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是一个玩弄概念,演绎逻辑的高手。他把自己的小说定义为“写人性”,然后演绎出了一个“逻辑”:写人性的文学才是最伟大的文学,我的文学是写人性的,因此我是最伟大的。
“玩弄概念,演绎逻辑”使莫言轻而易举地抢占了道德高地,尝到了甜头,于是他又如法炮制把这个方法运用到了“讲真话”上。他为“讲真话”赋予了特别的含义:作家素质、作品品质、真正大胆的标志、良心的体现等等。然而所有这些都有一个前提:只有莫言说的才是真话。只要莫言说的就是真话。因此,莫言才是有素质的作家,莫言作品才是高品质的作品,只有莫言才是有良心的人。
可是,当人们具体问到他小说的人物和事件有什么真实的依据时,他又振振有词地说出了另一番道理:作文是可以虚构的。于是又演绎出了一套虚构之美的理论来——文学家写的不是历史,却比历史更加接近历史。意思就是莫言的虚构比正史更加接近历史的真实。
这些“文学观点“所主张的其实只有一个主旨:所谓文学,就是用作家的主观意识取代真实的历史。文学家就是历史的造物主。
莫言文学的哲学基础就是“世界只存在于我的意识之中。我认为世界是什么样世界就是什么样,因此只有我能裁判世界”。
当然,这个观点只能是莫言们的一厢情愿,在现实中是行不通的!
因此,有必要给莫言们谈谈什么是文学家的“讲真话”。
举个例子说明,人们常说,春天是生命萌发的季节,万物复苏,生机盎然。
假如有人站出来说:“你这是粉饰太平,说假话!请看事实。”这个人拿出了死树、枯枝、枯叶的照片,拿出了蛇吞噬青蛙的照片,拿出了一条死鱼躺在河滩上的照片,接着说:“春天分明是死亡的季节,杀戮的季节。我有图有真相!”
请问,这个人说的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呢?
我告诉您,他说的既是真话,又是假话。
他看到了枯死的枝叶、一条鱼的尸体以及蛇吞噬青蛙的现象是真的。他没有说假话。但是他由此得出的“春天是死亡的季节、杀戮的季节”的结论却是错误的,是假话——虚假结论。
明明是从真实的现象得出的结论,凭什么说是“虚假结论”呢?
因为他犯了“一叶障目不见森林”的错误。这个错误的要害就是用某种单一现象掩盖、歪曲了事物的本质。在森林中是可以看到死树的,但不能因为死树而否定了森林的存在。
作家必须按照历史本来的样子,根据各种社会矛盾运动的必然联系揭示历史发展的趋势;按照人物本来的样子塑造形象展示具体人性形成的内在原因。这就是典型化的创作方法。
比方说,任何一个社会都会发生自然灾害、瘟疫、饥荒,判断一个社会的好与坏的标准是要看政府如何对待这些灾害的态度和做法。如果不闻不问,甚至趁机发国难财或者普遍地贪污腐化,那这个社会就是坏的社会;如果是积极抗灾救灾,有力打击贪腐,要求官员与老百姓同甘共苦,依靠老百姓力量共克时艰,那这个社会就是好的社会。
从一盘散沙、千疮百孔的东亚病夫到坚如磐石、繁荣富强的东方巨人是需要有个蜕变过程的。你把社会蜕变过程中的万众一心、艰苦奋斗、改天换地说成是“历史最黑暗的时期”而去诅咒、谩骂,这样的文学怎么能叫“讲真话”呢?
2023年9月19日星期二
【文/颂明,本文为作者投稿红歌会网的原创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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