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美国《纽约时报》三月二十二日刊登了C·L·苏兹贝格写的一篇评论,题目是:《使亚洲的真空保持平衡》,摘要如下:
    在亚洲长期旅行之后得出的一个突出的结论是,战后的战略平衡正在解体。因为从来就没有真正稳定的平衡,所以这意味着一种变化不定的局面已经开始。这种新的力量关系在其他地区都没有象在亚洲这么明显。
    老的帝国已成过去,只有象香港和澳门这样一些奇怪的残余除外,正在合并的西欧还没有制订一个对东方的全面政策。主要的多边联盟中央条约组织和东南亚条约组织已经死亡,即使它们死后还在抽搐。俄国现在竭力挤进这两个联盟所包括的地区。
    这就促使美国和中国重新研究这个地区,找一找它们在哪些方面有共同的利益。这也激起了日本在经济方面而不是军事方面的新的民族主义情绪。
    亚洲将来的任何稳定局面,都取决于莫斯科和华盛顿可以容忍的中国、印度和日本之间的关系。北京很可能会向变化了的印度局势妥协,在不放弃同巴基斯坦的友谊的情况下,恢复在尼赫鲁任总理时代同新德里保持的那种谅解。这样,最终将会使印度摆脱过分依靠俄国的状态。
    由于中国和美国承认有些共同利益是超乎意识形态的,它们将看到共同抵销苏联在印度的影响是有益的。甘地夫人可能十分愿意合作,以挫败莫斯科为在东南亚获得任何左右一切的影响而作的努力。
    中国和美国之间最大的争论问题就是台湾问题,现在这个问题的爆炸性已经在相当大程度上消除了。尼克松访问之后的巨大变化是,未来关于福摩萨的方案不可能由华盛顿单方面制订了。
    在亚洲的新面貌中,日本起很重要的作用。尼克松的北京之行(日本人普遍观看了这次访问的电视)将在日本人当中产生非常久远的影响。自从一九四五年以来,东京第一次认识到有必要制订有它自己独特之点的对外政策,这必然会沿着较富民族主义色彩的路线发展。
    在一九六四年举行的日本奥林匹克运动会上,这个国家重新获得它的自信。在一九七○年万国博览会上,日本陶醉于它取得的进展;一九七二年尼克松在美元和对华问题上的冲击使日本重新露头角的过程完成了。在七十年代日本大概会要求撤走所有美国基地,但仍然留在美国的核保护伞下。
    华盛顿、北京和莫斯科必须安排这样一个模糊的和解办法:只有在一方的军队或在其支持下的军队侵入另一方在亚洲的保护国的领土时,另一方才予以帮助。如果发生这样的侵略,大家应该知道,有关的一个或几个大国将会帮助,否则就不会帮助。这样,每一方将会照顾自己的利益,而避免发生纯粹的局部冲突。
    这种总的计划也许是尼克松总统去莫斯科和北京的目的。在这种总的计划范围内,甚至可以想象采取行动使处于分裂状态的国家重新统一。
    关于这样一些温和的主动行动,各主要国家的首都必须达成协议的是他们不会接受什么,而不是他们会容忍什么。这就是通往一个不平静的新亚洲的政治道路。
    “平衡”跟“真空”一样,都不是确切的字眼。甚至很明显的弱国也未必会吸收其他的势力。外界空间不是真空,南极地区也不是真空。
    由于对方孱弱而被吸引进去的仅有力量就是那些已经在设法进去的力量。
    这就是美国和中国过去一度所处的情况,也是俄国现在所处的情况。在华盛顿和北京行动一致的情况下,现在必然表明这种攻势是没有结果的。因此莫斯科也许会看到,为了缓和世界紧张局势而出现的这种模糊的新关系是有价值的。
    【本刊讯】日本杂志《朝日亚洲评论》(季刊)一九七二年第一期刊登了朝日新闻社中国亚洲调查会委员相场正三久写的一篇文章,题目是《为应付越南战争后的苏联》,摘要如下:
    在一九六九年六月(在莫斯科召开的世界共产党工人党会议上),苏联共产党总书记勃列日涅夫主张在欧洲召开全欧安全会议和设立亚洲集体安全保障体制。
    苏联想通过这样的会议达到具体的目的是,使第二次大战后在欧洲形成的新地图得到国际上的承认,就是说,要从欧洲排除美国的影响。
    在亚洲设立安全保障体制的建议在本质上是具有同样的目的的。
    但是,现在,在亚洲,除了美国之外,还有一个和苏联对立的、比美国更难对付的中国。而且,中国是亚洲的一个社会主义国家,所以,不能象美国那样把它从亚洲排除出去。所得出的结论是只有使它孤立。苏联的安全保障体制方案也并不是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对于抱有这样目的的苏联来说,亚洲的形势比欧洲更为复杂,而且,还不能用一般的方法来处理其事务。
    同这次孟加拉国独立相联系的印度次大陆的动向,对于苏联在亚洲的这种难于打开局面的外交上的努力是一个相当大的有利因素。
    从不久前开始,苏联加紧支援北越一事引起了世界的注目。苏联的这种行为不是单纯地支援北越的战斗,而是在于应付美国在军事上从印度支那半岛撤退的状态而采取的措施,这样认为似乎是妥当的。
