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美《基督教科学箴言报》三月二十九日刊载了沃尔的一篇报道,标题是:《东欧的新的面貌》,摘要如下:
    东欧的动乱有着比一九五六年的罢工和起义更深刻和更微妙的根源。当时苏联和全国性的共产党都充分掌握着控制权。问题只是由哪一派来掌权。
    这次的骚乱并不是由于经济发生偏差或共产党采取专制的政策而引起的。共产党的权力从内部遭到了侵蚀。
    这次,莫斯科面临着东欧真正的叛乱的开始。
    党和非党人士都要求改变。
    叛乱是从一度坚定地信仰罗马天主教的斯洛伐克开始的,叛乱从布拉迪斯拉发展到布拉格。在波兰,在学生和知识分子之间燃起了火花。在匈牙利、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党的领导人看到了发生风暴的迹象,允许党内进行讨论。
    在整个东欧,共产党组织不再怕苏联的强有力的干预。在大多数国家,共产党领导方面的意见分歧已经公开化。人们不再听到各党象磐石般团结的说法。
    这些国家的党和人民的反抗是在苏联庆祝十月革命节五十周年以后开始的,那时,已经变得很明显的是,东欧国家必须为苏联的共产主义建设付出更大的代价,要么是贷款给莫斯科,要么就是在经济互助委员会的主持下接受较差的贸易条件,而发生问题的根源并不是经济方面的而是政治和心理方面的。
    引起变化的某些原因如下:
    一、一代新的、不同的人物在党内崛起,他们不再接受像捷克斯洛伐克的诺沃提尼和波兰的哥穆尔卡这些领导人的政治地位是动不得的论点。
    二、这些年纪比较轻的、技术上有能力的共产党人,希望有更有效的经济管理、更灵活的行政管理以及在处理问题时有魄力。很重要的是,在像东德和罗马尼亚这样让年轻的共产党管理人员有活动余地的国家,尽管奉行强硬方针,他们并不反抗组织。
    三、党和非党人士都有着强烈的民族感,而在东德,单独的国家的意识不能轻易容忍向苏联人磕头。并且发现,总的来说,苏联人的水平还是非常低的。
    四、在电子方面取得的进展使东欧更接近于西方。同海外不发达国家进行贸易和对它们进行技术援助造成了一种新的世界观,这种世界观同封锁边境和限制贸易是难以相容的。
    五、东欧知识分子和艺术家受到了苏联内部动乱的鼓舞。在二十多年的共产党统治之后,他们自己的人民的高得多的教育水平和旧的阶级制度的瓦解,使得新的知识分子有着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广泛的听众,并赞成要求真正的民主。
    六、在整个东欧,青年已经适应新的格调,适应同严肃的共产主义概念不相容的新的比较自由的生活方式。英国的甲壳虫之流比勃列日涅夫更受欢迎得多。
    七、教皇的活动和在新教徒之间、基督教徒和马克思主义者之间的思想交流,造成了对宗教作为有教养的人的人生哲学的一部分,并对老一套马克思列宁主义术语提出挑战。其余的是东欧的精神觉醒和一种新的希望,希望从自由、民主和社会主义这些方面改善生活,而且如果有可能的话同一个更有人情味的和有文化的苏联友好相处。
    运动的发展是不平衡的,而且只开了一个头,但是比一九五六年的叛乱更深刻、更有力量和更有希望。
    【本刊讯】美《国际先驱论坛报》三日转载《纽约时报》二日刊载弗兰克尔从华盛顿发回的一则消息,题为《约翰逊不竞选连任的决定在三年前就已经萌芽》,摘要如下:
    在某种意义上说,总统不竞选连任的决定,在三年前约翰逊在白宫举行凯旋式的总统就职仪式时,就已经在约翰逊夫妇心中成形了。
    在另一意义上说,这个决定在一年前在总统的心中增加了份量,因为当时他看到美国分裂成鹰派和鸽派、黑人和白人之间激烈的阵营,而他本人则处于争论的中心。
    接着,在最近几个月中,他曾两次想要发表这个命运攸关的公告,只是由于策略上的原因,或者由于他还没有完全相信这个做法是对的,才没有发表。
