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茅斯的晚餐pontormo Supper at Emmaus,1525年绘制
作者:Pontormo 彭托莫(佛罗伦萨)
图中可见共济会及光明会的典型标记:光明之眼
伪造古希腊是文艺复兴时期开始的,当时主要是意大利威尼斯、佛罗伦萨等新兴金融独立城邦的共济会银行家反对天主教控制的需要。
文艺复兴前后,欧洲学术界是通过十字军、东罗马人和阿拉伯人的媒介,知道了有一个所谓希腊文明的存在,并且学术界开始通过希伯来文和阿拉伯文——他们与阿拉伯和犹太人做生意所以会这两种文字——来学习希腊文。
意大利人商人发现了希腊,开始利用和炒作希腊这个话题。于是,在这个过程中就出现了对于希腊文献和文化的大规模而且有意识地伪造活动。这种伪造的基本目的,一方面用假古董可以赚钱,另一方面文化上是要为西方近代新兴的资本主义文明制造一个冒认的假祖宗。这种冒认后来特别为神圣罗马帝国的哈布斯堡王室所鼓励,这个日耳曼王族至今仍在欧洲延续着帝脉,统治着一些国家。它认为自己是罗马帝统的嫡脉——有点像东晋后期的北方匈奴单于王族改为刘姓而标示继承汉朝帝统一样。为此,首先必须否定第二罗马帝国即主体部分在亚洲君士坦丁堡的那个东方罗马的存在——一个根本莫须有的“拜占庭帝国”就是这样在西方史学中出现,并且居然成为了主流的。
为与当时统治欧洲的天主教作斗争,共济会需要寻找和建立一种新的、美好的、理想化的异教传统——因此,威尼斯、佛罗伦萨的共济会银行家和学者们重新发现了古希腊。文艺复兴时代的艺术家肯定伪造了大量的雕塑作品,但这些作品中不少也是出自文艺复兴时期那些大理石匠师(梅森,Mason,如米开朗琪罗等)的艺术杰作。
这些所谓希腊艺术作品都是文艺复兴时期突然出现的。美迪奇家族——一个银行和政治及宗教家族(这个家族的徽号是红盾。该家族是意大利文艺复兴运动的主要赞助商),声称这些雕塑作品是从君士坦丁堡东罗马的战利品中购来的。但是。这些作品当时不可能进行科学的年代鉴定,这些雕塑作品在造型上无一不是模仿金发碧眼的日耳曼或高卢种族——希腊罗马的敌人,而与古代黑头发的希腊罗马地区原住民类型不同。其次在艺术风格上,这些雕塑作品与文艺复兴时代那些大师系统的作品如出一辙。
18--19世纪的启蒙运动中出现了批判和实证的思潮,西方学术界有人开始怀疑荷马神话、希罗多德历史的真伪问题。有人要求采取实证的方法来研究古代的神话、传说和史诗。例如18世纪的法国学者多比那克和德国学者沃尔夫就对荷马史诗的作者问题提出了疑问和探讨。
对于特洛伊战争和有关的英雄事迹,大多数学者逐渐持怀疑态度。20世纪英国的希腊学者文特里斯和柴德威克指出:“大多数17世纪以后的史学家(特别在德国)倾向于略去英雄时代来缩短修昔底德的叙述,因为他如此生动详细地描述的原始野蛮状态,是难以置信”。(文特里斯、柴德威克:《迈锡尼希腊语文献》,剑桥1956年版,正文第6页。)
英国著名希腊史学家格罗特在所著《希腊史》中,以公元前776年为界限,将古希腊史分为传说时代和历史两个阶段。格罗特认为,“公元前776年之前希腊的大量事件无论在历史和年代上都不能复原”;[1]“在希腊传说的诗歌中列出年代的特定人物和事件,都不能认为属于真实历史的领域。”[2]
格罗特称公元前776年以前的希腊史为“传说时代”或“传说中的希腊”。他使用英雄时代一词来表示史诗和传说的时代,由于无法考订英雄时代的事件,也不能确定其年代。格罗特实际上是把约公元前1000年之前和其后直到公元前776年之间的历史都笼统地纳入传说时代以至英雄时代的范畴,并认为其具体史实是无法确认的。
