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日本《每日新闻》六日刊登了该报驻莫斯科记者佐野的一篇报道,标题是:《防止核扩散条约生效后苏联将迫使日本及早批准,苏联也担心中国发展核武器》。摘要如下:
    防止核扩散条约在五日正式生效。希望及早使该项条约生效的苏联,把它看成是值得纪念的一个缓和国际紧张局势的事件,表示欢迎。但是,苏联的这种欢迎决不是掉以轻心的。对于克里姆林宫来说,今后还留有精神上的负担,那就是如何对付中国发展核武器的威胁,以及如何对付正在恢复中的用核武器进行大规模报复战略的尼克松政府新军事方针的问题,还有已经签署该项条约的日本和西德在批准时可能还附加保留条件。
    关于中国发展核武器的速度,估计在七十年代可能到达在实践中使用洲际导弹的程度,这使苏联的神经很紧张,它将以国际舆论为背景为遏制中国而努力。此外,美国的国防白皮书在暗示恢复传统的用核武器进行大规模报复的战略思想,这当然要引起苏联采取相应的措施。苏联本想通过防止核扩散条约使美苏在努力裁军方面承担义务和召开限制战略武器谈判等,抓住机会搞核裁军,但美国的这种态度,将使克里姆林宫的处境很尴尬。
    最后,日本和西德是潜在的拥有核武器的国家。毫无疑问,苏联今后将在外交上和道义上向日本和西德施加压力。迫使它们早日批准这项条约。
    【德新社布鲁塞尔九日电】北大西洋公约组织计划专家今天在这里举行特别会议,来估价中苏冲突的长远影响。
    举行这次会议的目的是要提出“对形势的估计”,并估计莫斯科和北京之间的冲突可能影响西方世界的程度如何。
    会议结论将交给大西洋公约组织常任理事会。
    【美联社香港十二日电】银行家戴维洛克菲勒今天说,他不认为美国商人对于同共产党中国作生意特别感兴趣。
    洛克菲勒在记者招待会上说,“这主要是因为中国掌握的美元有限,即便取消所有贸易限制,中国也不会有能力从西方国家购买大量商品。”
    他说,但是他支持(美国)总统去年十二月作出的放宽美国同共产党中国的贸易限制的决定。
    洛克菲勒说,“这是为同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某些接触的一种有意义的尝试。贸易是接触的办法之一……”
    洛克菲勒昨天从新加坡来这里参加大通银行主办的国际投资研讨会。他是大通银行的董事长。
    在评论美国的经济形势时,他预言一九七○年的经济增长将是很小的。但是他说,他不认为会出现严重的萧条。
    【合众国际社香港十二日电】洛克菲勒(他长期以来一直主张恢复中美贸易关系)说,“中国不会从美国购买大量商品,但是西方世界同一个具有八亿人民的国家建立某种接触是可取的。”
    他说,尽管“对生活的哲学和态度不同”,美国“应当同中国建立有意义的交往和接触”。他说,“这样,和平就有较大的希望,而中国现在是同全世界其他国家完全隔绝的”。
    【合众国际社新加坡九日电】美国最强大的财团之一的一位子弟戴维·洛克菲勒今天说,他赞成美国同共产党中国进行贸易。
    洛克菲勒对记者说,“我一向认为我们(美国政府)不考虑八亿人民的存在,这是不现实的。”
    他说,美国对华贸易最近有所放松,这是在“寻求”同中国人进行“某些接触”方面的一个“合乎逻辑的第一步”。
    他说,“这是一个合乎逻辑而良好的步骤”,虽然他说,美国在对华贸易中得不到什么很大的经济好处。
    【美联社香港十二日电】一位美国教授昨天发了一份电报和一封信给共产党中国,要求得到访问大陆中国的入境签证。
    康奈尔大学法学院教授哈罗普·弗里曼在香港呆了两天,进行活动想从共产党中国驻香港的代表得到他和他夫人的入境许可证,但没有成功。于是他决定采取这个行动。
    六十三岁的弗里曼对美联社记者说:“从香港进入中国的希望是非常微小的。”
    十一日,他会见了共产党的中国旅行社的官员们。今天,他和他的夫人又拜访了作为同北京联系的外交机构的新华社香港分社的官员。
    【美联社香港十一日电】弗里曼和他的妻子都持有美国国务院核发的可以去共产党中国的护照。他说,国务院告诉他说,他可以直接向北京,或者通过在香港的中国旅行社申请去共产党中国的签证。
    弗里曼说,“显然不是这样的情况,这里的人说,只有北京才能发给签证”。
    弗里曼说,他在几个月以前就已经写信给共产党中国外交部和在香港的中国旅行社,要求入境签证,但是没有得到答复。
