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时报新闻社华盛顿九日电】(记者:苏兹贝格)尼克松总统昨天在一次少有的接见记者的正式谈话中说,越南战争将要结束,并且又说,“实际上,我对我们以后是否还会再进行战争感到非常怀疑。这大概就是最后一场战争了。”
    尼克松在白宫对面的总统办公大楼里的私人办公室中发表谈话时总结了他在对外政策方面的症结问题。
    虽然总统一再强调越南战争正在缓和下来,但是他毫不掩饰对陷于那些他称之为超级鸽派和那些他称之为超级鹰派之间的“激烈的交火”之中感到不安。
    使他感到不安的是,一些政府中的人和许多以前热心的国际主义者现在却坚信他们认为的新孤立主义。
    正如总统明确表示的那样,总统最关心的事情是,美国有条不紊地撤出印度支那,但是要在不陷入孤立主义的情绪或削弱国防力量的情况下撤出。
    他不想冒在同俄国人的军备竞赛中落后的风险,他也不想在通过共同谈判能够安排对等削减军队以前从欧洲撤出美军。
    他说,“我们不应忘记我们的联盟或我们的利益。其它国家应该知道,美国既有能力也有决心保卫这些盟国和保护这些利益。”
    但是他强调,愿意同莫斯科继续谈判并向北京打开合作的大门以便“有可能建立一个较为和平的世界”。
    问到他是否能够确切地说明在一九七二年中以前他预计在南越驻有多少美军,尼克松笑了笑回答
    说:
    “这个,你知道,我不能透露撤军数字。但是,我想这样说:那些认为越南问题将是明年的竞选中的一个很好的问题的人将会犯严重的估计错误。我在那里实行政策的时候考虑的不是竞选,而是国家的安全。”
    当记者问尼克松,他是否认为他重新当选连任总统对他的长远计划来说是至关紧要的。他说:
    “我在这里工作就好像每一天都是我任职的最后一天一样。我的理论是,应该做一切事情,免得以后对在有权力做的时候而没有做的事情感到遗憾。实际情况是,在今后二十五年内,美国注定要作为一个经济大国和核大国来发挥超级大国的作用。我们必须这样做。我们不能回避我们的责任。
    “我们不想征服别人或威胁别人。但是,我们确实拥有一把能够保护其它国家的核伞,首先是保护那些同我们结盟的国家或者我们在那里有着巨大的国家利益的国家。这是支持我们立场的道义力量。如果我们失去了那种束缚力量,或者如果我们牺牲我们自己的力量而让我们自己虚弱得不能支持弱国,我们就可能成为对世界的严重威胁。”
    【德新社华盛顿十日电】美国总统尼克松在向《纽约时报》记者发表的一次谈话中说,美国和苏联“必须寻找一条合作的道路”,并表示相信“俄国和中国都不希望战争”。
    尼克松总统在接见《纽约时报》记者的谈话中说:“在我们面前有两个大国,俄国和中国。他们都是伟大的国家和伟大的人民。可以肯定,他们都不希望战争。但是,两国的思想基础都是一种自称具有扩张主义性质的哲学。
    “只有美国有足够的力量能够协助保持欧洲以及其他地区的力量平衡,否则这种平衡将受到影响。
    “我希望我们能够进一步发展同苏联的谈判。因为虽然我们承认他们的意识形态是扩张主义的,但是,他们懂得,他们的生存利益需要他们避免同美国发生一场冲突。”
    尼克松警告说,美国不能“愚蠢地在军备竞赛中落在后面”。
    他向记者说:“在美国,我们在海军和空军方面仍然是领先的,但是,苏联人在‘洲际导弹’方面领先,而且在潜艇力量方面不久将超过我们。不过,双方都有某种程度的自足状态。苏联是一个同中国面对面的很大的陆地国家,我们是一个很大的海洋国家,所以必须保持我们自己的力量。我本人是主张有一支强大的海军的人,并且相信应建立强大的海军常规力量,这将会帮助我们在比如拉丁美洲那样的地区发挥维持和平的作用”。
