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美《国际先驱论坛报》二日刊登了《华盛顿邮报》所载舒布发自伦敦的一则报道,标题是《共产党会议:它将在吵闹声中失败呢,还是在抽泣声中失败?》,摘要如下:
    大约六十个共产党的领导人定于五日在莫斯科聚集,以便通过关于“反对帝国主义的斗争任务”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运动的新的指导文件。事实上,在这六十个党或六十多个党当中,大概有二十个是真正的党(其中八个是执政党)。其他的都是没有什么意思的小党派,是全靠苏联施舍存在的。
    在许多情况下,一个国家的一个党将出席莫斯科会议,而这个国家的另一个共产党则抵制会议。特别是,在印度和以色列就是这样的情况。为了达到六十个(有九十多个国家有共产党)这一“魔术般的数目”,克里姆林宫不得不承认波多黎各、西柏林、莱索托、莫三鼻给等地的各个党。
    这个数字把戏骗不了任何人——肯定骗不了中国的毛泽东主席和其他不参加会议的人,也骗不了决定参加会议的罗马尼亚党、意大利党和其他主张独立的党。
    就勃列日涅夫原来为会议规定的目标来说,这次大型“世界”会议肯定是一个失败;目标主要是给自己加上国际共运的“教皇”这个冠冕——这是支持他在俄国的正在缩小的权力所需要的——也是为了把中国党和其他异端开除。他还寻求广泛的国际论坛对勃列日涅夫的“总路线”的支持,这个“总路线”认为,美国、西德、以色列和其他敌手以及批评者比以往更加恶劣,必须对之进行全力攻击。原订的这些目标都没有实现的可能。
    唯一真正的问题是,这次会议将在吵闹声中失败呢,还是在抽泣声中失败。勃列日涅夫将再次鲁莽行事而造成戏剧性的退席和公开分裂吗?或者俄国人将在最后的时刻决定保住面子,(同他们直接控制的五十个或五十多个党一起)接受意大利人和罗马尼亚人起草的“联合国教育、科学及文化组织式”文件,以保持“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的幻想吗?
    很难预言结局,因为在过去两年里举行的各次筹备会议上,苏联代表常常改变态度。
    勃列日涅夫将近三年来把苏联相当大的精力用于筹备这个会议——人们对会议本身的兴趣,不如对会议可能产生的后果感到的兴趣那么大。
    【本刊讯】法《战斗报》六月五日刊载乔治·安德逊的一篇文章,题为《莫斯科失败的见证》,摘要如下:
    在我们这个时代,到金星去探险或在月球上着陆比实现“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这个口号还要容易些!这就是社会主义阵营一位杰出的外交官对我们评论今天在莫斯科举行的世界共产党最高级会议时所用的失望的语言。八十八个党中有七十个代表团已抵达莫斯科。但是,有意义的是意大利共产党总书记隆哥拒绝赴苏,用派贝林格代替他的这种方式,来表示他不同意克里姆林宫关于党和国家的“有限主权论”,不然的话,就是甚至不同意召开世界会议的原则本身。
    在筹备了五年之久,并不得不举行了一系列研究和协调观点的会议之后,本应在去年十一月召开的世界会议,今天是在如此不利的条件下举行,以致几个代表考虑,将会议再一次延期是否更明智些?
    事实上,怎么样阻止以工人党名义发言的发言者(他们寻求更大的社会正义和自由选择解放道路的权利)不谈捷克斯洛伐克事件呢?怎么能禁止像意大利党员们那样开明的人士,看到世界会议文件讽刺性的注释而不纵声大笑呢?该文件有三十多页、一百四十三段,其中第七十六段规定各共产党的关系如下:“鉴于社会主义的性质,因而不存在属于资本主义的那些矛盾。一旦在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由于他们的经济、社会结构或国际地位的发展不同而出现观点分歧,这些分歧应在社会主义国际主义的基础上、通过充满出自同志感的、在兄弟般合作的精神指导之下解决问题的会谈而加以解决”。
    当人们想到切尔纳和卡罗维发利的会谈,想到在军事占领捷克斯洛伐克第二天后强加于被绑架到克里姆林宫的布拉格领导人的“在坦率的同志式的精神指导下的协商”,或者还想到“标志着互相谅解的观点”的解释,而它在三月份在乌苏里江用红军的装甲师反对毛泽东的人民军队,人们就能理解几个代表团在进入莫斯科会议大厅的时候不得不带上“一丝微笑”,以便欢迎勃列日涅夫同志,并决心用尽可能不辣的鞑靼人的汤“吞下”他的理论。
    人们知道,西班牙地下共产党的代表曾在他们的秘密机关刊物《我们的旗帜》上说,苏联召开今天这个会议的倡议不仅仅是一个愚蠢行动,而且还是一个公开和响亮地承认实现团结的一切尝试、甚至所作的把世界工人运动重新引向一个公分母的努力已遭到失败的行动。
    【路透社莫斯科五日电】大约一百名苏联记者和外国记者、其中包括大约十名西方记者被带进了守卫严密的克里姆林宫,以便报道开幕会议的情况。只允许他们在最高级会议开始之前在会场呆十分钟。
    这里的消息灵通人士说,大约十五个持不同意见的党要求修改主要文件草案中各个不同的部分。
    但是,勃列日涅夫今天避免直接提到这一点,而是着重说了“同志式的和国际主义的精神”。
    官员们说,会议一致通过了两项议题——在反帝斗争中的团结问题以及纪念列宁明年诞辰一百周年纪念日。
    消息灵通人士说,其它有关越南和世界和平的文件也将要讨论,但是不列入议题。
