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新社说戴高乐拉进几个新人是为显示一点“新风格”,并便于拉拢中间派建立反共阵线;美联社认为戴高乐的政策重点将转移到国内
    【法新社巴黎五月三十一日电】观察家们今天认为,戴高乐将军把五名部长排斥出他围绕蓬皮杜而组成的新政府班子,是在政府方面吸取了法国危机的教训。此外,被认为是戴高乐主义左翼代表的四个人物参加新的联合政府一事,也被认为说明了共和国总统想使政府具有的新的社会和经济风格。
    在这些新人物中有被认为是坚决主张扩张的工业部长阿尔班·夏朗东。负责就业的新国务秘书伊冯·莫朗达,是前工会负责人、抵抗时代的老戴高乐主义者,在一九四四年八月解放巴黎时他是第一个占领政府首脑办公室的人。关于司法部长雷纳·加比唐,他在上周曾引人注目地辞去议员职务,以抗议他认为在社会方面过于懦怯的政府政策。
    把前外交部长德姆维尔安放到财政部,这似乎表明国家元首还想通过(奉行)灵活的正统财政政策的前景来使人们放心。观察家们认为,德勃雷去外交部也不会影响戴高乐将军的对外政策。
    在国内政策方面也得出了两个结论。新的内政部长不属于戴高乐派,而是属于吉斯卡尔·德斯坦的独立共和党派。雷蒙·马塞兰——他将以这一职务的名义来负责组织新的选举——被认为是最能够同中间派分子和温和派分子进行和保持接触,以便在即将到来的投票中建立反共阵线的政治负责人之一。
    【美联社巴黎五月三十一日电】戴高乐把他最信任的部长顾夫·德姆维尔从外交调任财政是个信号,预示他的政权的政策的着重点将发生根本的变化。权威人士说,顾夫·德姆维尔的被任命为财长意味着,戴高乐正在放松对国际威望的追求,转而来解决已把法国带到内战边缘的极其严重的社会和经济问题。
    叫嚷要镇压“未解除武装的个人或集团”,鼓吹尽快地、尽可能大规模地复工,惊呼三周罢工使全年国民生产损失百分之六
    【法新社巴黎三日电】蓬皮杜总理今天上午向报界阐明了法国政府对社会问题和学生问题的观点。
    关于事态发展的社会性方面,蓬皮杜重申“政府将一无例外地遵守它的一切诺言”。他接着强调指出,“重要的是要尽快地、尽可能大规模地复工”。他又说:“一个国家的生产活动可以在一段时间里有四分之三停顿下来,这种瘫痪状态开始影响所有的人和所有的家庭的时刻便要到来,所以为了所有的人,既为了工人也为了其他的人,应该停止这种状态。”关于这个问题,总理指出,三周的罢工等于损失全年国民生产的百分之六左右。他继续说,“假如法国一九六八年的生产不是比一九六七年的生产增长百分之五或百分之六”,那么,法国人、特别是工人的生活水平怎么能改善呢?蓬皮杜最后说:“因此,进行工作,并决心补上这次危机使所有的人损失的时间,便是全国的任务。”
    总理提到政府准备对大学进行深刻改革之后强调说,为了能进行这种改革,必须着手在大学里恢复秩序。他说,“此外还必须制订一些程序和方法,以便实现所有的人都希望的这种深刻改革,政府准备同所有有关方面的代表讨论这种改革。”
    另一方面,总理指出,“某些个人或集团没有解除武装”,但是他说,“我们将不容许暴力能够在法国立脚。我们知道还有一些人在准备使用暴力。我们准备对付他们。”
    蓬皮杜说:“我们认为,这次危机已出现了共和国和自由有被某种企图、某种集权企图推翻的危险,这种企图得到暴力的极端分子集团的支持,尤其是得到共产党的支持,共产党已表明了它的野心和愿望。问题在于要知道人们是赞成还是反对这种集权的共产主义。我毋需说,我们都是反对这种危险的,都准备应付这种危险,因此,我们准备求助于全体公民求助于准备消除法国出现集权共产主义的可能性、从而同我们一起创造前途的全体政界人士。”
