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新处渥太华四月十四日电】题:尼克松对加拿大议会发表的讲话全文
    下面是尼克松总统四月十四日在加拿大议会两院联席会议上的讲话全文(本刊作了删节):
    我们的和平边界和我们的和平历史是重要的象征。但是,它们所体现的是尊重和克制的精神,这种精神使我们可以在尽管存在分歧的情况下进行合作。
    美国对加拿大的政策就是基于这种精神的。我们对加拿大的政策反映了我们在全部对外关系中采取的新的做法,这种做法称为尼克松主义。这个主义的前提是:成熟的伙伴们必须有自行制订的独立的政策。
    我们谋求的政策是使我们能够本着国际伙伴关系精神分摊国际责任。我们认为,在伙伴们能够自立的时候,伙伴关系才是最牢固的。
    加拿大是美国最大的贸易伙伴。我们的经济是高度相互依靠的。但是,我们相互依靠,而我们又共同希望独立,这两点并不一定是不可调和的。任何有自尊心的国家都不可能,也不应该接受这样的主张:它应当始终在经济上依靠其他国家。让我们永远认识到这一点:我们两个有自豪感的民族之间建立良好和健全的关系的唯一基础是,寻找一种对我们两国都有利的在经济上相互影响的格局。
    我们还必须在西半球范围内建立一种新的伙伴精神。
    如果没有加拿大参加,这个美洲大家庭是不会完美的。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我们对于加拿大最近决定把它参加美洲国家组织的级别从观察员升级为大使级和申请参加泛美开发银行的事感到鼓舞。
    在另一个国际舞台上,即在北大西洋联盟内,具有一种关于大家庭的健全概念也是重要的。
    在我就任美国总统之后正好一个月,我曾说过,随着我们开始寻求东西方合作的新努力,在这个联盟内出现一种新的合作精神是极为重要的。
    最近达成的关于柏林问题协议——举例来说,数以千计的家庭在今年复活节团聚了,这在许多年来还是头一次——这些都是东西方谈判的新时代取得的初步成果的一部分。
    但是,当我们谋求改善同我们的对手的关系的时候,加强同我们朋友们的联盟关系就变得更加重要了。
    我们决不能忘记西方的强大和团结在帮助促成一个同东方谈判的新时代方面一直是必不可少的因素。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我们在去年十二月开始一系列最高级会谈的时候,首先同加拿大总理举行会谈——然后又同其他亲密盟国的领导人举行会谈。
    在起初建立这个联盟的时候,是为了使军事力量联合起来。今天,也是为了使我们的智慧和外交资源联合起来。
    现在我想谈谈整个世界的情况。
    我们生活在所谓的战后时代。但是,人类经历过许许多多的战后时代。每一个战后时代结果也都成了战前时代。
    我的渥太华之行是在北京之行和莫斯科之行之间进行的。
    在许多方面,这些旅行是大不相同的。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在经过二十二年实际上的中断联系以后,我们开始了新的对话。在苏联,有机会使不断进行的对话取得成果。
    但是,这些旅行的中心目的是类似的。这两次访问都不是针对任何人的——不管是对手还是盟友。两次访问都是为了改善每个人的境况——为了全人类的和平。
    建立和平的责任特别沉重地落在大国身上。大国能否履行这种责任不取决于它们的外交活动的气氛,而是取决于它们的实际行动。
    大国决不能把缓和时期看作是紧张时期之间的间歇。改善各国之间的关系需要大国克制——彼此之间和对待世界其他地方都需要克制。
    我们可以同意限制武器。我们可以宣布我们的和平目的。但是不管是限制武器还是宣布和平目的都不会带来和平,如果直接或间接地鼓励使用现有的武器来进行侵略的话。
    大国对那些它们为其提供进行侵略的手段的人的侵略行动负有不可推诿的责任。
    大国必须使用其影响来制止侵略,而不是鼓励侵略。
