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导演陈凯歌执导的《志愿军·雄兵出击》还没有上映,但“小丑海报”的推出,已经让舆论对这部电影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电影还没有上映,自然不能做出评判,但看看陈导以前的作品,也许能猜到个七七八八。
1984年,陈凯歌作为导演,拍摄了他的处女作《黄土地》。
凭借《黄土地》,陈凯歌获得第38届洛迦诺国际电影节银豹奖和第29届爱丁堡国际电影节特兰杯导演奖。
《黄土地》给陈凯歌带来巨大声望,也奠定了他在“第五代”中的地位。
那么,《黄土地》讲了一个什么故事呢?
陕北农村贫苦女孩翠巧,自小由爹爹作主定下娃娃亲,她无法摆脱厄运,只得借助"信天游"的歌声,抒发内心的痛苦。
延安八路军文艺干部顾青,为采集民歌来到翠巧家。通过一段时间生活、劳动,翠巧一家把这位"公家人"当作自家人。
顾青向翠巧讲述了延安妇女婚姻自主的情况,翠巧听后,向往之心油然而生。
爹爹要翠巧在四月里完婚,翠巧希望能够得到顾青的帮助,摆脱包办婚姻,但顾青以“公家的规矩不允许”为由表示爱莫能助。
不久,顾青没有对翠巧做任何安排就离开了。翠巧为了逃婚,深夜驾小船东渡黄河,但由于风高浪险,连人带船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新中国电影史上,《黄土地》的出现可谓是颠覆性的。
在此前的历史叙述中,人民军队的指战员,无论是红军、八路军、新四军、还是解放军,都不仅是进步文化的承载者,同时也是拯救者、解放者,他们走到哪里,就把光明带到哪里,“红旗指处乌云散”,被压迫者、被凌辱者的命运都会得到根本改变。
比如,在《白毛女》中,参加了八路军的大春回到了杨各庄,“白毛仙姑”喜儿就可以走出山洞,重新过上有尊严的生活;
在椰林寨,洪常青遇到了吴琼花,这位原本注定要死在南霸天水牢里的苦命女孩就被解救,后来成长为一名优秀的红军战士;
在《柳堡的故事》中,新四军开进了柳堡,他们从伪军队长刘胡子的魔爪下救出二妹子,最终也成就了新四军战士李进和二妹子的美丽爱情……
所有这些,并不仅仅是艺术虚构,而是对二十世纪上半叶中国革命历史进程的艺术总结,反映了历史的本质。
但这一历史本质,在《黄土地》中却消失得无影无终。
顾青作为一位单独执行任务的八路军文艺干部,他的行为方式非常古怪。到了村子里,既不发动群众,也不联系当地党组织和妇救会,甚至连对翠巧父亲都不做最起码说服教育工作。
如果在现实斗争中,这样清高社恐的“八路军”,很可能连饭都吃不上。
面对翠巧求助的眼睛,顾青只会满脸同情地轻轻摇头,说“公家不允许”。
这真是荒谬绝伦!难道洪常青在椰林寨营救吴琼花时“公家”允许了吗?
“公家”不可能对每一个人把每一个细节都交代到,但“公家”对每一个革命军人最大最根本的“交代”,不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不就是“中国人民正在受难,我们有责任解救他们”(毛主席《为人民服务》)吗?
更何况,这里是陕甘宁边区,也没有重大敌情,人民群众对八路军干部高度信任和尊重,顾青有一切有利条件拯救翠巧。
在《黄土地》中,顾青居然来自延安!来自延安的八路军,不再是拯救者、解放者,而只是一个无助的旁观者——还有比这更耐人寻味的暗示吗?
历史就这样被颠覆、被改写了。
陈凯歌还执导过很多电影。他的巅峰之作《霸王别姬》,则建立了这样一种历史叙述:从晚清到新中国,文化上是一条从“黄金时代”到“黑铁时代”不断下降的曲线。
关于《霸王别姬》,我有长文评述【点击阅读】,这里不赘。
至于不久前,陈导作为导演之一执导的《长津湖》,则用“一坛骨灰”为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两场伟大的战争做了注脚。
陈凯歌执导的“雄兵”会有怎样的“惊艳”?且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文/郭松民,红歌会网专栏学者。本文原载于公众号“独立评论员郭松民”,授权红歌会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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