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人邵雍认为:讲求高尚的道德情操,探求宇宙的无穷奥秘,追求天人的离合关系,写出传世的诗赋文章,才是人生的乐事和盛事。为此,他曾在《悦心集·瓮牖吟》表示,要做到“人无妄交,物无妄受”。也就是狐朋狗友不交,不义之财不要。
交结什么样的朋友,乃是人生的一大课题。“与小人交,如入庖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君子之交,如入幽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此一语道破了慎重择友的重要性。
“交友不宜滥,滥则贡谀者来。”西汉名臣汲黯、郑当时为人贤德,有势则宾客十倍,无势则否,更何况常人呢!然而,古往今来,有多少人知之而不鉴之,以为学会了写“一二三”,便真懂了“千百万”,难解此中“学问”深浅,到头来只能空留遗憾:以财交者,财尽则交绝;以色交者,色衰则爱弛;以权交者,权尽则情疏;以名交者,名去则友散;以势交者,势倾则交断;以利交者,利穷则人散。
朋友千万,如何吹尽“狂沙”始到“金”?不少先贤已有定论。孔子认为:“益者三友,损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益矣。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损矣。”明朝苏浚在《鸡鸣偶记》中将朋友分为四种:道义相砥,过失相规,畏友也;急缓可共,生死相托,密友也;甘言如饴,游戏征逐,昵友也;利则相攘,患则相倾,贼友也。
掀起温情的面纱,很多人交往的目的往往是不可告人的:那些信誓旦旦之人,那些鞍前马后的服务,那些称兄道弟的表白,背后皆是为了为官者手中的权力,为了个人心中的私利。而那些把围猎者当作朋友的当权者,总是吃着“馅饼”掉入了“陷阱”,到最后,徒留下是“朋友害了自己”的忏悔。
轻信伪善之人必遭大欺,妄受他人之物必有大祸。南宋史学家范晔失察隐微,结交员外散骑侍郎孔熙先,妄受其故意输的赌资,轻信其言,乃至成为“莫逆之交”,最后因谋反之事而生“今忽受责,方觉为罪”之叹,可惜为时已晚,死劫难逃。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义之财分文不取。战国时期齐相田稷,曾受部下所赠百镒黄金,并带回家孝敬母亲。其母得知实情后,当即训斥:“吾闻士修身洁己,不为苟得,非礼之利,不入于家。今子若是,去忠远矣。不义之财,非吾财也。不忠之子,非吾子也。” 此番言语,大义凛然,可谓良苦用心,就是今日读来,也觉鞭辟入里,入木三分,受益匪浅。
“人有明珠,莫不贵重。若以弹雀,岂非可惜?况人之性命甚于明珠,见金钱财帛不惧刑网,径即受纳,乃是不惜性命。”人的性命远比明珠贵重得多,如果看到了金钱,就不怕法网,立即收受,这不是以身试法,不爱惜生命吗?然而,有的党员领导干部却本末倒置,不知道妄交、妄受是一切痛苦的根源。从贪腐过亿的“水官”马超群,到为玉石疯狂的倪发科,再到自认是“权钱交易所所长”的苏荣……终究是敌不过这个“妄”字的诱惑,一个个弯曲了人生的脊梁。
交友是否先择而后交,财物是否得之泰然,每名党员干部都要经常提醒自己,不断校正自己的人生航线,始终行驶在党规党纪的轨道内,千万不要为妄交所绊、 为妄受所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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