    除非大国一起来建立世界和平大厦,否则这种大厦就无法建立。只有当不分政治和社会制度的所有国家都接受这种大厦的有效性并维护它的有效性的时候,它的力量才会增长。这并不是说,大国的意见必须始终一致。
    我们认为我们同苏联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在许多方面将继续存在深刻的哲学上的分歧和重大的外交上的分歧。但是,通过建立新的联系渠道,我们希望增加这种可能性:我们今后将就分歧进行会谈,而不是为这些分歧而战斗。
    正当我们为那两次旅行进行准备的时候,加拿大的经验是非常有帮助的。我要向总理和反对党领袖表示感谢,感谢他们在我们从事这些努力的时候向我们提供了他们的卓越见解。
    【法新社渥太华四月十四日电】尼克松总统和特鲁多总理今天在这里举行了会谈,这是在这位美国领导人在加拿大进行的为时三天的正式访问中他们所要举行的会谈中的第一次会谈。
    他们就两国之间的关系,以及国际事务中的重大问题交换了意见,为时两个小时。
    参加会谈的还有尼克松的顾问基辛格和特鲁多的行政助理赫德。
    与此同时,美国国务卿罗杰斯同加拿大外交部长夏普也举行了会谈。
    在加拿大的这个联邦首都实行了严格的保安措施。
    【美联社渥太华四月十四日电】尼克松在同特鲁多举行了一个半小时以上的会谈以后,走到大厅的南边,他在那里同一些加拿大内阁部长们围着一个铺着红桌布的桌子举行了私下会谈。然后总统又同反对党领袖罗伯特·斯坦菲尔德举行了十五分钟会谈。
    【路透社渥太华四月十四日电】尼克松受到特鲁多以及其他加拿大领导人的热情接待,首先是在机场,后来是在一次充满轻松气氛的晚宴上。
    总督罗兰·米切纳在向他祝酒时说,美加关系已经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他说:“我们两国间曾经存在的默契的、天然的谅解也许在某种程度上已变得不明显了。”
    尼克松和特鲁多在他们今天在议会大厦举行的会谈中将围绕着他们在贸易问题上的尖锐分歧进行讨论。
    美国一直在努力谋求减少加拿大对美国的贸易盈余。加拿大的论点是,这种贸易实惠已被美国在加拿大的投资中获得的利润抵销掉了。
    【合众国际社渥太华四月十四日电】尼克松总统今天在十一年来一位美国总统第一次对加拿大议会发表讲话时,暗暗地警告苏联不要再支持北越的攻势。
    他还与总理特鲁多达成协议,设法为恢复美国与加拿大之间陷入僵局的贸易谈判创造气氛。
    尼克松没有直接谈到在印度支那的变得激烈的战斗,而继续保持自星期五共产党发动攻势以来要求他自己保持的沉默。但他在口头含蓄指责苏联为北越人提供了武器援助。
    说西德巴登—符腾堡州的选举将对勃兰特政府及其“东方政策”的命运作出预测;“东方条约”是苏美妥协的一部分,如得不到批准,可能使勃列日涅夫的地位成问题,使尼克松的“缓和政策”受到危害
    【本刊讯】西德《明镜》周刊三月十三日刊登了一篇文章,摘要如下:
    对于勃兰特来说,“(两项)条约比政府的存在更重要”。因此,他试图用精心推敲的时刻表使他的缓和政策在联邦议院得到通过。巴登—符腾堡州议会的选举将决定,联合政府是否可以不进行新的选举而保持其东方政策。
    巴登—符腾堡至少将是左翼(指社会民主党——本刊注)自由民主党联合执政党的要害。巴登人和施瓦本人可以在大选的前夜给社会民主党人和自由民主党人泼更多的冷水,比勃兰特所愿意要的还多。内卡河和博登湖之间的六百万选民在不到六个星期后将对勃兰特的和平政策的命运以及社会民主党—自由民主党政府的继续存在问题作出预测。
    如果社会民主党和自由民主党打破了德国西南部基督教民主党人的优势——几乎没有一个人相信这点——那么,两个执政党也就消除了基督教社会联盟—基督教民主联盟在联邦参议院中的优势。这样,勃兰特为了给他与莫斯科和华沙签订的东方条约取得多数票,来否决联邦参议院对(两项)条约的反对,那他在联邦议院中不需要至少是二百四十九票了,而且他也保证了自己在一九七三年联邦议院选举时政治上继续存在。
