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西德《明镜》周刊一九七三年七月三十日出版的第三十一期刊载西德外长谢尔对该刊的谈话,摘要如下:
    问:部长先生,历经二十四年之久的北大西洋公约组织联盟似乎面临瓦解之势。局势缓和是以牺牲安全为代价吗?
    答:联盟并没有瓦解,而是相反。我们在前几年加强了联盟,而且在政治和军事上都加强了。在目前的讨论中只涉及到人们如何能够在一种新的、稳定的基础之上继续进行美欧之间合作的问题。美国总统的顾问已经用他的关于大西洋宪章的想法提出了相应的建议。
    问:如果您也认为一种新的宪章是必要的,那么您就是承认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实体已衰弱了?
    答:不,我们只是试图重新解释我们大西洋两岸的关系。
    问:问题难道不更多地在于一种实在的利益冲突吗?联邦总理拒绝了基辛格的宪章。魏纳先生说它是一种怪胎。
    答:不要那么认真地看待最初的说法,对任何一方的说法都不应该这样,而是要十分冷静地分析一下基辛格的建议。
    问:在这期间美国政府又令人产生新的不信任。背着欧洲人,尼克松同勃列日涅夫准备了他们的关于防止核战争的协议。
    答:首先我必须指出来,这并不是背着有关的人进行的。
    问:难道在这之前同您协商过这个问题了吗?
    答:我要说,谈这方面的细节,对于这种谈话来说是不适宜的。第二点,不言而喻,美国除了对我们的联盟义务之外,也还有核大国之间的共同利益。这一点您从关于禁止核试验和防止核扩散的协议中,从限制战略武器会谈乃至于现在所签订的这项条约中都可以看到。
    问:缔约双方在新协定第二条中规定,“任何缔约一方都不使用武力或以武力相威胁……”
    答:协定里有三件事情:第二条中写了全面放弃使用武力,在第四条中写着在会爆发核冲突的情况下有进行协商的义务,在第六条中确认,不触及现有的联盟义务。这三件事情联系起来说明如下的解释是对的:这不是一项禁止使用核武器的协定。
    问:但在这之前欧洲的情绪是很激动的。
    答:当然经常会出现一些不断在桌子下面跑来跑去的人。
    问:没有动摇对美国的信任吗?
    答:总理本人在春天提出了讨论欧洲核力量的问题。如果不把这个建议理解成对独立的不依赖美国的防务作出贡献的话,那又应怎样理解呢?
    问:欧洲人应该从变化的形势中得出什么样的结论呢?
    答:应通过双方有约束力的声明使美国的驻军更深地扎下根。
    问:美苏的下一个安排似乎已经决定。美国在准备从欧洲撤军。
    答:不会有任何单方面的撤军。
    【法新社巴黎七月三十日电】题:《法国外交的困难》
    法国权威人士指出,法国外交界在确立和执行它的对盟国和对友国的外交政策中都遇到了困难。主要是以对超级大国独立为基础的这项政策,目前妨碍着美国和苏联,也没有得到共同市场内的法国伙伴国的支持。
    法国权威人士获悉,星期五晚上若贝尔和勃列日涅夫在黑海边上的雅尔塔会谈时,这些困难再次表现出来。外交部长和苏联共产党总书记在历时三个半小时的会谈中,试图使对方相信,他们对于从勃列日涅夫—尼克松六月底在圣克利门蒂最高级会谈时所缔结的美苏最近一系列协议中得出结论的看法是正确的,但他们没有成功。他们对于从这些协议中得出的结论不再有一致的看法。
    勃列日涅夫辩解说他未同尼克松总统签订损害第三世界国家的双边协定。他认为,签订的协定只同莫斯科和华盛顿有关。
    若贝尔认为,苏美协议关系到第三国。他以莫斯科和华盛顿召开维也纳裁减驻欧部队会议的愿望作为证明。
    此外,法国人士说,在苏联建议赫尔辛基会议通过的“原则声明”草案中,有一个条款说,欧洲裁军会议是局势缓和得到进展的一个因素。
    对此,法国人士说,法国反对通过这样的规定,因为它恰恰涉及到欧洲的防务问题。
    另外,若贝尔再次向他的苏联对话者重申,法国不想以任何形式参加这次维也纳会议。
    法国权威人士说,法国还是要继续执行它的政策,即使它可能遇到困难也罢。
    【本刊讯】日本《每日新闻》七月二十六日刊登日本前任驻美大使牛场信彦的一篇讲话,题目是《日美间的问题在这里,资源和安全保障是中心》,摘要如下:
    《每日新闻》编者按:前任驻美大使牛场已于最近回国。大使任职的二年零十个月开始于“纤维问题”,其间有好几次“尼克松冲击”,最后到“大豆问题”为止,每天都被“事件”闹得惶惶不可终日。牛场大使也是一位在日美关系复杂而又困难的时期在当地饱经风霜的见证人。我们请他谈了在美国的体验和日美间问题之所在。
    问:在任职期间,印象最深的是什么?