    最全面的来说,连他的妻子也没有肯定知道会在星期日晚上发表,因为一直到总统发表越南问题的电视演说快结束时,他才举起右臂,眼睛看着她,宣读了在前几次草稿中她曾帮助起草的演说最后一段。
    甚至到那个时候,也只有总统的近亲、五、六个白宫助手、副总统汉弗莱夫妇、一个内阁成员和一个在得克萨斯州的朋友知道当时马上可能发生的情况。
    几乎从一九六五年举行就职典礼仪式之时起,大家知道约翰逊总统夫妇就谈论到他们在白宫中只任一任总统。总统夫人成了总统任期的计时者。
    约翰逊也许同一两个密友讨论过这个问题,而这一两个密友却是那少数几个能够对修改决定起作用的可靠人士所不认识的。但是在约翰逊家族以外,第一个商量的人是得克萨斯州州长康纳利,他是总统的老朋友和政治助手。
    接着,在去年八月的某一天,约翰逊同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谈到了未来的计划。麦克纳马拉希望调任其他职务,但是表示总统要他留多久他就留多久。约翰逊突然流露他对自己是否要再度竞选也有怀疑。
    可是在总统的心中,觉得越来越需要集中力量于战事和寻求和平方面以及他的立法建议方面,而不是为竞选运动所分心。康纳利州长再次起了催化剂作用。
    那时他即将决定是否谋求第四次连任得克萨斯州州长。
    就在那个时候,总统认为他不参加竞选的决定会产生这种公共价值,就是能消除分歧和保持总统职务的完整性。
    那是十月份的事,到十一月就出现约翰逊自己所说的他的想法的转折点。
    他派他的新闻秘书克里斯琴去见康纳利州长,再度声明如果州长表示他自己不想再担任州长,总统个人并不反对,并且向康纳利征求意见,约翰逊本人应如何决定和何时决定相仿的问题。
    康纳利州长同总统与之商量的几乎每个人一样,强调约翰逊必须自己打定主意。康纳利说,如果总统决定下台,最好尽快宣布,地点要在非党派性场合,而且最好在电视中宣布,让美国人民可以不经过中间人而得到他们自己对这个决定和动机的印象。
    总统的密友们想到了一月份的国情咨文,或者最好找一个更早的场合。
    人们始终有这样的怀疑,就是能否找到一个国内外危机不会因这一决定而加深的时间。总统在去年秋天威斯特摩兰访问华盛顿时曾对这样的怀疑进行过试验。
    他问道,如果他拒绝再度竞选,军队会有什么反应?
    康纳利州长在十一月十日决定退出得克萨斯州州长竞选。约翰逊记住了威斯特摩兰访问的时间(也在十一月份),因为就在这个时期,他不但开始考虑决定的内容,而且开始考虑策略和时间了。
    家庭中的讨论没有结束。还同另外一些白宫助手进行了商量。在磋商中一个重要的新人物是巴斯比。
    巴斯比接到邀请要他在十二月份陪同总统进行四天半的环球访问。约翰逊的想法告诉了他,并且要求他估计各种可能性和后果。
    接着在圣诞节的那一个星期,在得克萨斯牧场,康纳利夫妇和约翰逊夫妇详细讨论了这个问题。
    英镑贬值和国际收支逆差猛升而给美元带来的威胁,把积极考虑早日宣布的时间推迟了。但是,当时白宫工作人员正在忙于准备国情咨文,因此就想在发表国情咨文的时候宣布这件事了。
    进一步起草声明的工作委托给克里斯琴和巴斯比,两人都同意总统的正在形成的意见,认为他退出竞选对美国、对他在历史上的地位、对他的政府的进一步成就都大有好处,也符合他个人的愿望。
    总统考虑的中心是似乎是他在引起的仇恨和争吵。有人甚至认为他对教皇的访问也是一个引起争论的政治花招。他的赋税法案在国会中被搁置起来。他一直在考虑,和平和繁荣的机会是否会由于他退出竞选而增加。
    约翰逊准备了一个声明插进一月十七日的国情咨文,但是到时候又抽回了。他显然觉得他不愿意破坏仍然有待提出的他的其他立法计划,或者转移对这个立法计划的注意力。在他去国会的路上,他把事先准备好的声明交给约翰逊夫人。她改动了一两个字,但是把它放在她的手提包中。
    接着是在越南的敌人发动了攻势。总统和他的顾问长时间地重新研究了他们的战术和外交情况。
