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是非常奇特的一年。
除了疫情肆虐,高温频发,暴雨成灾之外,也不是没有小的惊喜。
在这一年就产生了不少热歌,而且是一首更比一首热。
四月底,五月初,首先爆发的竟然是儿歌《挖呀挖》,这么一首曲子竟然火爆全网,还火爆到了国外。
《挖呀挖》的热潮尚未过去,毫哥哥的《看我的摩托》又风靡全国,还风靡到了国外。不但引发全民爆笑,还引起了印度官媒的抗议。
当然,这首歌实在是太搞笑了。
以至于一些刚看到这首歌的人差点儿笑破肚皮,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紧接着又跑出去一只《恐龙抗狼》,莫名其妙地就把这首十几年前的老歌给唱火了,搞得全民去扛狼。
7月19号,当还有个别人在恐龙抗狼的时候,犹如一声晴天霹雳,刀郎刀哥的《罗刹海市》横空出世,立刻把全民震得几乎全体厥倒,震得大家瞠目结舌,成功地把2023年的国内潮歌推向了新的顶峰。
如果不出翡璇所料,这首歌很有可能成为2023年第一绝歌,甚至在整个中国的歌坛乐曲历史上也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首歌有多么猛呢?只要看看歌词就清楚了:
《罗刹海市》
罗刹国向东两万六千里
过七冲越焦海三寸的黄泥地
只为那有一条一丘河
河水流过苟苟营
苟苟营当家的叉杆儿唤作马户
十里花场有浑名
她两耳傍肩三孔鼻
未曾开言先转腚
每一日蹲窝里把蛋来卧
老粉嘴多半辈儿以为自己是只鸡
那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
那又鸟不知道他是一只鸡
勾栏从来扮高雅
自古公公好威名
打西边来了一个小伙儿他叫马骥
美丰姿 少倜傥 华夏的子弟
只为他人海泛舟搏风打浪
龙游险滩流落恶地
他见这罗刹国里常颠倒
马户爱听那又鸟的曲
三更的草鸡打鸣当司晨
半扇门楣上裱真情
它红描翅那个黑画皮
绿绣鸡冠金镶蹄
可是那从来煤蛋儿生来就黑
不管你咋样洗呀那也是个脏东西
那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
那又鸟不知道他是一只鸡
岂有画堂登猪狗
哪来鞋拔作如意
它红描翅那个黑画皮
绿绣鸡冠金镶蹄
可是那从来煤蛋儿生来就黑
不管你咋样洗呀那也是个脏东西
爱字有心心有好歹
百样爱也有千样的坏
女子为好非全都好
还有黄蜂尾上针
西边的欧钢有老板
生儿维特根斯坦
他言说马户驴又鸟鸡
到底那马户是驴还是驴是又鸟鸡
那驴是鸡那个鸡是驴
那鸡是驴那个驴是鸡
那马户又鸟
是我们人类根本的问题
这首歌的旋律非常优美,曲调极度魔幻,歌词极度惊人、大胆、犀利。
这首歌才是真正的做到了魔音神曲,让你一听就放不下来。
有人竟然连续听了30多个小时。
当然这首歌确实对听者有一定的文学艺术素养要求,对于有些人来说确实不大好听懂。
《罗刹海市》原来是讲什么的呢?
它其实是清代小说家蒲松龄创作的文言短篇小说。
作品描写了一个虚无飘渺的国家,那里的人以丑为美,完全是一个颠倒过来的世界。
这篇小说和清代文人李汝珍创作的长篇小说《镜花缘》有点类似。比如说《镜花缘》里面的两面国,两面国人都长着两张脸,一张在前,一张在后;一张善良随和,一张凶恶阴险。两面国人一般会把笑脸露出,笑脸自然是他们的正脸,他们脑后往往用浩然巾遮住,因为后面藏着一张凶恶阴险。这些人都虚伪狡诈,往往先前还对你笑呵呵,头一扭便是一张凶恶的脸对着你。
但是以此对应,你却发现这帮两面国人和以丑为美的罗刹海市人,其实质是某一类人不同阶段的本质表现,同一种人以不同角度观察的结果:
不讲公理,只讲私利;拉高踩低,随时变脸;对上谄媚,对下蛮横;人品卑劣,虚伪狡诈;口吐莲花,下伸黑手;一边当BC,一边立牌坊。
刀郎的这首歌一出,立刻是全民点赞,可见是确实说到了大家的心坎里去了。
而且刀郎在这首歌曲中所表现出来的文学素养、音乐素养,那可绝非一般的音乐人所能赶得上。
这个真的不是小瞧某些音乐人,比如说,你去问他什么叫 蝇营狗苟,一丘一壑,黄蜂尾上针,牝鸡司晨,让他们去说说这些成语的意思和典故,估计里面有很多人十有八九是说不出来的。
这首歌呢光听不大好懂,但是对着字幕听可就别有一番味道了。
.......
当年诸葛亮骂王朗,成为千古名句,王朗竟然被当众气死。
让我们再看看诸葛亮当年气势磅礴的这番话:
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狼心狗行之辈,滚滚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
以致社稷丘墟,生灵涂炭!汝等既登堂宇,理合匡政辅国,安民兴邦;何期鱼肉百姓,祸国殃民!罪恶深重,天地不容!天下之人,愿生食汝等之肉!