    【法新社巴黎三日电】蓬皮杜今天说,政府决心维持公众秩序以对付那些没有“放弃”他们掀起麻烦的活动的“某些个人和集团”。
    蓬皮杜说,“他们来此希图为混乱而制造混乱,为暴力行动而制造暴力行动,其意图多少是无政府主义的、消极的、革命的,有时得到国外的支持和指导。”
    【法新社巴黎二日电】学生运动昨天又通过在巴黎举行两万五千人的游行而显示了力量。但是同时,观察家们注意到这个运动的统一已有一些裂痕,首先,教师和学生对于运动的意义,表现出某种对立的看法。例如在鲁昂,文学院的学生运动和教师之间已有分裂,教师们谴责学生们想独自主宰学院。在政治方面,有一部分学生已在全国学联代表的学生运动之外成立了一个革命党。并不是所有的“政治人物”都追随了这一部分人。例如科恩—邦迪就谴责这个行动,因为,在他看来,在行动之前没有什么组织,行动中将随着需要而建立一些临时机构。还有一个现象(但不是新的):一些学生团体的秘密行动,这些团体在大学中在长时间内筹备着关于教育改革的讨论,他们对这种改革比对以彻底革命和改造社会为核心的学生行动更感兴趣。
    【美联社巴黎一日电】星期五开始的步调很慢的复工运动在继续进行。但是仍然使法国瘫痪的罢工浪潮的任何重大突破还要等到漫长的周末以后的下星期二才能实现。
    然而,政府和工会谈判者就罢工解决办法达成了协议,使巴黎的公共汽车和地下铁道在罢工十六天之后再次行驶起来。
    虽然传统的左翼党派表示愿意通过选举合法地解决这次危机,但是,持不同意见的学生、大学教授和一个共产党员宣布,他们反对选举,尖锐批评这些党失掉了一次进行革命的机会。全国高等教育工会——该组织在此次危机中一直比共产党人还左
    ——说,它“认为,选举行动……是戴高乐派的一个临时的胜利”。原图说明:五月二十七日在巴黎夏勒蒂运动场举行的群众大会上,学生和工人高举着“戴高乐下台”的旗帜。(美联社传真图片)
    【本刊讯】香港消息:最近一周,香港反动报纸对法国和欧洲、北美兴起的革命群众运动的大风暴越来越胆战心惊,发出了一片预感资本主义世界末日将临的哀鸣。
    这些报纸承认毛泽东思想在世界上的广泛传播和中国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伟大影响,促进了各国人民的觉醒,极大地推动了各国革命群众运动的发展。
    《真报》在一篇文章中说:“今日在欧美,专门闹学潮和工潮的煽动分子,几乎将毛泽东当作是伟大的预言者,红彤彤的《毛主席语录》,被法国的亲共学生当作《启示录》来阅读。”一些报纸也认为法国工人学生的革命斗争,“的确是中共‘文化大革命’及红卫兵运动的一个间接后果”。
    在世界革命一片大好形势下,它们惊呼“世界到处,无安乐土”,“举世在腐烂,特别是平日在国际舞台上扮演所谓重要角色的西方国家”。亲蒋帮的《工商日报》显得十分惊慌地说,“我们纵目八方,就只见到一个‘腐烂的世界’”,“站在中华民国的立场,我们却也不可没有自勉和自处之道。”
    “对于像美国这样一个没有深长文化历史的国家,我们估计它非要经过一次‘大乱’,甚至引起某种流血战争”,“这也是说,世界国家既多趋腐烂,我们就必须早为之所,再不能坐待这些腐烂国家所牵连,更不应听任这个腐烂世界的摆布”。
    一些报纸还从欧洲、北美群众斗争的总矛头,明确地指向垄断资产阶级,指向整个资本主义制度这一点,确实感到资本主义制度的崩溃已经为期不远。《真报》说:“这种世界性的青年学生运动,也就可说是世界思想革命的先锋”,“在这种无可抗拒的世界性运动中,一定将现时世界上的政治制度彻底的推翻了”。
