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印度《新印度时报》六月十三日刊登阿南德·贾殷写的一篇文章,题为《对外政策和对内政策都是失败的》,摘要如下:
    我曾与一位高级军官进行交谈,这位军官说,今天我们的军队是能够成功地与巴基斯坦及中国对抗的,并能够很好地保卫国家。但是,我们唯一感到不安的是,在国际上除了苏联外,我们没有任何朋友,而苏联是靠不住的。
    这显然是说,我们的对外政策是不成功的。一般说来,在国际舞台上今天的情况是谁也不理印度。邻国尼泊尔、缅甸和斯里兰卡都倾向中国,东南亚的国家由于害怕中国而倾向美国和日本。巴基斯坦与中国和美国维持着友好关系。印度建立了不结盟集团,但该集团的成员现在不再看得起我们而依靠其他国家。印度曾经不遗余力地支持阿拉伯国家,但他们在孟加拉国成立一年半之后还未承认它。曾经是我们的好朋友的南斯拉夫现在在竭力把巴基斯坦、加拿大和澳大利亚拉入不结盟集团。没有任何非洲国家对印度表示丝毫同情。
    一九七○年印度由于使巴基斯坦在军事上遭到惨败并建立了自由的孟加拉国后而赢得了威望,现在这种威望已渐渐丧失。现在全世界对印度谈论的唯一话题是:它已陷入了严重的经济危机。人们得不到粮食和其他生活必需品,腐化之风达到了极点。
    国内政策的胜利是对外政策取得胜利的主要基础。如果国家在经济上不强大,它的对外政策也不可能成功。只要我们的政府不能为人民的吃、穿和住的问题作出最起码的安排,那它就不可能在国际上成为任何中心。尽人皆知,一个充满饥民的国家怎能帮助别的国家呢?
    在国际上印度没能取得成功的第二个原因是,我们仅仅是坚持原则而不制造原子弹。美国基辛格博士在一次接见电视记者时说,在十九世纪有殖民地的国家就被认为是强大的,而现在有原子弹的国家是强大的。因为现在中国有原子弹,所以我们不能轻视中国。
    换句话说,就是因为我们没有原子弹,所以在国际上谁也不理我们。
    对外政策没能取得成功的第三个原因是,我们总是想根据原则,而不是想根据实际情况来执行我们的对外政策。今天任何大国都不是按原则执行对外政策。苏联天天重复共产主义原则,但他们却只是根据本国的利益执行对外政策。同样,美国在国际上也是没有任何原则的。虽然它吹嘘民主主义,而它却支持世界各国的军事独裁者。
    所以有人说,国家的朋友和敌人不是永久的,而国家利益才是永久的。
    到现在我们的任何总理和外长都没有指出过,在国际上我国的目标是什么。而常常只是说,我们要执行世界和平、不结盟、和平共处和独立的政策。由于闭眼不看事实地支持阿拉伯国家而谴责以色列而在多大程度上使得这样的政策得到了实现呢?在有关对外政策的所有讲话中常常说,我们对于被分裂的国家是一视同仁的。但做起来却相反。我们与南越和北越都建立了外交关系,但与北越建立的是大使级关系,而与南越是商务专员级的关系。一方面我们的政府对越南南方临时革命政府表示同情,而另一方面又不承认它,所以我们跟西贡的关系不好,跟革命政府的关系也不好。
    非洲现在有十六个国家是殖民地或种族主义者统治的国家。我们在口头上支持独立运动,但没有对它们提供军事或其他援助。俄国和中国向他们提供武器,所以很明显,在它们独立后,将会与俄国或中国站在一起而不会与我们站在一起。
    我们的政府在保护居住在外国的印度侨民的利益方面也是完全不成功的。所以一个又一个的国家把他们赶了出来。
    中国、日本和澳大利亚在增进与东南亚国家的关系,但我们的总理却在访问南斯拉夫和加拿大。
    【本刊讯】新德里《印度教徒报》六月二十九日刊登G·K·雷迪发自新德里的一篇报道,题为《印度想同大国建立平衡的关系》,摘要如下:
    印度对外政策的新特点是日益强调在不损害它同苏联的友好条约的情况下同所有大国改善关系,并使这些关系平衡起来。
