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是一种急切的心情。自从来到这个远离家乡的城市,已经让人感觉到了自己感情上的一种缺氧。
工作生活在这个城市,已经有40多年,但只要一想起家,一想到那些从小在一起玩的发小,就觉得自己缺少了很多东西,那种精神上的渴望让人日夜难眠。
当回家的日子已经确定,想家的心情便更加急切,更加渴望。
在回家的火车上,心如火车一样向家飞奔,所有的心思都是家的概念。
从火车上广播员报出就要到站的那一刻起,身子已经从座位上站起,从行李架上取下所带的行李。
从火车站出来,到转乘公共汽车全是一路小跑,惟恐自己达不上那回家的公交车。
在回家的公交车上,听着耳熟能详的乡音,以及自己在城市所看不见、听不到的说笑声,让人倍感亲切。在车上正遇上同村的四邻街坊,那亲切的感情无法形容,嘘寒问暖,家常里短,一路上亲热的有无数说不完的话,真让人感受到了回家的幸福。
当自己背着行囊的双脚踏上老家的土地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舒坦与畅快,而且深深感受到了太行山村那特别清新的空气。
当快步回家,见到哥姐,见到本家叔伯和婶婶大娘,见到所能见到的亲人时,那脸上的喜悦之情,让人激动不已。
当你从东家出西家进时,当你从这个院又到那个院时,当你掂上礼品去左邻右舍看望一个个邻居时,当你带上礼品去外村看望舅舅和姨妈时,暖在心窝的是热情,写在脸上的是热情。即便不是亲戚,见面也是一张笑脸,认识和知道亲戚关系的人会告诉那些不认识与不知到的人,这是谁家从哪里来的什么亲戚。知道了,这些人会情不自禁地说:“嗷!那人家是姑婊亲。”让你听了感到自豪。这种无法形容的乡里亲情,在城市里是难以享受到的。
在老家的日子里,不管身子移动到谁家,都有难以割舍的深深情意,端茶倒水,拿出平时自己不舍吃的鸡蛋,十个八个地给你做荷包蛋,双手一捧一捧往桌子上摆放各种山里的水果和土特产,在城市无论怎样让你享受不到这种一无所求的真情实意款待。
当自己到了给那些乡亲帮忙办过一点小事的人家时,他们会不住地念叨你的好。这种感情上的感恩心态,让你感到愧疚。因为自己实在没帮乡亲多少忙,只是一些力所能及之事,算不得什么。他们却这么认真地说了咱无限个好,实在是受之有愧。
当自己要从家乡坐车往城市走的时候,许多乡亲和亲人不分男女老少,伴随着你,拉着你的手,拍拍你的肩:“有空可回来啊!”会让你激动的眼含泪水不知说什么好。就这样,他们一直陪伴着送到车跟前,并等到车开始行走,他们还不肯离去,还和你一样举着手不断地喊:“再见,再见,再见!”
那种相互道别的恋恋不舍之情,让人更加想家,自己真的就像那放飞的风筝,飞得再远,却怎么也飞不出这无与伦比的亲情与乡情。
啊,我的家!我永远忘不掉的回家路。
2009年6月11日上午9:30~10:45起草
2022年12月27日下午16:30~16:40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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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系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
工作单位:新乡市新运公司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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