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武大郎血溅王婆茶馆、拼死于西门庆的故事妇孺皆知、可歌可泣,想必看官诸君已洞晓其情。偏偏无独有偶,晚清亦有个武大郎,经历与赵宋武大惊人相似,但两者九曲十折处大相径庭。这个恐怕看官大人不知道吧?且听在下慢慢道来。
晚清中原腹地有个武氏大家族,人丁兴旺,枝繁叶茂,在当地赫赫扬扬。约同治三年,三寸丁武大郎玩弄阴谋诡计,并在西门家族的暗中支持下,自登族长高位,发号施令山呼海啸,煞是威风。为报答西方扶持之隆恩,武大掌权伊始,便允许西门庆向潘金莲公开出售武器防身(潘氏为武大娇妻,闺房位于武家南大门)。然后他向整个家族宣告: 武家必须走西方治家理政之路,因但凡跟西门家走的人都富了。西门族长则命武大先交投名状,狠狠教训薛楠家族,换取一张通行证。武大二话不说,率武家泱泱大族,痛打薛氏集团,帮西门家大大地出了一口恶气,报了十多年前的一箭之仇。
在西门族长的软硬兼施下,武大持续不断表忠心: 自毁工业核心上游产业,躺守低端制造与组装洼谷,甘作西方资本世界的神经末稍链条; 拆散集体农业,毁田粮循环产业,以购买西门家的毒粮; 否定武氏一世祖以思想斗争为主的治家理念,批判其运动太多的晚年错误,取消家族新歌,因词中有一世祖的英名;指使自己的二公子偷运家族六百吨黄金和天文现金存入西门家私人银行,并让该公子在西门家族家学习西方理念; 支持飞天拐大公子开创提包公司、倒买倒卖、大发国难才,并让其斩获西方赏赐的大堆社会人文奖; 纵容武氏家族显耀人物拥权自肥、各发大财,并纵容他们移居西方家族; 打压、剥削家族底层群众:种田和打工族。
随着家风败坏、公平丧尽、信仰失落、道德沦丧,武氏家族乱象丛生、危机四伏: 黄黑毒赌泛滥、贪污腐败猖獗、投机取巧盛行、诈骗盗抢漫延、迷信与暴恐肆虐。人人都想暴富、人人都不愿从事一线生产劳动,因为劳动致富成为一种虚幻、一句空话,劳动致贫倒变成活生生、血淋淋的现实。结果武家耕地荒芜、农业凋零,工业落后,总被西门家卡脖子。
西门庆见武大色厉内荏、武家衰败空虚,认为有机可乘,便向全镇公开了他和潘金莲的情人关系,不再偷偷摸摸隐约暧昧,而是大大方方、得意洋洋地在王婆茶馆公开约会。同时潘氏公然与武大分居、离心离德,赖在南厢房不肯回家,声称武大缺乏男子汉气概。
尽管武大贪婪无厌,对内专制残暴、对外奴颜卑膝,但族长夫人被外族公然霸占,有辱家族尊严,族民们个个义愤填膺、摩拳擦掌。为平息民愤,掩人耳目,武氏贵族集团制定了反分裂家族法,声明潘金莲是武氏家族的神圣一员,严禁任何人将潘氏从武家分裂出去。武大向整个家族信誓旦旦地许诺: 一定使潘氏回心转意、回归武家,一定尽快统一武家。武氏民众得此庄严保证,感到心满意足,于是纷纷回家安居乐业。家族内部局势暂时恢复稳定。
武大对潘氏打经济牌,今天送金、明日赠银,百般优惠、万般哄劝,期望武家和平统一。但潘氏反复无常,欲壑难填,与武大冷如冰霜、渐行渐远,与西门庆则热火朝天、日益紧密。武大怒气冲冲,多次严词警告金莲,声称要武力征服。西门庆为了试探虚实,对武家屡屡旁敲侧击: 扣压商船,袭击使馆,炸死工作人员,在武家南大门口撞其飞机致死飞行员。武大每次强烈抗议、坚决反对,过完嘴瘾便风平浪静。他有求于人家,要持续打开西大门,想用武家大市场换取西方高技术,尽管愿望虚无缥缈、遥遥无期。他太懒惰,不想自力更生、创新求变,另外族内裸官太多,对西门根本硬不起来。