但他也不敢得罪强大的共济会学术势力,所以在该书序言中他说:“然而,那些诗歌作为生活方式的图景却是充满了教益的,正是那些使它们的作者失去作为历史家的可靠性的相同的情况,使他们作为当代社会的不自觉的解说者具有极大的价值”。[4]
19世纪中叶以后,德国最著名的希腊史学者是恩斯特·柯修斯。柯修斯承认荷马和希罗多德的许多描述只是传说,但他又辩护说,“可以从传说中引出大量历史,因为传说远不是某一单个人的捏造,而是整个民族的回忆”。[5]他承认荷马史诗所说的以阿伽门农为统帅的特洛耶战争纯属杜撰,建立在这一事件之上的传统年代学则是不可靠的。
但是。柯修斯试图把希罗多德和荷马神话中的希腊殖民地神话历史化,他认为可能存在多利亚人南下后掀起的希腊人向小亚细亚迁徙的浪潮。在征服伊奥利斯的移民战争中,“一向爱好诗歌的阿卡亚人,为了在缓慢进展的斗争中支持自己,就用关于他们古代军事贵族阿特柔斯王朝事迹的赞歌来加强自己的力量,通过回忆神一样的阿喀琉斯的英雄威力来培育勇敢精神”。[6]这样,最终就形成了荷马史诗。他推测,荷马作品中的历史被拉长和颠倒过来:出现了“对特洛耶地区的两次征服,具有相同事件并由相同部落及家族进行的两次战争”,[7]荷马编造出了英雄们返回希腊的情节,多利亚人南下则被插入到两次战争之间,“除史诗所说外毫无根据或基础”的那第一次特洛耶战争竟成了“希腊人由之开始其全部年代学的固定起点”。[8]
但是,柯修斯与格罗特都承认在使用史诗来说明英雄时代的社会面貌上是完全不得已的——因为荷马史诗是“关于直到大移民时期希腊人整个生活的唯一传统原始资料”。[9]荷马神话和希罗多德靠不住的历史传说,就是在这样缺乏历史考证和学术严谨性的情况下,被编造成了后来无数互相抄袭的主流希腊历史。
在18世纪以来希腊伪史受到实证史学质疑的氛围下,19世纪末发生了共济会对希腊历史的第二次大伪造运动,这次是利用非专业考古活动来进行伪造。伪造的方法就是把荷马的神话考古化,用荷马神话来解释考古。罗斯切尔德家族资助成立东方学会对希腊及东方考古活动给予资助,其中最著名的考古代表人物就是得到共济会基金资助的共济会员、文物商人海因里希·施里曼(Heinrich Schliemann,1822-1890)。对希腊和东方考古活动进行这种资助的主要目的,未必完全出于对东方历史文物的热爱,更重要的是掌控这些文化资源,同时把东方历史的解释权牢牢把握在共济会主导的主流学术手中。
[东方学是近代西方学者研究亚洲和北非等地区政治、经济、历史、文化的综合学科。最初起自16世纪西方传教士、商人等关于中国及东方各国风土人情的记载,到17世纪末,共济会资助的欧洲的一些大学出版了许多东方典籍,并创办了教授东方语言的学校。如著名的维也纳东方语言学校,培养了大批研究东方语言、历史的专门人才。
19世纪以后,由于对东方历史文化研究的不断深入,英、法等国在共济会财阀基金会资助下相继成立了亚洲学会,美国、德国等国家也成立了东方学会。美国东方学会1842年成立,是历史最悠久的学术团体之一。1873年国际东方学会大会在巴黎举行,世界许多国家的东方学家出席了大会,产生了广泛的影响。1898年德国成立东方学会。这些学会垄断且控制了西方对希腊、土耳其及中东和亚洲历史的主流研究。]
近代西方学术在希腊问题上发展了一整套系统的作伪手法,包括:
(1)划出一个“大希腊”殖民地的地理和民族概念,从而模糊希腊本身,以便把小亚细亚、腓尼基的文明笼统地包装进入。
(2)模糊本土希腊的概念。西方学术从来不对希腊人、希腊地理概念和古希腊文字语言作明确定义。希腊人是谁?有色种人还是白种人?讲什么语?所谓的古希文与今天的希腊文是否一回事?二者有连续演变关系吗?雅典人是大希腊范围中那些复杂族人的祖先吗?没有一部西方的希腊学著作敢于面对这些问题。