既为谄谀之臣,只可潜身缩首,苟图衣食;安敢在睽睽众目之下,妄言人性耶?此等逆贼听真!汝不日当归于九泉之下,有何面目见汝之先祖并枉死之良善乎!
再看今天刀郎的这首《罗刹海市》,堪称是异曲同工,都是骂人骂出了水平,骂出了艺术性,骂成了千古绝句。
当然元代睢景臣的《哨遍·高祖还乡》与《罗刹海市》也有点类似,只不过批判的更加隐晦了一些,以幽默为主。
比如说:
“少我的钱差发内旋拨还,欠我的粟税粮中私准除。只通刘三谁肯把你揪扯住,白甚么改了姓、更了名、唤做汉高祖。”
令人真是忍俊不禁。
刀郎可以说是21世纪中国大陆最有才华的音乐人之一,而且这个人是个草根,没有任何的势力和背景。
他有点像是相声界的郭德纲。当然郭德纲要比刀郎要幸运一点,他至少得到了老师侯跃文的提携和保护。
如果没有侯跃文的提携和保护,郭德纲很难在京都待得下去。
刀郎和郭德纲相比,那简直就像是孤儿。
他是完全凭借自己的实力,打出了一片名气。
特别难得的是刀郎的歌词,曲调俱佳,尤其是原创能力,全国没有几个人能够赶得上。
2000年左右的《2002年的一场雪》让全国的听众深深地记住了这个人。
在当时刀郎的唱片卖得有多好呢?以至于无论是那英还是汪峰,还是“主流音乐界”任何人,都远远的赶不上。
至于那个杨坤和矮大紧,那更是拍马都追不上。
这个人的实力这么强悍,但为什么就是上不了当时的央视呢?
其实在最火的时候,全国的观众都在呼唤让刀郎上春晚。
但是临到春晚结束,刀郎也没有收到邀请函。
但是那一年的春晚,却上去了一堆水货,一个更比一个寒碜。
而且一个非常搞笑的事实是,那一年的春晚导演,很快却被抓进去了。至于是什么原因?大家伙儿都明白。
原来只是因为刀郎不懂游戏规则而已。
而且极为离谱的是,根据相关媒体报道,刀郎和郭德纲一样,却受到了所谓“主流音乐界”的集体打压。没有办法,只好返回了新疆。
比如说最著名的就是:那某对刀郎的攻击
汪某称刀朗的音乐是流行音乐的悲哀。
那个杨某的表现就更加惊人。
坊间传闻,这帮人还联合起来在当年的最有影响力的十大影响力歌手评选中,冒着天下之大不讳,坚决搞走了被全国观众选进去的的刀郎。
能够到了什么程度?宁肯这一位置空着,也坚决不给刀郎。
至于摇着扇子的矮大紧就更有意思了。他说:刀郎没有崭新、锐利的音乐,没有诗一样的词句。
不清楚矮大紧听到刀郎的这首《罗刹海市》,有没有感觉到了“崭新和锐利”,有没有觉得这些词句“像诗一样”?
如果不够,刀郎还有一首《颠倒》:
把一只鳖扔进黄色的便盆
它会自觉高贵
骑一头驴参加宫廷的舞会
它能自比王妃
阳光照不亮夜里的鬼
六畜难懂人间味
它以为总是它以为
扁桃肿得比脑肥
当一条狗叼着骨头趴下
会看见它的尾巴
当踩扁一只螃蟹
再看它就发现一只王八
这世间众生多么的繁杂
话也瞎来心也瞎
路也滑来人也滑
一不小心就踩粑粑
采薜荔呀水呀来呀
树梢搴那芙蓉花
(芙蓉花呀芙蓉花)
包谷地里呀一颗葱
装的比那棒槌大
苍蝇专叮那无缝的蛋呐
思想起来就采了一朵野菊花
这世间众生多么的繁杂
话也瞎来心也瞎
路也滑来人也滑
一不小心就踩粑粑
采薜荔呀水呀来呀
树梢搴那芙蓉花
(芙蓉花呀芙蓉花)
包谷地里呀一颗葱
装的比那棒槌大
苍蝇专叮那无缝的蛋呐
思想起来就采了一朵野菊花
“扔进黄色的便盆的鳖”,“扁桃肿得比脑肥”,这是说谁呀?
全国观众们听着大呼解气!
非常令人意外的是,全国的观众在下面为刀郎一片叫好,竟然没有一个为那四位说话的。
而且在不同的网站,不同的媒体,观众的评价都是如此。
不约而同,由此可见大家的心声。
原来,已经有太多有才华的人,受到了某些“马户驴”“又鸟鸡”的打压,而且他们不择手段,卑鄙无耻。前后两面,又当又立,道貌岸然,根本不讲一点点的公理;为了一己之私利,他们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只有贾府门口的两个石狮子才是干净的”
“勾栏从来扮高雅,自古公公好威名”
“岂有画堂登猪狗,哪来鞋拔作如意”
“它红描翅那个黑画皮,绿绣鸡冠金镶蹄”
这是什么问题呢?
这也许就是刀郎的《罗刹海市》最后一句所讲的:“是我们人类根本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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