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乌布利希担心苏修加紧同西德交易进一步出卖东德,东德有陷入苏修西德夹攻的危险
    【本刊讯】英《卫报》二日刊登了佐尔扎的一篇文章,题为《穆罕默德·勃列日涅夫去东德圣山》,摘要如下:
    勃列日涅夫先生一反他精明的见识,而让东德人把他拖到柏林去,不过,他去那里是要使他们对此付出代价的。
    他当初的意图是,使同东德人的分歧秘而不宣。因此,他想要在前不久的匈牙利党代会期间召开一次东欧领导人非正式的最高级会议,当时是可以在幕后非正式地讨论东德反对克里姆林宫在柏林问题上的政策的。乌布利希先生拒绝代表东德出席这次代表大会,拒绝派遣一个级别最高的代表,从而挫败了勃列日涅夫先生的计划,不过,只是暂时挫败而已。
    乌布利希政权认为,从一度不共戴天的仇敌俄国人和西德人的交易中逐步显现一种钳形攻势,它有陷入这种夹攻的危险。这从它对于外交棋盘上最近一些行动的反应不太热情这一点来看是明显的。
    夏天,莫斯科急于同波恩缔结一项互不侵犯条约,这使得俄国人放弃了他们的一些盟国对西德的一些要求。俄国人在波—德边界的“不可侵犯性”上接受了一个比较软弱的提法,至少从波兰的观点来看是这样,这使得波兰人在随后同西德谈判时要坚持对边界作出更有力的保证就比较困难了。
    波兰人接着也同波恩签订了条约,由于没有坚持完全承认东德而又来了个出卖,完全承认东德这一点一度是乌布利希先生向他的盟国提出的、在它们同波恩签订任何条约时应坚持的绝对先决条件。
    苏联和波兰同西德签订的条约只是一个开端,他显然担心,在他的盟友在更重要的问题上,诸如柏林的地位问题,还没有出卖他的利益之前,他必须坚持自己的主张。
    西德在柏林问题得到圆满解决之前拒绝批准这些条约,这给了波恩一个强有力的武器。无疑,苏联急于要使柏林问题得到解决,因为批准这个条约是它的奉行一项新的欧洲政策的宏伟计划的一部分,而这样的拖延可能使这一计划受到严重损害。
    波恩已答应俄国人要致力于召开俄国人多年来一直要召开的欧洲安全会议,克里姆林宫知道,这一答应是以在柏林问题上取得进展为条件的。召开欧洲会议是克里姆林宫的新欧洲政策的中心。
    克里姆林宫的新的对德政策显然是出于下面这样的希望:勃兰特一旦当上了波恩总理之后可能朝着同一方向走去。勃兰特先生表明,他希望同共产党集团和解,但是他所要的代价是同东德的关系恢复正常,特别是柏林问题得到解决。
    乌布利希认为:如果接受波恩的条件,那就会破坏共产党对东德的控制权,克里姆林宫的宏伟计划本身是错误的,对于华沙条约联盟来说是危险的。
    苏联迫切需要西方现代化技术,是它的新欧洲政策的主要动机之一。苏联的东欧盟国更加有这种需要,因此它们就更迫切地谋求同西欧接触。克里姆林宫认为西德是最有可能满足这种需要的。但是这将排斥东德(它现在是俄国的技术上最先进的贸易伙伴),并将使乌布利希政权失去它现在能够使用的经济和政治力量。
    东德是苏联最大的外贸伙伴,它在俄国的贸易中占百分之十五以上。目前,嘲笑西德和俄国大大增加贸易额的可能性,是司空见惯的事,因为俄国没有货物可以支付从西德的进口。但是这一点是可以照顾到的——至少可以部分地通过西德提供信货的办法。
    在莫斯科—波恩条约签定之前,一批西德银行在经过谈判之后向俄国提供了最大的一笔长期信贷。乌布利希充分意识到这种危险,早就为此向莫斯科发出警告。他在东德报纸上刊登的一篇讲话中强调说,社会主义国家大家庭应当依靠自己的力量解决它所面临的重要的技术和经济问题,否则它就不得不依赖西方。
    在要解决的问题中,他还提到军事和科学问题,从而表明俄国向西方谋求经济上的好处,可能由于破坏它的军事能力而最后危及自身的安全。他还告诫他的盟国,不要接受西方的投资信贷。
