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抗议尼克松政府减低工资和压低农产品价格;尼克松去得梅因活动时,示威群众高举抗议标语牌,包围州议会,尼克松被吓得偷偷溜走
    【本刊讯】美《前卫》周刊十三日一期登载了罗德·萨奇写的一篇文章,标题是《得梅因:一次联合抗议行动》,摘要如下:
    三月一日,当尼克松总统在得梅因的衣阿华州议会一次联席会议上发表演说时,代表建筑工人、反战示威者和农民的将近三千五百人肩并肩地站在州议会的外面,举行了一次对尼克松政府的联合抗议示威。
    得梅因建筑业地方工会代表会议、全国农民组织和得梅因为抗议越南战争暂停正常活动委员会,原计划就尼克松访问,各自组织自己的示威活动。这些组织的负责人和组织者们在最后一分钟同意把抗议活动合并起来,共同使用州议会广场的同一个讲坛。
    建筑工人全部出动,这是为反对尼克松政府二月二十三日停止实行戴维斯一培根法而举行的第一次普通工人示威,戴维斯一培根法要求联邦工程的承包商付给普通工资,通常是工会规定的工资。停止实行这项法律意味着要减少工资。
    尼克松的农业计划和他决心不让农产品价格上涨的作法,使得全州各地的数百名小农前来参加得梅因的集会。
    当尼克松前来发表演说时,参加联合抗议行动的数千人举着说明他们不满的标语牌站在州议会厅的台阶上。农民举着一面旗帜,上面写着“我们要价格,不要诺言!”在抗议者中占一半的建筑工人举着一些标语牌,上面写着“尼克松对建筑业人员不公平”,此外还有一些反战信件。
    大会组织者在州议会厅的西面在总统打算走的路上设置了一个讲台,但是总统从议会厅出来时没有走那条路,而是走向正在一个门口等候的汽车队,在那个门口看不到抗议活动。
    数千名工人和学生发现了这种诡计后放弃了集会,在议会广场四周迅速追赶,在追赶的过程中推倒了一座挡雪的木围墙。一位目击者把这次行动称作对总统汽车的一次“愤怒的冲击”。有几个人向正在逐渐消失的轿车投了雪球。有几个雪球击中了目标。
    一位一直积极参加反战运动的名叫托姆·里夫斯的铅管工人对《前卫》周刊的记者说,那时抗议的愤怒情绪变成了对尼克松的公开的“敌视”。里夫斯说,特别是在建筑工人中间,由于尼克松最近采取了降低他们的生活标准的行动,再加上他们感到他采取了无视他们的抗议的傲慢态度,这使得人们的情绪象决了口的潮水一样迸发出来了。
    里夫斯在叙述工人们看到尼克松逃跑时所讲的话时说,“我听到了我以前从未听到过的言辞。”“人们的情绪是:‘妈的,他又一次骗了我们。他又一次让我们落空了,他没有作过任何好事。’”
    一位名叫霍华德的建筑业钢铁工人在示威后好几天还感到同样愤怒。霍华德说:“这个婊子养的要夺走我的饭碗。”
    当天在集会之后大约八百入(大部分是学生)尾随着尼克松,追到得梅因堡饭店,在那里他正同衣阿华州、伊利诺斯州、威斯康星州和密苏里州的共和党和民主党人的州长们开会讨论分享岁入问题。那时果然爆发了暴力行动。
    据说有人从正在饭店旁集会的人群背后投来一枚鸡蛋,激怒了警察,他们冲进了进行抗议活动的人群,用警棍殴打了好几个人。
    停止实行戴维斯一培根法在象衣阿华州这样一些州里将对建筑工人产生的影响最为严重,在衣阿华州大约有二万三千五百名建筑工人属于建筑工人工会,而不属于工会的工人为这个数字的两倍。目前,得梅因建筑工人的失业比率为百分之十,而整个城市的失业率是百分之三。
    衣阿华州建筑工人的工资也不如这个国家其他地区的工资高,虽然这个州的工人的技术是很熟练的。而且他们是很少能全年都有工作的。
    《美国农业新闻》的主编斯托弗上周评论说,同样,衣阿华州的农民继续遭受如此严重的苦难,以致于“一般农民已接近于他们在萧条时期的处境”。越来越多的拥有小块土地的农民被迫出卖他们的田地。
