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爷爷。”小孙从幼儿园回来，进门就喊，“爷爷，我考考你的智商。”
“哟，考爷爷智商。怎么考啊？”
“我说个谜语。你要猜不出来就说明你智商比我低。”
“好好好，说来听听。”
“远看是条狗，近看是条狗。踢它它不动，赶它它不走。你猜猜是什么？”
宋老头蹲了下来。点着小孙子的鼻子说：“那我也说个故事谜语给你猜。考考你的智商，如何？”
“好啊，好啊。”小孙子乐得直拍手。
“有个农民上山砍柴，远远看见树丛里卧着小虎崽。农民吓得大气不敢出，蹑手蹑脚往后退，到了山下，一溜烟地跑去找警察叔叔了。警察叔叔带着捕虎工具上山了，可是到了虎崽跟前，踢它它不动，赶它它不走。你猜猜是什么？”
“是条死虎崽。”小孙子脱口而出。
“不对。是个老虎公仔！”爷爷哈哈笑了起来。
小孙子不服气：“你还没猜我的谜语呢。”
“我知道。你的谜语是个狗狗公仔。”爷爷认真地说。
“不对！是只死狗。你也没答对。我俩打了平手，智商一般高。”
这时儿子回来了。他是文学院副院长，一进门就嚷：“媳妇，有现成的吗？我赶紧吃了还得开个视频会议。”
“有有有。才做了一个菜。你先吃着。我给爸再整两个下酒菜。”
儿子上桌吃饭了，宋老头坐到他的身边问：“有没有啥新闻说给老爹听听。”
“正好我刚完成了一篇论文，您帮我看看，指导指导。”
“啥论文？”
“莫言小说的虚构之美。”
“这个我不看。你就不能研究点正经的文学吗？尽整虚的。”
“啥正经的文学？”儿子头也没抬，只顾扒饭。
“你老爹的啊。宋明小说的艺术之美。”
“噗——”儿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辈子连个作协会员都没混上，还艺术之美呢。”
“看看看，饭喷了一桌子。”宋老头没好气地站了起来，“看我身上有没有？”
儿子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又大声喊着：“媳妇，快拿抹布来把桌子擦擦。”
“怎么，瞧不上老爹的小说？没准10年之后就是奇书。只是你没那个慧眼。”宋老头掸了掸衣服，又坐下了。
“好。那就等10年后我们文学院再来研究。”
“你们文学院？哼，你们文学院能研究个啥？我看也就是个公仔。”
2022年7月11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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