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吉祥鸟中,除了喜鹊,还有燕子。在老家晋城东土河村生活的一二十年当中,燕子能给我们家带来快乐。只有燕子能从遥远的南方飞到太行山上给我们报春,我们家的屋檐下就是燕子安家落户的快乐家园。
而且,燕子的记性特别好。只要它在谁家屋檐下搭过窝,以后它就会一直把那里当成自己的第二故乡。但是,燕子好像是通人性的,你对它好,它就不会随便拉屎。如果有谁遭惹了它们的小宝宝,那就会不客气了,会让你每天打扫不完地上的粪便;如果有谁把燕子窝捅了,燕子就会引来成群结队的伙伴在谁家的院子里,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有人说,这是把燕子惹急了,燕子在骂人;有人说,这是燕子在表示强烈抗议。而且,这是它们的集体抗议行动。
我曾经仔细观察过,每个院子里只有一个燕子窝,燕子不会聚集在一个院子里安家落户,它们既要让自己享有独立的生活空间,又要让未来的子女拥有绝对的安全感。只有这样,才会有利于它们养育子女;只有这样,它们才能放心地出去为子女们寻找美味佳肴,让自己的孩子们赶快长大。
燕子搭窝是很有耐心的,它们一趟又一趟地从小河边或者水库旁边用嘴巴运来掺杂有杂草的泥土,就像我们农村人用麦秸泥粉刷墙皮一样,就是要让麦秸起到拉扯的作用。而且,这是燕子在为自己盖房子,它们的勤劳与智慧,它们顽强拼搏的敬业精神,都是值得我们人类学习的。它们搭窝是很认真的,就像我们人类盖房子一样,首先要打好地基。然后,一层又一层把它们的新房子盖好。而且,搭好的窝子里面还铺垫了许多各种鸟类和动物身上的绒毛。就像我们人类的床上要有床垫和褥子一样,要让自己的新家获得温暖。而且,搭窝子是它们夫妻双方共同的责任与义务,只有团结起来才能把新房弄得既坚固又舒适,它们才能把新家当成洞房花烛夜。
一旦母燕子产下了燕子蛋,它们夫妻双方又会轮流在家里孵化下一代,让另一方出去觅食。可以说,燕子夫妻的分工明确,非常有序,毫无怨言。留在家里孵化子女的燕子在窝子里一动不动,静悄悄地履行着一个父亲和母亲的责任。
当它们的子女孵化出来以后,它们夫妻两个就更加忙碌了。蚂蚱和各种昆虫,是燕子夫妻为子女提供的美味佳肴,既顶饥又解渴,不会让孩子们受到任何委屈。当父母从外面觅食回来的时候,那些幼小的燕子就会张开嘴巴让父母把食物送到自己嘴里,并发出兴高采烈的叫声。当父母再次出去觅食之后,那些幼小的燕子就会在寂静中闭目养神,养精蓄锐。而且,只有选择沉默,才能避免受到其它动物的侵害。它们知道,只要父母不在身边就失去了保护。
只要我们细心观察小燕子的成长过程,就知道当父母的是多么不容易。我们每个人的父母在养育子女的过程中究竟付出了多少艰辛和牺牲,我们不能放着明白装糊涂。只有懂得感恩,才能让我们不愧对自己的责任与良心。
当小燕子的翅膀能够飞翔的时候,父母就会守在院子里的某个制高点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其中的意思就是在教育子女应该如何大胆飞行,不要害怕。如果害怕,自己就永远飞不起来。要想尽早学会飞翔,就要有吃苦耐劳的精神。只要在院子里能学会短距离飞翔,就能让自己将来飞得更高,飞得更远。而且,那些小燕子似乎能够领会父母的教诲,一直在勤奋地上上下下练习飞翔。
父亲和母亲对于燕子的落户非常高兴,他们说,有了燕子一年又一年来报春,就能给我们家带来勃勃生机,我们就有了燕子热热闹闹的陪伴。所以,当天冷燕子要向南方迁徙的时候,我们家所有人都有舍不得燕子走的伤感。
2023年1月31日上午11:10~12:20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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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系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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