    而且,苏联在亚洲的一个引人注目的动向是关心东南亚地区的中立化的活动。
    另一个引人注目的动向是对日本的接近。同在欧洲和西德接近一样,恐怕不能否认在苏联隐藏着这样一种希望,即希望日本疏远美国或中国。
    不管怎样,从今年开始,苏联不只是要冲破英军从新加坡撤退后的“真空”,而且,为了应付预料美国从印度支那地区撤退,造成有利于本国的形势,而正设法使亚洲外交活跃起来。
    【本刊讯】《纽约时报》三月二十二日发表了汉森·鲍德温发自康涅狄格州罗克斯巴里的一篇文章,题目是:《印度洋的竞争(三)》,《美国在那里的力量》,摘要如下:
    美国和西方在印度洋地区的地位的特点迄今为止一直是活动规模小和少出头露面。
    美国在这个地区的唯一不间断地长期驻扎的部队是在波斯湾巴林的中东部队。这支部队虽然按规定可以有五艘舰只,实际上只有三艘,一艘是旧的、改装过的水上飞机供应船“瓦尔库尔号”作为旗舰,另外两艘是旧驱逐舰。现在正在提高舰只的质量。一千八百吨的“瓦尔库尔号”将在今年夏天由一万四千吨的登陆舰“拉萨尔号”代替,“拉萨尔号”在一九六三年建成,经过改装,装上特殊设备,作为指挥旗舰。还将拨给一些较现代化的驱逐舰,到适当时候还可能增加两艘船。在巴林,美国按照同巴林酋长达成的行政性协议,正在接管英国海军的一些设施。美国按照同沙特阿拉伯达成的协议仍在使用附近的大型空军基地达兰基地,那里可以起落任何一种飞机。
    两年前,莱尔德国防部长宣布,由于越南战争已经缩小,有较多的舰只可以利用,美国海军将再派一些舰只定期到印度洋巡航。
    在一九六九年和一九七○年,美国海军舰只到印度洋国家港口访问了三百五十八次。美国海军显示力量的活动大大超过苏联舰只,但是俄国人受到众目睽睽的注意。
    显然,美国在这个地区的力量并不是新东西;同样明显的是,这支力量已有所加强,更加频繁地呆在那里,并且肯定更容易看得出来。但是除了这支小型的中东部队以外,目前美国没有建立任何长期驻扎的印度洋舰队或特混舰队的计划。除非海军预算有很大增加,否则美国海军即使在越南战争以后也不能在印度洋长期驻扎超过四艘到六艘的舰只。因此在可以预见到的一段时间内,活动的名称是巡航,主要是由太平洋舰队的舰只进行。
    更重要的是美国海军在英国的迪戈加西亚岛上的一千九百万美元的新设备将在一九七三年完工,这个岛差不多在印度洋的中心。迪戈加西亚的主要用途是作为一个“有限的通讯设施”。
    美国海军工程兵修建了一个八千英尺长的珊瑚跑道,从泰国起飞的运输机正在利用这个跑道运进人员、建筑材料和补给品。
    在印度支那,没有保留任何军事设施的计划。金兰湾(一度是法国海军力量的中心)并不是美国未来的海军计划的一部分。但是在越南战争爆发以前很久,美国就在泰国拥有一个预先建立的供一个旅用的军火和装备储存所,处在暹罗湾顶端的泰国梭桃邑地区已经部分地建成为一个空军和海军联合基地。
    为使美国对新加坡产生兴趣而进行的尝试在军事上多半是无益的。美国海军的一些舰只和许多商船已经利用了新加坡,将来这种情况可能更经常发生。但是美国不会长期呆在这里。
    印度洋战略是一种对印度洋的重要的贸易通道进行海上控制的战略。有三条海上通道通向印度洋。俄国今天对苏伊士运河—红海通道拥有起支配作用的地位、力量和影响;好望角是大家都能比较自由地使用;而马六甲海峡的前途则捉摸不定。
    【本刊讯】日本《读卖新闻》三月十六日刊载了它的记者浜渊修三写的一篇述评,标题是《亚洲集体安全体系——苏联的意图》,副标题是《重新包围中国的政策,日本要慎重对付》。摘要如下:
    苏联总理柯西金十四日提出亚洲集体安全体系,并说它的三个原则是:(一)不行使武力解决争端;(二)不同社会制度的国家和平共处;(三)发展互惠的合作关系。
    柯西金总理演说的直接目的,人们认为是在于稳定因印巴战争而动荡的印度次大陆。
    但是,苏联的真正意图究竟是什么呢?先从结论来说是在印度得到了立足之地的苏联,乘尼克松访华而产生的亚洲各国的动摇之机,重新开始了挤进亚洲的工作。
    苏联为对抗中国的五项原则而提出三原则,以新的打扮又拿出了它的亚洲集体安全体系。
    苏联已经进行了各种各样的酝酿活动。今年一月,葛罗米柯外长访问了日本,一面在暗地里进行领土问题的磋商,一面又施展其微笑外交。在东南亚,对东南亚各国联盟去年年底提出的中立化设想也表示支持,就连同台湾之间,有消息说也在通过东欧的媒介开始了接触。
    尼克松访华的影响越扩大,苏联的活动也越激烈,迟早一定要对日本是否参加亚洲集体安全体系进行试探。考虑到同中国问题的联系,不能不期望慎重而又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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