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英国《金融时报》二十八日发表格雷厄姆的一篇评论,题为《美国的精神》,副题为《处于怀疑中的国家》,摘要如下:
    阿波罗十三号的使命是试图在去年春天在月球上着陆,由于发生了一次爆炸,被迫停止。宇宙航行员勉强返回地球,但是绝不能认为这次使命是“成功的”,因为它的目的甚至没有得到尝试。
    突击队对山西战俘营进行的袭击情况也雷同。正如莱尔德多次干的那样,要说情报搞得完美无缺那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令人难堪的是,结果在山西并未发现有俘虏。
    虽然这些例子是随便举的,但是它们却有重要联系,因为它们揭示了今天美国令人感触最深的和广泛的不安的原因。这种感触就是对美国、对它在世界上的活动、总的来说对政府以及对制度的气馁。在全国各地,当普通的美国人讲他们的心里话时,他们流露出焦虑。有时候,这种情绪表现为在具体问题上的抱怨,例如抱怨鸡蛋的价钱贵或者抱怨地方犯罪率高,但是常常也有大的忧虑,这就是在某种程度上隐隐约约感到一切都越来越糟糕。
    还存在另外三个弊病:一、诺言和实际表现之间的差距,特别是在政府一级。尼克松总统在不到一周前在其国情咨文中几乎专门讲这种差距。他说,人民已经厌倦了,因为政府越来越庞大,同时效率却越来越不高,因而人民感到越来越无权。
    所有这些都是真实的。也许没有任何政府比过去十年美国政府许的愿多,因而不履行这些诺言也就更引人注目和令人不快。
    尽管向贫穷开战,但是仍然有数以千百万计的穷人,尽管向饥饿开战,但是仍然有数以百万计的儿童在挨饿。在一九六八年,尼克松总统许愿要在失业人数不增加的情况下控制通货膨胀,现在的情况是,通货膨胀的速度比那时快。
    二、政府方面对实际存在的问题漠不关心。“政府”和“人民”之间总存在一些敌对情绪,而后者对前者从来不是完全相信的。例如,白宫去年至少有五次大大低估了人民的情绪。它对校园在柬埔寨问题上作出的反应真正感到震惊。他们没有认识到由于经济状况每况愈下而造成的不安全的深刻程度。中期选举时才向他们暴露了这种不安全的深刻程度。
    还有其他一些引人注目的例子。许多参议员不相信他们所在的州可能存在真正的饥饿现象,直到他们在乡下巡视并亲眼看到残废的儿童时才相信存在这种现象,这些儿童身体畸曲,由于营养不良脑子也永远不管用了。
    三、拒绝承认失败可能是美国最富有特征的特点。阿波罗十三号和对山西的袭击是最明显的例子,政府夸大最近选举的胜利是另一个不那么重要的例子。这场战争(指侵略印支的战争——本刊注)就是一个恰当的例子,尼克松总统以及在他以前的约翰逊总统都宣誓他们将不会成为输掉一场战争的第一个美国总统,美国从来没有打输过任何战争,那是不堪设想的。
    【本刊讯】美《国际先驱论坛报》一日刊登了赖斯顿发自华盛顿的一篇文章,题目是《测验真伪器评尼克松的预算》,摘要如下:
    尼克松的预算是如此复杂,同过去的尼克松是如此不调和,又是如此不带共和党人的色彩,因而无法对它进行合理的分析。因此我们在混乱之中只好求助于我们的老的电子测验真伪器。
    问:尼克松的预算中最重要的数字是什么?
    测验真伪器:一九七二。
    问:机器,要根据事实。如果你把二千二百九十二亿美元的总预算中减去总统估计的二千一百七十六亿美元的岁入,还剩下多少。
    测验真伪器:一九七二,即使我加、减或乘,结果总是一样,都是一九七二。
    问:这样一个计算机岂不是相当奇怪吗?
    答:很奇怪。
    问:这如何解释呢?
    答:我不解释,我回答实际问题。
    问:谁说:“我们必须平衡我们的联邦预算,使美国家庭有更好的机会平衡他们的家庭预算”?
