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城里,她住在农村,相隔不到10里,一年只见一次面。
去年三十,我回老家,没有到家就去看望她。她,瘦了,眼光呆直。我赶紧问:‘’怎么身体不好?“她说:“还是脑梗闹的。“你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她一旁的老娘插嘴说:‘’她不给别人打电话,给我攒棺材钱哩。”俊芝的脸上掠过一丝苦笑。我说:“婶子,大年三十,你别说棺材什么的行不行?”我知道,她老娘说好说歹,她从不叫她娘生气。我直爽地说:“婶子”,你活到95了,不生气,不挂火,比俊芝都吃多,活一百岁没有问题。‘’"该死活不了,不该死死不了。““我说婶子,你别说’死什么的行不行?——来,我给你量量血压。——哎呀,一百九!“没有事儿,死不了'."说着,到自己屋里吃药去了
“俊芝,你娘血压怎么这么高?可容易中风啊。“”“血压高没有感觉就不吃药——上次中风住院费还欠着哩。”
我随手从提兜里掏出药,说:“这是四个月的阿司匹林。”她用呆滞、迷茫的眼睛望着我,我拉着她的手抚摸着她的头说:“配合着吃医生开的药,要经常按摩,头顶是百会,脚心是涌泉,经常按摩百会能提升阳气、涌泉能扩张血管、促进血液循环。还有发际下边的风池穴,有壮阳益气的作用,治偏头痛。我教给她找穴、按摩,她配合得左右逢源、得心应手。
常说;久病成医,我伺候了老伴儿十来年,总结出许多医疗上的得失,我也快成为半块医生了。我暗想:如果俊芝的丈夫不早早去世,也会成为俊芝的保健医生,俊芝,是个命苦的人,三十多岁死了原配丈夫 ,五十多岁死了二婚丈夫与老娘相依为命,生活的重担压在她一人身上。老娘年迈有病,年年住院;她早期脑梗,也住院治疗。娘儿俩欠住院费划不清。一个70岁的老人种着3亩薄田,一年能收入多少?她曾在家门口摆摊儿卖纸钱,我见了心里就难受。每天连碗水都挣不了来,她怎么能挣来母女俩的医疗费?年青时,由于丈夫死得早、守了“多年的寡,没有尽享少年夫妻”的欢乐和幸福;年老了,更不能享受“老年伴儿”的欢乐和幸福了。
我常想,怎么使俊芝摆脱困境高兴起来呢?人在年轻时,两口子会寻欢作乐,老了,就不知道什么是愉快和幸福了。就知道,吃了喝了,一坐就是半天,一个个的老人快坐傻了。老伴儿在世时,我模索出老俩互相爱抚能产生愉快感和幸福感的方法,挺有效果。其做法是:老俩上床后,老婆儿先趴下,老头儿从她的脖颈子往下,轻轻地‘、慢慢地来回地抚摸、抚摸,既爱抚又按摩穴位,一直到老婆儿说出“痛快,舒服‘’为止。这是第一个阶段,第二个阶段带有艺术性,做法是;老头儿在老婆儿身上’弹钢琴’,就是爱抚要有明显的节奏,像弹钢琴那样爱抚,能弹出爱情之歌来,用你那粗糙、僵硬的十指,在老伴的肉上弹奏,让她感觉像10条小虫带着老头儿的爱意蜿蜒地钻进她的肉里,给她一种从未享受过的特殊的麻不鲁酥的愉快感,不等爱情之歌弹奏完毕,老婆儿就飘飘欲仙地说道:“麻不鲁酥的好熨帖啊!”这个办法对老年人的身心健康特别有好处。我对俊芝说这个法儿我叫‘它弹钢琴’,她愿意试试。
我对俊芝的关心、爱护,感情深厚,源自于我们 两个人有个共同的爱,就是对毛主席的热爱。我第一次看见她家贴着毛主席的像,是在上世纪50年代,后来房屋翻盖、装修,六十多年始终贴着毛主席像。我热爱农民,我更爱热爱毛主席的农民。到了贴有毛主席像的人家,就是到了自己的家,就是见到自己的亲人。这种感情,只有热爱毛主席的人才能真正体会到。
俊芝告诉我,蒸了一小块糕,丫头们初二来就再买点肉。“俊芝,平时舍不得吃,这是过节,你娘也是九十多的人了。”我虽然见到了俊芝,但心里还是不怎么痛快。
毛主席看着孤苦伶仃、重担压身的老人们会心疼得流泪。让孤独无援的单身老人们,冲破种种阻碍走到一起去吧!
她送我出来,有点不好意思地问;‘尚达哥,你还什么时候回家‘呢?‘’
2022年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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