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说尼克松主义当前的问题是要“避免走向另一个极端,即卷入程度过低的危险”;它把尼克松在内外交困、进退维谷的处境下进行的挣扎,称之为“谋求走中间道路”
    【美新处华盛顿二十六日电】(美国之音新闻分析员约翰·艾伯特)题:新的美国领导作用
    这次的第二个一年一度外交报告中有新的基本侧重点。尼克松先生去年是试图表明方针有全盘改变,这是美国为了适应大大改变了的世界局势早就应该进行的调整。当时他面临的主要问题是使全国的人相信,他要使这个国家摆脱越南这场极不得人心的战争,并把美国在全世界的作用限于它的力量和国家意愿能够支持的程度。
    正如总统所看到的那样,今天的问题是要避免走向另一个极端,就是卷入程度过低的危险。他对他的同胞说,我们要摆脱卷入越南的境况,不能采用那种会使世界对我们在其他地方承担的义务丧失信心的办法。我们必须重申,我们准备在世界上继续发挥一种积极作用。在欧洲,尽管国会施加了强烈的压力,但是总统仍然不考虑撤军。在中东,他决心在鼓励直接有关各方之间谋求和平解决的同时继续保持军事上的均势。在同苏联举行的军备控制谈判中,他谋求达成一项全面的协议,但是他决心在这样的谈判取得成功之前继续保持美国的力量。
    所有这些说明,尼克松将不会向那些把尼克松主义看成是美国将仓促地从一切地方撤走的理论的人屈服。总统非常懂得,为了取信于国外,他必须在国内得到公众的支持。这就是他为什么在一项公开发表的文件中如此空前具体地谈论他的对外政策目的的原因。
    尼克松在柬埔寨和老挝采取了果断的行动。他在约旦危机的幕后起了重要作用。这是使美国奉行一种现实主义的新对外政策的尼克松主义的一部分,总统邀请共产党中国进行对话也是这个主义的一部分。
    顺便说一句,报告的这一部分很可能是值得最仔细阅读的一部分。考虑到中国问题在美国国内政治中的地位,一位共和党总统所说的这些话当然是十分重要的。尼克松向北京保证将充分考虑其正当的国家利益。他拒绝在使中华民国蒙受损失的情况下谋求和解。然而,尼克松补充了一句:“正如本政府就任以来我一直试图表明的那样:虽然我无法预言台北和北京之间的分歧的最后解决,但是我们认为这些分歧必须用和平手段来解决。”
    所有这些归结起来说明什么呢?正如总统在他自己对这份长篇报告的总结中所解释的,他在对外政策中谋求走中间道路——既不使这个国家充当世界警察的角色,也不匆匆忙忙地采取一种新的孤立主义。
    说尼克松在一番犹豫之后,似乎决定设法在印支取得军事胜利,认为这对美是危险的决定;警告尼克松当心重蹈约翰逊的??辙
    【本刊讯】法《世界报》二十六日以《新调子》为题发表社论,摘要如下:
    尼克松向国会提出的第二个“世情咨文”显然不同于去年的咨文。一九七○年,白宫领导人主要是设法提出他的外交政策的“阴暗面”,他当时实际上说,美国不能起到世界宪兵的作用,它应该克制它的野心,降低调子,更加信任它的盟国。
    虽然尼克松没有否认他过去的讲话,但是他刚刚作了明显的更正。事实上,这个文件既是针对苏联也是针对北越发出的一系列警告。他在谈到印度支那局势时所用的相当强硬的调子使人印象特别深刻。
    尼克松在犹豫一番之后,似乎决定设法在印度支那取得军事上的胜利。这不仅是对越南人(无论是南越人还是北越人)、老挝人、柬埔寨人,而且也是对美国的一个危险的决定。约翰逊由于要让他的同胞取得胜利,不得不在两年前回到他的故乡得克萨斯隐居。尼克松在美国的损失大大减少和驻在南越的兵员削减之后是否会遭到同样的命运呢?这是贾维茨最近向他预言的问题。