    牛场答:作为冲击来说,毕竟还是尼克松访华。如果说对日美关系有坏影响的话,那就是纤维谈判。再就是,也许不应该过分谈论它,就是天皇访美问题。(对日美关系来说)纤维谈判无疑是一个相当大的损伤。特别是在美国的企业界中,产生了一种“最好是当头棒喝”的情绪。在一段时间内,日美间因为这个问题而交恶了。在推迟天皇访美问题上,白宫和知日派失望了。
    问:尼克松总统的对日感情和认识如何?
    答:这不成问题。尼克松先生是历代总统中最了解日本的,而且也认识日本的重要性。
    基辛格助理不太了解日本的情况。他有着一种不认为同日本政治家的谈判会有成效的态度。
    问:日美间不通气的原因何在?
    答:基本上是因为想事的方法不同。对美国来说,最着急的是,日本有力量,但举止不象大国的样子。就是说要让日本作为盟国而更多地考虑美国的事情。
    这在政策上将表现在对安全保障重心的摆法不同上,这种分歧不会马上弥合起来。
    问:在安全保障方面对日本的期望到底是什么?
    答:就是可以不可以保护安全条约,日美合作,以有效地使用现在的东西。例如,美国关心如何保卫石油的海上运输问题。再一个是经济援助和韩国的安全保障的关系。
    问:今后日美关系的主要课题是什么?
    答:动力、大豆等资源问题是一个大课题。这个问题和安全保障问题一直是个基本存在的问题。
靠进口物资过日子
    在世界上第一个发射人造卫星的大国苏联,市民的消费品却少得惊人。
    洗衣机用的肥皂粉很少有卖的,偶而出售,买的人就人山人海,一刹那间就卖光了。还有速溶咖啡,已有一年半不上市了。我们平时使用的杂货根本没有,即使有了,质量却很差,而且价格也很贵。
    因此,住在莫斯科的外国人几乎全都以个人名义从欧洲进口食品、杂货、衣服和家具,靠这个办法生活。我们也是这样过日子,靠从日本或伦敦买日本食品,从哥本哈根买杂货、罐头、干菜、食品,从日本买衣服。
    最苦的是买不到消耗量大的卫生纸。家里存货一用完,就是走遍莫斯科也找不到,没有办法,只好用纸餐巾来代替。
    从外国寄来的东西,除书籍以外,都不象日本那样,只要付了海关费就会把东西送到门口。
    在莫斯科的外国记者和家属能不能维持一定的生活水平,完全由苏联海关掌握着;对海关必须恭恭敬敬,逆来顺受。即使事情叫人非常生气,可是一争吵就一切都完了,我们总是吃亏,他可以随便提高关税,有时他还可以把好不容易才寄到的东西扣着不给,或者退回去。日本人学校
    在莫斯科有一所日本大使馆附设的日本人学校,实行从小学一年级到中学三年级的义务教育。
    这所学校是在日本外务省的关怀下于一九六七年十月开办的。莫斯科住房还很紧张,当然很难借到带校园的房子用来做学校。
    我在日本时曾经认为苏联是“儿童的天堂”。其实,只有特殊天分的孩子(例如在音乐、绘画、芭蕾舞、体育等方面有特殊天分),才能够在有特别设施的学校里免费学习,而大多数普通家庭的孩子连自己的学习桌子都没有。在这样的环境中,我们拼凑办公用具,备齐学习用品,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还有一个需要钱的原因,就是学生使用的椅子、桌子、黑板等大的东西直到铅笔、橡皮、蜡笔、纸张,样样都必须从欧洲进口。不用说教科书,连参考书都要耗费几个月的时间从遥远的日本寄来。在莫斯科要么根本买不到东西,要么价钱昂贵得吓人。