    上周摆在衣阿华州反战运动面前的一个问题是,继续同建筑工人结成联盟是否可能。
    这在很大程度上将取决于工人们自己当中出现新的斗争精神。很多人把尼克松“背弃”对劳工的“诺言”同他的战争升级联系起来,在示威的进程中,有几名工人在自己的安全帽上画上象征和平的图案。建筑工人和学生们不时此起彼伏地高呼口号和唱歌。
    【本刊讯】美《人民美国每日新闻》十日刊载了发自得梅因的一篇报道,标题是《美国是人民的,而不是法西斯分子尼克松的》,副题是《两千名愤怒的群众声讨法西斯分子尼克松》,摘要如下:
    有两千多人,包括建筑业和其他行业的工人以及农民、少数民族、学生、进步的知识分子和自由职业者在内,今天举行群众示威游行,在法西斯分子尼克松到衣阿华州政府发表讲话时对他进行愤怒声讨。示威者高呼口号,揭露他佯称他将把权力“交还人民”的说法,并要求给工人阶级政治权力。一些标语牌上写着“工人和学生联合起来:”
    【纽约时报新闻社华盛顿二十六日电】(记者:弗兰克尔)虽然尼克松总统上周否认,他刚度过的冬天是个闷闷不乐的冬天,但是,白宫内外毫不怀疑,这是一个风暴最大的季节。
    总统向国会提出的计划并没有顺利通过。经济情况也没有他希望的那样好。他对印度支那的策略所作的解释遭到许多人的反对。
    他的助手们承认,这段时期甚至比去年攻入柬埔寨的春季还坏。
    某些困难是总统自己的行动造成的。他提出的关于福利改革、岁入分享和政府改组等计划可能在国会中弄得面貌全非了。
    他的困难和他的计划的反对现在合在一起了,因为现在这里普遍认为,他在一九七二年将是十分易受攻击的。
    由于戴硬帽子的建筑工人出于经济原因同反战抗议队伍并肩示威游行,白宫再也不能轻而易举地向“默不作声的多数”发出呼吁了。
    在一九六九年,总统仍然可以用一次电视谈话和许多支持的电报来扭转规模不大的潮流。在一九七○年,他在柬埔寨事件以后在十一月的吵吵闹闹的选举中又恢复到了原来的位置。但是,由于去年秋季在参议院未能取得胜利,并且正如在超音速运输机问题上的表决所表明的,甚至得不到他吹嘘的“意识形态上的多数”,所以尼克松就必须用日益缩小的政治后备力量来应付局面了。
    尼克松身边的人提供的消息说,他在私下的会议上仍然十分镇静自若。一些助手认为到时候他可能会有强硬的,也许甚至是激烈的反应。但是迄今为止,他们甚至没有看到在总统最近的一些电视谈话中所表现出来的那种痛苦的反抗或自怜的痕迹。尼克松的一些同事也坦率地表示担心,担心他目前再也经不起使总统职位的灵气或他在公众中的信用受到进一步的损害了。
    尼克松的一些助手们指出,关于老挝的作战情况本来能够向全国进行合理的报道,这样的报道既接近政府的私下估计,又能避免使人看起来白宫和新闻机关的报道天天出现两种情况。
    本来可以承认,战斗比所预料的要激烈得多,北越运进了比任何人预料的都要多的军队和弹药。
    但是尼克松不适当地说一些取得成功的话,同时副总统再次抨击新闻机关的报道有矛盾。许多公民不知道他们的政府是否还能相信。
    【本刊讯】瑞士《洛桑舆论报》最近刊登一篇题为《俄国共产党代表大会》的文章,摘要如下:
    会议将谈到对外政策,但经济问题将是重大问题。这是有其原因的。苏联的经济发展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是克里姆林宫领导人所操心的事。去年十一月波兰的爆炸性事件,似乎比捷克事件更大得多地触动了苏联的舆论,这个事件迫使勃列日涅夫采取行动。由于经济是苏联制度的基础,因此,苏联有正当理由担心,经济部门的无数困难(第八个五年计划只是加重和增加了这种困难)会象在其他大多数共产党政权国家里那样必然影响到政治方面。
    第八个五年计划在数量方面带来了某些满足,尽管规定的数字从来没有达到过。但是,虽然作了某些调整,价格仍然上升了,消费品的质量仍不能令人满意。工资的提高不符合原先的规定,仍然低于规定。