(3)发明了一个“希腊化”的伪概念。例如,马其顿人与希腊人不是一个种族,语言文化完全不同。马其顿人灭亡了希腊城邦。西方把这个过程描述成马其顿人的“希腊化”。通过这个概念,凡是马其顿征服的地方,都是传播希腊文明即希腊化的地方——希腊的征服者马其顿变成了希腊化的旗手,后来征服马其顿的罗马,也成了希腊化的继承者,传递承接希腊文明——全部被搞成一锅粥,一勺杂烩,是彻头彻尾的伪史。
如果按照这种推论方法,那么中国是否也可以把阿提拉的匈奴人和成吉思汗的蒙古人对中古欧洲的两次扫荡——说成欧洲的两次中国化运动呢?
(4)凭空制造出一个“拜占廷”的伪希腊地名概念,把政治文化中心主要在亚洲地区的第二罗马帝国——东方罗马,说成是一个希腊化的国度。其实东罗马帝国仍然是一个拉丁国度,他们始终以正统的罗马人自居,认为自己是古罗马文明的真正传承者,而希腊则是被征服者。
事实上,君士坦丁一世曾经再度统一了分裂的两个罗马,在他统治下,第二罗马帝国曾经席卷欧、亚、非,整个法兰西、意大利、部分英格兰和德意志当时都在他的麾下。而他的首都则设在欧亚交界处主要位于亚洲部分的君士坦丁堡。
东罗马帝国最后是被来自来自中亚草原的突厥人——奥斯曼土耳其人灭亡的。现在的小亚细亚——土耳其居民既不是当年的安纳托里亚人(希腊文明主要的源头之一),也不是东方罗马人了。而这些原在土耳其的古老文化——近代以后从种族、语言到文字都基本消亡了。
一个曾经雄踞四海——黑海、地中海、马尔马拉海和爱琴海强盛千年的东罗马帝国,后来不仅亡国灭种,而且文明断绝。所以,近代西方人才得以肆无忌惮地从学术角度,伪造一个历史中根本不存在的“拜占庭国”来取代疆土全盛时期曾覆盖法兰西、英吉利、意大利、德意志的东方罗马帝国。
图中蓝色为海洋,黄色红色为第二罗马帝国极盛时领土
而这个第二罗马的人,现在已经彻底地亡国灭种,是永远无法为自己的历史鸣冤了——他们甚至无法大声地对世界说:“我们是罗马人,与希腊无关,也不叫拜占庭”!真正的历史已被活埋,伪史则滔滔泛滥,谁说真理必胜?这就是所谓不仅亡国,而且亡文化之痛。
实际上,不仅东罗马帝国,历史上的印度、埃及和波斯文明,在近代也都曾经遭遇被西方学术所伪造和历史文明按照西方需要被重新包装改编的命运。
我们的中国文明,未来会不会也要遭遇这样的被共济会文化“西方化”的命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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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格罗特:《希腊史》第2卷,第47页。
2格罗特:《希腊史》第2卷,第79页。
3格罗特:《希腊史》第1卷,序言第14页。
4格罗特:《希腊史》第2卷,第79页。
5汤普逊:《历史著作史》第2卷,纽约1 942年版,第499页。
6柯修斯:《希腊史》(英译本)第1卷,纽约1886年版,第145—146页。
7柯修斯:《希腊史》(英译本)第1卷,第145—146页。
8柯修斯:《希腊史》(英译本)第1卷,第169页。
9柯修斯:《希腊史》(英译本)第1卷,第1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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