    答:尼克松总统。
    问:你如何解释这种差别?
    答:无可奉告。
    问:是谁想出“分享岁入”的做法的?
    答:亚当和夏娃。
    问:我的意思是说最近哪个美国人想出这种做法的?
    答:明尼苏达州民主党人赫勒。
    问:是美国的哪位总统第一次认真建议采取这个做法的?
    答:加利福尼亚共和党人尼克松。
    问:是谁取消这种做法的?
    答:阿肯色州民主党众议员米尔斯。
    问:为什么?
    答:他认为花钱的人应当筹款,他认为最需要钱的人应当得到最多的钱。他是一个主张维护州的权利的人,他对州受到的不公平的对待的了解比大多数人要多。
    问:是谁反对参战,而后来却使我们参战了?
    答:罗斯福、杜鲁门、肯尼迪和约翰逊。
    问:是谁主张进行战争,而后来却使我们退出战争?
    答:尼克松。
    问:你如何解释这种奇怪现象呢?
    答:这是一个富于哲学意味的问题。
    问:对,但是有些事情是清楚的:民主党人主张福利国家、赤字开支和计划经济,而共和党人却反对。对吗?
    答:不对,同本世纪的其他任何预算相比,尼克松的预算更富于计划性,包含更多的福利,预料会出现更多的赤字。
    问:但是总统主张分享和分散权力,他比麦金莱(美国第二十任总统)以来的其他任何总统更主张使内阁、各州和各城市得到更多的权力。
    答:这也不对。华盛顿的权力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集中。内阁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弱,白宫人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多,其权力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大,向他们提出问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难。
    问:这不好吗?如果总统、民主党人和共和党人不完全知道怎样做,这不对吗?
    答:我只知道事实。去年两党就意识形态、人物、默不作声的多数和南方战略进行辩论。现在情况有了不同,现在它们谈论预算问题、分配款项问题和前途问题。
    问:两党有什么不同吗?
    答:我不知道,有汉弗莱、马斯基、麦戈文、贝赫、肯尼迪,但是没有主张,民主党对前途没有明确的看法。事实上,两党都没有明确的意识形态。两党都遇到麻烦,而且似乎都被压得透不过气来,主要的不同之点是共和党人在台上,民主党人在台下,到头来一切都归结到一九七二年。
    问:那未怎样呢?
    答:因此一九七二年的选举是主要问题。预算完全是为了这个,战争会结束吗?通货膨胀和失业会受到控制吗?计算机至少能知道一些事实。如果战争结束,如果通货膨胀和失业是可以忍受的,那末尼克松的预算就好了。
    问:你的意思是说总统在赌博吗?
    答:总统是一个喜欢玩牌的人,他把一切都当作赌注同反对派的论点进行赌博。他的目标不带有意识形态的色彩。他的目标是现实的。这就是要在一九七二年再次当选。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二十九日电】在建议中的下一年度的二千二百九十二亿美元的预算中’薪金最高的人是尼克松。
    尼克松的薪金将从五千五百二十万美元的开支中支出。这笔开支是要求作为白宫及为向总统提出建议而在白宫周围建立的各机构的二千名人员的薪金、费用和活动经费的。这项要求比去年多五百四十万美元。
    这个数字中包括总统薪金二十万美元和一笔办公费.’七十万美元用来给副总统阿格纽维持一个四十人员的班子;一百二十万美元用于「管理、维修和使用总统的住宅」方面。
    尼克松的新预算规定在白宫工作和在向白宫提建议的机构工作人员共二千零六十七人。
    认为七十年代美战略中最大的问题仍然是如何安排均衡的“原子防务”,说为了加强西方的“原子防务”必须采取两个基本步骤:美必须估计战术核武器是否能够代替兵员;欧洲“盟国”必须对“核防务”承担义务
    【本刊讯】美国《国际先驱论坛报》一月八日刊载苏兹贝格从巴黎发回的一篇报道,题为《对核武器的新看法(一)》,全文如下:
    七十年代最大的问题仍然是六十年代的那个最大的问题——如何安排均衡的原子防务而不致毁灭世界,但是,七十年代的答案很可能同十年前提出的答案有着根本的不同。
