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生长在乡间,失去了父母和几亩薄田,十八岁时进城来拉车。小伙子浑身都是力气,有的是对幸福生活的向往。他舍不得喝一口水,只要有单,他就顾不了钱多钱寡,捞到了人生第一桶金,买了一辆新车,成为城市光鲜的车夫。
一天祥子有人出高价要求走一趟远程,结果被抢劫了,车也被砸坏了。
祥子病了三天后,强打精神,到车厂租网约车,寄希望于积攒一段时间后,再去买辆车。祥子还是舍不得买一口水,只喝自己带的开水,但他的思想和为人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他有幸接到了 “包月”的生意,但没料到“包月”是白加黑、五+二,只几天吃不消了,只能解约,赔了违约金,再回到车厂。
车厂老板刘四爷早年丧偶未再娶,女儿虎妞40岁了尚待字闺中。这一天,虎妞竟看中了祥子,并与祥子有了肌肤之亲。祥子对虎妞既愤恨又想念,还害怕。
祥子又接到了“包月”的生意,这次的主顾曹先生蛮好的,费用给得不低,活儿还不多。有天夜里,出了车祸,曹先生摔伤了也没有责备他。
曹家保姆高妈劝祥子把钱拿去理财,但祥子不敢。
虎妞要求祥子娶她,并指导祥子如何讨好丈母爹。祥子还是既不想娶,又不敢不娶,也怕娶不着。
祥子见到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车夫又冷又饿晕倒在路上。老车夫是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车,却接不到活,车子不开也不行,保险费、这个费、那个费要照交。祥子有些感伤。
这天祥子把曹先生送回家后,却被孙侦探抓进了局子,称祥子帮助曹先生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祥子又惊又怕,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了孙侦探求个平安。原来既轻松又来钱的生意风险高,这才知道,到头来都是给侦探打的工。
祥子身无分文,再次回到了车厂。虎妞很高兴,为祥子准备了一份厚礼,让祥子去向丈母爹刘四爷求婚。刘四爷见自家闺女那么多好人家不嫁,直至把年龄熬大了非要嫁给不名一文的祥子,气不打一处来。但虎妞铁了心要嫁祥子,与父亲起了争执,一气之下就到外面租了房子与祥子同居。祥子希望虎妞帮他买部车,但虎妞意见他不要再去拉车,还是回娘家向丈母爹陪个罪,请丈母爹帮忙找个事做做,但祥子不乐意。
祥子忍受不了清闲,私下里到其它厂子继续拉车。这时得知刘四爷把厂子盘出去了,独自外出看世界了。
虎妞无法从父亲那里拿到钱,只好买车给祥子拉。虎妞怀孕后,祥子感觉亚历山大,日夜拉车、不顾休息,终于病倒了。躺了个把月,也舍不得吃,还没完全康复就又拉上了车,没几天,又病了,又是个把月。但虎妞妊娠反应较重,最后却因难产而死。
祥子把车卖了办理了虎妞的丧事。其后处了个女朋友,发现不行,又到一家车厂。祥子开始吸烟,有时也赌点钱、喝点酒,“以前看不上眼的事,现在觉得有些意思”了。他也不再想买车了。后来,他接了一个夏先生的“包月”,但竟耐不住寂寞,与夏太太发生了关系,没想到染上了病。他不得不离了夏家,重新回到了车厂。
他有时也还想买车,但这样的念头只是一闪即逝的。他开始懒惰了,也开始说脏话骂娘,还动手打架,烟酒成了他的朋友。以前一道拉车的几个同行,也向他叙述了生活的艰辛、社会的险恶,有听信理财顾问投资亏掉的,有炒股亏掉的,有钱借出去要不回来的,也有好不容易凑个首付买个房、没几天就眼见着首付亏掉了还要按月还房贷的,还有惹上官司明明认为自己有理但就是被判败诉的,反正,彩票中奖的少,他的精神彻底崩溃了。他开始吃、喝、嫖、赌、讹诈,以干坏事为乐趣。
终于,祥子体力不支、浑身是病,已经拉不动车了,就靠给人送殡来度日。“体面的,要强的,好梦想的,利己的,个人的,健壮的,伟大的”祥子,成了“自私的,不幸的,社会病胎里的产儿,个人主义的末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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