    课程中最难教的是理科,因为几乎完全不能进行实验。总之,买一只试管,不但要办极麻烦的手续,花很长的时间,而且也不是随时都有的。买实验药品就更加困难。还因为苏联是北方国家,植物和昆虫都很少,没有办法,只好从日本买来图鉴,用画或照片来让学生掌握花草昆虫的概念。
    练习写字除去眷清以外都不能用白纸,而拿不用了的塔斯社新闻稿的背面来做练习。需要材料的缝纫和烹调课,在原则上是不教的。
    在孩子身体的发育上,最大的问题是体育。没有运动场,买不到运动服、运动鞋、游戏用具,什么都没有。老师和家长对此都很苦恼。二、人民群众的真实生活莫斯科市民的生活
    回国以后经常有人问:“在莫斯科的生活怎么样?”
    住房情况:现在的勃列日涅夫政权提出的目标是,“一九八○年以前达到每个国民平均住九平方米的房子”。
    然而,实际上房荒相当严重。
    我认识的苏联人中,对住房情况不发牢骚的人是极少有的。不等上十年就不可能搬进一个单元的公寓房子去住,有个妇女因此去申请合作社住宅,却要先交一百二十万日元的预付费,她为筹这笔款历尽了千辛万苦。有一对青年夫妇,因为婆婆占了隔壁房间,自己只好挤在一间狭窄的房里过着不方便的生活。有一对中年夫妇因为房间窄小,假日即使落雨下雪,也要出去解闷消愁。诸如此类的例子还很多。一般群众对住房的苦恼,回顾日本大城市里的情况,我颇有切身之感。
    我感到有趣的是,在马路拐角的墙上,同招工、求职的广告混在一起,贴有换房的广告。
    这里所说的住房,全是指公寓的房间,莫斯科郊外就是另一回事了。和日本一样,独门独院的住房在市中心一家也没有。在莫斯科中心地区,大多数人都是三家分住日本所谓三间一个单元的公寓房间。当然,厨房、厕所、浴室等设备是公用的,苏联人对一户一单元的公寓是非常羡慕的。
    如果住的都是双职工,晚饭时刻公用厨房就十分紧张,谁也不能随意使用,得排定次序。这天排在最后的一家,在轮到自己做饭之前只得呆在狭窄的一间房里,什么办法也没有,所以,为了健康也得出去散步。在严冬的夜晚八、九点钟的时候,常常可以看到穿着防寒服装,牵着幼童在散步的夫妇。
    服装:苏联人穿得如何?现状是只有对衣着最敏感的青年一代在尽一切努力进行打扮,似乎还远远不是轻松地就能买到衣服的时期。
    儿童袜子、连衣裙和大衣缺货已经完全“定型”了。缺货的情况甚至在逐年加剧。新生婴儿的内衣、幼童的罩衫等也都缺货。这成了百货店中顾客和店员每天争吵的火种。为什么这样缺货呢?因为童装比成人服装利润少,所以,缝纫工厂也好,供应布匹的纺织工厂也好,每年都在减少儿童用品的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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