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向来不喜欢太聪明的人,或许,只是因为自己不太聪明。《红楼梦》里有个叫王熙凤的,就是太聪明的人,机关算尽,丢了性命。仗义每多屠狗辈,反倒是醉金刚倪二轻财尚义侠。
二
所谓的高贵者,也就是一些太聪明的人,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往往也是最愚蠢的。他们往往或因立场,或因被自己的傲慢和私欲遮蔽了双眼,往往容易丧失历史的自觉性。过去的那个不谈主义的留美博士也终究站在了历史的反面,无非是旧伦理旧道德的代表。
现在呢?同样如此!
农家子弟张思徳,刘胡兰,雷锋,王进喜,这些民族天空中闪耀的名字和英魂,抛头颅,洒热血,不为改朝换代,只求翻身解放,只为当家作主。他们理解不了。
他们无法理解历史,也无法理解当下、理解当下群众的滚滚洪流。因为他们太聪明,总是随风而动,改弦易辙,背离群众。过去,不用抛头颅,现在,不用再看群众脸色。
然而,往事并非往事,在螺旋的历史天空中,总有人跃身而起,点起焚身的火,烛照历史的天空。
三
时至惊蛰,有两件事深深地折磨着我。一件是对Aaron bushnell烈火焚身的震撼,一件是对一则恐怕多原自立场起争议的纪念馆题词的诧异。折磨,是因为想说点什么,又无从说起。作为一个打工人,没有那个心力,也没有那个水平。
深深震撼我的,不仅是Aaron的烈火焚身,更是Aaron的思考:
"Many of us like to ask ourselves, 'What would I do if I was alive during slavery? Or the Jim Crow South? Or apartheid? What would I do if my country was committing genocide?'
The answer is you're doing it.Right now."
"If I don't burn, If you don't burn,If we don't burn, how will darkness become light."
Sophie Scholl-beheaded by the Naxos:
"I choose my own way to burn."
(我们的内心常常在问,"如果我活在奴隶制下,我会怎么做?种族歧视,种族隔离? 如果我的国家正在进行种族灭绝、大屠杀,我该怎么办?
真相是,你就是帮凶。"
"倘若我不燃烧,倘若你不燃烧,倘若我们不燃烧,黑暗如何变成光明。"
"我选择自己的方式去燃烧。")
两件事,几乎同一时间,一个在西方,一个在东方,在这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
有用吗?不知道,也许吧。
四
恰在此时,看到了导师的一篇文章«在<人民报>创刊纪念会上的演说»:
"只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事件,是欧洲社会干硬外壳上的一些细小的裂口和缝隙。但是它们却暴露出了外壳下面的一个无底深渊。在看来似乎坚硬的外表下面,现出了一片汪洋大海,只要它动荡起来,就能把由坚硬岩石构成的大陆撞得粉碎。"
"在我们这个时代,每一种事物都好像包含有自己的反面。"
"新发现的财富源泉,由于某种奇怪的、不可思议的魔力,而变成贫困的根源。"
"随着人类愈益控制自然,个人却似乎愈益成为别人的奴隶,或自身的卑劣行为的奴隶。"
"历史本身就是审判官。"
是的,无情嘲讽历史的人,终将被历史无情嘲讽!
五
百度百科:惊蛰,时节,惊醒冬藏,有打小人赶运习俗。
六
时:惊蛰。万物惊醒乎?
【文/矛盾今评,本文原载矛盾今评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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