一天中午邻居兔小哥又看到西门庆来到潘金莲卧室鬼混,愤愤不平地跑上街告知正在负责烧饼连锁店的武大:“你成了绿壳王八!”不料武大心平气静:“急啥?发展才是硬道理。待我烙饼产业超过西门家药材产业水平,待我武二弟回来,再待我去嵩山少林寺学会十般武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打发走兔小哥后,武大回家,站在金莲南厢房门口大喊:“西门庆,你走了我就在家冲天响地摔碗,看你还敢不敢来?”西门庆走后,武大果然在家摔碗三天并向邻民吹嘘:“我这碗摔得响吧?成功震慑了西门庆。”一次武大正好看到西门与潘氏在王婆茶馆鬼混,只冲王婆大喊“以后你别来我家”,然后就去调解其他街坊之间的纠纷。想到兔小哥也知道了潘氏丑事,武大怒气填胸,瞅准机会抓住兔小哥一顿打骂:“你这小厮,怎敢编造流言蜚语,破坏我武家与西门大官人的友好关系?”
每次西门庆约潘金莲去王婆茶馆鬼泥,武大都来到广场郑重声明: 西门家必须承认我与金莲的夫妻关系,南房潘氏是武家一个不可割裂的部分,敦促西方勿继续给潘氏错误暗示,勿低估我捍卫婚姻的强大决心与能力。
西门庆已公然跑到武大家南门金莲卧室,潘氏也已公然跑到西门庆房间,双方已形成互访。西门将先进武器和保镖交给潘氏护身,禁止武大行使丈夫权利。武大表示强烈抗议、坚决反对、极端不满,奉劝西方不要执迷不悟、误判形势,不要一而再,再而三越过我武方底线。但是我们不放弃和平统一的希望和努力。武大说完,又若无其事地去经营烙饼连锁店。
西门家指使贾大家将武家一位能干女儿非法关押近四年,最后无罪释放,导致武家经济损失惨重、颜面扫地,西门却逍遥法外,毫毛无损。武大不以为耻,反到处欢呼胜利:“武家女儿回来了! 西门不敢判她刑,这是我武家强大的象征!”既不要求西方道歉,更不敢索赔、上诉或以牙还牙。
西门庆每次公开约会潘氏后,武大都送钱给西门庆,求他别声张,下次别再公开约会。暂被喂饱的的西门庆在人山人海的广场向武大庄严保证: 西方无意谋求与武家对抗,我西门庆从未勾引潘金莲,承认武大潘氏的夫妻关系,潘氏是武家的神圣成员。武大满脸绽开笑花,在广场喋喋不休宣扬:“早该这样! 武西都是负责任大家族,双方无根本利益 冲突,合则两利、斗则俱损。两家美美与共、融融友爱,为街坊四邻和平发展做贡献。武家自打开西大门,旨在融入西方、接轨世界,决不与西门家搞意识形态对抗。”听完武大披肝沥胆,西门庆眉开眼笑,对武大倍加赞赏,并再次保证决不勾引潘氏。然而没过多久,饥肠辘辘、色胆包天的西门庆又公开约会金莲,并以此威胁,又狠狠敲诈了武大一笔:…
武大步步退让、声声妥协、忍辱苟和,引起武家民众普遍不满。为弹压群情激愤,武大贵族集团制定了极苛刻的家族条例: 任何族民不得妄议族中心,不得反对更新开门……否则开除公职并判刑。有了这些专制条例,武大觉得可以高枕无忧了……
【文/guomoruo,本文为作者投稿,发表前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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