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美《国际先驱论坛报》二十三日发表李普曼一篇文章,题为《李普曼谈美国撤退到澳大利亚的理由》。摘要如下:
    我认为总统是一个走上一条错误的道路而迷失方向的人。在他纠正最初犯下的错误之前,他踏着逐步升级的阶梯前进,是走不到目的地的。
    我们在美国的人面临的问题就是找到走上正确道路的途径。如果我们在实际上认识到我们犯下的错误,我想,正确的道路在哪里将是非常清楚的。我们就能找到这条道路,使我们至少比今天来得明智一些甚至可能是愉快一些。
    最初犯下的错误就是使美国在亚洲大陆上从事一场大规模的地面战争。不论我们的理想和目的是什么(不论是阻止共产主义扩张、挫败对南越的征服、促进自由和民主还是保卫美国的安全),最重要的一点在于,约翰逊误认为他将通过在亚洲打一场大规模地面战争的办法实现这些目的。他所作的这一战略决定就是必须加以纠正的一大错误。
    为总统辩护的人们时常说,如果我们纠正这一错误,我们以后将不得不退至夏威夷甚至加利福尼亚来保卫自己。情况并不是这样的。
    我们在越南所做的事情同我们本来应当做的事情这二者之间的根本差别在于:我们在大陆上登陆了,而在那里越南和中国的人民群众是能够攻击我们的。正确的做法,也就是现在要做的正确的事情,就是停留在同大陆和居于其中的人民群众相隔一道蓝色海水的领土之上。
    如果我们不能通过在亚洲进行一场地面战争来取得胜利或达到我们的目的,那么我们只能以下面这一办法来纠正我们的错误:我们公开宣布我们的政策是把我们的部队撤退到同大陆相隔一道蓝色海水的领土之上。
    我认为这一分析说明,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是美国力量在南太平洋的适当的前进基地。对于那些被这种撤出越南大陆而感到可以依靠和可以防守的岛国领土的想法弄得大吃一惊的人们,我要求他们仔细听听这种想法的道理,因为它将提供很大好处。
    美国决定采取新的太平洋战略,将使战争无法终止的根本问题不复存在。美国决定撤回到澳大利亚,这不仅将使越南战争结束,而且将消除近期同中国一战的前景。这将使得撤退的条件和状况成为我们所要求进行谈判的问题,而撤退势必是要用若干年的时间才能实现。
    在澳大利亚建立一个南太平洋基地要比在印度支那建立基地来得容易和便宜得多,而且也安全得多,这是无须详细论述的。关于中国和越南军队的一项占压倒地位的事实是,他们能够行军但是不会游泳。
    他们没有海上力量,而我们是一个巨大的海上强国。如果他们能够对付我们的海空军而入侵并征服澳大利亚,那么他们就有能力封锁西贡并摧毁我们在南越的力量。不论是怎样估计力量,都可以使得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成为不易遭到攻击的。
    当然还存在中国的核力量。但是我们必须记住,我们在南越的地位并不会使我们有办法防御中国的核武器。实际上南越完全是很容易遭到攻击的,而且在一旦使用核武器的时候还是一个诱人的目标。对付中国核力量的真正防御力量不是在越南也不是在澳大利亚而是在于建立威慑力量的战略。一个时代的终结
    一种玩弄词令的说法是,如果我们不在南越固守,我们就将不得不在夏威夷甚至是在加利福尼亚进行战斗,这种说法在我看来是对美国海军的轻蔑的侮辱。然而,提出下面这一问题倒是正当的:我们从澳大利亚的据点上能不能象从西贡和岘港那样对南亚发挥那么大的影响。
    如果发挥影响的意思就是美国官员能够对当地人民发号施令,那么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就是,撤回到澳大利亚就是承认这样一个事实——对当地人民发号施令的时代已经过去,必须以非军事的手段来实现我们的政策和达到我们的目的,这些手段是:贸易协定、文化交流、外交交涉和宣传。