    在坚决遵守这项条约的义务的同时,印度一直在采取步骤使国际上正确看待它同莫斯科的友好关系,以消除西方世界普遍存在的认为印度过分依靠苏联的这一印象。
    国外对印度同苏联的条约关系的误解久久不能消除,这一点已使印度日益意识到自己对外政策的更大目标,并在处理它的国际关系时相当强调自己的独立性和不结盟地位。在同苏联进行高级接触的事情上,它对礼节上是否平等也变得相当敏感了。
    在为改善印美关系和加强同西欧国家的友好关系进行努力的同时,印度还一直在采取步骤把自己同苏联的特殊关系放在一种能充分反映新的世界力量体系的更为现实的基础上,对它自己的影响事态发展的能力不抱任何过分的希望。
    照印度看来,苏美和缓是一个显著的例子,说明在当今世界上连超级大国的力量也是有限的。但是,大的危险是,由于美苏在两极安排中彼此抵销作用,美国可能开始拉拢象中国这样的潜在第三超级大国以便在新的三角局势中胜过苏联一着。
    由于担心出现这种情况,苏联已开始讨好西欧国家,相信西欧能在正在出现的世界力量体系中起平衡作用。
    当前的两极逐渐为超级大国三角关系所代替,从而使世界被分成新的势力范围,正是这种前景一直使印度感到不安。
    印度关于世界政治两极化迅速形成多极化体制从而把世界划分为新的势力范围的危险的新理论,从苏美和缓的角度说究竟在多大程度上切合实际,根据现在国际舞台上的力量组合还很难作出估计。
    美国对这种认为超级大国正在改头换面变成大恶狼的理论感到又好笑又困惑。但是苏联对印度的这种想把它同美国等同起来——即使只是在理论上——的企图感到不快。近来有一些迹象表明莫斯科很想知道印苏关系中出现在它看来是坏的调子的原因何在。
    预料,苏联政府将找机会向印度政府介绍尼克松—勃列日涅夫会谈的情况,并重申整个这种使苏美从对抗变为合作的做法所根据的哲理。但是,唯一即将进行的印苏高级接触是国大党主席尚卡尔·达亚尔·夏尔马下周到苏联访问时勃列日涅夫和他以党领导人的身份举行的会谈。
    但是,印度对正在出现的新的世界力量体系的不安心情的政治方面和哲学方面只有在两国政府的官方一级才能深入讨论。
    【印报托新德里七月一日电】国大党主席尚·达·夏尔马今天离开这里去苏联、匈牙利和英国进行为期二十三天的访问。
    【本刊讯】印度《政治家报》六月五日刊登一篇题为《歉收季节》的文章,摘要如下:
    目前能得到的关于目前经济形势的一切证据,使人不可避免地得出结论,认为政府对经济已失去了控制。干旱、在孟加拉国采取的军事行动现在才表现出来的影响和不可避免的国防费用的增长,毫无疑问促成了这种危机,在到五月十二日为止的这一周中,批发价格上涨的年率几乎达到百分之二十,大多数必需品供应不足,在平价粮店前人们排长队,这证明公营分配系统的崩溃,在全国一种几乎要沸腾着的公众不满情绪不时以各种方式表现出来。
    不管怎样计算,今后六个月,粮食情况仍然是很紧张的,在最重要的秋收作物上市的季节之前,政府手里实际上没有缓冲储备粮了,这就会破坏收购的前景,不管雨季中雨水多充足,公营分配系统的粮食在十一月和十二月就将枯竭。
    除粮食外,其他方面的供应情况也是很困难,但是没有到险恶的程度。工业产量一直由于目前的电力危机而受到严重影响。原料缺乏、由于物价上涨而引起的劳工不满、失业人数不断增加以及在诸如纺织业这样关键部门由于实际收入减少所造成的需求限制,可能会使工业产量不会提高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六以上。
    换句话说,今后几个月内对经济的供应的前景看起来并不是很光明的。国民的收入的增长率不可能比零字多出多少。
    【共同社东京七月三日电】题:处境艰难的田中政权——田中政权成立一周年
