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英国《卫报》二十一日刊登该报记者阿尔曼从金边发回的一篇文章,详细摘要如下:
    诺罗敦·西哈努克亲王的倒台,从一个方面说,是他的独一无二的统治方式的结果。他虽然是至高无上的,却把立宪权力赋给了议会和内阁,他并把王国的象征赋给了他的年迈的母亲。
    由是之故,他最后终于被剥夺了他的王宫神圣不可侵犯的地位,被剥夺了控制国家的权力机器。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以为得民心可以代替政治组织工作。
    因此,当最近两周争夺权力的最后斗争展开时,由哥沙曼王后予以体现的王位被削弱了权威,不足以拯救西哈努克。本星期三,在议会开了四小时秘密会议以后,国民议会和王国会议一致通过废黜这位近二十年来独自代表柬埔寨的人物。
    首相兼国防大臣朗诺中将以及他的副手施里玛达亲王,原先是否计划要把西哈努克撵下台,这一点现在不完全清楚。
    看来两人中更强有力的一个——施里玛达,最初曾企图施展手段,把西哈努克置于一种傀儡国家元首的地位,以限制他的积极的领导。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朗诺和施里玛达两人所以取得他们今天的地位,都是靠了西哈努克。西哈努克给了他们内阁职务,以图振兴柬埔寨的滞步不前的经济。
    施里玛达就职不到两星期,就设法控制外交事务,他指示所有柬埔寨驻外大使向他汇报工作而不是向西哈努克汇报。西哈努克斥责了他,但是施里玛达继续大力推行经济改革,来使被政府的控制窒息的经济比较自由一些。他的成功是他的一个胜利。
    到十二月份时,施里玛达已设法把被认为是忠于国家元首的四名阁员清洗出内阁。剩下的四名效忠于国家元首的人——外交大臣、金边警察局长以及负责地面防务和国家安全的两名国务秘书——在本周西哈努克倒台后被解职。
    在施里玛达取得经济上胜利之后不久,西哈努克就动身到法国南部去进行治疗。正是西哈努克的不在国内,使施里玛达——后来还有朗诺——得以更进一步,利用柬埔寨传统的反越情绪来搞臭西哈努克的同河内和越共发展良好关系的政策。
    施里玛达是在三月八日采取第一次公开行动,当时军队在与南越湄公河三角洲毗邻的柴桢省组织一次反共示威。三天后,学生、穿便衣的士兵以及二百名佛教徒在金边又举行一次反对共产党人的示威。正当约一万名示威者举行游行和高呼口号时,四十五名穿便衣的士兵闯入越南南方“临时革命政府”使馆,把它彻底捣毁。
    此后不久,在北越使馆重演了这出戏。随后示威者和和平平地散开了。由于周密的策划,三月十一日的示威者没有袭击越侨住宅和商店。但是次日,若干越侨住宅、一家饭馆以及一所教堂遭到捣毁。
    虽然对这两个共产党使团的袭击是预谋的,可是它们使国民议会有口实表示反对西哈努克。议员们提出的最合适的问题是越南共产党人对柬埔寨领土的侵犯。过了一天,内阁在国民议会支持下向共产党人发出一项最后通牒,要他们最迟在三月十五日黎明前把军队撤出柬埔寨。直到那时为止,看来内阁的策略很顺利。越南共产党人遭到诋毁。国民议会嚷得很凶。西哈努克处于这样的处境:必须让共产党人提出撤军的时间表,否则,就得把主动权让给他的对手。
    但是在三月十三日,局势开始失去了控制。西哈努克由于拒绝对压力屈服,从巴黎拍电报给他的母亲,谴责这次示威,说它是一些谋求使柬埔寨投入某
    “资本主义帝国”怀抱的人搞的。西哈努克象过去多次所作的那样,还扬言要辞职。他还说,他的对手要使柬埔寨成为“另一个老挝”。
    简而言之,是他迫使摊牌,而且他在这样作的时候向内阁透露,他们不可能迫使他认可他们的政策。看来,到这时为止,朗诺和施里玛达对他们下一步怎么走这一点尚未确定。
    尽管如此,他们预料西哈努克会从巴黎返回,因而他们在通往机场的“苏联大街”沿途装饰旗帜以准备他到达。当时人们预期,当这位国家元首到达金边时,将发生冲突。在可能发生的冲突中站在内阁一边的是军队以及几乎全体国民议会议员。站在西哈努克一边的是警察、大部分省长以及两、三名内阁阁员。