    在东德的报纸上,经济专家们作了明显的暗示,表示反对同魔鬼共进晚餐。
    【本刊讯】美《国际先驱论坛报》二十八日刊登了卡诺的一篇文章,题为《俄国对东欧集团的控制松弛,冬季的熊》,摘要如下:
    最近给访问东欧的人们留下的深刻印象之一,与其说是苏联在该地区的势力达到什么程度,倒不如说是莫斯科对这个地区的控制在慢慢而又明显地瓦解的程度。
    这表明,即使东欧国家在今后很长时期内可能仍然会受苏联的影响,但是它们同克里姆林宫的联系可能会松弛到足以使它们在内外事务方面实行不同程度的自治的地步。
    看来苏联集团会象一批性质未定的国家——某些政界人士仍然称它们为“自由世界”——那样容易逐步地分化瓦解。
    罗马尼亚主席齐奥塞斯库对美国的两星期访问是产生这种现象的预兆。其他东欧领导人正在力求同莫斯科的关系发生不太引人注目的但同样也是重大的变化。
    苏联在东欧威信的明显下降一部分是由于克里姆林宫内部出现了新的倾向,但极大部分反映了各个东欧国家内部的态度和政策正在发生变化。
    必定会严重地影响莫斯科同东欧国家关系的一件大事是,克里姆林宫今年夏季决定采取可导致同西德和解的行动。
    但是,不管莫斯科的动机是什么,它的决定意味着,东欧不必再当保皇分子了,它们可以越来越公开地转向西德,谋求更多的贸易和投资资本。
    强大的西德人一直在从各方面渗入罗马尼亚和匈牙利。
    他们同东德作交易,他们在波兰和捷克斯洛伐克具有大量的潜在力量。可以设想,东欧同西方贸易的增长可能是对经互会的一个威胁,同时,这种贸易还可大大促进东欧国家的经济自由化。
    东欧国家力图消灭共产党陈旧的计划过分集中的制度,和鼓励熟练工厂管理人员根据为市场而生产这种资本主义基本原则进行经营管理。在这种努力中匈牙利人居于首位。
    【本刊讯】英《卫报》十月二十八日刊登佐尔扎写的评论,题为《苏联科学工作者在闹事》,摘要如下:
    苏联知识界,特别是科学工作者当中的动乱,正在迫使克里姆林宫不得不把它想要镇压的反对派的行为公布出来。最新的一期《党的生活》刊登文章说,苏联有名的核研究中心之一——莫斯科列别杰夫物理研究所,受到了“资产阶级”思想影响。
    因为象“科学—政治界反对派”的最著名成员萨哈罗夫院士这样一些人是属于这个研究所的,所以这家党的刊物对它进行攻击是不足为怪的。奇怪的倒是,拖了如此长的时间才发动攻击。
    萨哈罗夫担任的大部分职务渐渐地被解除了,官方曾力图在科学界加强思想上的纪律性,而又不大事声张——但是,现在看来,这是徒劳的。
    在科学工作者当中,普遍要求与外界互通消息的自由的呼声越来越大。他们提出理由说,如果苏联科学要真正发挥作用,就必须给他们以这种自由,如果没有这种自由,他们就不能取得党为了保持与西方相比的力量而需要的成果。
    现在不再只是象萨哈罗夫这样一些直言不讳的叛逆者有这种要求。在乌克兰报纸上展开了关于科学基本方向的辩论,辩论很快扩大到对自由问题的辩论,这次辩论是一位三十岁的物理学家维塔利·谢列斯特最近发起的,他在美国看到的情况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维·谢列斯特的父亲是乌克兰共和国的党书记。
    表面看来,维·谢列斯特忧虑的是苏联对实用科学的重视和在财政上与组织上对基础科学的限制,但是,在他看来基础科学包括“祖国的历史”——这个方面受到清规戒律和检查禁令的束缚,以防止人们批判性地谈论党在这个国家统治五十三年期间的政治思想和党的行为。
    然而,其它科学工作者发表在乌克兰《文学报》上的文章很快谈到了必然要提出的与外国接触的问题。青年科学工作者要充分发挥他们的才能,与外国接触是绝对必要的。“但是,不幸的是,我们派往国外进行这种创造性访问的多半不是真正的科学工作者。”