    【纽约时报新闻社华盛顿九日电】(记者:特伦斯·史密斯)看来尼克松政府已经得出结论,在同共产党中国的关系问题上采取新的主动行动的时间已经成熟。
    虽然最后的决定必须由尼克松总统作出,但是看来政府即将采取一系列措施,政府希望通过这些措施来使冻结的关系融化。
    预料下周将取消美国对到大陆中国旅行的最后剩下的一些限制,看来很可能改变贸易方面的控制,并且现在对接纳北京进入联合国这个麻烦问题也正在积极考虑一种新的态度。
    对于同中国关系的这些方面以及其他更广泛的方面,国家安全委员会正在作为一次重大的政策研究的一部分进行研究,官员们说,这次政策研究是将近十年来最全面的一次。
    正在考虑的这些措施目的是为了影响中国人,同样也是为了测验国内政治动向的。像过去十八个月中所采取的类似措施一样,正在考虑的这些措施不大可能引起北京多大的响应,北京认为旅行和贸易控制同美国继续支持台湾的敌对的国民党中国政府这个中心问题比较起来是微不足道的。
    这项政策研究是总统去年十一月下令进行的,那时,联合国大会会员国中的简单多数第一次投票赞成接纳北京。
    这次表决最清楚不过地说明了,在承认这个共产党政权方面人们的态度在发生变化,因此必须重新估计美国官方对这个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的态度。促使进行这项政策研究的,还由于尼克松公开表示希望要尽可能开辟同北京取得联系的新的途径
    ——这是尼克松向国会提出的两个对外政策咨文中提出的一个目标。
    在总统及其高级顾问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的广泛方面的时候,这里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但是没有公开的争论,这场争论深入到一个基本问题的核心:作为一个政策问题,政府是否愿意批准像向苏联那样地向共产党中国出售有选择的非战略物资。
    尼克松没有公开表明他在旅行和贸易这些具体问题上的意见,但是他在上月向国会提出的世情咨文中概述了他的对华政策理论,并且打开了采取新的步骤的大门。
    至于贸易,美国国内公司不得进行任何直接交易,虽然去年曾批准国外的子公司向中国出售某些产品,并且允许美国的石油公司向驶向中国海岸的外国船只出售燃料。
    总统没有直接表态,但是许多官员认为,他已经决定赞同批准大多数非战略性的贸易。
    政府正在加紧研究的另一个问题是,保持两国在军事上的均势,以及可以做那些事情来降低美国在那一地区的军事姿态,而又不致使承担的条约义务受到损害。
    政府中赞成奉行新政策的人要求从台湾撤出全部美国军队,而依赖装有导弹的核潜艇。五角大楼官员竭力反对这一建议,他们认为台湾是在美国力量撤出印度支那以及一九七二年把冲绳归还日本以后的一个理想的“退守”据点。
    最困难的问题是接纳北京进入联合国的问题。许多官员认为,总统已经作出了赞成接纳北京这样一个根本的决定,但是正在竭力寻找一个办法,如何能够执行这个决定而又不损害向中国国民党人所承担的义务。
    新谷:我想,在苏联这样的社会,只要有条件的话,也会爆发像资本主义世界那样激烈的学生和青年运动的。但是,在苏联还看不到有那样的学生活动呢。为此,资本主义国家的统治者之中还有人准备研究苏联对付学生的一套政策。为什么苏联到现在学生运动还未高涨起来呢?