    在两者之间则是广大公众,其中有一些知识分子和商人是例外。这些知识分子和商人不喜欢西哈努克的作风或者对他的经济政策不满。双方在等待西哈努克回国的时候打了一场嘴仗,亲王发表谈话攻击“极端分子”,军队则组织示威者喊口号。
    在这个阶段,西哈努克犯了一个错误,而事实可能证明这是他的致命的错误。他把回金边的时间推迟到下星期二。这不仅使他的反对者有了更多的时间来准备他们的论据;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这促使他的支持者采取了绝望挣扎的行动,而这些行动又反过来促使他的敌人作出了激烈的反应。
    三月十六日,出于朝廷能够发挥影响的这样一种想法,哥沙曼王后把朗诺和施里玛达召到富丽堂皇的王宫。她提醒他们注意西哈努克的政策并且指示他们停止反共示威。在那次召见以后,她发了一封信给国民议会议长郑兴,要他协助她,否则她将解散议会。
    为了避免发生拒绝她的要求的情况,西哈努克的敌人向王后建议由他们派一个代表团去同当时仍在莫斯科的国家元首谈判。她拒绝了这个建议。那天晚上,根据地面防务国务秘书翁·马诺林的命令,警察发动了一次先发制人的政变。这次政变的目的是要逮捕朗诺。虽然这次尝试的情况还弄得不很确切,但权威人士透露,军队挫败了警察的计划,并占了上风。
    情况迅速地变得对西哈努克不利。国民议会以贪污腐化的罪名迫使马诺林(他是西哈努克的姻兄弟)辞职。国家安全国务秘书索斯丹尼·费尔南德也被解职了。三月十七日,王后进行了最后的抵抗。虽然她不能公开地谴责内阁的反共态度,但是,她在电台上发表的告全国人民书中,力图把反对越南人的示威活动扭转为对西哈努克表示信任的活动。她已经做得太晚了。那个晚上,装甲车和坦克包围了邮局并且部署在主要街道上和国民议会附近。机场关闭了,同外界的通讯联络切断了,这主要是为了不让西哈努克的支持者同他联系。然后议会在星期三(十八日)举行秘密会议,以九十二票对零票表决通过废黜西哈努克。
    【美联社万象二十日电】共产党巴特寮的一位信使今天晚上从河内到达这里,他带来了给老挝亲王富马的一项和平建议。
    巴特寮的上校巴迪·唐汤所乘的国际监督委员会的飞机晚上在万象机场着陆。
    巴迪上校带着一封巴特寮领袖苏发努冯给富马的私人信件。
    【路透社万象二十日电】巴迪到达的时候说:“我来到这里感到高兴。”
    有人问到他将在万象逗留多久,他回答说,情况容许他逗留多久,他就逗留多久。
    他说,他将在富马亲王感到方便的时候,把苏发努冯的信交给这位首相。
    据信,巴特寮的信中建议举行以亲共的五点纲领为基础的和谈,以便政治解决老挝冲突。
    这项建议主张美军全部撤出老挝,成立临时联合政府和举行大选。
    【美联社万象二十一日电】巴迪·唐汤说,“正是由于期望和平和民族团结才派我来到这里,带来苏发努冯亲王殿下给富马亲王殿下的一封信。
    “人们希望,万象方面将证明是真诚希望和平解决老挝问题的。”
    巴迪上校的这番话是在他于巴特寮驻万象使团发表的一项公报中说的。
    正在安排巴迪和富马的一次会晤。
    【美联社万象二十一日电】据今天消息,在紧靠美国在龙镇的补给基地以北的地方发生了新的战斗,北越部队在查尔平原西南向前挺进。
    消息灵通人士还说,北越部队现在完全控制了在离十英里以外的另一美国补给基地桑通。这些人士说,政府部队已撤出了桑通周围的一些山地。
    一位人士说,“敌人控制了龙镇。他们可能从高地上控制龙镇,也可能是在龙镇内。我们不得而知。”
    在新的战斗中,北越部队袭击了政府部队在龙镇和桑通之间的山脊上的一个阵地。
    【美联社万象二十日电】一些人士说,他们预料到北越人会对龙镇发动进攻,以便与共产党巴特寮的一位特使今晚抵达万象这件事相配合。
    富马的首席发言人拉·诺林说:“他们的策略一向都是这样的。他们想打,想占优势然后谈判。”
    【美联社万象二十日电】国防部发言人通奔·诺西陆军上校还透露,共产党部队已经把政府军赶出了桑怒省。他说,政府最近两个前沿据点已经沦陷,他认为这“非常严重”。