    到外国旅行的许可证由“盘问、个人档案、介绍信等等制度卡着,而且这个制度已经完全失败了。”作者本人是个青年科学工作者,他要求让科学机构的主要负责人自己可以单独负责决定其工作人员是否能到外国旅行的问题。
    这是迄今在苏联报刊上出现的最直接、最大胆的违抗态度。违抗的是中央委员会一个专门的部门所管理的、不光彩的审查和调查制度。
    在乌克兰辩论中提出的另一条不满意见是,“几乎没办法及时得到外国的杂志和书籍。”由于政治的原因,大批书籍不准进口——甚至连科学书籍也不准进口。
    去年在莫斯科正式发表的一个调查材料得出结论说,苏联科学所起的作用,由于科学文献的交流和科学工作者的交流受到限制而大大削弱了。
    苏联一些领导人知道存在这个问题。国家科学委员会副主席格维夏宁,常常强调与外国接触的重要性。他是苏联领导机构中,与为了国民经济和国防的利益改进利用科学这项工作最有关的领导人之一。虽然格维夏宁是一位国家安全委员会将军的儿子,但是,他为扩大俄国的对外联系如此卖力,以致于一些人士把他看作是一个自由主义者。
    格维夏宁在最近的一篇文章中强调研究苏联科学的人和科学工作者的“巨大重要性”,他们加上辅助人员现在达到三百多万人。这是一支具有相当大革命潜力的大军——克里姆林宫越是加强这支大军的“作用”,就越会带来更大的危险。
    【本刊讯】美《基督教科学箴言报》十一月十日刊登了一篇文章,文如下:
    苏联目前是由世界上一个最老的、连续执政的政府管理着,苏联的党现在像半个世纪以前一样执掌着政权。在这个政府的主要政治队伍内的提升也完全是党内的提升。
    目前,没有丝毫迹象表明,这个权力机构处于丧失控制权的任何危险之中。除非发生意外的、最大规模的事件,否则似乎有理由可以肯定,苏联政府和政策的改变将是演变性的,而不是革命性的,然而,在目前,看来无论有什么演变都是在克里姆林宫的牢牢的控制下。
    但是,目前确实存在着演变的力量,这种力量正在壮大成一种在斯大林领导下的五十年代初期是不可想象的力量。而且这种力量是广泛的、正在逐步地向深度发展。这种力量主要存在于知识界,它们在经济、意识形态和社会观点各方面表现出来,在每一个方面要求改革的压力越来越大。
    在经济方面,这个国家的占领导地位的思想家正在慢慢地、逐步地相信,这种旧的、教条主义的、不灵活的马克思主义的思想、计划和解释方法已不太合适了,确实,在口头上仍然表示赞成马克思列宁主义,但是,却越来越暗暗地或间接地承认,对于目前的复杂时代,对于试图赶上美国的绝对优势的一个大工业国来说,这种主义是一种太简单的哲学。
    下述消息可以引人注目地说明意识形态方面的疑问:一个杰出的年轻苏联物理学家维·谢列斯特(一个持强硬路线的苏联共产党政治局委员的儿子)敢于力促俄国要有一个新的精神世界,他写道,如果在自然科学方面固守传统的苏联目标,苏联将会“绝望地落在”美国“的后面”。
    至于社会上的变化,随着受过良好教育的,富裕的中、上层阶级的逐步形成,这种变化正在来临。对这些人来说共产党从沙皇那里继承的严厉手段是越来越不合口味了。
    【法新社莫斯科十月二十八日电】官方人士今天说,苏联当局已把苏联公民个人旅行西方国家的出国签证手续费增加到原来的十倍。
    他们说,因此,一个去法国的苏联旅客的签证手续费为四百卢布,而过去是四十卢布。
    观察家们说,最近的举动加深了人们下述的印象:苏联当局正在试图控制通过个人旅行同西方进行的接触,这种接触已经是很有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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