    到二月底,据说大家已经知道约翰逊可能愿意停止对北越的大部分轰炸,以降低战争中暴力行动的水平。他希望在他宣布这件事时正是他透露一个甚至更大的情况的最好机会。
    威斯康星州预选前几天成了重要的日期。约翰逊的一些助手觉得,如果要退出竞选的话,与其在那里败在参议员麦卡锡手中以后退出,不如在那时以前就退出。
    当一星期前越南问题演说成为注意中心的时候,巴斯比起草了一个新的声明。这个声明中的想法仍然同过去所有草稿中的想法一样,但是它必须较多地联系到和平问题,而较少地联系到国内计划。
    这个草稿在星期六上午送到白宫,当时约翰逊正宣布他打算在星期日晚上发表演说。总统为了准备停炸曾向大约五十人征求意见,麦克纳马拉就是其中之一。
    在星期六下午四点,约翰逊研究越南问题演说稿,完全改写了在麦克弗森领导下准备的初稿。
    接着在星期六傍晚,总统回到他自己的办公室,同他在一起的有克里斯琴、两个特别助理沃森和琼斯以及康纳利手下的另一个助理坦普尔,花长时间研究了这篇演说的“秘密”部分。
    约翰逊同巴斯比通了电话,要他在星期日上午九点半到白宫来。据说他在星期六晚上睡得不太好,在清晨六点后不久就同约翰逊夫人起床迎接他的女儿林达。
    巴斯比准备了另一个草稿。把其他工作人员都叫来再次研究演说的其余部分。在下午大约四点钟,巴斯比的草稿再度送到克里斯琴的手中,他就加以修饰,那时约翰逊正在修饰他的演说稿的其余部分。
    总统在家庭会议和秘密起草人员之间来回奔走,一直到大约晚上八点。他把这篇秘密讲稿交给一个陆军通讯兵,以便交给电视提词机器,这个机器已经装有他的演说的其余部分。
    在发表电视演说前一小时,约翰逊在他的家人面前朗诵了最后公告。每个人都聚精会神。
    他对克里斯琴说,他已经定了,他要求沃森、琼斯和坦普尔开始叫内阁成员来告诉他们这个决定。在内阁成员中,只有克利福德在星期日大部分时间在白宫。
    这段重要的讲话的开头是:“在五十二个月又十天以前,在一个悲惨和痛苦的时刻,这个职务的担子压在我的身上。”接着它达到了高潮,它采用了约翰逊夫人在一个早先的草稿中所用的措词:“因此,我将不谋求,也不接受我党要我再担任一任(总统)的提名”。
    【德新处波恩二日电】联邦议院议员恩斯特·马约尼卡四月一日在《德意志联盟公报》上以《莫斯科、布拉格和我们》为题撰文谈我们的东方邻国最近的事变。作者写道,我们认为,在布拉格所发生的事情是捷克斯洛伐克人民的内部事情。这并不是说,我们不同情那些希望有一个更自由的社交的人。“我们不愿意捷克斯洛伐克走向灾难,而是愿意它有一个光辉和幸福的未来。一个满意的和稳健的捷克斯洛伐克是满意的欧洲的重要组成部分。”
    马约尼卡就和布拉格建立外交关系的问题写道:我们并不急于把贸易使团立即变为大使馆。无疑,应该欢迎这种使关系正常化的步骤。但是我们有时间。德国的东方政策不在于取得过于性急的成绩。……我们不想通过任何一种压力使布拉格人士狼狈不堪。谁想缓和紧张局势,谁就不应该施加压力。如果以后持续这样做,那末睦邻关系就会逐渐地增长起来。这要以双方的良好愿望为前提。这种良好的愿望在联邦共和国是存在的。
    作者继续写道,在对莫斯科的关系中,也提出了联邦政府所奉行的不干涉原则的建议。如果每一项德国的东方政策都带有反苏的行为,那它必然要失败。“我们的目的是缓和紧张局势,缓和包围整个社会主义阵营的——莫斯科和它的盟友的紧张局势。”
    因此,对波恩来说,改善同共产党国家的关系是一条取得和莫斯科建立较好关系的道路。
    马约尼卡最后写道:“波恩已经表明,它奉行和平的政策。战后的大危机没有一个是由于我们的政策所引起的。因此克里姆林宫把我们称为和平的破坏者是越来越困难了。”
    莫斯科从本身出发也应该对要求缓和紧张局势的普遍愿望作出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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