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新社北京九月十二日电】据正式宣布,法国总统蓬皮杜和毛泽东主席今天在这里举行了两小时会谈。
    这次会见是由法国代表团发言人宣布的。
    他说,这次会见是在当地时间十七点开始的,是在法国和中国代表团的首次会谈之后立即进行的。
    【合众国际社北京九月十二日电】(记者:西尔瓦纳·福阿)法国总统蓬皮杜今天秘密地会见了中共主席毛泽东,并同政府领导人举行了第一次正式会谈。
    傍晚,这位法国领导人所乘的红旗牌轿车进入中南海,这是树木成荫的场院,处于过去的“紫禁城”的一个角落内,现在是毛主席戒备森严的别墅的所在地。
    当由八辆汽车组成的车队驶入这个场院时,电影摄影机记录了这个场面,穿着军装的人民解放军军官致敬礼。
    只有非常高级的官员被允许进入这个湖滨别墅。
    在尼克松总统于一九七二年访问中国时的第一天,毛与他会见了一小时。
    【法新社北京九月十二日电】(记者:米歇尔·莱勒)在两国代表团星期三下午进行初步接触之后,蓬皮杜和毛泽东的会谈把这位年迈的领袖的必要的认可——可以说是祝福——带给了法中会谈,这个会谈现在可以进入谈细节了。但是,外交观察家认为,这也是中国对欧洲感兴趣的一个异乎寻常的证明,这个欧洲现在由一个国家元首在北京作代表,而这位元首的欧洲政策在关心对各集团独立、在寻求欧洲自身的身份方面,都得到中国领导人的完全信任。
    一九七二年二月毛泽东和尼克松的会见,是一个象打桥牌的人所说的新的“发牌”的开端,并宣告了世界平衡的新变化。北京人士认为,同蓬皮杜总统进行的将近两小时的会谈,着重表明了中国人认为法国可以在寻求和保持这种新平衡中起的作用,因为巴黎和莫斯科之间的亲密关系无疑是中国领导人注意的许多因素之一——也许不是最不要紧的因素之一。
    法国人士仅仅指出,双方就“现实的问题”和“世界的演变”问题广泛交换了意见。
    【法新社北京九月十一日电】(记者:雅克·莫阿利克)题:《蓬皮杜和周恩来的讲话》
    法兰西共和国总统乔治·蓬皮杜和中国政府总理周恩来今天晚上在北京的第一次讲话中,异口同声地要求他们的国家为捍卫自己的独立而拥有自己的防务的权利。
    当中国总理指出,据他说中国受到威胁时,他宣布了这一点。他的讲话是毫不含糊地但却未点名地指苏联。
    他说:“战争的危险依然存在,缓和的现象是表面的,我们必须做好反侵略战争的准备……。”
    蓬皮杜则重申了关于独立原则的权利,他说,这条原则“使我们……反对会危及我们自己要来继续掌握自己命运的任何企图”。
    同样,这两位政治家以不同的角度支持建立一个强大的欧洲的事业。
    对于周恩来来说,面对超级大国的霸权倾向,“欧洲统一的事业”在战略上是正确的。他说,这将有助于欧洲和世界局势的改进。
    法国总统方面、当他谈到“在极强大的国家身旁,建立一些又坚强、又团结、又统一的……整体……具有……重要意义”时,他主要关心的是世界平衡和和平。从第一个晚上起,法国总统和中国总理显然就把他们的关心之点突出了,但也把前景的不同之处突出了。
    另一方面,两人又在预料法中关系“前途大有希望”时会合了。曾提出这一提法的蓬皮杜,特别强调在联合国内的一切行动。周恩来也认为,将于星期三(十二日)开始的交换意见对“促进我们两国人民之间的相互了解和合作将会产生有益的影响”,而且将为中法关系的发展开辟良好的前景。
    【合众国际社北京九月十一日电】(记者:福阿)周恩来总理今天对法国总统蓬皮社说,中国认为,世界正面临着新战争的威胁。他说,中国人正在深挖洞,广积粮。