    【法新社莫斯科五日电】今天这里东欧的思路不是集中在会议的主要文件上,而是集中在意大利代表团将要作出的努力上,意大利代表团将作出努力向代表们陈述布拉格八月事件的“真实”情况。
    对观察家们来说,主要的问题是要了解,一些大党——包括苏联党在内——是把所希望的“议会制度”看成对共运的进步因素、还是倒退因素。
    六个代表发言,谈了议程上的第一个问题,这六个发言者是:委内瑞拉、芬兰、黎巴嫩、海地、约旦和厄瓜多尔的共产党首脑。
    这里的东欧人士说,在举行第一次会议的过程中,芬兰共产党主席萨里宁(芬共采取比较独立的方针)要求在主要文件中忠实地、客观地写上出席会议的各党提出的观点。
    据这些人士说,其他五个发言者说,他们接受现有的文件。
    【美联社莫斯科五日电】今天,来自大约七十个国家的代表们为举行莫斯科组织的国际共产党会议而聚集在这里。
    大部分代表住在华丽的苏联大饭店。
    保安措施很严格,没有正式证件的人不准进入这个饭店。
    【本刊讯】英《每日邮报》六月五日发表了林顿的一篇文章,题目是《对俄国人来说,这是一次使俄国恼怒的最高级会议》,摘要如下:
    俄国人对共产主义世界的控制至少面临着参加今天在莫斯科召开的世界共产党最高级会议的十个党的大胆挑战。
    而更加为难的是俄国国内直言不讳的批评。
    许多代表团的团员在他们的住所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些抗议俄国的非法逮捕、偷听电话、镇压和歪曲斯大林形象的传单。
    【本刊讯】法国《法兰西晚报》六日刊载一篇文章,题为《莫斯科:在西欧,唯独法国共产党毫无保留地支持“勃列日涅夫路线”》,摘要如下:
    赤色大会终于于今天在莫斯科开会了。
    人们丝毫弥补不了共产党世界百孔千疮的局面。
    人们不会讨论使大家分裂的东西,人们至少会试行在可能使它们团结的东西方面达成一致。人们将不会按着同一步伐前进,但是人们将竭力向着同一方向前进。
    筹备讨论暴露了存在着一个强大的反对者少数派。那些反对者少数派的人的头头是意大利人和罗马尼亚人,他们还可能指望瑞典人、芬兰人、英国人、瑞士人、奥地利人和西班牙人的支持。在西欧党中间,唯独法国共产党(该党领导人在文件起草工作中起了重要作用)毫无保留地支持“勃列日涅夫路线”。
    【美联社伦敦五日电】英国《卫报》评共产党会议的社论,摘要如下:
    “自从一九六○年上次世界共产党会议以来,国际政治局势有了根本的变化。克里姆林宫的东道主今天在会议开幕时必定会因为他们不得不开这样一次会议而感到遗憾。
    “赫鲁晓夫先生召开会议的本来目的是想把中国人革出教门,这个目的早已放弃了。事实上,正是俄国人更有可能受审判,即使没有人敢公开指责他们,也至少会含沙射影地指责他们。
    “共产国际关于‘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老概念只不过是一个口号,现在开幕的会议对此大概不会贸然下定义的。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召开这次会议是浪费时间。如果它有助于俄国人弄清楚人们对捷克斯洛伐克事件的忧虑有多大,那它就算是有所作为了。”
    【美联社纽约五日电】莫斯科在过去六年多时间内所谋求的会议目前正在举行,非常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即:这次会议将使共运比以前更加分裂和混乱。
    这是南斯拉夫党的预言。南斯拉夫党抵制这次国际会议并且指责莫斯科学着老共产国际的做法想把唯一的一条“总方针”强加于所有的党。
    苏党总书记勃列日涅夫在开幕会上讲话时笼统地、泛泛地谈了这个问题:必须建立一条共同阵线反对“我们的阶级敌人
    ——各国的帝国主义者和他们的仆从”。
    但是,他说,为这次会议所作的长期准备使之能够“更深入地研究共运各个队伍目前所面临的问题”,从这句话中可以看出他的不安心情。
    【本刊讯】英《泰晤士报》六日刊登了戴维·纳维亚五日从莫斯科发出的一则报道,摘要如下:
    勃列日涅夫在简短的开幕词中强调,上周举行的筹备会议已经消除了名义上与会的七十五个党之间的许多分歧。
    据认为,这就是暗示俄国人希望举行一次短时间的形式上的会议,最后以一致通过他们关于团结问题的宣言的草案而告终。然而,据了解,强大的意大利党则想要举行一次长时间的会议,使所有的代表都能有机会发表意见,即使这样做的结果会是意见不那么一致。他们可以在意大利选民面前把这作为共产主义在“多样化”的情况下同在强行“一致”的情况下一样兴旺发展的证明。
    罗马尼亚人也一直希望会议能开长一些,在必要的情况下可以分成工作小组,这样将能使其他党有充分的机会发表不同意俄国人的意见,使罗马尼亚和其他持反对意见的党得到道义上的支持。
    《真理报》今天向那些“仅仅在口头上谈论神圣的革命理想的”人发出了警告。但是,勃列日涅夫的开幕词的语调是十分温和,十分和解的。他说,举行这次会议这个事实本身就表明,世界共产党人(他最好加上一句,或者说那些愿意来开会的人)是意识到他们的责任和“我们需要做的工作的规模和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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