    在六十年代开始时,美国在肯尼迪政府统治下采取一项灵活反应的新战略,强调需要发展常规力量,并且减少对核武器的依靠,这样就放弃了艾森豪威尔总统执政时的大规模报复理论。
    当时那样做是合乎逻辑的,因为苏联在新式武器方面加速得到进展,从而使美国经不起进攻,一旦美国使用它自己的核武器来保卫欧洲时,就要冒遭到大规模毁灭的危险。但是肯尼迪的做法的唯一具体结果是,建立了一支能够在亚洲进行局部战争的军事力量,而没有加强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力量。目标没有实现
    事实上,虽然在法国退出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联合军事机构以后,也就是在华盛顿想出了灵活反应的做法几年以后,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最后正式批准了灵活反应的做法,但是北大西洋公约组织从来没有实现人们认为是必要的最低防务目标。在此期间,苏联的力量相对地增加了。它使美国丧失了在地中海里的海军优势,取得了远程导弹方面平手的地位,并且保持了在技术导弹和常规力量方面对西欧的优势。
    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军事领导人对这些事实是很重视的。在华盛顿和莫斯科就分阶段裁减武器达成真正的和可以实施的协议以前,显然必须采用新的手段使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防务具有意义。
    一九六九年十二月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理事会同意了“关于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在开头使用核武器的可能性的临时政治原则”,那时它就含有上面这个意思。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没有把它的常规力量增强到最低的保险水平,因此它在准备调整力量以适应七十年代需要时,重新依靠原子力量了。较小的武器但是,这次重新依靠原子力量并不是依靠较可怕和较大的武器,而是依靠可怕性较差和较小的武器。现在需要的是这样一种原子装置,它们具有以吨计、而不是以千吨或百万吨计的爆炸力,而且产生的放射性影响范围很小。
    这是一个对美国及其欧洲盟国共同的问题,因为在大西洋两岸都没有明显的意愿要支持肯尼迪所设想的那个种类和程度的常规军备。至于美国,前国防部顾问罗伯特·劳伦斯在本栏最近曾引述的一份报告中说:“我们若不大量增加我们对局部威胁作出反应的能力,将来我们的义务和对事态发展的影响就将大为减少。”
    洛斯阿拉莫斯科学实验所的什雷弗勒和贝内特准备的另一个报告说:““我们必须建立一支可信的战术威慑力量,从而使得朝上升的梯子走出的每一步的必要性减少,从而也使可能性减少,这样可以使目前不稳定的坡度改变。”什雷弗勒和贝内特抱怨说,目前储存在欧洲的战术核武器“没有关于如何使用这些武器的可信的政治政策或军事理论”,因为它们的破坏性太大了,如果使用的话,就会引起一种大屠杀。恐怖均势
    他们指出,俄国人现在取得了同美国的恐怖均势,因为双方都不愿冒险使用超级武器,结果是“使我们的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盟国丧失了我们的战略核保护伞”。此外,美国和欧洲都不想增加用于常规防务力量的经费和精力。国防部长莱尔德说,美国必须“依靠它与之有条约义务的盟国来供应更多的人力。”
    但只是在亚洲会这样,在欧洲不会这样。因此,在蹒跚前进的限制战略武器谈判取得一项可信的和剧烈的裁减武器协议以前,为了加强西方防务必须采取两个基本的步骤:
    一、正如什雷弗勒和贝内特在阐明这个问题时所说的,美国必须认识到,“我们的整个军事政策和部署由于经济上的原因而受到了挑战:我们必须估计一下战术核武器是否能够代替兵员。”
    二、我们的欧洲盟国必须在同我们取得协议的情况下想出这样一个办法:为了保护他们自己,对核防务承担协调的份额。关于第二点将在下次我这个专栏中加以讨论。(本刊注:文中小标题是原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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