    【本刊讯】日本《世界周报》二月三日一期刊载了时事通讯社董事长、内外形势调查会会长、中央调查社社长长谷川才次的文章,题目是《“不急躁但也不停歇”——对待中国问题的态度》。摘要如下:
    我总觉得,世界是以北京为轴心在转动着。
    (中苏)北京会谈“藕断丝连”地继续着,但是,这只不过是制止战争的一种安全措施,双方谁都不指望能够解决边界纠纷。专家索尔兹伯里判断,这样下去冲突就是不可避免的。佐尔扎曾经连续三次在《卫报》上发表论文,他的结论是:“边界会谈非但不会有进展,反而只能再次使两国间的紧张程度增大,因此战争的威胁成为更加现实的问题了”。
    我希望政府首先领会这种形势,然后再环顾国际政局,订立外交政策。
    克里姆林宫到底是不愿意对东西两面同时作战的。无论怎样说,它也是把北京看作是正面的主要敌人,因此同美国之间从斡旋结束越南战争到同意举行限制战略武器会谈,同勃兰特总理也一再就发表互不使用武力的宣言进行了会谈。用坦克蹂躏了捷克的自由化,这也许是具有解除后顾之忧的意图。
    共产党国家中的两个巨人如果一旦交战和无所顾忌地使用“肮脏的核武器”,那就要殃及左邻右舍。其结果,很可能加剧世界上的大动荡。
    北京顺水推舟,举行(中美)华沙会谈,而且为了向克里姆林宫保密,会谈在双方的大使馆内轮流举行,并且对新闻报道进行了严格的管制。不难想像,克里姆林宫的内心是不会平静的。在这里,人们将看到今后展开的“三国志外交”。
    从首相到爱知外相,近来不断地谈到中国问题。这样很好,但我想谈谈下列几点意见:
    一、一谈到中国问题,就要提到承认北京政府和参加联合国的问题,但台北与北京之间的关系,只能留给中国人自己去解决。总之,我们的目标是要有一条通向北京的管道。
    二、同美国统一步调是好的,但应当懂得日本的情况同美国很不一样。日本如果低三下四,只能受到侮辱。
    最后,以中国为对手的外交,需要稳扎稳打。希望用大文豪歌德的“不急躁但也不停歇”这句话来加以勉励。
    又:同期《世界周报》发表一个题为《对中国政策怎么办》的“特辑”。这个特辑由七篇文章组成,下面是评论家桔善守的一篇文章的摘要:
    从美国对越南战争结束后的亚洲政策的新方针来看,美国接近中国是很可能的,而且可以肯定地说,日本在中国问题上也要有所作为的时期正在到来。
    但是,日本外交之所以发生错误,就是因为它一向推行依赖或追随欧美先进国家的外交。
    日本已经达到应该用自己的双脚走路的年龄。想搭乘美国的方便之车的念头不仅是错误的,而且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日本要通过自己的选择,按照自己的方式走路。应该说那就是接近亚洲以及接近中国的新姿态。
    日本接近中国的时候,存在着同其他国家根本不同的两种制约关系。一种是,对中国来说,日本是战败国;另一种是,日本不仅是一个亚洲国家,而且同中国有着无法割断的密切关系。和中国“同文同种”的日本追随西方国家,成了它们变中国为殖民地的同伙,这一历史的错误已经完全为以前战败的事实所证明。现在正是应该以与日本最相称的独特姿态去探寻接近中国的道路的时候。
    当前,日本面临的问题是,以什么样的姿态、按照什么样的步骤去接近中国。必须用崭新的观点重新认识中国大陆二十年来所发生的变化。过去的“半殖民地中国”,如今已经是“潜在的大国”,在世界范围内,也已经成为一股仅次于美苏两个超级大国的巨大力量。
    而日本在美国占领下作为自由国家已经复兴和成长起来。战后的日本,作为一个海洋势力,重新登上舞台,正在成为太平洋亚洲的有影响的力量。另一方面,中国则作为大陆亚洲的真正的中心势力而出现了。问题关系到这个太平洋亚洲和大陆亚洲怎样能够和平共处,这种和平共处能否成功的关键,可以说就掌握在日中两国的手里。
    当前,日本外交的一切努力都要集中到这一点上来。当前,只能从可能的事情着手。政府摸索政府间接触的途径,是理所当然的,但接触时以什么为议题,是要有所准备的。改变对吉田信件的态度和对中国代表权问题的对策,任何人都会认为是可行的。最后,执政者自不必说,就是负责任的政治家也要严加克制,不要再作“政经分离”之类的有害无益的讲话。还有一点,是一个困难的问题,那就是各党之间,仅就对华政策方面来说,也不要放松努力,以求在大的原则问题上达成一致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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