    周在显然是针对美苏的一次猛烈攻击中,赞扬蓬皮杜是反对“超级大国”统治世界和干涉别国事务的国家的代表。
    这位总理在天安门广场人民大会堂为招待蓬皮杜而举行的一次盛大宴会上向蓬皮杜谈到了中国战斗的民族哲学。
    表情严肃,身穿淡灰色毛式服装的周在宴会祝酒词中赞扬了已故的戴高乐将军创导的、并为其接班人蓬皮杜总统继续下来的戴高乐主义民族政策。周说,中法两国都反对外国的侵略,都在加强它们的防务来进行自卫。
    蓬皮杜在祝酒词中说,法国也决心维护自己的独立。
    他说,两国都以不干涉他国事务的原则作为指导,并“反对会危及我们自己……掌握自己命运的任何企图”。
    【南通社北京九月十一日电】中国总理周恩来今晚谴责了世界上的一些大国,据他说,这些大国一手拿着核武器,另一只手拿着它们所说可使其他人得到和平与安全的宣言和协议。周恩来在这样提到这些大国时说,世界上那些遭到侵略和威胁的国家有理由拥有自己的军事力量以保卫自己的独立。
    中国总理是今晚在为法国总统蓬皮杜祝酒时讲这些话的,从而支持了法国关于各国必须有独立的经济、政治和军事手段的立场。周恩来重申了最近中国党代会的立场:战争的危险是存在的,紧张局势的缓和只是“表面现象”。他特别注意欧洲安全,支持建立一个统一的欧洲来保障它的独立。
    蓬皮杜总统今天开始对中国进行正式访问,他没有直接提到欧洲。但是在广泛回顾中法在若干国际问题上的立场的相似之处时,强调世界各国有权不让自己解除武装,直到取得真正的全面裁军为止。
    这位法国元首特别提出了在对亚洲问题的态度方面的相似之处,并在他的祝酒词的这一部分提到了为解决越南问题以及为有效地执行关于越南问题的巴黎协定而作的努力,以及为恢复柬埔寨的中立而作的努力。他赞成成立强大和统一的共同体,因为这将对世界和平作出贡献。他又一次没有明确提到欧洲,虽然很清楚,他是在重申法国在统一的欧洲问题上的立场。
    这样,中国方面明确地强调了欧洲,而法国方面明确地强调了亚洲。换句话说,这些是他们自己政治战略中的因素,在这里,另一方的帮助可能使他们自己的政策活跃起来。
    【美新处华盛顿九月十一日电】在北京,法国总统蓬皮杜和中国总理周恩来都宣布,他们两国将捍卫它们的主权不受美国和苏联两个超级大国的任何侵犯。在蓬皮杜抵达北京作国事访问不久后为欢迎他而举行的宴会上,他们在祝酒时都赞扬了他们国家的对外政策并且保证增强中法合作。
    【美新处华盛顿九月十一日电】参院外委会为确认关于基辛格担任国务卿的提名而举行的证词听取会的第三次会议(在今天举行)的记录摘要如下:
    主席(富布赖特参议员):今天上午有一篇维克托·佐尔扎先生写的关于中国的文章,一篇令人非常不安的文章。我们都把采取这一行动(似指对华关系方面的行动——本刊注)归功于你和现政府,但是很明显,由于迟迟没有在台湾进行任何意见交换,由于我方在撤退我们的部队方面迟迟没有任何进展,所以中国人变得很不耐烦,觉得我们实际上不打算履行你最初同他们谈判时他们认为我们应当履行的义务。
    答:主席先生,关于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关系和同苏联的关系的问题,我欢迎在得到确认以后(如果参议院想要予以确认的话),同委员会举行一次行政性会议,我可以在会上较详细地谈谈我们同中国的关系的某些方面。
    我是非常尊重佐尔扎先生的,他对文件的分析常常证明是具有惊人的洞察力的。