    菊川:一个理由是,苏修当局有一套极其严厉的镇压制度,使学生和青年陷于难以采取行动的状态。另一个理由是,现在的苏修当局是利用苏联共产党、列宁、苏维埃权力等名义实行统治的,凡是反对苏修当局就被加上“反党、反苏维埃国家的叛逆、非法的恶徒”的罪名。与此同时,苏修当局掌握了全部的宣传机构,一手操纵舆论,人民方面连写一张标语的权利也没有。这种实情比在外国所想像得到的困难要大得多,因为这完全是社会法西斯主义的制度。
    新谷:确实是有很大困难的。但是,现在的苏联已经形成广大的人民大众同一小撮官僚垄断资产阶级之间日益激烈的矛盾,这种矛盾的发展,必然会爆发人民以公开的激烈的斗争形式来反对苏修的统治,学生和青年一定会担任人民斗争的先锋。
    菊川:在那些对前途不抱着希望的青年群中,学坏的人,追求短暂享受的人一天天增加。在苏联,还有不少青年走上了沉溺于宗教的道路。
    两年前的复活节,我到过俄罗斯正教的教会去看了看。从午夜十二点钟就举行礼拜了,教堂前面,青年男女大堆的聚集着。但是非上了年纪的人是不能进入教堂的,在教堂的入口处,有共青团的干部在把守,不让年青人进去。
    新谷:我在莫斯科的时候,进教堂的多数是四十或五十岁以上的妇人,那时青年到教会的现象几乎没有。这三、四年间苏联又起了很大的变化了。
    菊川:我在那教会找到一个苏联青年,就问他:“你为什么也信宗教?宗教同共产主义不是不相容的吗?”谁知那青年回答我说:“现在的世界上不可知的东西太多了,自然界也是,社会间也是,尽是无法了解的东西。我想要了解这些问题,只有宗教了。”
    新谷:最近苏联人爱看些什么书呢?
    菊川:在文学方面青年中间最崇拜陀思妥也夫斯基(十九世纪的俄国作家,著有《罪与罚》等书。)
    新谷:陀思妥也夫斯基受到崇拜,这一现象同苏联青年今天所处的地位联系起来,是一件意味深长的事情。
    菊川:今天苏联的学校制度,在青年和学生之间造成了差别和歧视,在学校里已经清楚地区别出,哪些人将来是社会的特权阶层,哪些人是被人支配的人。总而言之,我认为像这样的学校制度,已成为制造阶级社会的一个工具。
    今天的苏联教育是专授知识、分数第一的填鸭式教育。总之,分数不好就不能升入高一级学校。成绩表中有多少五分,这个学生的一生也就决定了。为了使孩子们考得的分数好,多拿几项功课的五分,一部分家长聘请家庭教师为孩子补习。但是,今天在苏联,能够请得起私人教师的只是特权阶级的家庭而已。
    现在,莫斯科的街角可以看到“聘请数理家庭教师”、“数学家庭教师待聘”这一类招贴。这样的情形同日本今天的教育相比已没有多大差别了。(十二)
    【德新社华盛顿十日电】(记者:汉斯·赫费尔)自从一年前华盛顿和北京的华沙大使级会谈中断以来,今天这里比任何时候都更多地在谈论共产党中国。
    美国政府想要恢复同北京的接触,如果可能的话,还希望把这种接触扩大为同这个共产党巨人的对话。
    这是通过三个正式的和两个非正式的迹象表现出来的。
    正式的迹象包括:尼克松总统在记者招待会上,在对外政策报告中和在向《纽约时报》记者发表的谈话中都要求同人民中国建立接触。
    国务院发言人几乎每天都重复这样的讲话:人民中国根本不必要担心美国或南越会在印度支那作出任何威胁。
    关于非正式的迹象,有极秘密的消息说,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已接到一项关于华盛顿—北京关系的一切方面的全面研究报告。有可靠消息说,这个分析报告是在美国总统表示了他的愿望以后准备的,总统强调他个人希望利用一切机会同北京进行接触。
    还有消息说——虽然这是非正式消息——国务院已决定采取另外一些放宽限制的措施,这些可能在今后几周内宣布。
    但是,当华盛顿在敲北京的大门时,中国人保持着冷淡和回避态度。美国外交官担心,他们在加强自己的谈判力量。
    前美国外交官中的一些中国问题专家批评说,尽管美国对于恢复同人民中国的接触谈得很多,但是实际上什么也没有做。
    只要国务院拒绝主动恢复在华沙的接触,外交上出现突破的局面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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