    群众感到不满,被人剥夺的感觉很强烈。
    对勃列日涅夫来说,问题是这样明摆着:增加生产不足以解决这种局势。现在是要生产好产品。据我们得悉,第九个五年计划,同前一个五年计划相反,将强调产品质量,提高生产率,强调利润率。
    在设法改善物质条件和保持物质刺激的同时,显然也将会加强劳动纪律,将进一步控制人民。重新控制似乎特别必要,这是因为苏联经济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加依靠西方的技术援助。
    【本刊讯】英《外事报道》四日刊登一篇评论,摘要如下:
    上月公布的、将由即将在莫斯科召开的二十四大批准的、苏联最新五年计划的某些成分,在西方报刊上没有受到充分的注意。
    尽管这个计划把重点放在消费品生产上,但是,它的含意在好多方面是保守的、反对改革的。一些西方观察家过于轻易地认为把重点放在消费品项目上,自然就意味着俄国“军界工业界集团”的失势,因而等于是对西方的一种和解姿态。
    相反,苏联的将领们很可能要求有更多的消费品供应,使国内居民感到更加满足。因为,这样就能够在一旦在国外率先采取军事行动时稳定国内基地。此外,根据苏联经济报刊最近发表的一些文章,由于工作上各种各样的低效能的表现,每年要损失约一千万吨钢铁,强硬的新的管理措施可能会导致生产的改进,从而满足军界工业界集团的需要和胃口。
    为一九七五年规定的指标并不十分突出。这些指标不过是枯燥的统计数字;从历史角度来看,要紧的是计划草案中所包含的政治倾向。在一九六六年三月举行的苏共“二十三大”上,教条主义者强迫改革派妥协,这次他们可能企图夺取全面胜利。第十章促使我们作出这样的解释。情况如下:
    (一)计划至上。大大强调计划和改进计划的必要。
    (二)各部和电子计算机化。各部被确认是工业管理方面的“最高一级”。根据计划,将开始实行部的各部门的电子计算机化,从而形成电子计算机化的国家管理网。
    (三)企业。在企业一级,有几个要点。对经理人员的训练“首先要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经济理论的范围内”加以改进。此外,“每个经济管理人员及时执行定下的计划的责任感必须提高”。
    (四)党的作用。草案有力地阐明了党在经济方面的支配作用,不存在让专家们放手去搞的问题,象在捷克斯洛伐克发生的那样。
    草案还要求各级党委员会,必须在各个部门加紧进行政治活动,并且要“为最严格地遵守国家纪律而奋斗”。
    (五)以纪律约束工人。可能对工人有最直接影响的是,为了“提高计件工作的作用”,强调有必要加强国家纪律。草案要求各工会用一切办法来支持和传播“先进工人和生产技术革新者”的经验。
    这个术语,同去年发表文章赞扬斯大林时代的斯达哈诺夫“突击手”制度和重建司法部这两件事联系起来,可能预示将恢复残酷的工作条件。
    苏联最高法院副院长库利科夫在《苏维埃国家和法律》杂志(一九七一年第一期)发表的一篇文章几乎全承认了这一点。他写道:“为了以劳动的新胜利来迎接‘二十四大’,苏联人民极为憎恶反社会的行为、违法乱纪的行为以及对为整个社会谋福利的正常工作进行干扰的人们”。他接着要求改进法庭和“奉召维护法律和苏联人民的合法利益”的那些机构的工作。换句话说,那些在压力之下动摇起来或想要另找职业的人就要倒霉了。
    计划草案无疑将在“二十四大”被批准。但是,一切证据表明苏联经济存在着严重的毛病。这个计划势将引起激烈的互相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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