    【本刊讯】美《基督教科学箴言报》三月九日刊载发自阿富汗首都喀布尔的报道,标题为《苏美外交官在阿富汗实现和解》,摘要如下:
    在喀布尔吃的面包可能是用美国机器烤的,但是面粉是俄国的。这两个国家都为阿富汗人建造一段段公路,当一段段公路接上时,事情是通过顺利的合作进行安排的。俄国人在喀布尔修建机场,美国人则在第二大城市坎大哈修建机场,并指导国家的阿里亚纳阿富汗航空有限公司的发展工作。泛美航空公司在这家公司里拥有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
    情况并不总是这样的。早几年,莫斯科和华盛顿为取悦阿富汗而进行竞争的气氛是激烈的。
    竞争在继续进行,但是是无声的。譬如,美国人在教育方面特别积极,帮助喀布尔大学,发展阿富汗工艺研究所。现在,俄国人将在喀布尔外面建造了一所重叠的综合技术学院。这所学院有一百二十名苏联教师,设备齐全,从实验室直到赛跑用的跑道,甚至还有无神论的俄国人为其穆斯林学生建造的一所蓝色圆顶寺院。
    虽然俄国人对美国人存着戒心,但是看来他们已认定,美国人只是想起一种平衡的作用,并不想超过苏联的影响。如果在独立不羁的阿富汗人中间有什么外国的影响可以控制他们的话,那么那就是苏联的影响。这一点似乎已使俄国人感到放心,并使他们的神经冷静下来。
    对于阿富汗人来说,他们同俄国人的接近,他们同苏联的长达一千二百英里的边界早就使得苏联呆在阿富汗这一点成为存在的政治事实之一。阿富汗是世界上承认苏维埃政权的第一个非共产党国家。
    一位西方外交官说,“阿富汗人知道,他们不得不同俄国人共处,他们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使俄国人激动。”
    然而,事实证明阿富汗人擅长通过平衡苏联的影响来支持他们自己的独立性。这股起抵销作用的力量就是美国。一位美国外交官说:
    “阿富汗人需要美国在很大程度上呆在这里。他们要美国的经济援助。他们认识到提供这种经济援助的政治力量。他们需要我们来表明,他们并不是仅仅依靠俄国人的。”
    例如,在一九五三年当阿富汗决定加强它的军事部队时,它最初是要求美国提供军援。华盛顿拒绝了。美国现任大使纽曼说,“我认为这个决定很好。因为接受阿富汗的要求会使这个国家成为冷战的中心”。
    接着,阿富汗人就转向俄国人求助。俄国人很快同意帮助。几年来,苏联提供了成百万卢布来装备和训练阿富汗军队。今天阿富汗拥有苏联的米格二十一飞机和地对空导弹。这个国家是否需要这种复杂的装备是可辩论的。一位阿富汗知识分子做着苦脸说:“谁来侵犯我们呢?俄国人吗?呀,我们不会知道如何使用这种武器来对付他们。”
    随着狮鼻似的苏联吉普车在喀布尔街道上嘎嘎驶过,阿富汗军人穿上了苏式军服,看来阿富汗滑到苏联傀儡国的地位可能是不可避免的了。
    在苏联初步占优势之后它显然得出结论认为,两个大国能够在阿富汗比较融洽地一道活动。改善莫斯科和华盛顿间关系的更加广泛的行动,以及苏联对共产党中国的担心(中国同阿富汗有一条短短而多山的约五十英里的边界)大概可着重说明在阿富汗作出的这个决定。
    为了维护其占优势的地位,苏联在阿富汗投入了大约十亿美元的援助、贷款和换货协定。美国的援助总额是四亿六百万美元。在俄国人和美国人之后,西德是在援助方面最积极的一个国家,给予的贷款和赠款总共八千三百万美元。
    虽然,在所有的旅行指南和历史书上,阿富汗都被称之为“亚洲的十字路口”,但是它的交通系统只是在苏美提供援助之后才实现现代化的。外国的工程技术人员在直到最近还是由骆驼商队通行的道路上修建了现代化的汽车道。俄国人修建了把阿富汗同苏联联接起来的通往北方的公路。其中有一条公路惊险地迂回通过一万多尺高的群山中的隧道。美国人则修筑了通往西部的伊朗和东部的巴基斯坦的公路。
    看来,现在这两个大国一致认为,阿富汗人自己必须承担更多的开发负担。特别是美国由于它的国会阻挠援外而尤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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