    在这个问题上,我认为,在人民共和国内部确实进行了很认真的辩论。我认为在这方面台湾问题不是主要因素,也没有起很大的作用,如果说什么关于台湾的话,那只是可能存在的问题的征象,而不是原因,不论存在什么样的问题。此外,我们觉得在七月底和八月份的部分时间在中国进行的内部辩论现在已基本上结束,我们确定的政策的主要方针走上了轨道。
    佐尔扎先生很注意我的访问一再推迟这样一件事。
    有一次推迟的原因是我被提名承担这个职务,同中国的事态发展完全无关。在我得到确认之前去访问中国,那似乎是不合适的,虽然已经初步确定了一个日期。因此我不同意他所作的判断。
    至于苏联,就象你所知道的,主席先生,在大部分问题上、在给苏联以最惠国地位的重要性方面,我都同意你的意见。我认为,如果国会不给苏联以最惠国地位的话,那将使我们对外政策的计划受到挫折。然而在同象苏联和人民共和国这样的政府相处的非常复杂的形势下,这是可以预料到的。苏联和人民共和国彼此疑心很重,每当我们同一方达成协议时,另一方的头脑中就产生怀疑,存在人们所说的三角外交(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的情况下,会有些起伏,特别是因为它们的制度的内部演变基本上是我们控制不了的。
    但是我认为,在同人民共和国的关系上可能存在的困难同我们的政策没有多大的关系,同我们对台湾的政策没有任何关系。参议员艾肯:下面这个问题已经提出过和询问过了:在一九七六年以前可望还会削减多少(军事)力量,你认为从现在到那个时候我们的军事力量还会有任何进一步的重大削减吗?
    答:我们现在将要在十月三十日开始举行将导致欧洲共同减少军事力量的谈判。我们现在正处于这样一个过程,即在行政部门内部根据新的情况来研究在世界许多地方我们的全部战略部署和我们的国家利益,我们将不断努力根据当前形势的现实来调整我们的军事部署,因此我预料可能还要进行一些削减,但是我现在谈不上这些削减究竟会采取什么形式。参议员斯帕克曼:昨天报上发表一则很短的报道,大意是说,周恩来大概将在今年某时或者勿宁说是在明年到美国来。
    答:始终有消息说周恩来总理将到美国来。我认为这是不大可能发生的,在今年肯定不会发生,此刻没有进行将导致他访问美国的任何讨论。我们将很高兴接待他,但是他近来一直没有进行任何国外旅行,而且还有一个困难的情况,即他不愿意在有国民党中国大使馆驻在这里的时候到华盛顿来。但是实际情况始终是这样,这对我们的关系的状况没有任何损害,我认为,这种关系现在正在朝着重新正常化的方向发展,我们已把重新正常化定为我们的目标,这种正常化实际上是没有间断的。参议员斯帕克曼:你可能知道,在不太久之前,参议员格里芬、麦吉和我都参加了一个访华代表团,在中国呆了两三星期。我们同周恩来举行了一次会议……。我记得他当时确实说过这样的话,我想知道它的真正含意是什么。他说,他们并不急于处理台湾问题。他确信他们到时候将会解决那个问题。
    答:人们指责我或许过于钦佩周恩来总理,说实在的,我对他是很尊敬的。但是尽管非常尊敬他,我们将不使我们的对外政策取决于他访问美国的前景。我们将把我们的对外政策建立在比一次访问较持久的因素之上。
    关于台湾问题,我想他们既知道我们能做的事,也知道可能做的事的限度。当然,我们料想他们会保持自己的立场,他们必须这样做,但是我只能重复我对主席所说过的话,我认为这不是目前妨碍我们关系正常化的一个基本障碍。(下转第二版)(上接第一版)