    在我们把非军事手段看作是代替不了威斯特摩兰将军和他的火力的拙劣做法而加以拒绝以前,我们应当认识到美国决定从越南大陆上撤回到由西方白人居住的大陆岛屿对世界造成的巨大影响。这样一个决定不仅会消除同中国人和越南人发生战争的当前最突出的威胁,而且也会消除美国和苏联之间的主要利害冲突。苏联的影响
    在北越,我们正在进攻苏联必定认为是自己的责任的领土。如果在澳大利亚,我们将在一块苏联认为是在它的影响的范围以外的领土上。
    如果美国决定从大陆上后撤,这将改变我们同世界其他地方的关系。我们将会消除世界舆论中的一种基本看法,那就是几乎全世界都担心,我们打算在中国的周围建立帝国的地位。如果消除了这种担心,我们就可以满怀信心地希望,在为确定伟大战略活动的政治和军事条件而需要进行的困难和微妙的谈判中,找到心甘情愿的和友好的支持者和帮助者。
    有人说,我们只要在南太平洋重新部署我们的军事力量,就可以在越南改正我们的错误。从这里我认识到我们大家是多么不愿意承认,我们犯了错误,我们必须向后撤,而不是向前推进。但是要不打破鸡蛋做菜肉蛋卷是不可能的。
    为了挽回一九六五年的错误,我们必须打破的鸡蛋就是承认,我们卷入了一场无法打赢的战争。然而,虽然我们仍然是世界上最强最富的国家,但是我们将会发现我们并不是万能的。
    如果这有损我们的虚荣心,这对我们的灵魂有好处。学点谦虚对我们有好处。这样我们将会聪明一些,如果不那么飘飘然一些的话。
    但是,我并不认为,我们在谈论的这种政策上的变化会减少美国的威信和影响。
    如果公开地、大胆地、冠冕堂皇地实行这种变化并以宣布和解释一个将使世界出现和平的伟大决定的大国的风格来做,美国的威信和荣誉就会上升。当我们有勇气,例如在马歇尔计划的时候,来宽洪大量和忠于美国精神的好的一面的时候,威信和荣誉总是上升的。
    (文内小标题是原来的——本刊注)
    【拉美社拉巴斯二十三日电】玻利维亚民族解放军的游击队进攻丘基萨卡省的莫霍利亚村,在同政府军战斗并打伤两名政府军之后,占领了这个村子。
    据广播这条消息的《南克鲁斯》电台说,这些游击队员就是最近在伊格拉斯附近冲破玻利维亚军队包围圈的游击队员,据说,其领导人是因蒂·佩雷多。
    在这次战斗中负伤的士兵,被查明为苏克雷团的埃莱乌特里奥·冈萨雷斯和维森特·阿连西维亚。据说,这次战斗是在星期天清晨打响的。
    莫霍利亚村位于丘基萨卡省武达内斯县的一个盆地。
    【法新社拉巴斯二十三日电】受伤的古巴游击队员庞博,同另外几个叛乱分子一起逃往玻利维亚圣克鲁斯省莫罗科森林地区。
    从巴列格兰德地区农民那里得到的这条消息,已得到当地报纸《现状报》的特派记者的证实,他还说,玻利维亚第八师的部队已开往莫罗科。
    据《现状报》说,第八师师长华金·森特诺上校宣布,最后一批六到九名游击队员(可能在庞博和因蒂·佩雷多指挥下)朝东方逃跑。他们全都是农民打扮,刮了胡子,剪了头发。
    【美联社拉巴斯十三日电】玻利维亚军队同仍在东南部活动的一小股游击队发生突然的激烈战斗,军队方面死伤六人。
    【法新社卡米里十六日电】哲学家雷吉斯·德布雷承认,在玻利维亚开展的游击战是一次错误。
    在一次单独接见瓜亚吉尔的《视野》杂志记者的谈话中,当作家阿尔贝托·博尔赫斯问到他关于错误估计玻利维亚现实时,雷吉斯·德布雷回答说“也许我们错了,对于那些选择革命战争作为建立一个正义社会手段的人来说,犯错误就要付出昂贵的代价。切·格瓦拉牺牲了,我遭受着极其残酷的刑罚。但或迟或早会涌现出新的战士。”
    【法新社哈瓦那二十二日电】游击队领袖埃内斯托·“切”·格瓦拉当律师的弟弟罗伯托·格瓦拉今天到达这里,显然是就所传“切”在玻利维亚牺牲一事同古巴政府交谈。
