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英《约克郡邮报》八月三十一日刊登韦兰写的一篇文章,题目是《俄国的新的情绪》,摘要如下:
    (原编者按:这是路透社前驻莫斯科首席记者、刚刚被任命的驻华盛顿首席记者所写的两篇文章中的第一篇。韦兰在莫斯科一共工作了七年。)
    普通的俄国人在过了五十年的共产主义生活之后,现在首先考虑的是美好生活的吸引力。他的兴趣集中在一座新的住房、一辆汽车、更好的衣服上,他对于节约和物资缺乏公开表示恼火。他感到他自己同革命的教义越来越没有关系了。
    俄国领导人对付这些压力的办法是采取谨慎态度,逐步让步和首先决心遏制、控制和引导这种往往是敌对和仍然未定形的要求改变的趋势。
    人们普遍认为,克里姆林宫的特权阶层在面临日益增多的国内问题和今年重大的外交挫败的情况下所表现出的谨慎态度,是证明苏联的政策中缺乏动力和不愿进行激烈的改革。重要的改变
    许多观察家们认为,隐藏的紧张状态可能很容易在今后六个月内爆发,现在应该考虑到可能在政策方面,或许在领导机构方面发生的重要改变。
    中间道路的政策和自从一九六四年以来管理俄国的人们的态度同前总理赫鲁晓夫领导下的克里姆林宫的任性的兴奋情绪形成鲜明的对比。新统治者们对于虚张声势的厌恶,使这个政权具有一种没有表情的外观和静止不变的声誉。
    人们普遍认为勃列日涅夫、柯西金同波德戈尔内主席一起在政治舞台上是保守派,现在遭到执政党内青年分子的强大压力。
    在莫斯科的外交人士和善于思考的俄国人中,人们越来越猜测,一旦五十周年的庆祝结束以后,都已六十多岁的年老的三巨头是否能够抗拒希望革新的要求。甚至在三巨头之间,也传说关系紧张,据说柯西金本人谴责党的官僚主义者破坏他两年前发起的野心勃勃的经济改革。
    有些人认为,虽然随着时间的消逝,这种挑战可能越来越坚持,可是走老路的“三驾马车”可能暂时渡过难关,如果仅仅因为年青的争权者仍然没有组织的话。
    今年夏天,特权阶层已经面临并且抵挡了看来是横冲直撞的“少壮派”发起的一次意味深长的哗变。这次反叛的起因显然是:在中东战争中苏联的威望大大降低,害怕经济改革停滞不前的心情,和党的干部对于年青一代不关心政治的态度和误入歧途的威胁性的迹象表示深切忧虑。
    据说,勃列日涅夫已成功地使反叛分子失去作用,因为叛乱是不协调一致的,因为战斗是在几条、不一定有关联的战线上进行的。而且因为党中央委员会坚持要在庆祝周年纪念的这一年维持团结一致的外观。大多数观察家们不重视这种猜测:即鹰派和鸽派之间在外交政策上有斗争,虽然据信俄国的外交失败起了重要的作用。
    据了解,直到最近还是克里姆林宫负责消费品生产的头头谢列平,对于俄国在仍然是人民不满情绪的繁殖地的领域中继续处于落后状态感到懊丧。其他人和他一样有这种忧虑心情。
    党和警察的官员大体上年龄相仿,反叛分子在改善生活条件的问题上可能是鸽派。可是据认为他们在意识形态上是鹰派,急于对恣意妄为的知识分子实行纪律,他们现在越来越接受西方的影响了。日益加剧的分裂
    在外交政策方面,他们可能由于对俄国在越南战争中的困境,对世界共产主义运动日益加剧的分裂和对莫斯科在中东遭到的沉重打击产生的沮丧情绪而团结起来。某些观察家们认为,他们可能想使俄国不要卷入国外一些没有好处的事件中去,这些事件破坏了经济资源,而不能在同西方的严重对立中提供可靠的保证。
    虽然现在年已六十的勃列日涅夫避免出头露面,可是他一直在努力加强他的地位。他所任命的人在苏联各地位居高职,他已接连三年在政治局内奉行谨慎的中间路线。
