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小说,无论是《红高粱家族》还是《丰乳肥臀》,总是把污蔑的矛头指向人民军队,比如把胶高大队的土八路、老革命志愿军战斗英雄孙哑巴、武工队、土改专家都描写得比土匪还土匪,比恶棍还恶棍,比流氓还流氓。
莫言为什么总是要如此丧心病狂地污蔑人民军队呢?
下面,请容我对新中国的发展逻辑做个一般化的分析,或许会有利于我们认识这个问题。
毋庸置疑,中国共产党人要建立一个真正让人民当家作主的全新的社会形态。
只有建立起了人民当家作主的社会形态,中华民族才可能走上和平发展的道路。
全新的社会形态就必须建立起全新的人民文化作为支撑,全新的人民文化必须依赖全新的社会形态作为制度的保障;两者相互依存,相互作用。
而建立一支前无古人的人民军队则是这个全新社会形态和全新人民文化的坚强柱石、定海神针。
人民军队的本质特征就是军民鱼水情,军民一家人。
而战乱的本质特征就是“兵匪一家”。
战乱是人类自己制造的一切痛苦的总根源。
元曲《幽闺记·偷儿挡路》有一句戏词“宁为太平狗,莫作离乱人”,后来成了民间广泛流传的俗语,表达了人们遭逢乱世的痛苦心情以及对于和平发展的强烈愿望。
汉语还有个成语“兵匪一家”,这个成语并非特指历史上的某个时代,有史以来基本上都是这样,杜甫有一首妇孺皆知的《石壕吏》,就生动地描绘了当时兵匪一家的悲惨情景。
古时候虽然也有兵役制,但兵员主要还是靠抓壮丁。有钱人可以买丁顶替,穷人家的青壮年只好躲起来,官兵抓到了就直接送军营。官兵抓夫和土匪没有两样。《诗经》中有首《何草不黄》描写征夫非人的生活:
何草不黄?何日不行?何人不将?经营四方。
何草不玄?何人不矜?哀我征夫,独为匪民。
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哀我征夫,朝夕不暇。
有芃者狐,率彼幽草。有栈之车,行彼周道。
(译文:什么草儿不枯黄,什么日子不奔忙。什么人哪不从征,往来经营走四方。什么草儿不黑腐,什么人哪似鳏夫。可悲我等出征者,不被当人如畜牲。既非野牛又非虎,却穿行旷野不停步。可悲我等出征者,白天黑夜都忙碌。野地狐狸毛蓬松,往来出没深草丛。役车高高载征人,驰行在那大路中)
数千年以来的兵匪一家,就是乱世的最典型的特征。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在共产党领导军队中,兵匪一家的现象神奇地消失了,而代之以“军民鱼水情,军民一家人”,这是何等的智慧、何等的伟业啊!
我在以往的虚拟演讲中说过,由于既往的文化都是战乱发展的产物。而历史是有惯性的。旧有的社会形态及其文化并不可能一下子清除干净。历史总是迂回发展而不可能是直线发展的。
新中国成立之后,剥夺了地主资本家的财产和政治权力,但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很多拒不愿意与工农相结合的知识分子以及一大批摇摆不定知识分子依然掌握文化教育权,一旦有了合适的气候,战乱发展起来的既有文化还会死灰复燃,且具有很大的能量。
假如,有人想要否定新中国人民当家作主的社会形态,要否定全新的人民文化;那他首先必定把污蔑的矛头指向人民军队。
通过文学的形式把人民军队丑化成流氓、淫棍、滥杀无辜的刽子手,与之相配合的是不断否定歌颂人民军队、褒扬英雄主义的红色文艺作品,对其加以污名化。
这样,就很容易潜移默化地唤起年轻一代对于人民军队的仇恨情绪,温水煮青蛙似销蚀人民群众对于军队的感情,逐步瓦解人民军队在人民群众中的威望。
与此同时,再通过鼓吹军队“国家化”、“商业化”,企图从根本上改变人民军队的性质。
事实上,在过去40年中有人一直在不遗余力地这么做着。却始终没有成功。目前只有打着文学旗号的莫言小说还在继续苟延残喘。
难道这就是为什么莫言小说总是把攻击的矛头指向人民军队的逻辑关系?
2024年8月4日星期日
【附录】
文化还是文化?(小说)
宋老头拎着酒葫芦从张家酒坊出来,沿着机耕路向小湾子走去。他借着微醺酒意哼着京剧“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 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得意洋洋地抬头一望,却惊出了一身冷汗。只见大路小路一群群的人从四面八方朝小湾子的方向走去,拿着长枪短炮,像赶庙会似的。
宋老头总觉得这事和自己有关,不由停下了脚步,犯起踌躇来。恰好迎面来了个半大橛子,背着书包。宋老头赶紧上前一步问:“小同学,那些人都是往小湾子去的吗?发生啥事了?”
半大橛子正在用脚踢着小石子往前走,一愣神,见是宋老头,大惊失色地说:“宋老爷啊,您怎么还不快跑啊?您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我?我能摊上啥事?”宋老头莫名其妙。
“您不是爱出风头吗,在网上一篇接一篇地发什么小说诗歌。这下好了,您把全国的莫粉都给彻底得罪了。他们要去找您辩论呢。您大概还不知道网暴有多厉害吧?”