    凡是访问过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人都知道,中国人确实对他们喜欢称之为邻国的国家(苏联)感到非常不安。我们置身于这种争端之外,我们根据自己关于相宜的做法的概念,发展我们同双方的双边关系,而不管它们自己的争端,因为我们无法影响一方或另一一方。我认为,你们在这次谈话中感到的精神,即他们是有耐心的,他们对台湾问题是能够等待的,正确地反映了我们的关系的状况。参议员凯斯:我确实想要你注意一个我认为是非常有趣的迹象,是关于一届政府在对外政策事务方面对国会和本委员会的态度的迹象。杜勒斯任国务卿的时候的记录表明,从一九五四年七月二日到七月二十七日,他五次出席本委员会会议。我并不是认为算次数重要,也不是说你应该在耐力或者其他任何这类事情上同已故国务卿比赛。但是那一点证明他确实关心使委员会感到自己是正在进行的事情的参预者,我认为这有助于建立和维持一种非常健康的气氛,我想这是一种你已经正确地表示你将努力争取的气氛。
    答:正如我在上次听取会上所指出的,在确认我的任命和宣誓就职后的几天内,我打算会见主席和高级委员,如果他们乐意的话,以便告诉他们比方说在今后三至六个月内我认为在处理国际事务方面将会出现什么情况,然后同他们一起制定一种方法,借以把在这些事情发生之前我们计划做的事情告诉委员会,并通过这种方法,我们可以把开过会议以后或发生某一事情以后的情况报告给委员会。
    参议员丘奇:我想知道,你对战后时代美国在亚洲的外交政策,特别是同在大陆上继续保持美国军事基地有关的政策,怎么看。你的希望和目标是否是这样:我们可能发现从亚洲大陆撤走我们留下的一切军队是可能的?你是否认为,应当在大陆上保留一支残余部队?
    答:这个,对此适用的唯一国家——除非是我搞错了,你谈到了大陆——是泰国。参议员丘奇:泰国和韩国。
    答:泰国和韩国。
    我们将根据变化中的情况审查为这两个国家的防务提出的要求,我们同其中一个国家缔有条约。我们的打算是,如果缓和局势发展下去,如果东南亚恢复缓和局势,北朝鲜和南朝鲜之间的关系取得我们所希望的那种进展,那么减少、大量减少美国军事力量也许是可能的。
    参议员丘奇:除了进一步减少军事力量外,我想从你那里了解的是美国在亚洲的政策的长期目标。因为它过去考虑到,我们应当在大陆上保持一些剩余部队,并且保持某种永久性基地,这样做的表面上的目的是要维持稳定或者某个其他这样的目的。
    答:我们在那里的目的是要加强当地国家保护自己以对付压倒性进攻危险的能力的。或者通过对外政策、或者通过当地实力的增长而使危险减少多大程度,美国军事力量存在的必要性也就减少多大程度。我们在那里驻有军事力量不是为了任何抽象的目的:为美国架起一座进入亚洲之桥,因此,我宁愿把我的答复同对安全局势的研究联系起来,根据我的判断,在五年到十年时期内大量减少是很可能的。参议员贾维茨:我刚从非洲回来,那里有许多议论,就是如果你获得参院的确认出任国务卿,美国对非洲将采取什么政策,特别是那里有这样一种印象,就是美国采取了一种置身于非洲之外听任欧洲去摆布的态度,所谈到的问题特别是关于撒哈拉以南的地区。在你展望你自己的职位时,你能否跟我们谈些有关美国政策的事情。
    答:近几年来,美国让欧洲在许多非洲国家中发挥主要作用,这是事实,这部分是由于历史的渊源造成的,部分是由于我们一心专注于世界其他地区,部分是由于这样一种看法,就是在许多这些国家中,正在进行的主要进程是形成一种民族特性,而那是我们无法直接参与的。随着我们的注意力能够从东南亚转移到其他地区(那里在尼克松总统的第一任期内曾消耗我们非常之多的精力),随着我们开始建立或者帮助建立更加具有当地色彩的国家制度,我们对撒哈拉以南的非洲的关心势将增加。参议员佩尔:关于承认外蒙古的问题你是否有什么看法?