    罗伯托·格瓦拉博士由布宜诺斯艾利斯取道马德里飞抵此间。
    格瓦拉博士在这里期间可能拜访他的嫂嫂和“切”的四个孩子。
    【本刊讯】英国《卫报》二十三日登载了理查德·戈特写的一篇通讯,题为《玻利维亚游击队失败在什么地方?》,摘要如下:
    既然切·格瓦拉已被打死,他领导的玻利维亚游击队几乎瓦解了。
    格瓦拉同玻利维亚游击队员在一起对他们的士气给予很大的鼓舞,但是这也使他们能从他的高超技能和实践经验中取得好处。这就是为什么直到八月底玻利维亚军队一事无成。
    然后,在五个星期中,突然整个事情瓦解了。游击队遭受了一系列挫折,使自己最后被围困在一个没有逃路的地区。
    总之,这是一次组织得非常好的冒险。在南卡瓦苏的原来的营地位于几乎进不去的地区的最完美的地方。游击队不缺钱,也不缺武器,虽然当地的居民并不十分允许他们像鱼在水中那样游动,但是只是冷淡,而不是公开的敌对。
    ……尽管这一切,但是有严重的错误估计。第一,约百分之三十的游击队员是从高原空气稀薄的地方去的前矿工。他们在迁到南卡瓦苏周围亚热带地区之后病倒了。第二,占游击队的约百分之十的十七名古巴人对于斗争的未来方向同玻利维亚人有许多分歧。第三,存在严重的政治分歧。奥妙的理由是,莫斯科共产党人在操纵游击队,以便证明他们这样的观点:游击战术注定要失败。第四,游击队低估了中央情报局的力量。在九月份,实际上,在各市镇的全部游击队网都暴露了。第五,游击队不得不面临狡诈的安全形势。军队在这个地区布满了扮成农民的士兵,这些士兵然后向总部汇报游击队的动向。我认为,这一点比其他任何因素更造成了他们的灭亡。
    【本刊讯】美国《时代》周刊在十月二十日一期上刊登一则关于格瓦拉被打死的报道。摘要如下:
    尤罗的克布拉达,深入卡米里以北七十五英里的隐蔽的玻利维亚丛林深处,是一个复盖着茂密枝叶的险峻和狭窄的山谷。上周初,在那里,总数有一百八十多人的两连玻利维亚反游击部队分成两股,悄悄地追踪一小撮游击队。刚过中午,这个部队发现了他们要抓的人,双方用步枪和自动武器隔着一个其间树木已经雕残的一百五十英尺的近距离交了火。在一次长时间的战斗后,四名反游击部队和三名游击队员死在那里,另外四名游击队员被俘虏。其中一个俘虏不是普通游击队员。他是三十九岁的埃内斯托·“切”·格瓦拉。
    “切”穿着一件工作服、褪了色的绿色裤子和一双不重的高腰靴子,他在朝着政府军接近的时候,左臀上中了一颗子弹;另一颗子弹使他扔掉了手中的半自动M—1卡宾枪。反游击部队在“切”的帆布背包里,找到一本叫作《现代资本主义论文集》的书、几本密码、两本战地日记、一些发自“阿里埃尔”——显然是卡斯特罗——的支援电报和一本私人笔记。在笔记本上以“切”的紧密、流畅的笔迹书写的记事写道:“看来这件事正在接近于完蛋”。
    在尤罗的克布拉达,“切”被安置在担架上,抬了五英里到伊格拉斯镇。在首都拉巴斯的陆军首脑获悉俘掳他的消息以后,仔细考虑了如何处置他。由于玻利维亚没有死刑,“切”最重不过是去坐牢。第二天,向伊格拉斯镇发出处决“切”的命令。两小时以后,他被枪毙。
    “切”的尸体被绑在直升飞机上,然后送到巴列格兰德。在这个城市的马尔塔先生医院里,经过莫伊塞斯·阿夫拉姆和何塞·马丁内斯大夫的医学检查,发现“切”的尸体上有七处弹伤,其中包括一处穿透心脏、导致他的死亡的弹伤。
    陆军否认关于处决他的消息;可是,检查过他的医生说,“切”是在被俘的二十四小时后死去的。在心脏里带着一颗子弹,他是不会活那么长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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