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楼愚夫是一部俄罗斯拍摄于2014年的片子,请允许我用几个字来评价她,她没有战争的血腥,却能震撼你的心灵,她没有美色鲜肉的点缀,却能展现出哪一朵美丽的人性,角色中的对白,折射出每个心灵,谁是傻瓜,谁最聪明,你懂,他也懂,不过我难以确定,这之间,有多大的不同。
这部片的中译名字是危楼愚夫,但是原本的俄文名,是傻瓜,读为杜拉克,我想,中译名字,不能完全反映作者赋予作品的深邃的意境。
故事梗概是,俄罗斯某市A区32号公寓,有一座楼才建成20年,就成为一座随时倒塌的危楼,住在楼里的820户并未意识到危险。一个偶然的原因,另一个区的房管检修施工队队长,迪马尼基丁,在检修水管时候发现了问题,按照测算,他估计大楼会在24小时内倒塌。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深夜,但他义无反顾的去找到本市的市长妮娜,说明了危险,妮娜市长正在一座酒店庆生,尽管很扫兴,但是她还是召集有关部门的部长,商量公寓住户紧急疏散的办法。在这个过程中,市长和下属们互相指责对方的责任,但是疏散住户需要的费用却是个不能接受的大数字,市长无奈之下找开发商,开发商叫做萨福若诺夫,他拒绝帮忙。市长有一个亲信,是原来的上司,是一个光头大个子,这个人在整个影片中,和市长是形影不离,恭维市长是城市的妈妈,也是市长最信赖的人,最后他说服市长,采取了一个丢卒保车,杀人灭口的方法,来掩盖和消除受贿的罪证,同时让32号公寓楼的住户自消自灭。但是影片的主人公,被良心发现的上司菲多在秘密暗杀前一刻救出,他本应该逃离,但是却到了32号公寓楼,通知住户疏散。但当住户们出来后,发现楼房并没有立刻倒塌,就对主人公,实施了群殴,最后,迪马被打后蜷缩在地上,影片到此结束。
迪马拯救公寓楼的住户于危险之中,本来是一种英雄之举,但是周围的,除了工人出身的父亲支持他之外,没有任何人能理解他支持他,包括母亲妻子甚至被拯救的公寓楼的住户。上司菲多说他是外星人。最后外星人被被拯救的住户打的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当然在这之前差点为了救人被暗杀。他傻不傻?他傻不傻不知道,但是他的父亲因为不贪便宜不偷盗就被人称为傻子是真的。
再有一个看点就是迪马实际上是和整个腐败的官僚集团在斗争,就还是不救公寓楼里的住户?这个自不量力是不是有些傻?
建设部长菲多显然是一个很有特点的人,第一他是一个贪官,第二他早知道这个楼有裂缝和危险。第三他对这个楼的建设也是知根知底,虽然他和迪马在检查楼房情况时候,迪马指出楼房地基有倾斜,但是菲多却说春天地基土壤松动是常有的事,但是在和市长争论责任时候,为了推卸他贪污维修款的问题,指责20年前在建楼时候由于太过仓促,楼基建立在不稳定土层上,而且指出市长在后来有条件的时候挪用了建楼的款项,中饱私囊。但是市长反击他维修费用的贪污,和他住所得豪华,在四层的别墅里,儿子五毒俱全却在莫斯科上着高收费的私立大学。这些钱都是贪污的钱。
菲多这些指责为后来的被灭口埋下了伏笔。因为他的矛头不仅是市长,而且涉及到市长背后的人,而这个人,当时正在现场,这个人就是市长妮娜的前上司,光头男人。