    他作为“集体领导”的主席,他的弥合分歧的手腕可能仍旧使他执一个时期的政。可是许多观察家们认为,挑战是会较早地而不是较晚地到来的。(本刊注:文中小标题是原有的。)
    【法新社莫斯科十六日电】可靠人士今天在这里说,苏共中央马恩列研究院院长波斯别洛夫已经被解除职务。
    他们说,波斯别洛夫自一九四九年就任该院院长,今年五月被解除职务。
    《真理报》——波斯别洛夫曾任该报主编——九月七日含蓄地证实,费多谢耶夫已经被任命为该院新院长。
    波斯别洛夫是党的一个主要的理论家,也被认为是最“教条的”。
    这些人士今天说,他被撤换是在去年他本人同中央委员会中的元老派(“老布尔什维克派”)发生尖锐的意见分歧之后。
    这个分析涉及到该院编的“苏共历史”第三卷。准备在下月苏联革命五十周年时发表的这部历史共分六卷。有争论的第三卷包括一九一七年三月到十月这段时期。
    “老布尔什维克派”说,波斯别洛夫不让准备这本书的历史学家看该院的档案,结果是,在某些情况下,作者不得不出国到其他社会主义国家去研究有关这个时期的文件。
    据这些人士说,“老布尔什维克派”指责波斯别洛夫“伪造”历史。
    【路透社莫斯科十六日电】塔斯社报道,印度国防部长辛格今天在克里姆林宫会见柯西金,进行了友好谈话。
    官方人士拒绝透露这两位人士是否讨论了最近在锡金—西藏边境印度同中国的战斗情况。
    印度使馆说,辛格是以印度参加联合国大会代表团团长的身份来这里的,而不是首先以国防部长的身份来这里的。他来莫斯科访问是在印中战斗爆发前很久就安排好了的。
    然而非官方人士说,在辛格同柯西金的会谈中肯定讨论了中国问题。
    【美联社莫斯科十六日电】辛格今天在克里姆林宫同柯西金会晤。
    一位印度发言人随后说,柯西金和辛格在一小时“坦率和友好的”会见中讨论了国际问题和苏印关系。这位发言人拒绝详谈。
    【法新社莫斯科十六日电】此间印度人士一致认为,柯西金和辛格的会谈(会谈时在座的有苏联外长葛罗米柯)是友好的,但是他们只补充一句话:这两人讨论了与双方有关的问题和重大的国际问题。
    【美联社莫斯科十七日电】以国防部长辛格为首的印度代表团将于今天飞回印度,而不是像原来所宣布的那样在此间会谈后到联合国去。
    这个明显的计划改变是在这个代表团同柯西金总理、代理国防部长扎哈罗夫和其他苏联官员会谈之后。
    一位印度发言人昨晚说,计划要求代表团在访问莫斯科后回国去。
    但是此间印度使馆星期四当辛格抵达时说,这个代表团只是在去出席联大会议的途中在这里停留。来自新德里的消息也曾经是这样说的。
    【美联社莫斯科十七日电】印度国防部长辛格在同苏联官员举行了三天会谈后,今天离莫斯科去新德里。
    辛格的访问原先被说成是在赴纽约出席联大会议的途中的一次例常的逗留。
    可是星期六(十六日)晚上得知,他将先返回新德里,然后继续前去纽约,这显然是最后一分钟的计划改变。
    在莫斯科他会见了总理柯西金、外长葛罗米柯和副国防部长扎哈罗夫。
    【德新社贝尔格莱德十六日电】南斯拉夫通讯社今天发表了铁托总统就中东问题给东西方国家元首的信,这些信以往都是保密的。
    联合国召开紧急特别会议没有能够使中东的战后情况发生任何变化;随后铁托在开罗、大马士革和巴格达举行了会谈。在这以后便由特使发出了这些信。
    铁托向美、苏、英、法和许多其它国家提出的五项建议是:
    (一)在联合国观察员的监督下,所有军队撤出六月四日以后占领的领土。
    (二)在找到有争议之点的最后解决办法之前,由联合国安理会或四大国向该地区各国保证安全和六月四日边界。
    (三)在国际法院作出判决以前,恢复各国船只对蒂朗海峡的自由通航。
