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似火天炎热,鸟儿避暑树上落,树下有快青石板,仨老汉乘凉树下坐,跟前青草蓬蓬乱,其间有个蚂蚁窝,蚂蚁来来往往忙,边看边把话儿扯。白发老汉指蚁丘,似有所悟平静说:“这个蚁丘半拃高,仿佛反扣碗一个,全靠众多蚂蚁堆,就像生产队干活。”
提起当年生产队,豁齿老汉口若悬河:“那就是个大家庭,和和美美创事业,铁车轮儿当当敲,男女社员齐集合,劲儿拧成一股绳,生产搞得好热火,耕播浇灌不误时,年年都唱丰收歌;每年冬闲变冬忙,镢锨铿锵挥汗热,或是肩挑或车拉,你追我赶不停歇,秃岭换颜成林海,梯田替代荒山坡,谁挣工多多报酬,还受表扬上广播,有人戴过大红花,有人奖给架子车,如同蚂蚁造蚁丘,苦累里流淌无穷乐。”
此时蚂蚁前后拥,搬运一只死蝈蝈,你推我拉齐用力,一步一步窝边挪。谢顶老汉睹此景,几多感慨往外泼:“蚂蚁尚且心儿齐,团结精神了不得,可笑有人背其道,却说集体养懒惰,声言这是平均主义,大锅饭横竖要砸破,农业集体被解散,分田到户各顾各;要是蚂蚁都自私,个个单干不协作,如何能把蝈蝈搬,如何能把蚁丘摞,长长穴洞如何挖,如何敌御入侵者?难道脑子灌了水,还是喝了迷魂药?”
边看蚂蚁边拉呱,随心所欲挺乐呵,忽然鸟儿排粪便,蝈蝈身上砸正着,吓得蚂蚁乱一团,豁齿老汉话幽默:“这东西凭着占高枝,排放浊臭随地屙,它还不住喳喳叫,硬说赐下是糖果。”三位老汉朗声笑,惊得鸟儿忙飞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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