别看宋老头已过古稀,风风雨雨经历得也不老少,可内心胆子还是那么丁点儿小。他一辈子就是没事时充英雄,有事时当狗熊的主。瞧把他给吓得,小腿肚子直抽筋。
“我得先去张家酒坊避避风头。等消停了再回去。”他刚一转身,就看到了老丁头。老丁头一把抓住他:“想脚底抹油?晚了!你不是有能耐吗?这回让你风头出个够。我实话告你说,这回你可把事情给整大了。连镇上的警察都下来了。小湾子现在被围得水泄不通。我就是专门出来寻你的。想溜?得先问我可答应。”
“我不就那天夜里一通电话搅了你的好事吗?你没完没了地跟我过不去。心壳廊就不能大点吗?”
“就这一件事吗?你还编故事戏弄我,害得我白白丢了300块钱。到现在还没给老太婆报上账呢。你赔我啊?”
“这,这我就赔不了。你知道我家那个母夜叉。一分钱对不上就赖我偷腥了。”
“那你就自己去面对吧。记住一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老丁头连推带搡,说话间小湾子就到了。几位警察迎过来一左一右护着宋老头,前面还有俩开道的:“让让,让让。”
小湾子前面的空地已经布置成了个会场。土台子上摆放了一张桌子,上面还有麦克风。老宋头站在桌子的后面,浑身筛起糠来。
“镇定一点。瞧你那点出息。”
宋老头转脸一看,见是老父亲的(灵魂)站在身旁:“您老怎么来了?”
“我不来行吗?这阵势你能压得住吗?”
“那待会他们提问你帮我回答?”
“不然呢?”老父亲瞪了宋老头一眼,“我俩演双簧。你只张嘴不发声。我只发声不现形。”
这下宋老头吃了定心丸。他整理了一下表情,进入角色了:“网友们,大家好。欢迎大家不辞辛苦来到小湾子找我辩论。我希望这是一场文明的辩论。问题交锋不伤和气。我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量不让大家失望。”
“请问宋先生,你为什么连续发表莫言小说、莫言七律、莫言文化等等文章?你是对莫大师有什么成见还是想蹭热度出风头?”
“这位网友问得好。我压根不认识莫大师,我的生活和他完全没有交集,自然谈不上成见。至于出风头,对于我这个世外之人来说更是没意义了。我的作品都是借别人的平台发表的,所谓流量不流量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是完全义务地在做这些事情。那为什么我还要不遗余力地去做呢?因为莫大师代表着当下的一种文化现象。我只是对这种文化现象感兴趣而已。”
“莫大师是文化吗?他只是个作家。作家等于文化吗?”
“你懂什么叫文化吗?”
“偷换概念。简直是胡说八道!”
台下嘈杂起来。旁边的警察紧张起来,他们生怕会出什么乱子。
宋老头挥了挥手:“请安静。听我解释。什么是文化?这个题目很大,却并不空洞。从词义上就有两种完全不同的,或者说是完全对立的解释。”
宋老头突然转身在空中写了一行字:文化还是文化?
这行大字缓缓升上半空,熠熠生辉。
尽管几乎每个人都觉得宋老头根本就是在胡言乱语,却都被眼前的这幕景象给惊呆了,不知宋老头搞了什么鬼。
乘着大家出神的当儿,宋老头提高了嗓门:“网友们,这第一个文化就是昨天我在小说中说的那样,是乞讨文化。这个化就是乞讨的意思。”
“污蔑!”
“人身攻击!”
台下又嘈杂起来。
警察又紧张起来。
宋老头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把手一挥:“其实,只要听我再说一句大家就会完全明白了。”
宋老头又转身写了“待价而沽,择木而栖”两个成语,“这就是这种文化的核心所在!”
台下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莫言先生对这种文化做了最现实的诠释,如果有兴趣你们可以全面地研读一下颁奖词、答谢词以及后来他在台湾省以及日本等地的一系列讲话,答案就在其中了!”
网友们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而我们的文化是什么文化呢?”
“你们的文化?你们也有文化?”
“是的。我们也有文化。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我们的文化就是人民文化!这里的化不再是乞讨的意思了,而是——”宋老头转身写了“度化”两个字。台下有人跟着轻轻地读了出来。
宋老头接着说:“对,就是度化。这里的度化就是唤醒的意思,唤醒而使其完成从此岸到彼岸的自觉行动!这就是由我们这一代人不惜牺牲、前赴后继、呕心沥血所开创的新文化。”
台下有人感到激动了,窃窃私语地议论起来。
宋老头用目光扫视了一下全场,“当下,有一种说法,我们中国的文学被边缘化了。人家不承认,人家只认莫言。”
“对啊。全世界就是只认莫言啊!”台下又嚷了起来。
“这是文化阿Q的论调,文化自卑的论调。一句话,就是乞讨文化的论调。而我们的鲜明观点是:我们的文学在世界文学中独树一帜。我们的文化是人类文化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你们——”
宋老头把手指向台下:“今天的青年们,一定会接过我们传递的接力棒继续这个事业,创作出更多更好的人民文化的优秀作品。这是一个伟大的事业。你们是可以大有作为的!”
台下热烈鼓起掌来。
尾子
在ICU里,宋老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直挺挺地躺在那里动也不能动,身上插满了管子。他只能转动眼珠四周瞧了瞧,在心里默默地苦笑着:“我成九死还魂草了。”
2021年7月15日星期四
【文/颂明,本文为作者向红歌会网原创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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