光头男人是一个狠角色,实际上他不仅左右了市长,而且能左右开发商萨福若诺夫,正是这一点,他左右了整个故事的结果。也就是左右了全部人物角色的命运。但是片子中并没有着力表现他和开发商的关系,只是点到为止。市长虽然信赖他,但并不了解他,但是他对市长却是一览无余而且市长要供养他,也就是市长的受贿,有一大笔是给这个光头男人,当然这个男人和市长,可能有私人关系,但是这种私人关系,很大程度上,是一种利益关系,光头男人把市长玩于鼓掌之中,市长却并不知道他的秘密。他的秘密就是和开发商的关系,在最后他和市长摊牌时候说,我才是大人物,上层的人都知道,而你啥都不是。光头和这座楼的危险,有直接关系,也就是在光头当政时间里,这座楼偷工减料,光头中饱私囊,才造成了危楼的主要原因。其他都是次要。而整个官场腐败,光头应该有直接的原因,因为市长之前他是市长,而后来的市长妮娜也是对他言听计从的。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没啥计划,实际上,他的计划就是用金钱和腐败控制官场,从而为资本效力。这一点,从最后市长和地产商会面场景中,可以看出。显然,萨福若诺夫和市长有一种利益输送关系,当地产商拒绝帮助时候,妮娜说下一次卖岛可以不要费用。当然剧情中没有提及上一次是啥输送。但是这个时候妮娜还不知道,其实地产商早就获得了来自光头的信息或指令。所以选择了在露天雪地上于妮娜见面。
影片中,一个暗线索,就是官僚集团同资本集团的斗争,这个斗争,以官僚集团沦为资本集团的附庸而结束。
当然官僚集团之所以会败阵,关键是从一开始,以光头为代表的资本代言人就打入了官僚集团,而且成为主宰官僚集团真正的主人,这个时间点刚好是20年前,也就是1994年前后,苏联解体后的时间点。
不过光头很小心,让妮娜充当他的代理人,而他在背后指挥和捞到油水。实际上他和地产商是一丘之貉。这一点,妮娜被蒙在鼓里。
在酒店大厅里相互指责推诿的时候,妮娜称菲多是聪明人,言外之意,是傻瓜,菲多作为城建主管,应该知道光头的底细当然妮娜的底细更加知道,这是他被暗杀的原因。
至于凶手,人们认为是妮娜,其实是光头,光头是不是真正的聪明人?
但是光头的人性也有表达,那就是他提到苏联时期,就母亲看病,贿赂特权阶层的事情。他是苏联解体的受益者,同时是苏联腐败的推波助澜者,这个厉害的角色,影片中没有太多表达,在妮娜和开发商见面的那场戏中,可以看出,一个特写镜头,近处的光头很高大,远处的开发商很渺小。
当开发商最后拒绝妮娜离开前,有返回,说了一句90年代的投资商,不讲情面具有攻击性,应该这个时间是他和光头结成共同体的时间点。而且隐含拒绝是投资商的决定他决定不了,投资商是谁?光头。光头在看到开发商拒绝妮娜后,镜头转向他,他耸了耸肩。光头早就认识开发商,却在此刻离得很远,没说一句,妮娜当然聪明,看出了这一幕。但是妮娜走出了刑事犯罪这一步,离开监狱还远吗?
当然光头最后和妮娜的一句话,是神来之笔,他说,要妮娜像人一样的生活,而不是牲口一样,这是他的出发点,像啥人一样?极端自私,精致的利己主义,不惜丧失人性。
而只有牲口,才服从命令。与此相对应,迪马和妻子分手时候,也说了一句,如果不关心他人,没有人性,和动物一样生存,显然光头的世界观和迪马的世界观截然相反。人性在 他们的心目中,是一个相反的栓释。
光头聪明,还是迪马聪明?
光头虽然聪明,却没有人性,而迪马身上闪烁的是人性之美人性之光。不过动物的聪明和人类怎么比较?非类不比。按照迪马的设想,不仅公寓楼的生命可以保全,而且官僚集团可以以此来救赎,不过,最终他们不可以救赎,等待妮娜市长一群人的,是什么结果可想而知。这里,傻与不傻,已经不重要了。这个社会,需要迪马,还是需要光头,我们每个人都应有一个判断。当造化被光头之类设计,这个世界就悲催了,正如影片中的结局。这个结局令人深思令人猛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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