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幼就非常喜欢毛泽东的诗词。“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等名句朗朗上口, 我常常在背诵中感受他非凡的远见和伟人气质,眼前再现着中国革命和建设的波澜画卷。
通过学习毛泽东诗词以及阅览众多评论家的解读,进一步加深了自己对其诗词艺术的认知。
从艺术风格上讲,毛泽东诗词激情豪放与温润婉约俱有,景情兼得。毛泽东曾说:“我的兴趣偏于豪放,不废婉约。”《念奴娇·昆仑》里“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与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中“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贺新郎·别友》里“更那堪凄然相向,苦情重诉”一句,也颇具柳永《雨霖铃》中“更那堪,冷落清秋节”的婉约词风。他曾仰天长啸:“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又低头细语:“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毛泽东诗词兼具“诗言志”与“诗缘情”的内涵,将战争的现实与革命的浪漫结合,相辅相成,堪称绝唱。其中,有赞扬革命英雄主义的“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有弘扬革命斗争精神的“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敌军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有诠释革命哲理的“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通过或长或短的词句,毛泽东诗词完美结合了革命现实主义与革命浪漫主义两种创作手法,十分生动地记录了中国革命与建设中的重大时刻与关键环节。
从内容大义上讲,毛泽东诗词是从“小我”走向了“大我”。作为一位诗人,“眼角眉梢都似恨,热泪欲零还住”,毛泽东也有家长里短、儿女情长;作为一位伟人,“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他更是气宇轩昂、激情豪迈。以时间为轴不难发现,毛泽东并没有将眼光局限于琐碎的“小我”,而是投向了风雷激荡、波澜壮阔的中国革命和建设历程。那一首首诗词,不仅是他艰苦卓绝的革命生涯和人生风景的真实写照,也承载着其非凡的心志、丰富的情感、伟大的理想,最终凝聚成为一代伟人的“大我”。
毛泽东诗词已经成为家喻户晓、读者耳熟能详的艺术瑰宝,我也在不断阅读中品味着他的诗意人生。我非常赞同一些诗词评论家对毛泽东诗词的评价:毛泽东同志不但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战略家和理论家,也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杰出代表、一名伟大的革命现实主义和革命浪漫主义诗人,他的诗词达到20世纪古典诗词艺术的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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