而,苏联在几个月内对索非亚进行两次高级访问以及两年内清洗了两名内务部长表明了国内的压力和紧张,这种局势很可能是在托·日夫科夫主席今年春季长期患病期间激化的。
    即使如此,克里姆林宫在巴尔干推行多方面的政策的时候,仍将面临一些微妙的问题。首先,苏联领导人很有兴趣的是,同南斯拉夫建立最密切的关系和确保一个有益的地位,以便为铁托死后的时代作好准备。其次,利用苏南和解作为孤立难为驾驭的罗马尼亚的手段。第三,苏联人想要保加利亚充分支持他们的圆滑的政治策略,同时不影响他们在该地区的传统堡垒的内部稳定。
    苏联三名高级领导人轮流出访以及最近马其顿冲突的爆发,提供了充分证据表明,苏联必定象其他大国过去发现的一样,巴尔干国家是难以控制的。这些看来是边沿的小国仍然是东西方均势中的一个重大的因素。
    【塔斯社纽约九月二十二日电】题:在纽约的会晤
    安德烈·葛罗米柯星期五同印度外交部长斯·辛格举行了会晤。
    谈话是在热情友好的气氛中进行的。
    两位部长讨论了有关苏印关系的一些问题,双方都对苏印关系发展的进程表示满意。
    两位部长根据已经形成的惯例,就一系列国际问题,包括印度半岛局势问题,以及有关联合国大会本届会议的问题进行了协商。
    同一天,联合国秘书长瓦尔德海姆设宴招待出席联合国大会第二十八届会议的苏联代表团。
    【本刊讯】美《纽约时报》九月二十日刊登了赫德里克·史密斯自莫斯科发回的一篇报道,题为《勃列日涅夫警告西方不要给一些条约增添条件。在索非亚的讲话显然针对要求苏联社会更自由化的压力》,摘要如下:
    勃列日涅夫今天告诉西方,不要因为莫斯科对改善关系感兴趣,而试图使苏联作出让步。
    苏联党领导人的讲话显然是对西方的批评和压力作出的反应,西方批评苏联对持不同政见者的待遇,西方要苏联为东西方人员和思想的交流提供更大自由。
    同时,莫斯科电台对北美播送英语广播,指责美国参议院星期一(十七日)批准了关于敦促克里姆林宫按照联合国人权宣言允许自由表达思想和自由移居国外的修正案,从而“严重地干预”苏联内部事务。
    勃列日涅夫在讲话中选择比较暧昧的、比较温和的语言,避免提出直接的指责。但是,他的讲话是一个类似的信息。
    综观之,这两个行动都是为了使苏联摆脱在人权问题上的守势地位,并劝阻西方政界人士不要给同莫斯科签订的新协议增添条件。选择采取这两个行动的时机是合适的,显然是为了对美国就向莫斯科提供贸易特权问题的争论和欧洲安全会议第二阶段会议的开始施加压力。
    勃列日涅夫说,在西方有人要求“甚至更大规模地发展军备竞赛和增大军事预算”,似乎是在解答西方关于苏联继续发展军事力量的指责。然而,除了一贯地宣称苏保友谊外,勃列日涅夫的主要目的是,试图按苏联的条件保持和促进缓和的势头,避而不谈在持不同政见和自由问题上出现的争论。虽然勃列日涅夫的整个讲话调子是坚定的,但是这不是一次措词激烈的、或论战式的讲话。
    【安莎社莫斯科九月二十一日电】这里的西方政治观察家一致认为,共产党书记勃列日涅夫在索非亚就国际问题发表的讲话的语调特别温和。
    但是,对于这位苏联领导人在保加利亚首都发表这番讲话的动机何在,评论不一。他在这次讲话中强调可能需要建立一种“新的国际关系制度”,并重申众所周知的赞成同西方工业国发展经济合作的立场。
    某些观察家认为,勃列日涅夫发出和解调子是在答复国内批评“勃列日涅夫路线”的强硬派,他们担心,日益同西方接触会扩大苏联制度内部的持不同政见者的领域。
    【本刊讯】日本《朝日新闻》八月二十四日和二十五日连载了该报前特派记者荻尾写的报道,题目是《秋风萧瑟的西德经济》,摘要如下:
    坚实成长起来的西德经济也遇到了停滞型的通货膨胀,也就是在萧条情况下的通货膨胀,面临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新烦恼。这是我走马观花采访西德经济情况后所得到的。
    “马克升值的影响渐渐表现出来了。明年可能大大恶化。”这是西德有影响的机械制造公司德国机械公司的副经理库特·赫尔曼对记者说的。商业私营银行的常务董事罗伯特·多姆也慎重地说:“七四年将是严重的一年。”
    事实是,六月份的贸易收支盈余比五月份减少十二亿马克,而为十六亿一千六百万马克。经常收支虽然为数极小,但却转为赤字了。马克升值的影响渐渐表现出来了。同时,为了抑制通货膨胀,大力实行紧缩金融,建筑业已经因这种影响而相继倒闭了。
    尽管如此,景气过热的趋势很难平息。今年的经济估计也是实际经济增长率为百分之七,设备投资的增长率为百分之十五,消费物价上升率为百分之七,比年初的估计都有所增加。
    今年上半年的贸易收支是,出口为八百五十四亿二千八百万马克,而进口为七百二十五亿五千一百万马克,顺差达一百二十八亿七千七百万马克,比上一年同时期扩大了约四十四亿马克。
    商业私营银行的常务董事多姆就相继倒闭的建筑业解释说:“自己的资本少偏偏要迅速扩大事业,利息高涨发生了影响,这个行业今后将非常困难。”在这一浪潮中,以建筑界为主要对象进行贷款的金融机构都将碰壁。
    萧条风不仅是建筑业,大众汽车公司也因出口不旺盛而前途多难。许多企业由于马克升值和通货膨胀,利润率日益下降。
    西德的消费物价长期保持着百分之三以下的上升率,而自三年前开始急剧上升。一九七○年第一次超过了百分之三,于是象是决了堤,七一年上升百分之五点二,七二年上升百分之五点八,扶摇直上。到了今年,每月继续一个劲的上升,到四月以后,同上一年同时期相比,终于超过了百分之七,六月竟达到百分之七点九。七月又反落到长久以来未有过的百分之七点二,然而没有人认为物价上升的势头会因此而转落。
    其中新鲜食品价格的上涨超过百分之十,成了严重的问题。房租最近也猛烈的上涨,十年来上涨已约达二倍。城市中也有人说,“有六、七年就增加为两倍之感”。
    工资也随着物价步步提高。最近提高工资达百分之十。总之,发生了工资和物价的恶性循环。
    一方面有萧条的风声,另一方面物价又不断上涨,这给西德经济的前途带来了一片乌云。
    欧洲钢铁的需求也随着景气的扩大而迅速增加,出现了缺货状态。在来因河畔鲁尔工业区设有根据地的蒂森钢铁工厂乐观地认为:“去年、前年的粗钢生产是每年一千一百七十万吨左右,今年可能达到一千四百万吨,工厂也能全部开工。当然利润也一定会比去年增加相当大的数字。”
    然而,对如此兴隆还不能纵情欢乐,这是西德经营钢铁的人们的真实心情。因马克不断升值和通货膨胀,西德产业的坚如磐石的国际竞争力也开始出现裂痕。钢铁业就是典型。西德钢铁联盟的常务理事冯德兰、总务部长福森感叹说:“日本可以买世界上最廉价的原煤,而西德却一定要使用比美国煤每吨高二十五到三十马克的鲁尔煤真受不了。”
    鲁尔地区的产煤量比过去一时大幅度地减少了。但是,在煤炭工业方面依然有十五万工人工作。而且,如果钢铁业改为由外国供应,就要遭到致命的打击。冯德兰常务理事也带着失望的情绪说:“这种状况今后至少还将持续十五年。”靠鲁尔煤而繁荣起来的西德钢铁工业如今又为鲁尔煤所苦了。
    西德钢铁业还有一件头痛的事是在内地选定厂址的,所以没有扩大的余地。因此,海岸线短的西德建设临海炼钢厂的可能性也不大。
    照这样下去,西德钢铁工业在世界上的地位就只有下降了。
──香港《大公报》转 载美国《丹佛邮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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