    【法新社巴黎一日电】在让·皮埃尔—维纪埃(被共产党开除的党员、革命行动委员会成员、国家科研中心研究员)等人的倡议下,今天傍晚将在巴黎成立一个“革命运动”。
    这些人在一个呼吁书中主要说,“工人运动的领导机关在向工人提出投降谈判的结果时,在寻求妥协时,第一次并未能制止罢工。今天,在戴高乐演说之后,它们接受选举的前景、放弃推翻政权的紧迫斗争,因此,导致权利要求失败、法国空前的反对资本主义运动瓦解的危险,增大了”。呼吁书强调指出:罢工运动“证明,无论在企业中还是在街道上和学院里,在革命的前景下行动委员会都能够承担控制社会生活的工作,而且在法国,社会主义并不是一种乌托邦”。
    【法新社巴黎一日电】“革命共产主义青年”星期六晚在巴黎举行了一次群众大会,据组织者说,共有二千人参加。
    发言人一致号召学生和工人“参加革命运动”。丹尼尔·邦赛代表“革命共产主义青年”说,“这是要把所有革命战士重新组织起来。光说我们赞成社会主义是不够的。还应该用一项打倒组织很好的资产阶级的纲领来补充街上的直接行动。”新近被共产党开除的让—皮埃尔·维纪埃受到人们热烈鼓掌。他说:战斗仅仅是开始。那些想消除群众斗志的人将被抛进历史的垃圾堆。我们已动摇了资本主义社会的经济和财政结构。裂口将进一步加深,秋天将爆发把政权一扫而光的爆炸性事件。
    我们要不当资本主义的走卒和为它服务的工具,社会主义是唯一的出路。今天,我们应该成立一个革命组织:不是一个斯大林式的党,而是一个运动。
美报载文说,法国青年把戴高乐、密特朗和法修等都当作一路货。他们要求变革旧制度,有人提出,需要一个革命的党
    【本刊讯】美《国际先驱论坛报》五月二十七日刊载一篇发自巴黎的文章,题为《巴黎的青年人团结一致反对“制度”》,摘要如下:
    在法国青年看来,戴高乐将军代表着法国的过去的幽灵。当你问起学生们,他们对孟戴斯—弗朗斯或者密特朗有什么看法时,他们对你说,他们根本不考虑这两个人。他们说,共产党是一路货。该党是这个制度的一部分。巴黎大学的一位二十岁的学生说,“我们需要的是一个革命的党。”
    在这个问题上,开始了一场热烈的讨论。
    甚至参加这种讨论的“布尔乔亚的子女”,也不觉得因这种革命的谈论而受到触犯。
    在一个问题上意见是一致的:得由青年人来实行这种变革,因为别的人全是这个制度的一部分。
    当工人像星期五晚上那样前来帮助战斗时,前来的是青年工人。
    一位十九岁青年工人说,他是电影院的引座员。他试图说明他为什么筑起街垒。他说,“我不是学生又有什么关系呢?现在我们大家都在为同一事业而战斗。”
    为什么事业?他被问到。
    “首先是变换政府。”
    但是这个青年工人,像其他许多青年人一样,承认他并不知道他希望建立哪一种政府。人民阵线,共产党,从左翼到右翼的联合政府?“不,它们全是一码事。它们全是僵硬无情的。”
    共同的理想把青年工人和学生团结在一起。他们互称“同志”,然而他们并不是共产党人。他们相互吆喝,热烈争辩,然后彼此手携手地走散。
    当你说提出抗议的不是青年人,“社会的低层”或者“外国人”要负责,正如内政部长昨天所说的那样时,学生们放声大笑。他们承认,战争一打响,各色人等全来了,但是你被坦率地告知,这些人左右不了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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