    答:是的。我们正在谈判承认外蒙古的问题,目前这个问题由于在发表公告的先后次序方面的一个相当奥妙的程序性问题而搁置下来。这个问题在我被确认之后将很快得到解决。参议员珀西:既然巴基斯坦和印度,在孟加拉国的赞同下达成一项出色的协议;既然他们现在即将开始一个共同努力的过程,那么,我们能够采取些什么步骤来改善我们同印度的关系呢?
    答:不错,在一九七一年印巴战争期间我们反对印度所使用的方法,虽然我们对目的是赞成的。
    我们现在认识到印度是发展中的世界内的主要力量之一,印度的发展和稳定对于南亚的和平与稳定是绝对必要的。在去年,特别是在后六个月里,同印度的关系有了非常不引人注目然而步伐很稳的发展。
    与此同时,我们在进行会谈,我们在设法协助巴基斯坦明确其新任务,因为它已失去了半个国家,并帮助它适应其新的现实情况。我们并不认为同巴基斯坦确立长久的军需品供应关系是明智的,因此,我确实认为,我们同次大陆的关系现在是建立在更加完美的基础上的,从长远来说,比本政府执政以来的任何时期都更有希望。参议员珀西:我们对南亚的武器政策是什么?
    答:我们认为我们不应当成为向那个地区提供武器的主要国家。
    我们当前的武器政策是:我们将提供用于我们已出售给巴基斯坦的装备的零件,但是,我不再提供新武器,我们完全没有向印度提供军事装备。
    现在对于这一点也许会作某些小小的改变,因为双方都希望得到某些非常专门性的技术装备,但是至于中心问题,如果在那个地区再爆发战争的话,是不会用美国武器来进行这场战争的。参议员麦吉:关于亚洲可能形成的新的平衡的范围……以及在那里举行某种由美国发起的会议。我提出这一点是以近两三年来通过总统和你对北京政府采取的主动行动而造成的局势作为背景的。美国能不能在与你同中国的关系中正谋求的方向不致背道而驰的情况下发挥作用?换句话说,从中国人的观点来看,你是否察觉到对某种美国发起的会议、共同参与或联合起来谋求加强东亚稳定的做法感兴趣?
    答:这个,这是要在参院答复的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
    我认为中国人的态度非常矛盾。在意识形态上,他们反对美国驻在亚洲。在实际上以及注意到他们可能遇到的需要,他们对他们根据意识形态得出的结论施加了限制,而且也许从意识形态中得到一些宽慰。但是这将是一件难事,这是一个难谈的问题。参议员格里芬:我知道,对于在欧洲保持目前规模的部队对美国所造成的代价、即美元方面的代价、支付逆差方面的代价以及这种情况造成的支付逆差的程度,都存在着很大的不安。
    但是我也想问你一下,如果我们单方面和大量地减少我们对我们驻欧洲部队的规模的支持而并没有达成某种协定,美国和世界是否将要付出相当重大的代价。
    答:象报纸今天报道的那样,欧洲人第一次把自己组织起来,对我们今年四月的建议提出一个统一的答复,如果在这个时候美国军队大量地单方面撤离欧洲,那将会对我们的整个大西洋关系的结构(这种关系在这个所谓的欧洲年正处于重新确立定义的过程中)带来灾难性影响,会带来非常严重的后果。
    我认为,我们正在这样做的过程中,我们必须在北约组织的范围内估价北约的战略。我们必须减轻我们的财政负担。但是在没有就削减达成协议的情况下,我们不能单方面削减我们的军事力量,也不应单方面削减我们的军事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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