    田中首相五日即将迎接当选为自民党总裁和组阁一周年。
    当时以超过百分之六十而掀起全民热的内阁支持率最近下降到百分之二十七强,到了百分之三十以下。另外,去年十二月大选中的自民党倒退、共产党跃进的形势在那以后的各级选举中继续发展,并在国会审议中轻易地流露出了自民党缺乏统率能力和有气无力的情况,引起了“保守政权的”深刻“危机”。
    田中内阁不得不在这种困难形势下,迎接东京都议会选举和关系到自民党体制的命运的明年夏季的参议院选举。
    在引人注目的自民党领导人的人事安排和改组内阁问题上,首相打算在重新任命到六日任期届满的桥本干事长等党三位领导人之后,根据都议会选举的结果和国会情况慎重地作出决断。为了改变局面,渡过危机,包括党领导干部在内的“人事刷新”已势在必行。
    另一方面,据认为,国会已经不能通过新国土综合开发法案等许多重要法案,政府和自民党首脑已决定早则八月晚则十月召开国会临时会议。
    田中内阁的成立是极其顺利的,作为“庶民宰相”的威望高得异乎寻常,国民曾对(田中的)“决断和实行”的政治寄予希望。而且,在九月底实现了战后国民梦寐以求的“日中邦交正常化”,满足了国民的希望。
    但是,同日中关系实现正常化这种外交上的成功相反,在内政方面,没能对不断猛涨并威胁国民生活的物价和地价采取有效的对策。而且经过高度经济成长期以后,公害问题突然变得更加严重起来。
    政府针对这种情况竭尽全力进行了工作,但未取得令国民信服的效果,事态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向前发展。甚至有人批评自称是“决断和实行”的田中政治没有能够满足国民的种种要求。而且有人不客气地指出,正是田中的金字招牌——“日本列岛改造政策”成了通货膨胀和地价猛涨的“元凶”。
    作为“最后的智者”而当选为首相的田中也没能够制止住自民党长期衰退的趋势,在大选、名古屋市长选举、参议院大阪地方区补缺选举中都遭到了失败。
    修改选举制度是首相试图扭转这种形势押下的一大“赌注”。但是,结果适得其反,白白地暴露了党领导和党的团结不强,降低了党员的士气。
    不仅如此,首相的政治姿态还被批评为独断专行,其政治策略被批评为免去了一切手续,想实行小选区制也被批评为“不择手段的不民主的政治”。批评是很严厉的。
    为了克服这种危机,首相试图团结党的全部力量迎接东京都议会选举,进而渡过国会会期。不管其结果会怎么样,反正为了克服危机就必须加强团结。大多数人认为:为此“只有全部更换包括党的三位领导干部在内的人事”。
    关于更动人事的时期,主张八月的人少了,而主张首相结束一系列出访后的十月的人多起来了。首相今后的道路,仍然是漫长而艰难的,他将选择什么方法继续前进,是值得注意的。
    【本刊讯】日本《读卖新闻》六月二十九日刊登一条题为《首相确定访欧和访苏的日程》的消息说:
    田中首相将出席二十九日的众议院外务委员会会议,表明对以七月底访美为开端的一连串的首脑外交的基本态度。在此之前,到二十八日止,已基本上确定了秋天访欧和访苏的日程。据政府人士说,首相预定于二十七和二十八日两天同法国总统蓬皮杜会谈;十月一日和二日同英国首相希思会谈,四日和五日同西德总理勃兰特会谈。而且,引人注目的访苏的方针是从西德直接飞往莫斯科,打算以八日和九日为中心同勃列日涅夫总书记精力充沛地举行会谈。首相打算通过同这些国家的首脑举行会谈,探求进入多极化时代的新的国际关系的遵循方向,其中包括国际形蛰、货币和资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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