    在越南问题上的强硬态度还表现在美苏关系上,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说也表现在盟国之间的关系上。诚然,尼克松一直在谈论同莫斯科进行谈判,同其盟国实行联合和取得协调,但是同去年所作的相反,他明确地说,美国应该始终是头号超级大国,它关照它的盟国不要离队太远。
    尼克松在宣传和平政策以缓和公共舆论之后明确地说,一向谈不上损害他的前任所承担的义务。尼克松在似乎指责美国过份地卷入世界事物之后又抱怨卷入不够所产生的“严重危险”,并把越南战争作为对美国的意愿的检验。他的讲话是说给苏联听的,但同时也是说给他的自由主义的反对派听的。
    【本刊讯】美《国际先驱论坛报》二十七日
    ——二十八日刊登一篇评论,摘要如下:
    尼克松总统已揭开了以他的名字命名的主义的比较严厉的一面,显示了一种对世界局势的坚决的、积极的和通过实力来实现和平的看法。
    他的第二个世情咨文不仅平衡了而且压倒了第一个咨文,第一个咨文强调要把美国在海外的负担削减到起码程度。这一次,总统警告人们当心相反的危险。
    他想使全国为长期斗争和考验,特别是在印度支那,在全世界也是这样作好准备,拒绝“不分青红皂白的退却”“仓促的撤军”或者“放弃领导地位”,即使在美国减少国外的力量的时候也是如此。
    总统星期四的讲话的新的重点是强调放弃世界责任的危险性。
    总统以他过去从未使用过的那种直率的语言抛弃了他在一九六九——一九七○年关于战争何时结束的一切谈话。他非常清楚地谈到,他预料在没有谈判的情况下到一九七二年底以前看不到全部撤出的前景。
    与此相反,总统的方案明确地表示(虽然没有讲得很明确),为代替谈判,他正计划搞一个朝鲜式的解决办法,即在大多数美国作战部队撤出后,在南越将无限期地保持一支留下来的美国空中、后勤的支援部队。
    总统的报告中的一个贯穿始终的主题就是在印度支那内外,美国的整个政策是“在海外坚定不移”。
    【纽约时报新闻社华盛顿二十五日电】(记者:弗兰克尔)总统的第二次的每年一度的关于世界情况的长篇报告通过说出的一些话,通过说话的细致的分寸、有时仅仅通过略而不说的话,表明了有关他的思想和情绪的一些令人感兴趣的东西。必须努力深入研究一些长的章节,这些章节有的读起来像是令人厌烦的外交公报,有的读起来像是基辛格教授在哈佛大学讨论会的发言提纲摘录。
    但是在总统的说法中有一些微妙的、意义重大的变化:
    ——尼克松曾经是老的院外援华(国民党中国)集团中意的人物,而这次他在谈到大陆政府时有意地十多次使用它自己的名称“中华人民共和国”,甚至在最近一些日子,高级官员还拒绝尊重共产党人把他们的首都从北平改名为北京的做法,而尼克松这样做表明这是一个很大的改变。这还表明尼克松在同大陆打交道方面的做法有了进一步的演变。
    ——尼克松决定不再像去年那样指责俄国人援助北越,并要求他们在结束印度支那冲突方面给予援助,这一点也是很突出的。
    实际上他认为,虽然莫斯科希望美国在各地的影响削弱,但是它现在很可能希望美国在亚洲保持一些力量以帮助遏制他们在北京的敌人。
    ——这篇报告最后承认,尼克松主义经过许多辩论、甚至在许多政府中间引起混乱之后,应当被看成主要是一种哲学思想。
    总统写道,其中许多含糊不清之处是有意写下的,因而它无法说明具体的政策。他说,这个主义既意味着撤退和脱身,也同样频繁地要求美国承担义务。
    他费了一些力气向精于算计的敌人表明,美国并没有变得厌倦或采取孤立主义。
    尼克松的咨文对大国力量的均势显然有一种儡爱。
    他接受苏联在过去二十年中进入中东的局面,只主张大国在那里的利益保持稳定的平衡,而反对一国称霸的局面。他主张四大国在太平洋保持均势,并答应让北京“充分得到中国的成就使它有权得到的影响”。