    (四)恢复六月五日前夕苏伊士运河区的状况。
    (五)上述各条做到以后,由联合国安理会同直接有关各方一起采取步骤来解决仍然悬而未决的争端,例如:巴勒斯坦难民问题和悬挂以色列国旗的船只通过苏伊士运河的问题。
    这家通讯社强调说,南斯拉夫的这个行动不是要进行调解。铁托提出的这些建议是要作为一种推动力,是要努力从政治上解决中东地区仍然极端紧张的局势中的这个问题。
    【合众国际社华沙十六日电】波共第一书记哥穆尔卡今天再次要求召开世界共产党最高级会议,显然包括中国在内。这看来是要努力争取对北越的更一致的支持。
    哥穆尔卡是在索斯诺维次为纪念革命行动的纪念碑举行的揭幕仪式上这样说的,参加这次会议的估计有二十万人。
    他说,“我党绝不会停止致力于建立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在反帝斗争中的团结。”
    他在电视讲话中说,“我们赞成召开一次各兄弟党的新的会议,以便广泛交换意见来制定对争取和平、民族自由、民主和社会主义的国际斗争中的主要问题的共同立场。”
    【美联社华沙十六日电】波共领袖哥穆尔卡今天在一篇激烈的意识形态讲话中向苏联表示敬意。
    他还重新呼吁召开一次新的世界共产党会议。
    他的话等于是要再次使莫斯科感到信心:波兰拒绝戴高乐关于要它仿效法国的榜样来放松联盟并主张实行更不依赖莫斯科的政策的含蓄的呼吁。
    【法新社莫斯科十五日电】塔斯社报道,苏共书记勃列日涅夫今天在这里同保加利亚总理、第一书记日夫科夫讨论了国际问题。
    它说,这两个人“研究了总的国际局势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局势”。
    【本刊讯】英《经济学家》十六日发表一篇文章,摘要如下:
    俄国人仍然还未明白地表示,他们是否认为他们能够在十一月庆祝他们的革命五十周年期间在莫斯科安排召开一个盛大的共产党领导人会议。这种悬而未决的情况可能保持到最后一分钟。匈牙利的卡达尔上周在布达佩斯再次说,“我们无需等到所有的党都准备参加时再召开。”但是在布达佩斯听到他讲这番话的勃列日涅夫没有具体说明要多少个党参加才能够成为会议的法定人数或者他认为他们应该等多久的时间才能召开会议。共产党的领导人们用了他们的一部分的暑假时间讨论这个事宜:铁托元帅本周在南斯拉夫会晤了捷克斯洛伐克总统诺沃提尼。但是看来没有做出任何决定。
    法国共产党领导人、另一个亲俄国的人物罗歇过去一贯是最极力主张举行首脑会议的。但是当上周有人问到他这个问题时,他的回答闪烁其辞,躲开了这个问题。
    无怪乎俄国人和他们的盟友在犹疑了。他们得克服罗马尼亚的反对、以及南斯拉夫和意大利共产党人的不情愿态度。现在他们并且有理由担心世界共产主义运动中的革命派展开反攻。如果召开一次国际会议的话,一个以古巴人、北越人和北朝鲜人为首的集团非常有可能对柯西金的同西方共处的政策是否明智表示怀疑。在俄国由于在中东犯了大错、在拉丁美洲胆小和在越南软弱而受到批评的时刻,莫斯科可能更想把整个这件事情推迟。十月革命五十年后还不能够召开一个会议是极其令人灰心丧气的。但是,举行一个绝大多数是欧洲党参加的会议——亚洲人抵制但是有拉丁美洲的共产党人(他们之中许多人正在受到国内的攻击)参加——可能甚至更坏。这就是为什么俄国人可能要等到最后一刻才揭示他们的决定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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