    反之,如果基督教联盟党在斯图加特的州议会里得到了绝对多数,如果谢尔的自由民主党人在老自由民主党人传统的家乡得的选票从百分之十四点四降到了百分之五左右的水平,那么波恩的社会民主党—自由民主党的微弱多数就难保了。
    德国社会民主党和自由民主党这两个执政党的两个新干事霍尔格·伯尔纳和卡尔—赫尔曼·弗拉赫准备迎接这种悲惨的情况。
    他们预言:社会民主党人的选票不会从巴登—符腾堡一九六八年(百分之二十九)的水平上升到接近基督教民主联盟的选票(百分之四十四点二)。相反,基督教民主联盟还有希望从国家民主党(当时是百分之九点八)和自由民主党(当时是百分之十四点四)那里获得选民,从而增加成为绝对多数。特别是自由民主党选举的崩溃将迫使政府联盟的存在陷入危险的危机之中。
    由于社会民主党和自由民主党之间以及该两党内左右翼之间利害关系不同,由于内阁中个人意见的分歧,使勃兰特—谢尔政府在执政两年半之后不能就共同纲领取得团结和一致,而只有这样的团结一致才能够阻止在联合政府右翼里出现的消蚀现象。
    社会民主党和自由民主党之间的有限冲突这一先天缺陷,就像内阁成员之间缺乏协作的诚意一样是不可救药的。
    西方国家对东方条约的特别兴趣是如此明显的表示出来,致使每个德国选民都必将清楚地知道,如果勃兰特的东方政策失败了,西方国家将更加失望,同时他们也将更加不准备为联邦共和国承担进一步的义务。
    还是在前两周周末,英国外交部次官罗伊尔就公开地对勃兰特的东方政策表示他的保守党政府的“敬佩”。法国外交部长舒曼在上星期三正当波恩的神经战尖锐的时刻,几乎走到干涉的边缘。他公开地站在勃兰特一边说:“批准条约我们一直认为是可取的”。而美国国务卿罗杰斯在上星期二则把与批准东方条纷联系在一起的柏林协定夸奖为缓和的“试金石”。
    苏联不加掩饰地向西德人指明了后果。
    由于两大阵营都卷入了条约,使社会民主党人能够比较容易地勾画出条约在议会里失败后灾难性的后果,如果条约在联邦议院里失败了,那么联邦政府建国之后将第一次孤立于东西方之间。社会民主党副主席魏纳把事情预言得漆黑一团:“然后我们将孤立。这将是一场完全对我们不利的混乱”。国防部长施密特具体地说明了魏纳的想法:“这将引起有史以来最为严重的柏林危机”。
    事实上,精心制作的欧洲和缓结构,它作为世界范围里苏美妥协的一部分,将要由于德国人的过错而面临被破坏的威胁。
    因为批准东方条约的问题不光关系到——按照苏联的愿望——四国关于柏林协定的生效问题和两个德国对话的成功与否,而且还关系到——按照北大西洋组织的愿望——苏联务力争取的欧洲安全与合作会议的召开。尤其是,把波恩的东方条约同他们的缓和政策的成就联系在一起的两个超级大国的领导人,将不得不痛苦地蒙受将使他们陷入内政困境的威望的损失。
    尼克松不可能再把陷入僵局的缓和政策作为总统竞选时的杰作拿出来。此外,他制定的美国在全世界减少所承担的义务的方案将受到危害,因为这种方案只有在普遍缓和的情况下才能实现。
    来自波恩的“不同意”将会使苏联共产党首脑勃列日涅夫更加恼火。因为他不顾莫斯科政治局里他的有影响的对手的反对,向西方开放,同时他冒了这样的风险:若德苏条约遭到拒绝,他的地位将成问题。
    波恩驻莫斯科大使阿拉特已经警告说:“如果条约不被批准,在这里将可能出现灾难性的后果”。魏纳嘲弄地说,反对党显然把这看作是他们估计之中的事,“在我们这里有些人推测,他们用他们的‘不同意’也可以把勃列日涅夫先生推翻”。
    苏联大使法林在前两周责难三十个联邦议院的议员,他说,希特勒发动的战争造成了多么严重的后果,这些后果就是今天还仍然存在。
    鉴于这种情况,社会民主党左翼埃普勒上周总结道:“巴泽尔当总理将会受到东西两方的文火煎熬。”
    但是反对党却夸口说,他们的巴泽尔,有朝一日当上总理,会照顾这个俄国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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