    总统担心苏联将拒绝在武器问题、中东问题或其他重要问题上仅仅保持均势的局面,这显然是他的世界地平线上的最黑的一片乌云。
    总统显然想对苏联领导人显得自己是一个态度既强硬而又讲道理的人。苏联领导人下月将开会,确定他们自己对世界的看法。
    【本刊讯】香港《大公报》自一九七○年十一月十一日起,连载日本《长周新闻》刊登的《苏联近况——莫斯科留学生的谈话》,本刊从今天起摘要连载。
    (《长周新闻》编者按:一九七○年十一月四日的日本《长周新闻》发表了一个专栏,题目为《苏联近况——莫斯科留学生的谈话》。由编辑新谷明生(《苏联是社会主义国家吗》一书作者之一、日本反修青年访华代表团团长)同最近自苏联“卢蒙巴各国人民友谊大学”留学五年毕业回国的日本留苏学生菊川宪司对谈,菊川在各国人民友谊大学读的是历史系,在回日本途中曾访问了中国,他在中国各地进行了参观。)
    新谷:回日本后有多少时候了?
    菊川:到现在刚好是两个月。
    新谷:你能谈谈留学苏联的情况吗?
    菊川:因为我父亲曾在三池煤矿做工,一九六四年,苏联总工会要三池煤矿工会方面推荐留苏学生,在招生时,我便报考并被录取了。我在一九六五年九月到达莫斯科,直到今年六月毕业。
    新谷:你入学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呢?
    菊川:当时所谓中苏论战已在激烈进行……。在这种情况下,我当时抱着这样的心情:到苏联去亲眼看看那边的实情究竟是怎么样的。我就是在这种情形之下离开了日本。当我自横滨动身到达苏联纳霍德卡时,就感到苏联的情况确实不大对头。
    新谷:是怎么回事呢?
    菊川:首先我感到人与人之间的气氛非常晦暗。一到达纳霍德卡,最初碰到的苏联人竟是醉汉。
    进入大学以后,才明白苏联大学生的思想已经严重地堕落,资产阶级化了。
    新谷:你对苏联现代修正主义采取明确的批判态度,是从什么样的事情开始的?
    菊川:我们在一九六五年进入莫斯科各国人民友谊大学的日本学生之中,包括志贺义雄的《日本之声》的一派派遣的学生在内。因此在日本学生中间就发生了激烈的斗争。其中有怎样推进日本的革命的问题,还有怎样看待现在的苏联的问题。这些问题都迫切地需要我们从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立场去正确地解决。为此,我自己也从理论上、实践上进行了种种的学习。
    要解决这些问题,当然有必要充分研究所谓中苏大论战,是走资本主义道路,还是走社会主义道路这两条路线的斗争,后来在我们的莫斯科生活之中,一个接一个地发生了。其中特别重大的斗争,就是对待中国发生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怎样看法的问题,和在明白了宫本修正主义一伙已堕落成为反革命的阶段时,怎样同它进行斗争的问题。
    还有,使我清楚地认识到苏修反革命本质的另一个原因,就是这数年间苏联国内的情况日益恶化。(一)
    【本刊讯】英《卫报》二十六日刊登记者二十五日从华盛顿发回的一篇文章说:
    去年,作为对传统的国情咨文的补充,尼克松总统发表了一个世界形势报告,全面地谈了美国的对外政策。今天,他又这样做了。但是,这种试验的价值如何值得怀疑。
    今天的长达六万五千言的报告读起来枯燥沉闷。这是对国会的正式报告,但是它告诉国会的全是国会已经知道的事,对于人们已经知道的事情也没有透露什么新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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